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之千秋皓月冷如雪+番外——独舞夕颜
独舞夕颜  发于:2012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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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子夫扶霁的注意力还放在那双纯净明亮的眼上,对这没头没尾的问题根本找不着边。

“月舞,从小到大,她对我很好,为何她……”千秋雪很疑惑,他相信赵一峰没有骗他,那么事实就是教主月舞要杀他,可是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五岁那年被被师傅带回月神教,第一次看到那个四岁的可爱的小女孩,像个小大人似的令着自己去房里洗澡带自己去吃东西,给自己讲月神教。在以后成长的岁月里,她处处关心自己,从不嫌弃自己的寡言少语和阅历狭隘总是耐心把她所见到的有趣的事讲给自己听。她的心事,练功时的辛苦所受的委屈她也只会说给自己听,虽然很多时候自己只是听着,偶尔搭上几句,但她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这会,她却要杀自己,他想不明白。

子夫扶霁怜惜的抚上他的脸,“你这单纯的家伙。”无奈的叹了口气,“月神教,历来大祭司的权利都比教主大,武功也比教主厉害,可以说教主只是个傀儡教主,有名无实。月舞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不会甘心只做个傀儡的,她要的是全部的权力。”

“不懂。她要我可以给,我不在乎。”他只是遵照师父的遗命好好辅助教主守护月神教而已,至于权力什么的,他不懂,也不想去懂。

子夫扶霁把手从他的脸上移开,拿起他手,轻轻的摩擦着那白皙的手背,“她当然知道这些。可,只要你在月神教一天,你的权力就是存在的,不管你要不要。这对她的野心都是一种妨碍是她不能容忍的。人性的贪婪多疑你不懂,所以我再怎么说你也是不会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的。”对月神教教主月舞,虽然他没见过,但并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她。而对于面前这个人,起初只是好奇的愚玩,现在,似乎好像,已经变了初哀了,是不是因为吃过人家,所以才会为他心痛对他感到怜惜,而且,不想单纯的他卷入这种肮脏的事件,也不想他懂得这些尔虞我诈事,希望他一直保持这样单纯的心态。

千秋雪不知听没听得懂,看了他一会,闭上眼。子夫扶霁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恋恋不舍的把他的手放回薄被中,起身走了出去。

许是真的累坏了,一觉睡到晚膳时间起来吃过晚膳,试着运了一下功,丝毫没有进展,他什么也没说,沐浴过后就又上床睡了,贪睡也是神明大法的大忌,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睡觉,其实他心里是希望一觉醒来后,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月舞还是那个月舞,而赵一峰还跟在自己身边事无巨细的照顾自己的起居。

子夫扶霁看着他疲惫的脸,满眼都是怜惜。破天荒的没有去寻花问柳,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发了一会呆,然后脱了外衬鞋袜爬上床搂着微凉的身体舒服的吁了口气。千秋雪性格孤僻清冷,从不喜别人碰触,更不用说同床共枕了。而现在,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他警惕的睁开眼,听到子夫扶霁的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迷迷糊糊含意不清的低喃一声,安心的闭上眼。

王小云见主子那样子,心中感叹,主子这次会不会就这样载了,载在一个男人手上,从此不在花眠柳宿只专注的对着一棵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王小云就有好日子过了。秋雪公子秋雪公子加油啊,小云以后轻松的生活就靠你了。

亥时,夜色深深,人们已经安歇进入睡眠了,就在这万籁俱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辘辘的停在“客尚”门口。“客尚”的大门是十二个时辰都为顾客敞开的,守门的小二一见赶车的人就知道是谁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赵忠利落的跳下车,轻告一声,“主人,到了。”听里面沉沉的应了一声,赵忠方恭敬的撩起帘等候主人下车。里面传出一阵男人低柔心痛的言语和迷迷糊糊的低喃声后,一身玄衣,挺拔俊朗的男人呵护至宝似的抱着一个包裹在披风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弯腰下车。出来迎接的小二刚想说话就被男子的威严的眼神制止住了。小二把张开的嘴闭上,赵忠低声吩咐他把马车安顿好,跟在男子后面走了进去。

