幻舞冰莲——新星越
新星越  发于:2012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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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镜片后的双眼却是丝毫不带笑意,然而一派优雅从容的姿态,竟能让人无视这一身脏污,使他看起来天生

就是一个贵族,无比耀眼。

黑曜目送他走进浴室,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惨淡的笑,莫测的表情令人捉摸不定。

洗去了一身污垢与疲劳,帝尧神清气爽地窝进沙发里,享受某位水姓服务员的按摩,“所以说,你要我代替你出

这次的任务?”

点点头,水残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他一掌拨开快贴到他身上的脸,“我拒绝。”

“臣,你帮我说说话拉。”他别过头向某位笑得无比邪魅的占星师求助。

“不是我不帮你,这种任务,是人都不愿意接的。”星象上显示,这次他们会跟幻幽录的人做正面接触,而且还

是以前从未碰到过的对手,呵呵,没有人愿意去送死,况且这次的任务……实在是窝囊得令人难以启齿啊。

“不就是当保镖,有什么难为情的?”水残愤慨地说。

“那你还找我代你?”帝尧嗤之以鼻。

“难道你忍心看着亲亲伙伴一生的幸福都葬送掉吗?”现在可是追他啊那大的重要时期,这些死没良心的。

“你的幸福跟我有关吗?”

“……”我要扎稻草人诅咒你。

帝尧闷笑,假装给他指出一条光明大道,“那里还有两个人,你去试试吧。”

“什么嘛,只会把人家推来推去。”那两个人比你更难搞啊!

“啧,别找我,我最讨厌那种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死老头了,如果叫我去暗杀他我一定义不容辞。”罂大美人首先

表态。

“老头子一定不会信任我这种半男半女时男时女不男不女的人,我还是算了吧。”

看看看看,这是人话吗,紧要关头一个个都拒绝的这么干脆,真不知道是他们冷血还是他平时做人失败。怎么办

啊怎么办,他的小弥还在等着他呢。

“帝,还是你去吧,这次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星臣突然若有所思的说着。

“是啊是啊。”水残在一旁猛点头,真是天助他也,哦不对,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不过死人妖到底又算到

什么好事了呢,不急不急,等下再问好了,还是先把眼前的男人搞定。

“这么好的事,你们竟然不想插上一脚?”当事人半信半疑。

“你的收获,我们去了也没用啊。”星臣凑近他耳边,“跟你的小莲花有关哦。”

“银怜?”

“没错,而且是很重要的事。”要不是他也对即将发生的事很感兴趣,才不会浪费口水在他身上呢。

“如果你骗我……”他大大笑了一下,“皮就给我绷紧点。”

“你多心了,我可不会为了那个呆子得罪你。”

“我想也是。”

“你们别咬耳朵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水残急急地欺身过来。“喂,你别走啊。”

“有我出马你放心好了。”见帝尧走远,星臣得意的说到。

“刚才是谁要我自己解决的?”

“你不是要给小弥打电话吗?再不快点他恐怕就要睡着了。”

“……这次就不跟你计较。”说完便一阵急惊风似的冲进房里,小弥弥,水残哥哥来了。

“怜儿。”帝尧轻轻的一唤,就将出壳的魂给招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转头看见帝尧自不远处走来,一阵欣喜涌上心头,毕竟有四五天没见了呢。

“每次你感到寂寞都会到这儿来的。”他的手贴上银怜面前的巨大树干,自信地笑着。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他转过身倚在树干上,口中带着轻微的抱怨。

“我的小怜儿会发脾气了?”帝尧双手越过他,将银怜钳制在自己与大树之间,眼底尽是逗弄的笑。

“哼!也不知道是谁,话也不说一声地就突然走了。”

“呵呵。”他猛然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住面前娇艳欲滴的红唇,灵巧的舌头探进他的口中用力翻搅着。

“别……你别这样啊,会被人看见的。”趁着呼吸的空隙,他艰难地抵挡着他强势的进攻。

“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你拉。”

话音未落,银怜忽地感到四周一黑,光线全叫那对强健的双臂给挡了去,而两人的身体也贴合的更为紧密。

“帝尧!你的手就不能安分点吗?”银怜红着脸低声吼到。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呢。”厚实的大掌继续在他身上游移,所到之处翻起一波波热潮,“怜儿,你太瘦了。”

“我又没有叫你摸我,啊……”冷不防地传来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拜某只狼所赐自己的上衣已经

破了一个洞,“帝尧!”

