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铁触抓住他头发，挑眉。萧漠这才发现他称呼变了，从刚才回家起，他就没叫自己“漠”，而是说“你”。

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我可以克服厌恶感为你口交，但你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不明不白的，让人憋得很难受呀，小鬼。

萧漠抓住他半勃起的分身，木着脸点点头：“坐高点，这样我不好弄。”

虽然觉得憋屈，但萧漠不打算问，他认为要是他想说，就不需要自己问。

铁触嘴动了动，依言坐到浴盆边。萧漠哗啦啦地从水里起来，换成跪姿，趴在他双膝之间，把头埋下。

虽然铁触很爱清洁，胯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萧漠的厌恶感始终存在，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张开嘴，把他还不是很硬的根茎包入。

“唔……”萧漠皱皱眉，忍住些许烦恶，慢慢吞吐起来。

阴茎只一会儿就坚实起来了，胀大充满了萧漠的口腔。萧漠为了防止硕根头部顶到自己喉咙，于是改为中浅的吞吐式，围绕着他的龟头进行。

这样他应该会比较满意，不认为我是在敷衍，而我也不会太难受。待会儿他要是射了，我也不会呛到。

萧漠冷静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冷静会让这个男孩子的怒气更高涨。

“萧漠。”铁触按着他的头，说话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缠着你？”

萧漠抬抬眼，没停，也没露出询问的意思。铁触的目光变冷了，他抓住他后脑，往前猛地一按。

“咳咳——咳咳咳——”由于顶到了口腔底部，呕吐感让萧漠反射性地把硕根吐了出来，他剧咳着，眼泪也出来了。

谁他×知道你为什么缠着我！？你不说我他×能知道么？！

萧漠的怒气也随着咳嗽的平息渐渐积聚，他擦擦口涎，猛地捏他阴茎，挑眉笑着。

“唔！——”

“我不会深喉交啊小子，麻烦你先打声招呼！”萧漠继续攥紧，另一只手则掐住他下巴，摇晃着：“还是想让我把它咬下来做成标本给你当阉割纪念？！”

铁触抓住他手，合身而上，和他一起跌进水里。哗哗声响，热水溢出了浴盆，喷头强劲的水流正好冲浇着萧漠的头面，他闭上眼睛，鼻子呛得很难受。

“该感谢你自己体格弱，不然我绝饶不了你，萧漠。”铁触把他手牢按在盆边，垂颈狂吻。水顺着他的动作流进了萧漠口中，萧漠吞咽不及，又呛到了。

体格弱，所以你饶了我？你的逻辑很有毛病啊！我要是和你一样你还能按得住我吗？！话说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我哪里惹到你了？！

萧漠用力挣扎，却不小心滑了下去，被水整个淹没，样子更狼狈了。铁触挑眉笑笑，没将他捞起，反而也潜进水中，和他继续唇舌纠缠。

你会游泳吧，那我就再罚你一会儿，谁叫你迟钝到这地步。

给我差不多一点臭小鬼！！——

想召唤黑权么，漠，对不起，没用的，因为现在是我主导。

萧漠的手持续拍打铁触的背，不一会儿铁触的背部就通红一片了。铁触终于抱着他从水中钻出，喘息着把他翻转过去，反扣着他的手臂，把喷头拿下来，冲击他的阴茎。

萧漠呻吟了几声，身体轻轻抖动，由于受到温水的刺激，阴茎一会儿就勃起了，在水流的冲刷中颤动不已。铁触把唇凑上，低语：“舒服么？”

“嗯……”萧漠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之后才回过神来，扭动身躯，低吼：“放开我！”

“不。”铁触丢开喷头，大手扒着他臀瓣，把灼人递上，摩擦着：“只有这样你才有真实的反应，没有伪装。放开你？你以前抛弃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现在要我放开你，办不到。”

抛弃？

这两个字重重钻进脑子里，萧漠停止了挣扎。

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才认识不久么？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他？是我失忆还是他发疯？

萧漠一头雾水，怒火也散了，不过他倒是隐约觉得他生气就是和所谓的抛弃有关，而他态度开始起变化，也是因为和凌腾风提到了他父亲抛弃格穷的事。

“怎么，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铁触把他翻过来，抱坐在自己身上，按住他后脑。

萧漠皱皱眉，好像在苦思冥想，半天也没说话。铁触叹了口气，又问：“萧漠，你以为生主和裁决者是怎么出现的？”

萧漠好像回过神来了，冷着脸不假思索地说：“孽缘。平行世界间有联系的两个个体，因为不可抗力造成的孽缘。”

谁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终于虐待完了啊？

铁触拧着眉笑了：“是啊孽缘，都是因为你们生主，才会这样。”

他抱着萧漠出了浴室，就这样湿漉漉地把他压倒在床。

“既然是孽缘，那就无所谓公平合理了，我要你，萧漠，成为我的奴隶。”

