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萧漠忽然感到了什么东西在体内奔窜，他有点害怕，抱住了身体。尼科尼玛目光一沉，收紧怀抱，在他耳边说：“我的王，马上就能通过这些和我的生命力，把血神密钥重新找回来，到时候，我们连婚礼也一起举行，好么？”
萧漠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提出结婚的事来，虽说早就答应过他，但萧漠还是觉得现在时机并不成熟。
尤其他现在怀疑婚礼只是王器的一个托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托词。
是的，通过婚礼能让资格者获得新生，完善王的武器，但是相应的，资格者肯定也要付出代价，而且那代价一定非常大。
“尼克，你先取出来再说。”萧漠冷静下来了，忍着不适，他开始讨价还价。
尼科尼玛脸上掠过难以捉摸的神情，他迟疑了一阵，好像下定决心，打算和盘托出真相。
“我的王，根本就已经取不出来了。”
回答并没有出乎萧漠的意料之外，因为他此前已经考虑过这种糟糕的结果，但他的心还是沉了一沉。
“取不出来？什么意思？尼科尼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别担心，我的王，这不是王器的意志，是尼科尼玛自己的。”尼科尼玛在唇上吻了一口，浅笑：“你难道没发现，尼科尼玛并没有开启王器吗？这只是单纯的模拟空道而已。”
“……尼克。”萧漠皱起眉，他隐隐觉得不对劲，此时的尼科尼玛太奇怪了，不管是他的话，还是他的人。
“虽然认识你时间很短，但是我爱你，我的王，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尼科尼玛轻轻把他压在地上，点点他的唇：“这样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开玩笑吧……
萧漠有点怔住，他不是没觉察出尼科尼玛对自己的感情，但这样的发展还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我没有开玩笑。”尼科尼玛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边把玩着他的脸，边说：“你觉得王器为什么需要守护人呢？”
“……我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光有王器自己，是存在不下去的。那么，守护人要是背叛呢？”
“尼科尼玛，你不能这样。”
萧漠冷下脸来，捉住他的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王器和守护人之间的联系没这么容易斩断。背叛？你想杀了自己吗？”
尼科尼玛愣了愣，有些无奈地笑了：“真是的……我还以为能骗过你呢，我的王，你真的很聪明，又很为别人着想，让尼科尼玛对你欲罢不能……”
他叹息着，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开始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
“但是背叛已经开始，我不能回头了，我的王。”他眼光有点迷离，好像很悲伤，但却没有后悔：“刚才已经把密钥固定在你体内了，我的王，这样王器就没办法夺取你的生命。不过这样的话，对你的身体也有伤害，尤其你还没有真正得到完整的黑权，所以婚礼必须进行。你放心，婚礼本身是王器赋予沃特利家族的特权，现在血神密钥已经是你的了，王器伤害不了你，我也绝不允许它伤害你。”
“尼科尼玛……”萧漠没想到他决绝到如此地步，一开始就不给自己留后路。气愤，心疼和不甘霎时充满了胸膛，萧漠甩了他一个巴掌，咬牙：“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是王吧？为什么要一个人做这种不明智的决定？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啊！我不想身边的任何人因为我而死去，你知道吗？”
我……我欠了你一条命，还有你哥哥的命，因为我那个冷血的父亲……你叫我背着那么大的良心债活下去吗？太过分了……
“我的王，你心疼我，我很高兴。”尼科尼玛轻轻咬着他的手，贴在被打出了印子的地方：“既然是这样，让尼科尼玛和你结婚吧？就算是尼科尼玛生前最后的请求。”
“我拒绝。你还没有继承人，快点找个老婆生孩子去，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身后响起了铁触的声音，两个人都怔住了。
第三章：捉摸不定的两面性
尼科尼玛十分诧异，他的模拟空道，并没有任何轨迹可循，他完全不知道铁触是怎么进来的。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放开漠，不然我就阉了你。”
轻巧而又坚定的步伐声，片刻间移到了近前，萧漠被揽住了，向上一提。但是尼科尼玛却死死抱住了他的腿，抬头笑着：“真是的，冷血的小孩子，爱着王的心意我和你并没有区别啊，这件事该由王来决定。”
“闭嘴，谁跟你在说爱不爱的，要是每一个人都用这个来企图说动漠，以他这种心软的性子，要献身多少次？”
“我说……小鬼，你当初也是这样企图的……”
“是的，因为我是你的裁决者，我有这个资格。”铁触从上方瞪了他一眼，猛地缩臂，把他从尼科尼玛的束缚中拉出来，抱好。
