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我要攻你+番外——燕子邪
燕子邪  发于:2013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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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肉香

“你是谁?”洛问心喘气,平复下心头的激荡。

“我?”索涯似笑非笑的反问,细长眼眸荡漾着点点微光,

蓦地,下颌被轻佻地勾住,洛问心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了那个男人之手,修长的指节微微摩挲,那么挑逗和得意,比荡妇的勾引更加摄人。

“呐,就是他么?”索涯带笑的眸子望着一旁发怔的耶律山,还带了点责备和委屈,“他没有我好看呢,你就真的只要他么?”

“唉,”良久,耶律山叹气,语调里有淡淡的无奈,“就算问心不原谅我,我也要他。”

“不原谅你……你也要他?”似是询问又似反问,索涯淡绿的眼眸竟有一刻迷蒙,指尖蓦地着空,洛问心弹开三尺,脸上微泛红光,一双眼睛惊惧不定,受了自己的魅惑还能脱身么?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索公子,你我约定已成,还望你能遵守诺言。”上前扶住有些颤抖的洛问心,耶律山眼里的心疼转瞬凌厉,直直盯着那个妖娆无双的男子,“索家堡虽然厉害,但我耶律山还会怕你不成。”

“果然,你果然是索家堡的人。”一直沉默的竹陆生忽然兴奋的两眼放光,看向索涯的眼神多了一份崇敬,“索家堡一直是武林中的圣地,相传每逢大的朝代动荡,索家堡便会派一个人出来平定中原江湖,当世无人能与之争锋。”

“哼,这些话不用你说。”索涯轻蔑的看他一眼,春光荡漾的眼睛笑意更浓,“索家堡已经被我灭门了,还有什么可尊敬的。”

灭门,这样一个传奇的家族,一个世人眼中的圣地,这个鬼一样的男人轻巧的说,他已经把索家堡灭门了,竹陆生想笑,任何江湖人听到这个故事都会想笑的,可是他笑不出来,他看着索涯媚然又轻蔑的神情,忽然失神,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是事实。

“噢,不,我还有我大哥,我们还没死呢,我怎么能说灭门呢,这样,岂不是诅咒哥哥了吗?”手指点着额头,索涯微微翘起嘴唇,带一点天真懊恼,却说不出的诱惑,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带着强烈的无法掩饰的性的诱惑,而他也根本没想过要掩饰。

“索公子,还望你遵守诺言。”耶律山又重复了一遍,只低头凝视怀里的洛问心,他甚至已经不敢直视这个人,毒药一样的人,总是太毒了。

“好吧,你带他走,这落红阁我就接管了吧。”又懒懒的躺在榻上,索涯忽然瞄了一眼竹陆生,那样侥有兴味的眼神,就好像打量美味的食物一样,慵懒地抬手,露出一节白玉晶莹又柔若无骨的手臂,“真希望不会太麻烦,一个小小武林,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哼,你做梦,落红阁是我掌管的,你和耶律山定了什么约定关我什么事,但你要这落红阁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耶律山腰间长剑忽然被洛问心拔出,他不管这个妖异的男子究竟在打什么算盘,现在他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落红阁,只有继续掌控落红阁,才有机会扳回局势,扳回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想多想,但手腕却突然酸麻,耶律山握住他虎口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呵,耶律山,你倒是挺护着他的嘛,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让你们远走高飞就不会食言而肥,洛问心,你真以为落红阁还是你的吗?”索涯慢慢坐起身,衣襟微解,露出小半片白皙的胸膛,慵懒如猫,勾魂摄魄,“耶律山为了救你,把他以前的棋全都推翻了呢。”

“什么……棋?”