“恩?”温热的手伸进他敞开的衣衫中,不规矩地舞动着,惹得怀中的人儿娇喘连连,不一会儿便忍不住呻吟起

来。

“你,你再不停下来,我就不理你了。”他目光迷离地向他下了最后通牒。

“好了好了,我投降就是,这下还生气吗?”

“气。我气死了,气你刚才那么粗鲁的动作,气你一声不吭地走了好几天。”

“以后不会了。”

“真的吗?”银怜看着他,似乎没有把离开的原因告诉他的意思,反而转移了话题,这让他不免有些不安。

“真的。”

“那我们回去吧,你今天想吃什么?”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外面吃的好不好,有没有饿肚子,银怜一边担心着,一

边又为自己老妈子的心态感到悲哀。

“你。”脑海中映上了银怜被装盘端上桌的可笑画面,帝尧笑了起来,那笑,看在银怜的眼中却不怀好意,配合

他此时的表情,简直就是邪恶无比。

“别不正经了,我不等你了。”说着他拉紧了衣服率先往前走去。

“你有心事?”帝尧追上他,肯定的说——虽然银怜没有说出来,但他就是知道。

“尧,我总觉得你身上有好多秘密。”像这次的突然离开,还有以前经常来酒吧的那些人……这样神秘的他让自

己好不安。

“怎么会呢,你多心了。”他有些心疼这样无助的他,可是有些事银怜不该知道,而他也不能说。

“也许吧。”也许早就知道他一定会轻描淡写的否认,“尧,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爱你,我也明白你并非我所看到

的那样简单,很多事……你不愿说,我也不会追问。”

“傻瓜,我也爱你。”他俊尔的脸不自在的红了一下,不可否认,银怜的话在他心底激荡起不小的涟漪,更让他

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

“我……下周末要请假,可以吗,老板?”银怜假装轻松的说。

“你有事。”这下换成帝尧惊讶了。

“恩,是啊。”

“什么事?”他不断闪躲的表情让他很好奇。

“关于姐姐的。”也算是吧。

罂粟?“她怎么了?”

“啊?”

“哦,我是说……你有你姐姐的消息了?”好险,差点露陷。

“恩,是啊。”银怜顺着他的话扯下去,“听说在香港,所以想去看一下。”

“香港?”看来他情报错误,罂粟这家伙那会儿应该在日本。“好啊,那你小心点,末世王朝的人可不好惹。”

不过他没机会遇到就是了,帝尧想着,这样也好,下周末就是他执行任务的时候,省得再扯谎编故事给银怜听。

“知道拉。”银怜笑着挽起他的手臂,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朝他们共同的幸福窝走去。

12.幻舞冰莲

眩目的星光在维也纳无垠的夜空中闪耀,如碎钻般折射出无数银白色的光,披洒在这美丽的城市上。

晶亮的星空下,世界各地的不少政商名流们齐聚在一处离天空很近的私人花园里,眼前所见的尽是镶裹着各式华

服与珠宝个贵妇们,鼻中不时地传来烤肉的香味,还有响在耳际的悠扬轻快的“蓝色多瑙河”,莫不让人感叹这

由金钱堆彻起来的浮华世界有多么的奢侈。

相较于毛砾的泰然自若,银怜很难使自己融入其中,毕竟这与他所熟悉的世界真是差的太远了。

“怎么了?”站在他身旁,身着一袭白色燕尾服的毛砾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他踉跄地闪过端着鸡尾酒的侍者,不经意地瞥到身边的男人,厚,真是人靠衣装树靠皮,他没

想到他穿上西装后还真算是一表人才。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毛砾脸一红,连忙转过头,避开他打量的视线。

“没什么,是我失态了,”银怜为自己过于直白的目光感到不好意思,“替我引见下伯父吧。”

“哎呀,看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毛砾憨笑着,随即领着银怜来到屋里,“他就是了。”他指着一位同样身

着白色西服的老者说到。

从银怜的角度看去,毛奇伟正与一位客人攀谈,由于身旁的毛砾挡住了他的视线,以至于他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

子。

“走,我们过去。”

“既然伯父有客人在,还是过一会儿好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再去外头逛逛。”

“走吧。”

结束了与毛奇伟的谈话,帝尧一个人来到庭院暂时做下地形的观察,虽然身为保镖的他理应亦步亦趋地跟在那老

头的身边,但根据情报,那帮家伙的主要目的应该在今晚的某一件拍卖品,所以那东西未得手之前应该不会动毛

奇伟才是,这才让他有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将周围的地形记在脑中之后,帝尧正准备起身返回,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背影在眼前一晃而过,“银怜?”他下意