“客尚”里又专门为夏侯府家眷劈出的独院,四间房,亭台水榭一样不少,面积虽小,环境幽雅十分舒适。男子也就是西方的一霸夏侯湛尘怀抱着自己爱人径直从大厅的侧门进入独院。赵忠则去吩咐掌柜和厨房置办热水和饭食。

第十二章

子夫扶霁搂着微凉诱人的躯体催眠来催眠去,努力让自己的心静如水好进入梦乡跟怀中人缠绵悱恻,终于催眠成功了,不过,梦中不但没有什么缠绵旖旎,却是百般讨好不得些许甜头反被踢了个狗血淋头,冷冷淡淡的一甩袖走了,他第一次被人无情的抛弃了。子夫扶霁挣扎在走出梦中,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怀中,幸好,人还在──长长的羽睫,清俊异常的容颜少了清醒时的清冷淡漠,安静恬然,乖巧得像个孩子,那么纯净,那么惹人怜爱。

痴痴的看了好大一会,不自知的露出真心宠溺的笑,再不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的笑,忍不住偷了四个轻吻摸了五次“嫩豆腐”直到听到下面车轮碌碌声方恋恋不舍的收手,披衣下床,他本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之所以会起来,并不是因为他对半夜来投宿的人有多好奇,而是因为借此来舒缓一下升腾的欲望,不然,在这样亲啊摸啊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不会再次把人吃干抹净。他不是圣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凡夫俗子,且俗得不能再俗,七情六欲,他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走到外面的栏杆处一看,嘿,原来是夏侯这小子,看他那小心翼翼的“蠢样”……子夫扶霁不屑的撇撇嘴,情啊,爱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看,连冷酷无情的夏侯都被训成一只“老母鸡”了。他子夫扶霁可不想被爱情改造,天下这么多美女,!紫嫣红千娇百媚,何须吊死在一棵树上。

看着夏侯湛尘进了门,子夫扶霁又站了一会,思索着到底是要去搅一下夏侯的甜蜜时光还是要回去继续抱着新情人睡觉。最后还是那冰冷冷单纯好骗的“美人”吸引力比较大,至于夏侯,明日再去找他,他应该会在这里住上一两天吧,喜滋滋的回房抱着“美人”继续旖旎的梦境了。

子夫扶霁醒来的时候千秋雪已经盘坐在床上闭目练功了,子夫扶霁也不急着起来,侧躺着一手撑着头目不转睛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干净清俊的脸,怎么看都比那些头牌花魁要来得有味道吸引人。

啊啊啊,他子夫扶霁这是中毒了,中了名叫“千秋雪”的毒。子夫扶霁蓦地心慌起来,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难道说,难道说,他也将要像夏侯一样吊死在一棵树上?

啊啊啊,不要,不要,绝对不要。他只是贪图新鲜而已,毕竟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碰男人,过一阵子新鲜劲过去了,对他的兴趣自然就会消减了。子夫扶霁愣愣的看着千秋雪的侧脸发呆,做着自欺欺人的事。

剑眉微蹙,光洁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夫扶霁见他神情不对,立刻紧张起来,想要出声却又怕打断他的练功怕他会走火入魔,只能干着急。过了好大一会千秋雪才睁开眼,一脸惨白。

“真气散乱无法聚集。”声音平静淡然,要不是他那惨白的脸色还以为他一点也不在意呢。可子夫扶霁知道他看似冷心冷情对什么事都是淡然冷漠,武功却是他最在意的。

子夫扶霁忙扶他躺下好言相劝一番,两人梳洗完毕,吃过早膳,子夫扶霁迫不及待的去拜访好友了,千秋雪心头郁结,继续躺在床上冥思苦想。

“子夫庄主。”守在门外的赵忠对子夫扶霁打揖,“主子现在不方便见客。”

