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李希儒回头看着敞开的卧房门，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居奇淫乱的叫着，遮掩了开门的声音。

李希儒听到进来脚步声从迟疑的迈着到奔跑着登上楼梯出在自己的眼中。

刘东张着嘴，瞳孔放大着淫乱的居奇跪在地上翘着屁股被人操着，这个人竟然是李希儒。

居奇突然看向门口，没有很吃惊，低着头用手拽着杯子。

李希儒从居奇的身体里抽离，扯下来的蓝色被子慢慢遮掩着硬挺的男根裹着银色的液体缓缓的离开圆润翘挺的屁股，粉红色的百合花，妖艳在赤裸的身体周围。

居奇的沉默，李希儒的得意，刘东的落荒而逃。

第十八章

鲸·艳顶层的办公大厅迎来了一位不修边幅的大帅哥。

这位大帅哥要着总经理。

李希儒被告知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亲自从办公室出来迎接。估计董事长突然来视察工作，总经理都不会这样隆重、谦卑。

职员们只是不知道而已，如果这道名为张昊的词人，译名为KACOZN的话，就会全体膜拜所要签名。

李希儒恭敬的请张昊坐下来，面对天才艺术家，李希儒向来是毕恭毕敬。

张昊深呼吸，掏出了画笔和一打画纸。

不一会，一副简介的连环画呈现在李希儒的面前。

三角形，三个角分别为一个龇牙咧嘴的形象、微笑的形象和一个长发的形象。

张昊叹了一口气，分别写上了三个形象的名字——刘东、居奇、李莉。

“三角形，稳固。”

其实根本不用汉字说明，李希儒就看懂了。Kacozn的作品，人物特点被放大突出，是他的风格。

“您是想说有了我变成四边形，就不稳定了。是这个意思？”

张昊点头，自己不会看错。李希儒是个伟人。

“但是没有他们也是四边形的关系，早就不稳定了。”

张昊，推手。

“刘东，李莉，居奇，孩子。”

张昊不懂，“孩子”是什么？

“孩子？！”

“对，刘东的儿子。刘东会因为这个孩子而不能选择离婚，居奇不希望这样下去做第三者。”

张昊，明白了。刘东不是自己的爸爸，是不会丢下孩子的。居奇也不是像自己父母的那种人可以让刘东丢下孩子不管而离婚，让孩子没有妈妈或者没有爸爸。

李希儒突然大叫一声：“您知道刘东和居奇的事？还有我喝居奇的事？是刘东告诉你的？”李希儒以为张昊并不知道居奇和刘东的事情，因为居奇警告过他说“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张昊摇摇头，深呼吸，又开始画画。

过了有一会，一个连环画推在李希儒的面前。

分格处理的完美，虽然人物线条简略。

头发乱糟糟的男孩，发现了短短头发的同桌与刘海长长的邻桌的爱情；

在一个傍晚的篮球场，头发乱糟糟的男孩鼓励刘海长长的男孩向头发短短的男孩告白；

刘海长长的男孩对头发乱糟糟的男孩诉说着他的心事，一直到刘海长长的男孩将刘海梳在脑后成为一个大人，而倾诉的对象，还是头发乱糟糟的那个男孩，不过多了点点胡须；

头发竖竖着的霸道男人在院子里与头发短短的男人对视，头发乱糟糟的有着胡茬的男人抱着一只大猫咪在他们身后屋子的窗前；

头发乱糟糟的有着胡须的男人在拼命画画；

还在拼命画画；

而后，就是现在李希儒面对张昊的情景。意思是——我来阻止你干扰刘东和居奇的关系；

最后一幅画，格里里写着：“已经晚了，是吗？”

李希儒惊叹，此时他已经全然拜倒在伟大艺术家的漫画前，无心关乎居奇对他的无话不讲和他预想干扰自己对居奇的追求。伟大的艺术家果然具有非凡的洞察力，只用眼睛看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和事态发展的动向！但是，李希儒也清醒的认识到，伟大的艺术家是来阻止他和居奇的进一步发展的。

“是的，已经晚了。”虽然你是伟大的艺术家，但只要阻止自己和居奇在一起，就是敌人：“在您埋首投入工作的这两个月来，居奇已经和刘东分手，我现在是居奇的恋人。而且我和居奇会永远在一起，结婚、领养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伟人，他是枭雄。虽然不知道居奇在这两个月中与他发生了什么，但是居奇是不可能让刘东发现自己交往了别的对象，居奇是善良的人。而只能说是李希儒故意让刘东知道了些什么。而且，居奇会喜欢上别人吗“两个月，真的是很长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改变。

张昊觉得已经无话可说，虽然担心刘东，但是就像居奇说的，本来就好了要离开的准备，就是已经不管刘东的死活了。张昊有些失望，因为没有永恒的存在。

张昊起身要走，

“且慢！”