“当然是下棋的棋子了,落红阁在成立之初就是耶律山的了,你不过是个蒙在鼓里的挂名阁主,这些,也都是山山亲口告诉我的呢,”语调娇柔,却不让人觉得做作,确实是天生勾引男人的妖精,

“我本来想杀了落红阁主,当邪教首领呢,山山怕我害你,自然将这一切都告诉我了,又把落红阁拱手相让,条件就是放了你,也罢,我向来爱成全别人美事,而且,山山是第二个拒绝我的人,我怎么舍得伤他的心呢。”

带着雾气的眸子哀怨的看了耶律山一眼,洛问心感到心疼竟比嫉妒更多一点,耶律山则是一脸苦笑,颇为无奈,“索公子如今已是落红阁主,在下先行告辞了。”

“等等。”慵懒的声音依旧酥酥麻麻,索涯抛给他一个媚眼,“王爷在中原的势力好像不止一处吧。”

“索公子请放心,本王言而有信,你要的东西本王自然会给你,”抱着正不断扭动挣扎的洛问心,耶律山奇怪的笑了笑,“反正这个襄王爷我也做不长久了,还要那些东西作甚。”

“好啊,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不过,你还是和小问心赶紧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行鱼水之欢吧,要是欲求不满那可是很难受的呢。”索涯妩媚的甚至奸诈,“刚才他要袭击我,我当然得做点手脚了,索家堡的七情六欲散可不是常人抵挡得了的。”

他下了春药!耶律山一惊,果然怀里的人身子烫得灼人,真如烧开的沸水似的,一双明眸比索涯还妖娆几分,吐气微喘,呼吸热热湿湿的打在耳畔,耶律山总是成竹在胸的脸瞬间变色,又红又白的煞是好看,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匆匆忙忙翻窗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索涯魅惑的脸。

“嘻嘻,现在不霸王硬上弓又怎么绑得住呢。”烛火明亮,索涯抬腿支在榻上,长衫垂落,薄薄的丝绸布料里竟然什么都没穿,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亮得晃人眼睛,索涯微蹙眉头看着已经完全石化的某人,声音轻颤,

“我冷。”没了刚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现在的他好像一只缺了庇佑的动物,眉眼挑动间都是楚楚可怜。

“哦……哦,你冷……”竹陆生忽然觉得自己理屈词穷,在这样的人面前,天下人都会理屈词穷。

“过来……抱着我。”

过去,抱他,抱他……

脑海里只转着这几个字眼,竹陆生抬起脚,呆滞的脸上挂着迷蒙的笑意。

然而,就在他将要触及那白玉也似的肌肤时,一点寒星带起一线血光,竹陆生臂上鲜血涔涔,他咬着唇,一抹讥嘲的笑意毫不掩饰,

“真是高明的摄魂术啊,索公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你到是条汉子,当初耶律山就是这么拒绝我的。”眼里闪过些许失落,更多的则是兴奋,“耶律山是为了洛问心,你呢?你为什么拒绝我?”

“呵呵,索公子,不,索阁主可知,这世上傻子永远比聪明人多,像你我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会不懂时势造英雄这几个字呢?”

“哦?”媚眼流转,索涯掩袖轻笑,“竹公子也想统一武林么?”

“武林算得了什么,如今天下就摆在面前,难道你也不动心么?”

“你认为呢?”索涯忽然笑得放浪,一股劲风呼啸而起,竹陆生瞬间就被他压在身下,靠近那人蓦然充血的面孔,幽暗的绿眸闪着野狼一样的光泽,“你说,我是要天下,还是要我哥?”

他的哥哥,他的哥哥是谁?竹陆生有瞬间的茫然,难道又是一个痴情人吗?他最不看重的就是情爱,没想到刚才那番话竟是拍到马腿上了,面前这人不愧是索家堡的,武功实在高出他太多,是鬼魅才有的身手。

“索公子深谋远虑,你的决定自有你的道理,恕在下愚昧,不能窥破其中玄机。”

“嘻嘻,你说的也没错,要是我把整个天下都毁了,他还会躲着不见我吗?”索涯的气息蓦然靠近,带着淡淡的甜香,竹陆生只觉得血液轰然涌向天顶,浑身燥热,那种迫不及待想要发泄欲望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强烈。