最糟的发展，萧漠，你要是再这样无所谓下去，再惹怒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摧残你的肉体，还是摧残你的精神，反正你本来就是我的，我要怎么样都行。

萧漠没反应，半睁着眼，又变成了那副无所谓的冷淡样子。但铁触和他离得很近，没看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轻蔑，厌恶，排斥，抵触，还有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意，好像在说：别擅自进入我的世界，任何人都没资格。

铁触放弃了最后一点期待，把他翻转背对着自己，也没有任何准备，就这样进入了。

肉体被分开的轻响声在静默中很刺耳，萧漠疼得战栗收缩起来，铁触冷冰冰地说：“放松啊，要是不想受伤的话。”

可是鲜血早流出来了，不需要很强劲的动作，脆弱的肛壁又裂开了，肠液还没来得及分泌出来，涩涩的感觉让铁触觉得阴茎有些不适。

萧漠死抓住枕头，把脸深深埋进去。因为忍耐着不发出叫声，冷汗已经起了几遍。铁触慢了下来，他猛地抽出阴茎，穿好衣服，砸门出去了。

萧漠终于把脸露了出来，喘息着。后面放松下来之后，反倒更疼了，他不敢动，就那样趴着任血缓缓流出。

可恶……真恶心……恶心得想吐……

他心因性地干呕起来，尘封的记忆开始无主地侵入脑中，头部抽痛着，好像有什么重物在敲击。

抛弃么……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吧……小鬼……别擅自揭别人的旧伤疤……

第三十五章：暴力，他另外的一面02

萧漠放下菜刀，活动了一下手指。被椅背压出来的瘀伤还没好，缠着消肿贴很影响手指活动。不过叫外卖是肯定不行的，这幢别墅的一切都被铁触控制了。萧漠随遇而安，绝对不会饿着自己，再活动不方便也要做饭菜慰劳身体。

“我要煎蛋，蔬菜煎饼，还有奶油浓汤。”

铁触在身后冷冷发话了，他丢过食材来，又走开。萧漠没回头，嗯了一声。

没什么没什么，顺带，反正东西是他买的，两不相欠。

他回身拿食材，看到中间夹着一包咖啡豆。

不错啊，有得喝，虽然品质不算很好。

很快做好了午餐，萧漠摆好餐具，没叫铁触，反正他自己会过来的。

从那天开始萧漠就没说过话了，铁触跟他说话，但也仅限于我要吃什么之类的。

铁触果然过来了，好像知道已经做好了饭。两人闷着头各吃各的，萧漠吃得很慢，老实说他没什么胃口，明明肚子是空的，却好像不需要塞食物。

萧漠很想回自己的窝，不过应该希望渺茫，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

这是萧漠第二次被软禁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重温这种遭遇。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没像第一次一样地彷徨无措，因为那时候他还是个希望有谁能来救自己的小孩子，而这次，他早已是个厚脸皮的颓废大人。

乖孩子要听话哦，不能剩食物……

萧漠终于停住了，他有点想吐，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剩东西，明明做的是刚好的分量。

铁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吃，不一会儿就扫清光了。其实铁触的身体并不需要这样大量的养分来维持，不过他还是每一次都吃完，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很好吃，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萧漠做得很辛苦。

铁触知道萧漠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越是明白这一点，他就越焦躁，越焦躁，就对他越冷漠，该说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萧漠相处。这个人太自我了，不需要别人理解，当然别人想了解他也是很难的事情，他好像总是在自己跟别人之间划上一条界线，在界线那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不过现在铁触看到了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情，依旧懒洋洋的，但并不像平常那种“别人要怎么样都和我无关”的态度，而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好像待宰的羔羊。

待宰的羔羊，老实说和萧漠一点也不相配。铁触站起身来，收拾盘子，时不时萧漠一眼，他开始搅碗里的食物了，偶尔送一点进嘴。

铁触看不下去了，他拿过萧漠的碗盘，看看里面被搅得一塌糊涂的食物，倒进垃圾桶，把餐具扔进水池，回身抱起萧漠，到客厅沙发坐下。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是我做得太过头了么，可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俘获他……

铁触解开他的扣子，把脸埋进他胸中，轻吮着，留下浅红的印记。从那天开始的第一次温存，铁触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陌生，也有那么一丁点雀跃。

“我们和解吧，漠。”铁触在他腹部舔了一下，抬头，真挚的眼神中没有任何不甘心，认输就认输了，反正对方是萧漠，不是别人。

“脾气终于发完了？小鬼。”萧漠笑了一下，自那天以来第一次说话。他神情很自然，不过也仅限于自然，铁触根本拿不准他真正的情绪，是生气，还是怨恨，还是不想跟自己这个小鬼计较，其实铁触从那天开始就弄不清他到底是否在生气。

铁触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烦躁或是伤脑筋时喜欢推眼镜，用来代替情绪的宣泄。不知道为什么，铁触就是能觉察得出，不过现在，铁触根本看不出来，或许萧漠在面具之上又加了几层防护。