“不方便……见客?”子夫扶霁蹙眉,真是见色忘义啊!本大爷特地用过早膳,等你温存够了才过来的,谁知你竟然还沉浸在温柔乡中把我拒之门外。子夫扶霁心中很是不爽,不顾赵忠的黑脸,扯开喉咙嚷嚷起来,直到房门被不堪其扰的人从里面一掌劈开方摸摸鼻子得意洋洋的走进去。

子夫扶霁一走进内室就看到夏侯湛尘捧着碗柔声细语的在哄江南再多吃一口,虽然知道好友被江南套得牢牢的了,但也只是听说而已,亲眼看到的震撼力还是非同小可的,这,这个柔情似水,细声软语中带着无奈心痛的男人真的是自己那个冷面冷口的好友西方霸主夏侯湛尘吗?子夫扶霁宁愿是自己的眼花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虽然不可思议,但他无法否认自己所看到的。

子夫扶霁微微张着嘴,一副惊讶到无法言语的样子。正被盯着用餐的江南看到他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兵,忙微笑着打招呼,“子夫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他不是早就回霁雨山庄了吗?不过他来得正好,希望能转移湛尘的注意力,不要再逼自己吃了,不是他不想吃,而是真的没有胃口。

子夫扶霁愣了一下,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呃,我,我一路游玩回去,已经在这里住了几日了,昨晚看到你们的马车,今早就来打个招呼了。你,你还好吧?”一个多月前他的气色还很好的,怎么今日就变得如此苍白羸弱了,知道夏侯的宝贝是个病美人,却不知道弱成这样,才几日车程就受不了了。

“我没事,是湛尘大惊小怪而已。”江南无奈又甜蜜的瞥了夏侯湛尘一眼,下一秒却脸色苍白的捂着嘴,双眸含泪。

夏侯湛尘忙丢了手中的碗,熟练的拿过一旁铜盂,江南俯头惊天动地的呕吐起来,夏侯湛尘黑着脸,万分心痛却又无奈郁闷,轻拍江南的背让他好受一点。

子夫扶霁在一旁看得又惊又忧,惊诧堂堂的西方霸主竟然亲自给人端痰盂,忧心江南的病情同时也为好友的“堕落”感到忧心,从此都被吃得死死的了,这在子夫扶霁的认知里是非常不幸的一件事。

江南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也吐不出什么来,吐了几口酸水后就是干呕,好大一会才停下来。

赵忠一听到呕吐声就径自进门来了,端来了茶水给江南漱口,夏侯湛尘小心翼翼的扶江南躺下给,吩咐赵忠再去准备膳食并到夏侯府去让古流西在府里等着不要外出。

子夫扶霁看那边折腾完了,小心翼翼的开口,“夏侯,江南没事吧,要不要我去信给十逸,让他来一趟?”

夏侯湛尘正忙着给江南试汗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心痛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没事,有流西就够了。”

“可是……”子夫扶霁伸头看江南,那苍白的脸色哪像是没事的样子,难道夏侯的关心都是假的,只是表面功夫,他就一点都不着急吗?子夫扶霁怀疑的瞄了夏侯湛尘一眼。虽然说古流西的医术也是一流的,但比起寒十逸还是稍稍逊色那么一点点的。

江南察觉到他的心思,忙解释道,“子夫大哥,我真的没事。”偷偷的瞄了夏侯湛尘一眼,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为了怀孕而大胆的引诱湛尘的羞人旖旎的情景,苍白的脸上泛起薄薄的一层红晕,粉黛诱色,“我,我……我只是……有喜了。”结结巴巴的说完,小脸涨得通红。

有,有喜?你,一个男人?子夫扶霁瞪大一双眉目,觉得自己被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击到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好一会才讪讪的笑了笑,“江南你好好休息。”转头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好友,“夏侯,你今日回夏侯府吧,回去的时候让赵忠告诉我一声,我去夏侯府住几日。”说罢拍拍黑着脸的夏侯的肩膀,摇着头,一脸惋惜的走了。

“湛尘,子夫大哥怎么了?”