李希儒叫住张昊，绕过巨大办公桌走到张昊的身边，拿着刚才画过的那几张画。

“请您签个名。”

张昊看着画，有看看李希儒，签了上了“kacozn”的名字，每一张。

张昊叹气，自己第一次看错了人，这个李希儒其实是个小人，卑鄙小人。

张昊踢着居奇家的门，好几次，都没有人来开门。居奇的电话已经关机。

绕道前面去看，书房的窗子拉着窗帘。看来居奇已经离开了，张昊只能等着居奇寄来的信件了。有绕道了后院去看那看大树，大树变得粗壮了，枝丫上含苞着新叶，一场雨水过后就是满冠的绿色了。

张昊想着李希儒说的那些话，刘东发现了居奇和李希儒的关系。张昊有点迟疑，要不要去找刘东呢？

迟疑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刘东的家。

踢踢门，大花猫在里面挠着门。

李莉开的门，她说刘东不在家。

张昊觉得自己工作的这两个月，发生的了太多事情。李莉知道了刘东和居奇的事情了。没有人会喜欢谎言，张昊祝福着李莉，希望她能成为一个好妈妈。因为居奇为了李莉的孩子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当然，还有刘东。

张昊想着刘东应该去的地方，真的在那个篮球场，坐在当年他和居奇并肩坐着吸着冰棒的石凳上。

篮球架应该被换过很多次了，因为每次看见那个篮球架都和当初一样，蓝蓝的安静。能否，就欺骗一下自己，就把这里当做永恒呢？

张昊坐在刘东的身边，第三次看见刘东垂头丧气。第一次是他和李莉结婚的时候，第二次是李莉第一次流产的时候，第三次，居奇消失了。

其实，刘东在李莉多次流产之后，就把他和居奇的事情告诉给张昊了。刘东问他，既不和李莉离婚，也不和居奇分手，这样做行吗？

张昊说了一句话：“你不是个爷们。”

刘东什么话都没反驳，就这样不是爷们的过日子。张昊觉得他还过得挺开心。

就是这样，张昊没有告诉刘东，也没有告诉居奇。直到现在，刘东以为居奇不知道自己把他们的秘密告诉给了张昊，而居奇也是。

张昊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不应该让居奇对刘东表白。虽然表白是在多年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没有挑明，居奇会不会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呢？刘东也就傻乎乎的永远没有烦恼。

自从刘东结婚之后，张昊就发现刘东一下子就老了，因为他有了烦心的事情。

“他不见了……他有了别人……是个男人……”

刘东想都不敢想那天晚上他见到的情景。

张昊确定了，卑鄙小人李希儒让刘东知道了他喜欢居奇的事实。而且，有大故事。

“我要到居奇，他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他要是想这样，他可以早点对我说啊！”

张昊分析着，明白了刘东的所指。张昊想告诉刘东，因为你不是同性恋，所以对男人的后身没有兴趣。你做不到，而居奇也不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

张昊觉得，这样想下去会让自己头疼，比说话嘴疼还要难受。他决定把自己所想的话都告诉给刘东听，因为永恒并不存在。

“居奇离开你是因为你对的欺骗，不是性。”

刘东惊讶的看着张昊，这是相识的十多年来，听到他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

“居奇早就知道你既不会离婚也不会和他分手的心思，我没有告诉他，我可以发誓。”

刘东认为，是居奇的走让张昊受刺激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都知道。因为你们都告诉了我，但是我没有替你们传达。我觉得不但多此一举，而且会适得其反。”

刘东，不在惊讶了。张昊本来就是一个可以看清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天才。

“我觉得，这是你们三个人，不，是四个人最好的结局。你儿子也是人，你和居奇都会把他当成人，而且很看重。所以，就这样吧。居奇早晚都会离开这里，那座房子对于他来说是座监狱”

“如果我当初……”刘东痛哭流涕：“当初不和李莉结婚……居奇就不会离开我……”

张昊决定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保持沉默听着刘东的痛哭流涕：“‘如果’这个词，是最没有意义的。”

第十九章

居奇在一座新的城市，一个新的居所。阳光融融的，静静的听着，可以听见海浪声。

终于，逃出了那座监狱。

在阳台上坐着欣赏阳光，寻觅着海浪声。直到有放学的孩子开始在楼下玩耍。

想起来要给张昊写信，回到了书桌旁。

很久都睡不着，展开眼睛，其实依旧是空荡荡的房子，一座监狱。安静的吓人。

打开台灯，做到书桌前，看着空白的纸，写上了很多文字。墨水的味道夹着海浪的声音，在微弱的灯光下均匀呼吸。门锁被钥匙的声音……

居奇突然抬起头看着窗外，是不一样的风景，却为何有着过去的声音呢？

是开门的声音，居奇的心脏剧烈跳动，猛然间回首，掉落泪水。

李希儒站在门口，看着居奇被泪水划过的面容。

“想我想到流泪了吗？”

