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之异种奇闻 第三卷——听而
听而  发于:2013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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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很快就到。

荒凉过头。

黑暗里的一处古宅,庭院很大,房间破旧,雕梁画栋看得出,曾经风光过。不知道多久以前,什么妖魔鬼怪住过。

像为了迎接他们,大门口和厅廊里挂起了血红的灯笼,和天上的赤月交相辉映。

有四个仆妇立在门口,一个个都是面目呆滞,形销骨立,看着令人顿觉阴寒。

龙游领着明城往东头的小径走,不一会儿,出现一座相对独立的院落。见是干净的石头屋,明城放心一点,他实在担心是阴暗潮湿的木屋子,动不动会钻出虫蚁蛇蝎,什么时候被蛀空了都不知道。

龙游说:“这里给你住。”

明城点了点头。这处明显收拾过,院子里种着花木,推开房门,里面有桌有椅有床有榻,还有书架。书架上堆满书和古玩,床上堆了柔软洁白的被褥,桌上点着昏黄的灯。除了床大得过分,其他还算正常。

明城转身见龙游跟进来,不悦:“你不是说这里是我的房间吗?”

龙游笑着放下东西,说:“也是我的房间。”

“这么大的院子,没地方给你住了吗?”明城不愿意。

“你要是不满意这里,我叫他们另外收拾。”龙游说,“你在哪里,我当然在哪里。”

“没得治了,你。”明城揉了揉眉心。

“你要给我治吗?”龙游涎着脸靠近。

“别。”明城推开闹心的脸,“我累了,要休息。”

“好,一起休息。”

“我要洗澡。”

“我叫人烧水。”

“渴了,饿了。”

龙游吩咐人送果送茶。

这就算小日子正是开始了。明城十足头疼。

宅子里虽然有佣人,但是明城很少看见他们,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他们会自动出现,但是个个像游魂一样,悄无声息,而且是哑巴游魂。

明城倒不介意,龙游做事差三落四,兴来就抱做一处,而且,越来越有喜欢以触手形态游走的趋势,被人看见不怎么好。

这样过了数月,龙游觉出不对了,开始闷闷不乐。

原因是,无论他怎么抱明城,明城都没有怀孕。

奇怪极了。

这回,还没到一个月着重的几天发情期,龙游就跟在明城身后寸步不离了。

白天的瑶灵谷还是很美的。

这里的花不仅大,而且艳,远看过去,一片片,灿若云霞。走在里面,如临伞下,遮风挡雨都没问题,且有异香扑鼻。

龙游指点过明城哪些花瓣和花蜜可以食用,养颜养肤养胃养功,都没问题。

大概因为近魔穴,四季如春,多瀑多潭多温泉,坐在树下看风景,树上还会掉下果子,果肉清甜,多水多汁。如果不是到了晚上就阴风阵阵,实在算得上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

以前觉得人烦,现在一个人也看不到了,饶是明城,也觉得心空空落落起来。

明城坐在瀑布下练了会功,然后踏着水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四肢大敞,任阳光暴晒。这儿的太阳,看似烈,却一点也烧不起来。

明城昏昏欲睡。他不明白,反正自己在这鬼地方使不出任何法术,为什么还会不间断地练功,是不是真的无聊得快发疯了?

然后,水里一阵波动,浮出一个庞然大物。爬到明城身上。一根根粗韧的触手覆盖了青年的整个身体,除了他呼吸的脑袋。

明城动也不动。

怪物拉扯青年入水。明城不乐意了,他刚刚被水淋湿了,还没干呢,不想再泡。

“滚开!”明城挥了下手,把怪物踢入水,站起来就走。

触手们蛇一样跟在他的脚步后面。

青年走得快了,窜进了花丛。

触手像是在玩追逐游戏,也爬得飞快。

青年一不小心,头碰到了一朵花瓣,颤巍巍的花瓣抖了抖,浇了青年满头满脸的花粉和花蜜。明城一时不慎,脚勾到了花藤,直接栽倒在另一朵花盘里。

这是一朵浅紫色的爬地花,花瓣肥厚,亦盈着露,明城撞进去,全身湿透,十足狼狈,愤恨地盯着爬到了花瓣四周的触手君。

全身粘腻,颓败的青年干脆躺下不动了。花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他觉得沾了花粉的皮肤都份外发痒。

这个鬼地方!