“嗯,你这里硬了呢。”一只纤白柔软的手握住竹陆生的下身,索涯笑得好像一只偷腥的猫,越发媚人,手指技巧地撸着那根灼热上下套弄,不一会便僵硬紫涨得像要爆裂,竹陆生的神智轰然崩溃,早就忘了此行的目的,也忘了什么天下,忘了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现在的他只想发泄,狠狠发泄出来,把面前的这个男人干死。

“啊!”竹陆生忽然攫住索涯的肩膀,翻身将他压住,三两下便除了两人下体的衣裳,一个猛冲将自己的粗大狠狠掼了进去,柔软紧窒的密穴急切热烈的咬住他,温暖湿润的仿佛天堂。

是因为快感太过强烈还是自己太紧张,只十几下进出竹陆生便尽数泄在他体内,白灼的液体带着情欲的狂潮,两人都是一声轻叹,满足又贪恋。

是错觉么,仿佛有一种让人疯狂的幽香,淡淡弥漫,好香的味道,比最烈的春药还猛烈,竹陆生的欲望又不由自主地胀大,面前是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孔,索涯翻身坐在他身上,后穴还含着他的粗大,揉着一只眼睛慢吞吞的来回摩挲,享受般的,他挑起竹陆生的下颌,

“好舒服,你的阳精纯厚浓郁,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说罢又挺动腰肢,黑色长发沾了些许汗水贴在身上,仿佛黑蝴蝶,来自暗夜的鬼魅。还是那样奇诡疯狂的香味,竹陆生沉醉欲望的眼眸更加深沉,忽而清明忽而懵懂的神智让他忽然明白,这是索涯身上的香味,一种奇异的肉香,可以让人疯狂地付出一切的性的香味。

六十三,忘香之悔

“玥儿,他果然是通过天涯来到这里的。”

“我知道。”

“天涯,想不到有人能到达天涯!”老天君喟叹一声,“不过一介凡人,终究受不住时间空间紊乱引起的巨大反念力,若不是他的意念过于执着,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我一定要救他。”

“你决定了么?”

“请父亲成全。”

老天君的声音近在咫尺,那样平静的声线却带了一丝难言的惆怅,

“我少时也曾轻狂,却不似你这般敢作敢为,若是当时也有你这份豪气,我便不会寻遍三界,枉度年华了。”

“父亲……也有所爱之人么?”

“唉,已经垂垂老矣,还谈这些作甚。”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清醒?洛无尘想睁开眼睛,却沉重的近乎窒息,直到那个慈祥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

“孩子,你醒了。”

随着额间的一点温暖,洛无尘睁眼看见老天君慈祥的笑颜,不同于先前的冷漠疏离,更带了一丝关切怜悯。他的手抵在自己额头,温暖的仙气缓缓注入体内,暖融融的感觉

“你受苦了。”老天君轻轻说,他的面容是慈父的安详,让人忍不住想依靠。

“柳生香没有死。”越过老天君的肩头,玥炀站在他面前,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什么?”蓦然睁大双眼,洛无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孩子,柳生香没有死,他就活在你的心里,在我施乾坤阴阳术探查你灵魂的时候,若不是他一直护着你的心脉,你恐怕也熬不过来。”老天君叹了口气,“你们三人的生命线可以说是乱上加乱,现在红线绑着的不只是你和玥炀,还有一个柳生香,若是强行分开,你的魂魄恐怕受不住。”

“老天君为何要救我?”挣扎着坐起,洛无尘咬着唇,倔强隐忍。

“不是我要救你,是玥炀。”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石像一样站着的男人,老天君淡然一笑,“无尘,你可想获得幸福?”