居奇擦干了眼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为什么有钥匙！”

李希儒放下行李箱，就是他刚刚到鲸·艳时托在身后的行李箱。

脱掉了外衣、袜子、西装、内裤，一头栽在了床上。

“这世界上最大的房地产商的董事之一，是我。你有点意外吧？”

居奇转过身，他在想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中在深夜应该逃往何处。

“这一处住宅区，是我的开发公司建筑的。我当然可以弄到配备的钥匙，尤其是我知道一个名字叫居奇的中国籍男子在这里买了一套公寓。”

李希儒很舒服的在床上躺着：“这张床是我派人选的，不觉得这张床和这间公寓的装修很不相配吗？只要大就行，我们两个会睡的很舒服。”

居奇终于明白，使用各种手段追求自己的李希儒为什么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显得那么不以为意了，原来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了。

“不用想着逃。逃到哪我都能找到你。非洲的沙漠，南美的原始森林里。我都能把你找出来。除非，你愿意去死。但是埋在坟墓的你的尸体我也能找到并且我会挖出来，让你死不瞑目。除非，你跳到海里……那我也能找到你。近海的话，用一只搜救队就可以，公海的话，找到你做过的船，沿着船行驶的航路，就能找到你。你是想死不瞑目呢，还是就这样和我过日子呢？”

居奇拍着桌站了起来，指着李希儒的鼻子破口大骂。

“小点声，这是国外。吵到邻居真的会叫来警察，以后叫FF床都要小点声呢。”

居奇，扑哧一声的笑出来。没有想到，李希儒是个无赖。

“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

“你只是没有发现而已，就算你不是同性恋，在让你喜欢上一个男人就这么困难吗？”

“我爱的人是刘东。”

“我不会计较过去。”

“我到现在，都还爱着他。”

“没有意义，慢慢的就会忘记。”

“可是，我并不喜欢你。”

“性FF生F活和谐就行，慢慢的会日久生情的。”

李希儒拍拍身旁：“睡觉吧，我要倒时差。”

“我们在一起也没有意义，我也想过有意义的生活。”

“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把我的所有资料包括我的缺点、性情甚至是致命伤的同性恋的事实都告诉你吗？并且让你好好的照顾我。”

居奇，想不明白。

“因为我父亲希望他儿子的男朋友是你。”

居奇腿一软，崩溃神经。

“这就是你的有备而来？”

“不是，我也不知道。直到我前几天给与他通电话，告诉我们相爱了，并且会在这个城市生活。他老人家感叹的说：‘哦，我想你就会被他吸引，你还挺有本事的，把他搞定了！’他老人家还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一切还是很随心愿的。我就追问了一下，结果是这样的事实。”

居奇不敢相信，董事长为了不让自己离开集团公司，尽让亲生儿子在同性恋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我们在一起，有结果，有意义。我父亲还说，如果想躲开不必要的关注和骚扰，可以加入荷兰国籍，在荷兰结婚。然后，咱们俩可以一起创立百货公司，另起名称……我一时间对我的父亲无比的崇拜……我想这就是我父亲能够创造出非凡财富的原因，他包容一切，而后按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我父亲，是不是很伟大……”

居奇想说，其实你也是这种人，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不择手段。你和你父亲，都很卑鄙。

居奇没有说出来，因为李希儒睡着了。

房间中，不在安静。

居奇想要的，是家的感觉。

有人开门回来，有人睡在身边……

插叙四

回想起来，我没有了任何疑问。

中学时，全校女生的话题人物就是他们两个人。他们坐在窗口，那个位置很长时间都没有被动过。班主任也会觉得他们坐在窗口被阳光照耀着是班级中最美丽的风景吧？我以为他们是发小，渐渐的才知道他们也是进入这个班级才认识的。但是，他们之间的相识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缘分”二字的存在，终于能体会到“一见如故”的含义。

他们的位置离我并不远，坐在他们斜后方的我经常能看见他们两个人一起趴在桌子上。在别人看来，他们在睡觉，但是我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几乎是用气息在传达。有时，居奇还会唱歌给刘东听。虽然居奇在联欢会上会表演歌曲，但是只有刘东一人可以随时听见居奇美丽的歌声。

直到和刘东成为了同桌，坐在了居奇的前座我才听到了居奇用微弱的声音唱给刘东听的歌声。安静的唱歌，能让我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刘东紧靠椅背，微微向后侧着头；居奇探着上身靠近前面，低垂眼帘。他们在说悄悄话，居奇在安静的唱歌给刘东听。虽然远离了窗口，他们的身上依然有阳光在闪动。

我不会忘记，居奇在刘东耳边唱过的一首歌——《偏偏喜欢你》。

因为居奇唱歌的时候，注意到我也在听。他展露笑容，提高了声音，唱给我们四个人听。

我当然知道刘东喜欢我，从我们没有成为同桌之前他就喜欢我。这种感觉，都会传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