“尼科尼玛，你背叛王器，是你自己的事情，要死要活，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萧漠很生气，他没想到铁触是这样冷血的人，居然对着一个要死的人说出这种话来，而且这个人因为自己打算牺牲性命。
“嗯，这是我的决定，我会承受。不过，小鬼，要是不进行婚礼，王也会死的。”
“有我在一天，漠就不会死。”
“你凭什么保证？”尼科尼玛显然有点焦躁，他以为铁触会更体谅自己的苦心，也爱惜萧漠的性命，可没想到他还是不为所动。
“不凭什么，要是漠死了，我陪他一起。”
彭！拳击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铁触脸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萧漠又是接连的几个重拳，骨节不小心擦过他的牙齿，破损流血了。
臭……小鬼，你什么都决定好了，那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又算什么，拜托也在意下我的感受啊好吧……
他咬牙又击出一拳，但却没刚才那么劲道强了，铁触大手一张，包住他拳头，缓缓把脸转正。
“好啊，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答应你，不进行婚礼，行了吧？我也不要你陪我怎么怎么，我讨厌听到那个字。”
“尼科尼玛，对不起了，让你白白的为我送命。把这里打开，我要出去。”他咬牙抽拳头，却怎么也抽不回来，于是怒目瞪着铁触。
铁触微微一笑，说：“那就是说由我决定喽？好吧，记得你的承诺，漠，要是以后再让人碰你，我就杀了那个人。”
“当然，我会遵守承诺。”你用别人的性命来要挟我，我敢不听吗？小鬼，你知道我最怕欠良心债，所以这样束缚我，是吧？好的，遂你的心愿，因为我欠你。
铁触点点头，手一挥，已经把模拟空道打开了。
“我还有话和尼科尼玛说，去卧房等我，好久没碰你了。”
又是那种下命令的口气，萧漠觉得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般难过，但是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所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跟王器商量好了，保住你的性命，所以你可以不用死。”
“为什么？”
“我不想让漠恨我。”
“我没在说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试探他的心意。”尼科尼玛穿上衣服，玩味地看着他的脸色。
“……跟你没关系。”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谁？”
“……跟你没关系，出去吧。”铁触转头就要走，尼科尼玛一把抓住他，眯起眼：“我不认为你能命令王器。”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能命令王器？”
“是啊，没人能命令王器，尤其是叫王器听你的意见，除非你就是王器。”
铁触的眉毛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虽然尼科尼玛一开始只是大胆的猜测，但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
王器居然人化，他想象到了，却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小鬼的肉体被夺走了吗？还有意识……不，他的意识还存留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坏难定，但尼科尼玛觉得比坏事要好一些，至少他肯定萧漠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明白了，铁触。能保住我的性命，我也很感激。”
萧漠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听到铁触进来了，却装没注意。铁触没上床，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才走到床边，坐下。
温暖的大手拂过额发，萧漠忍不住闭紧双眼，缩了缩身体。
“漠……”
热息喷在了额头，手伸进了被中，挑逗着。萧漠再也忍耐不住，霍地掀开被子坐起。
“出去，让我安静会儿。”
他忘了自己已经是脱光的，铁触看到他全身赤裸的样子，笑了笑：“那为什么要脱？明明在等着我。”
“我裸睡。”萧漠拉过被子来要裹住，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裸睡的习惯。铁触挡住他的动作，强横地把他压倒了。
“漠，对不起。”
小鬼把头埋进他胸膛，诚恳地道歉了，让萧漠一时间心软了下来。
“尼科尼玛不会死，你放心好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来道歉……”萧漠试探着把手放到他后脑勺上，轻轻摩挲着。
他当然也和尼科尼玛一样，发现了铁触身上的违和感，但是他不太敢去确认，要是事实与自己的意愿相违，那就太可怕了。
太好了……好像还是小鬼……不是什么优蓝季……
“漠，我会保护你，这次由我来保护你。”
萧漠忍不住微笑起来，那种带点撒娇的语气，仿佛只是想得到自己的承认。