第二十一章:分歧

触手见明城躺平了,迫不及待了从硕大的花盘周围爬上来,爬向中间的男子。那架势,像猎食者。

明城挣了一下,便顺从地任由触手们分开他的衣服,贴上他的身体。

触手有粗有细,细的细如发丝,粗的有如儿臂,粗糙的表皮上是凹凸不平的褐色颗粒,缠在青年白腻身体上,像覆盖了一层藤蔓。

蠕动的触手们分泌着粘腻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滑行。

青年的身体上本来就因沾了花蜜、花露和花粉,湿透了,被触手们这么一搅合,本来散落在部分皮肤上的花粉和花蜜被涂得到处都是,痒,也发作得更厉害了。

每一条触手顶上都有吸盘,张开的口子里,是尖利的突起。青年的柔嫩的肌肤被每张口子这么反复吸咬吐噬着,不一会儿就遍布了红色的斑点,像起了繁密的疹子。

痒。明城知道自己中招了,那些花蜜怕都是催情的,怪不得龙游老是捡一些花瓣给他吃。

青年动了动身体,马上有更多的触手钻到他的背下,轻轻托起他。

花间弥漫起浓烈的香气。惨遭蹂躏的花瓣虐出了汁液,顺着倾斜的花盘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

青年握住不断摩擦予己快感的触手,往身下送。

那里,有调皮的触手卷了草叶和花瓣,嚼成了泥状,往紧窒的粉色洞穴里送,挤流出紫绿色的汁液。塞不下了,便有细细的触手钻进去,开了道,更多的前仆后继推送而入。

青年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和浅淡的呻吟,闭着眼睛卷起了身体。

花盘上的重心一移动,马上向一面倒,青年的身体滚了下去,刺激到体内的动作,脚趾都痉挛地僵住了。

并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触手们茧一样包裹住了其中的蛹,一层一层,密密麻麻。外层的只看得到蠕动,里层的动得快些,底下的甚至带出了紫红的液体。

每一条触手都似在发情,欺负着温暖柔软的人类身体。

青年的呻吟和喘息已经听不见了,只偶尔传出一两声隐约的咽呜,因为湿润的触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又过了一些时候,两根更加丑陋的长触钻到了触手堆里,和别的触手比起来他们比较像肉块,光滑些,浅淡些,却更粗壮凶猛,柱状体上满布大小的吸盘和突起,还有密密麻麻的暗褐色倒刺。

在青年嘴巴里和后穴里的大触们渐次退出,让出了位置,没等青年舒缓过来,两根长触一个选择了嘴巴,一个选择了后穴,虫一样挺了进去。

青年的身体大大一弹,随后剧烈地抖动起来,连着包裹着他的触手们滚进了花瓣下的烂泥堆里。

天阴了下来。大雨即将倾盆。

花瓣底下的人和魔都没注意到天气的变化。

青年黑色的头发埋没在触手堆里,蠕动间被缠得更紧密了,不知道的看到,还会以为这里是不是溺死了人,或有人被怪物吞食了,正在消化。

龙游发情的这七天,就带着明城在林间。

下雨了,躲到两片花瓣和叶子中间,或者直接爬上树丫看稀里哗啦的湿润树林。

打雷了,触手帮他捂住耳朵,雷呼啦啦滚在头顶,龙游施加的闪电鞭笞在明城身体的深处。

不小心陷在烂泥堆了,当是柔软的泥床,雨停了后,往水潭里滚一滚,算清洗过。

渴了,喝花蜜,饿了,吃花瓣,明城不想吃不想喝,触手们会把食物送到他的肠胃里。

明城不吃不喝不会饿,但是龙游显然不是纯粹为了怕他的渴和饿,才要喂食他那些东西。

这样过了半个月,饶是再木石的身体,是男是女都该成精孕子了,龙游眼巴巴再等半个月,明城的肚子没半点声响。

“怎么回事?”龙游绕着明城打转。

明城在看书。

龙游把书拍掉。

明城:“什么怎么回事?”