“没事,一个疯子,不用理他。乖,好好睡一下。”

“嗯。”

子夫扶霁回到房,看到纯情的大祭司背着手站在窗前,一袭素白的衣裳,皓洁如月,皎然如雪,冰冷中透着一股清灵灵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心方动,那如雪般傲洁的人已经被他牢牢的拥住了。嗯嗯……他的宝贝大祭司虽然冷了点,但比起想生孩子想疯了的江南要好上千倍万倍,唉,夏侯还真是可怜,要不,干脆建议他去找个女人生个孩子来给江南玩玩得了,也许病情会有所好转。

“大祭司,有人靠近你都不知道,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你的警觉性太低了。”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紧贴着大祭司的背,嗅着那迷人的清冷气息,鼻尖若有似无的蹭着那白皙微凉的脖颈,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我知道,是你。”他功力是退了一层,但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他还没靠近房门他就知道了,他一推门进来就知道是他了,所以他才没有出手的,否则……

子夫扶霁一听,心里乐开花了,虚荣心迅速鼓胀。他子夫扶霁不愧是英俊绝伦的风流庄主,看吧,就一晚上就把这个冷冰冰“无欲无求”的月神教大祭司给收服了。

“我很高兴,秋雪这么相信我。”子夫扶霁蹭了蹭那白皙的脖颈,低声诱惑的唤道,“秋雪……”一口含住那晶莹如玉的耳垂。

千秋雪一阵,耳根染上一层薄红,衬得那莹白的肌肤,透着一股诱人的风情。子夫扶霁一看,顿时脑中尽是那晚激情旖旎,下身一热,竟然有反应了。吃过一次了还能让自己保持这种激情,嗯嗯,真是不错。把舌头伸进敏感的耳洞……正想进一步挑逗就被千秋雪一把推开了,转过身来无辜的看着他,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上微微的泛着红晕。

子夫扶霁正情动,哪能就这样放过他,忙又贴上去,被千秋雪闪过了。

抱不到人,子夫扶霁瞪着一双美目,不满的问道,“为什么躲?”这冰块明明都动情了,还推三推四的,又不是第一次,哼,装什么纯情。

千秋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血气,微微蹙了眉,“不知为何,只要扶霁那样一碰,秋雪就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千秋雪很疑惑,想应该是上次走火入魔的后遗症。

“走火入魔?”子夫扶霁那张美艳的脸顿时垮了。自己倒忘记了这位大祭司是个不懂情事的主儿,即使已经被自己骗走了初夜了,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想到这,才觉得稍稍有点安慰。

不过如果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那晚是骗他的,他肯定会甩手就走吧?噢,不,肯定会一掌拍死自己的!虽然他的神明大法很厉害,如果是没破功之前,子夫扶霁估计自己能跟他打个平手,不过,嘿嘿,现在,他可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他还尝够他的味道呢,怎么能放他走。

“不用担心,你体内的气息还未完全稳定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是因为我的靠近才会这样,稍稍调息就好了。”子夫扶霁把他拉到床上殷勤的帮他脱鞋子。

千秋雪把腿盘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真的调息起来。

子夫扶霁轻吁了口气,看着床上闭目运气的人,那清冷气息,清俊的眉眼,认真的表情,五一不透着诱惑;还有,那盘起的双腿,子夫扶霁美目射出精光,想象着那双修长的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情景,猛咽了几口唾液。

申时,赵忠过来,说是夏侯要起程回夏侯府了。子夫扶霁拉上不太情愿的千秋雪,让赵忠跟王小云去把赵一峰带上了,一行人向夏侯府走去。

子夫扶霁在夏侯府是有固定的房间的,一到府里不等人安排就拉着千秋雪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王小云看着自家主子春风得意的背影,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让赵忠把赵一峰关起来看牢,待主子跟那位大祭司想好了怎么处理他再作打算。

夏侯湛尘刚把江南抱下马车就看到一向自诩风流倜傥的好友拉着那位据说是月神教大祭司的清冷男子匆匆而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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