“臭小鬼，总是触我的底线……这次是因为我理亏在先，所以让着你，下次不许再这样，我才是主人，是你的王，你不能这样对我……”
“嗯。”
回来后的第一次亲热，萧漠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似的，有点淡淡的陌生感，但是依旧甜蜜。
“小鬼，让我咬一下下……”
铁触把嘴凑了过来，萧漠张嘴咬住他的下唇，轻磨着。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他打算通过肉体的交合来确认一下。
指头爬到他肩胛骨的轮廓上来回移动，这个小动作是萧漠用来暗示他可以直接开始的。
铁触微微顿了一下，抬起上身，轻轻打开他的膝盖，把下身凑了过来。
萧漠吁了口气，终于放心了，他又把膝盖打开了些，低低地说：“小鬼，慢点……”
“嗯。”
小腹那里有一点热意持续骚动着，铁触的巨根慢慢没入洞穴的时候，他也完全勃起了。
没办法，他的身体已经和他的非常契合，就算没有前戏，只要他温柔地进来，自己的分身就会马上抬头回应。
“漠，你没说我的好大……”铁触小小地顶了一下，把他紧缩的肉壁扩开了些。萧漠抓着枕头呼了口气，低笑：“我忘了……小鬼，你的家伙好大，快把我撑破了，呵呵……”
“那，再说让我疼爱你……”铁触深情地望着他。
萧漠抬手抚着他的脸，挑眉：“错了小鬼，应该是快让我快活。”
“真是的，让我一次会怎么样啊，小气……”铁触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抓住他膝窝，动作起来。
好像在进行受伤后的复健练习一样，萧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兴奋感，原来不激烈也可以很享受，他伸手穿过自己膝下，柔柔地说：“小鬼，我自己抬着，感觉很好啊，这样咱们可以做一整天。”
第四章：保留，两人的镜前爱语01
“累吗？漠……”
“嗯，不累，我最近体力变好了。小鬼，我们慢慢来，以前没弄过的姿势也可以都尝试一遍……”
两个人都闭眼享受着微妙的触感和细细的摩擦声，早就记住了对方的一切敏感点，不需要睁眼，就能清楚地确认到。萧漠用手支撑着腿，指尖时不时地从他腹肌上划过，轻点他肚脐。
铁触呼吸不稳起来，捉住他的手，睁眼：“果然还是不行，漠，我温柔不起来，我就想粗暴地对你，这样太不刺激了，我这里好像要憋爆似的，让我狠狠插几下，嗯？”
萧漠笑了，带着些许捉弄，微微一夹穴口，说：“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你没感觉吗？还这么紧，要是随便让你撞，真会坏掉的，难道你以后不想再插了？”
铁触眯眼捏住他鼻子，摇了摇：“好好，什么都是你对……以前我怕伤着你，前戏做足，你还不耐烦。不知道那拼命扭着腰，抱怨怎么还不进来的人是谁啊……”
萧漠笑出声来，用腿环住他腰，脸上带着点红意：“不要抖我老底，小鬼，我会不好意思的。是你让我兴奋起来的，不能怪我。”
铁触哼了一声，从他体内撤出，俯下脸去，在他分身上猛吸了一口，萧漠啊出声来，不自禁地拍了他肩膀一下。
“臭……小鬼，轻点……”
“漠，真想把你吃下肚。”
他撤出后里面空虚起来，萧漠有点不高兴地动了动腰，用手抹了点带出的水液，送到他嘴里。
“小鬼，吃吧。”
铁触紧紧含住他的指头，接着挑眉咬了一口，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萧漠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你是狗吗？要不要我买根骨头给你啃啊。”萧漠笑着皱眉，伸手摸到他的硬根，攥在掌心中揉捏。
“快把我吃下肚吧，但是你要先把这个给我做交换，不然我太吃亏了……”
铁触嗯了声，合身压上，把他牢牢收进怀中，狂吻起来。
“唔——唔——小鬼……慢……点……”
萧漠被他挤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稍稍挣扎了会儿，发现没用，只好忍耐着随他去了。他真的在啃在吃，弄得萧漠很疼，但是也没到弄伤的程度，所以萧漠继续忍耐着。
他的小鬼好像在发泄什么压力，这是他从没遇到过的状况，所以他打算多观察体会。
通过黑权也不能读懂他此时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更何况萧漠的黑权自从暴走过以后，还没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但他依然能感觉到，铁触此时的情绪波动很平静，和行动完全相反。这并不是说他在假装热情，他的爱意还是一如既往热火袭人。
很矛盾的感觉，连萧漠都觉得纠结起来了，不过他不打算问，小鬼有事情从不会瞒着他，除了这次，那说明他觉得自己应该一个人承受。
既然是这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统统拿去吧，我给得起，也愿意给。
萧漠也用力抱住了他，挤压着，让两人的肌肤贴得死死的，好像要嵌入对方体内一样。处于临界点的性爱，试探中的期待感，虽然两个人已经做爱很多次了，清楚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但却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新鲜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