伤脑筋，我果然做过头了，越逼他他就越把自己包起来……

铁触有些后悔，刚才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待宰羔羊的姿态老实说好太多了，至少能成为了解他的突破口，不过那破绽想来不会再轻易出现。

“漠，我们做爱吧。”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句话，铁触觉得自己变笨了。萧漠又笑了一下，点点头。

铁触有点沮丧，萧漠的笑容连面具都算不上，只是个肌肉的动作而已，好像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情绪。

拒绝也好，至少能看见他不耐烦又生气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这么抛弃我的，因为他根本什么都不需要……总觉得有点心疼……

铁触一瞬间明白了他的生存态度，把欲望降到最低，用来维持“萧漠”这个人。

难怪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好像笨蛋一样。

铁触心不在焉地脱光了他的衣服，然后听见他问：“小鬼，不回房？”

“嗯，就在这儿。”铁触拥他入怀，却迟迟没有动作。萧漠叹了口气，玩着他头发：“小鬼，你要关我关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铁触凑过去，吮住他上唇瓣，手指搔扒过他尾骨的小窝。他轻颤了一下，铁触笑了，找到他的敏感点其实很容易。心也跟着颤了一下，铁触霸道地加深了吻，大口大口地攫取着他口腔内里的气息和液体。

小鬼，你要关我关到什么时候？

难道说，是在放低姿态求我？

铁触啵地一声停住了和他的纠缠，看着他被吻肿的唇，皱皱眉：“漠，你讨厌我了么？”

“嗯。”萧漠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铁触呆了会儿，又问：“讨厌我还答应和我做爱？”

“不可以么？店里来了讨厌的客人，我都一视同仁地敷衍他们，甚至附送赠品，优惠券。”萧漠冷笑了一下，看着他沮丧而又不知所措的俊脸，摇摇头：“啊，想起来了，补偿你的口交还没完成。”

一辈子？开什么玩笑，你是什么东西，敢随意玩弄我的人生。

“要继续么？我的技术很不错吧？就算你没什么经验，也能感觉到，不是么？”萧漠从他身上下来，跪在沙发前，打开他裤链，隔着内裤伸舌舔弄那片温热的凸起。

铁触舒服地低吟了一声，萧漠抬头冷笑：“舒服吧？要不要再来点更刺激的？”

铁触看呆了，他从没想过萧漠脸上会露出这样妖娆的笑，好像是另外一个人附身了一样。

“小鬼？要不要再来点？”萧漠探进手去，掏出他已经完全勃起的花茎，中指从龟头的缺口上扫过，沾了一点淫液，揉搓着。

你要，我给你，不过除了这个再没其他。铁触，要我当你的奴隶，你想错了。

“萧漠。”铁触终于冷下脸来，托着他下巴，用力一捏：“我在那边问过你，你是不是和别人做过。我现在要问你，你以前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是出卖身体赚钱，还是为了享受快乐？”

第三十六章：暴力，他另外的一面03

铁触其实知道根本不用再问，萧漠向来抵触交合这件事，那就只可能是前者。怒火在胸口翻涌着，铁触用力压制，他不想因为失去理智而再次伤到萧漠，给两人的关系雪上加霜。

为什么这小鬼总喜欢触我的底线。

萧漠没回答，他厌烦地扯开他手，穿起衣服想要离开。铁触一把抓住他，把他按在地上，喘息着：“告诉我！”

“为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吧？”萧漠没挣扎，也没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其实他手腕被捏得几乎要断了。

叮咚——

门铃声响过，铁触抬头往往门口，目光又回到萧漠身上。

“放开我，有人来了。”

“来就来，要是那边的人，根本不需要按门铃。”

门铃声响过几遍，停了。但片刻之后，却又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有人从前庭走了过来，推开起居室的门。

咦？

两人一起转头，旋即一起呆住。

来人不是影子世界的人，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个人，萧漠认识。

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有钥匙……

萧漠有点失神，四年没见这个人了，他唯一的朋友，大学同学伏梓开。

“真的是你，漠。”伏梓开好像没在意他们两个人衣冠不整且姿势不雅，走过来，眼中闪着欣喜激动。

“你谁？”铁触听他叫得那么亲热，皱了皱眉，手劲松了一些，萧漠趁机推开他，整好衣服站起来，问：“这是你家的房子？”

“是啊。”伏梓开点点头，看他一阵，张开双臂把他拥入怀中，用力拍了几下：“漠，你这个混蛋！毕业之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我很担心啊！”

萧漠知道这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很外化，但还是皱了皱眉，因为铁触在旁边，他不想多生枝节。

“喂，梓开，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

铁触一下子阴了脸，萧漠的表情只是有点不耐烦，并没露出任何厌恶。伏梓开显然忽略了旁边站着他这号人物，又拍了萧漠一会儿，才放开：“漠，要不是我看见那些寻人启事，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