“幸福?”茫然重复了一遍,洛无尘忽然笑了,笑得血气上涌,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嘴角一丝殷红的血迹,他低着头,声音平静,“我应该快死了吧。”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沉默,无声的承认事实。玥炀欲言又止,洛无尘却全看在眼里,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玥炀君,我不过一介凡俗,你根本不用为我耗费一身仙力,由我自生自灭便好了。”

“无尘,你这又是何苦?”身体忽然被紧紧抱住,温暖的怀抱,还带着温暖的依靠,让人心安。玥炀低头檫拭他嘴边的鲜血,眼底哀伤,“因为我不是柳生香吗?”

靠在玥炀的肩膀上,还不够成熟的少年的肩,此刻微微颤抖着,揉得那么紧,似要把他揉进血肉里。心底磅礴的暖意和心痛生生让眼角湿润,洛无尘紧紧闭着眼,却不能阻止晶莹的液体顺着腮边滑落,终究还是落泪了,滚烫得炙人灵魂。

“无尘,不染凡尘,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的玥儿。”老天君望向窗外的万点星辰,明亮澄净,这里是天上仙境,还是所谓的天涯呢?

天上有花名忘香,生于海天之间,蓬莱仙山。聚天地万物之灵气,享仙界众仙之尊崇,三万年开花,一夕间凋谢,每逢花开,必有如来亲临,化万千仙女奏乐降福,东方玉帝,南海观音,莫不躬逢其盛,赏花惜花。仙家若能一闻其芳,则可得百年仙力,凡人闻之则可得万世福泽。仙人得忘香,可改天换地成万物之长,世人得忘香,可力摧山河凌驾五岳。忘香可实现人的任何愿望,不论是人是鬼是仙是道,皆欲得之。

佛祖因此以忘香花许愿,保天上人间三万年和平。

月夜,星辰闪亮,白衣白发的老天君站在月离宫的天空下,风吹起衣衫猎猎作响,一老一少都有各自的落寞。

“忘香?”

“不错。也只有忘香才能救他。”

“可是忘香还有三千年才能开花。”玥炀低低沉吟,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老天君会心一笑,接着道,

“玥儿可知花开的时候如来驾临,天帝设宴,众仙家济济一堂,到时,就算你是女娲族的嫡传子孙,法力高深,也最多不过是能赏花闻芳,以你的能力还能拿到忘香吗?”

“孩儿明白。所以孩儿愿盗得忘香花,以三千年修为换其花开,请父亲助我一臂之力。”

“你不反悔?”

“不悔。”

“你可知忘香凌世,逆天而行,一身仙骨便再也保不住了,更何况一旦修为散尽,轻者化为凡人,重者魂飞魄散,就算愿望实现恐怕也挽回不了你的性命。”老天君的声音终于掺进一丝凡尘的哀伤,他看着年轻的玥炀,地位尊崇,傲气冷情,却是死也要将一腔爱与恨刻进骨头里,爱的干脆,爱的简单,爱的最为深刻。

“若是我死了,他会记得我罢。”

玥炀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给他性命,让他为我而活,让他永远都抹杀不掉我的影子。高傲的玥炀,从来都不曾输过。这一次,他还要赢,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让他爱自己,让他为没有珍惜自己而痛苦一生。手上的红线微微牵动,是他的心在痛吗?他可以感受到玥炀的所思所想吗?即使知道,他也根本无力回天。

就让你后悔吧,洛无尘,凡人多愁善感,凡人脆弱绝情,凡人只是凡人,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决心,就算海枯石烂,江河绝流,我也要让你痛苦悔恨一生一世。

六十四,谁去谁留

“你要走了么?”洛无尘坐在阴影里,他早已预见了另一个与死亡有关的结果,好像折翅的老鹰,连壮烈赴死都不可得——玥炀要代他死,是爱之深,还是恨之浓。

玥炀推开门,就看见洛无尘蜷在角落里的一团,本该是个锋芒毕露的男人,却硬是被磨去了棱角,无助的呆在角落里,让人心疼,自己的离开是否会让他更加颓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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