龙游在他对面坐下,闷头就两个字:“孩子。”

明城重新拿起书:“你要我,还是要孩子?”

龙游想了想,说:“都要。”

“只能选一个。”明城飞快地道。他觉得这对话怎么这么别扭。

“为何?”龙游不明白了。

明城干脆推了书说:“没有孩子。因为我不会愿意。”

“你不愿意!”龙游拍桌子,“你为什么不愿意?”

“没有什么为什么。”

龙游再想了想说:“不痛的。”

才怪。明城的手指敲了下桌子说:“做的时候,你也说不痛的,一下就好。”

龙游囧,半天说:“不一样。”

“就是这样。”明城觉得自己脸红脖子也粗了。

龙游说:“没有理由你会怀不上啊。”

明城恼:“我说过了,我体内有炎珀。”

“嗯,金色的纹咒。”龙游顺着他的话说,“和这有什么关系?”

明城冷冷看了他一眼,说:“最大的关系啊。不会给你孕子!”

龙游懵了,念了句:“臭老道!”

“我自己愿意的。”明城缓缓说。

龙游的脸色彻底变了。

明城说:“我是男人,不是女子。你既然找了我,就不要强人所难。”

“拿掉那东西!”龙游火了,“你知道怎么拿掉,是不是?”

明城皱眉,摇摇头:“我不会这么做的。”

“为何?”龙游问。

明城说:“我看过那些生下来的东西,你要他们繁衍得到处都是吗?一个你,已经够祸害了!我绝对不会任由你重蹈覆辙,再生事端!”

龙游怒了:“你答应过我不会拒绝我!”

明城说:“不包括这个。”

龙游阴狠地说:“你若做不到,日后也别说我做不到。你不愿为我生,难道不怕我气极找别人吗?”

明城握拳,却不想改口。

龙游走到门口,背对着明城说:“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想着怎么至我于死地?我知道你并不是心甘情愿与我来这里。并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你愿不愿的问题,你若想好了,就差人和我说。你若放不下,便别怪我无情。”

“你这是在威胁我?”明城闭眼。

“呵,随你怎么想。”龙游看着看都不愿看他的明城,道,“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不明白吗?”

龙游走了。

明城陷入杂思。他知道龙游不是道假。龙游有时候会带着仆从外出,不见几天,说明此处另有通道,那些鬼灵一样的人断不会过得了吞魂食魄的万魔窟。但是明城曾四处探过,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口,到处是莽莽无尽的丛林。甚至连当初火狱的入口,也没有丝毫影子。

是不是,自己无法施展功力和法术的原因。所以,被困此间。

想从宅院的仆役口中套话,更不可能。龙游不在的时间,他们根本不会在明城面前出现。

令人窒息的瑶灵谷啊。

明城第一次正视这个严重的问题,如果龙游不遵守游戏规则了,他要如何,他待如何,他能如何?!