识地轻唤出声,随即又摇头苦笑起来,看来自己中毒已不是普通的深了,否则不会连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出现幻觉

,这样可不是好事啊,遇到紧急的状况时,搞不好连命都丢了呢,帝尧无奈地叹气。

“爸。”毛砾喊住了穿梭于人群中谈笑风生的老者,好不容易逮到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赶忙将身边的好友介绍给

父亲,“这是我跟您时常提起的银怜。”

“伯父您好,银怜有礼的颔首。”

“你好。”毛奇伟一双厉眼有些不悦地扫过银怜,他一向反对儿子再跟贫民窟的人有牵扯,在他看来,他们都是

些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人渣罢了。

但碍于面子他也不好给人看脸色,只能推脱着,“我还有事要忙,你们随便看看吧。”

心思比常人更细腻的银怜岂会看不出他眼中明显的鄙夷,自己又何尝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呢,只因为任务需要而

不得不与之周旋,“伯父不看看我带来的东西吗?”他抬起一只手,露出缠在指间的项链,冷冷地看着毛奇伟的

眼神从厌恶改为贪婪。

“这是……”晶亮的宝石在眼前晃动,仿佛吸收了月的光华在杂乱的人造光下闪现出诡异的光芒,这比狼眼更幽

绿的色彩如黑暗中的魔物盯住猎物般紧紧锁住他的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他渴求了许多年的“恶魔之

眼”吗。

“只是一条不值钱的项链罢了。”他将手放下,迅速将链子收在怀中,随即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我想把它捐

出来,也算是为伯父您的这次慈善活动出点力。”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毛奇伟这才认真打量起银怜来,脑中也随之浮现出算计的念头,只见这张美的如同女子般

的脸上写满了无知,呵呵,真没想到老天居然这么帮他,不过是捐几个不值钱的东西想捞个好名声,竟然阴差阳

错地遇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宝贝,他又怎么能让她沦落至被拍卖的下场呢?

“年轻人,你跟我来吧,我想事先安排一下。”强压着心痒难耐的感觉,他转向儿子,“小砾,你等在这里,我

们去去就来。”别怪爸爸不给你们话别的机会。

“那就请伯父带路。”银怜一派温文尔雅的姿态,却残酷地将毛奇伟一步一步诱入他设好的陷阱中。

毛奇伟带着银怜走入内室,又弯到一条长长的走走廊上。他十指握拳,怕一个不小心便控制不住自己兴奋的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冲动坏了好事,他一遍又一遍的告戒自己。

不比外头的灯光闪亮,这里阴暗的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脸,只有每隔几步那悬于墙上的蜡烛在维持着极弱的光线,

而模糊的影象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过分狰狞。

“毛先生,请问令尊呢?”帝尧在遍寻不到毛奇伟的情况下只能抓着毛砾乱问一通。

“家父正与我的朋友在屋里商榷关于义卖的事。”

“就两个人?”帝尧的语气暮然急切了起来,该死的,他怎么这么疏忽呢,竟然让毛奇伟落单。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他抛下两个字之后匆匆离开。

两人在深暗的走道上慢慢前进,七拐八拐之后进入了位于尽头的房间,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不远处又闪现出一个

黑影,尾随着他们也向着尽头走来。

毛奇伟的手摸上门边的墙,在拨弄了一个开关后,整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

漫射着璀璨灯光的房间顿时犹如亮丽的殿堂一般,四周镶嵌的各式水晶与钻石扎得银怜连眼睛都睁不开,而墙上

也挂满了各种各样他从未见过但一眼就知价格不匪的宝物,总之,这里的一切奢华到令人乍舌。

一番观望之后,银怜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老人,绝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怎样,我的收藏品还算特别吧。”毛奇伟突然冷笑着来到银怜身后,惹得他背脊一阵发凉。

是啊,特别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伯父就不怕这里被人发现?”银怜环视周围,这金碧辉煌的房间俨然是一个小

型博物馆。

“哈哈,我既然敢带你来这里,就不怕你会说出去。”手腕一转,响起了门把落了锁的声音,“换个方式说,凡

是被我带到这里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为了这些东西而杀人,值得吗?”他实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啧,你懂什么?贫民窟的小杂种!”他突然激动起来,爬满皱纹的手指过一处又一处,“看这大明朝的宝蓝瓶

,这德川庆喜的花器,还有这个和那个,这些全都是我花了大量金钱和心血才弄到手的,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两眼带着异样的光看着正中央的立柜上,以一种近乎疯狂的虔诚的神情说到,“看,这是拿破伦一世送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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