第二十二章:俯仰

底线什么,本来就是拿来挑战的。

得寸进尺什么,说的就是不肯满足,得陇望蜀。

说话算话叫做承诺什么,得在当事人心情好,愿意陪你玩的时候。

明城一直都知道──

人类用以约束的准则什么,对龙游来说,根本不存在。

任性嚣张的魔,不懂得什么叫分寸。想要什么,便是什么,便做什么。

愿意守什么约定,得他自己心甘情愿乐意在你面前做小伏低。

现在,这段随时都可能崩溃的关系起了波动。

当事人谁都不愿意让步。

明城的底线,是不能成为魔的盆器,替他孕育子嗣,繁殖更多无法无天的恶魔。他本来就为遏制事态,困守魔物而来,不能倒行逆施。

魔的要求很简单,明城是他的,得完全属于他,心也是,身也是,作为伴侣,传承的责任是理所应当。明城的不肯,只能说明不能完全接受他。

心有芥蒂。

龙游说,即使生了,不准它们出去,都在谷中,这样可以了吧?

明城果断拒绝,不行。

龙游说,你要怎样才答应?

明城不理,杀了我也没用。

龙游说,你纳我骨血,承我精露,与我一样,不死不老。受创也会马上复原,哪里再有死?

明城羞恼,你答应过我听我的。

龙游说,是你答应我“不拒绝”,我才应允你“固守一处,再不出世”吧?

……口舌之争,哪里能争出定论?

魔,已学会与人争辩,捉人痛脚,并且威胁。

龙游不悦明城的不配合,他对明城说,难道你要我找别人吗?

明城一瞬间脸上掉尽颜色。

龙游却笑了笑,拂袖而去。

这句话何止是威胁,简直是示威。明城不顺他意,他就不再遵守任何所谓的约定,从此后,随心所欲,胡作非为,连两人之间脆弱不可一击的感情都要被踩在脚底下,踏过了。

这是魔的任性。他知道怎么令人难受,却不会懂得心伤到会是什么感觉。

龙游要明城,便拘住他,留住他,困住他。这处人类不可进出,修仙人会丧失法力的瑶灵谷不斥为最好的笼子。

龙游不怕明城逃跑,因为他得意,明城根本走不了。

龙游想,小道士是他的小道士,迟早会顺从他。

明城的心,却是第一次被捏碎得鲜血淋漓,在看不见的地方。

从前,懵懂相悦,一人一兽从师门逃出来,惊心与无措的时候,他不曾如此迷茫。

不被师门承认,被斥责、被驱逐下山,受人冷眼,颠沛江湖的时候,他不曾如此伤痛。

切断了和人世所有的关心,甘心被龙游圈养,远居在妖镇的时候,他不曾如此悲凉。

作为一个修道的人,却碾转承欢在一头不知人性为何物的魔畜身下,他不曾如此屈辱。

即使做了决定,在秘境闭关修习后,挟剑对着龙游,要杀魔取命的时候,他不曾如此难受。

龙游虽然会了幻化人的形体,会用人的思维方式,知道对喜爱东西的占有,但是从头至尾,龙游的心,还是一颗魔的心,兽的心,畜物的心。

那些学会的只是包装,本质没变。

明城忽然错觉,从头至尾,只是他的独角戏。他的挣扎,痛楚,以及愿意尝试的信任,都像一个囫囵的笑话。龙游根本不懂。

龙游只看得到他自己。

谁都没有规定,游戏要如何走。这一次,奉天观的小道士一不小心,貌似把自己赔进去了。

玄英说,不该抵上昆仑上下弟子的命,应该有更好的法子。

小道士以为,他跟魔的事,这一次,可以在一人一魔之间解决。

他错了。

这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没有一个个体,可以完全左右另一个个体。

龙游要打破两人之间看似和平的假象了。

不能退步。小道士对自己说,因为已经无路可退。

对于明城的软硬不合作态度,辐及到肢体接触上的强迫性状况,龙游终于怒了!

明城不乐意在此种情境下被抱,导致每次暴力的升级,昔日虽然凶残但是隐有甜蜜爱意的某些激烈运动,在某魔带有变相惩罚的恶质心理下,变得是只余凶险和残暴了。

每每结合后,明城破碎得全身是伤,流血的地方不止被使用过度的某处,因为主人心情的抗拒,金色符咒所布及处,出血亦更繁密。一次下来,像一场浴血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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