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那个笑靥如花的人儿，注定与自己只能渐行渐远。

39.无眠的心软

“你还来干什么？嫌害我们家无眠还不够？”

“我要见无眠，你无权过问。”如音心焦，无奈与莫君彦杠上了。

“这是我的府第，你以为你可以来去自如？”莫君彦咄咄逼人，他不能将一个定时炸弹再放在无眠身边了

“试过便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昨夜被莫君彦折腾的无眠一起床，就发现有热闹看，赶紧跑了过来。一路上，袖子滑落了一半，鞋子掉了一只，可这些却丝毫没有影响无眠的兴趣，一团身影直直的朝这个方向飞奔过来。

咦？这是君彦在打架吗？早知道该躲在草丛中偷偷看的，现在看样子是来不及了，肯定暴露目标了，可和君彦打架的是，如音？他怎么来了？无眠有些期待，又有些沮丧。最后只能看着这个方向一动不动。

两人在无眠到来的时候便停止了打斗，莫君彦更是直接走过来抱起无眠，拍了一下无眠的屁股，“你这衣不遮体的是想怎样啊？也不怕着凉。”

无眠下意识的搂紧了莫君彦的脖子，目光却看向如音，却在看过一眼之后收了回去，情绪低迷着。莫君彦怎会不知无眠的想法，他总是将一切都摆在脸上，这孩子，怕是放不下那曾经的友情和背叛吧。

“想什么呢？饿不饿？”莫君彦又拍了一下无眠，用巴掌将无眠从沉思中领了出来。

见莫君彦抱起无眠就走，如音急急的赶了过来，“无眠，我。”却是欲言又止。

“君彦，放我下来吧，我想和他说说话。”

莫君彦瞪了如音一眼，似是警告。“我不累，你又没穿鞋子，放你下来怎么站啊，抱着你也能说话的，大不了我不听就好了。”莫君彦不舍将无眠放下来，也不放心让无眠单独和如音见面，只能另类的耍着赖。

无眠被莫君彦逗乐了，用力扯着莫君彦的耳朵：“把耳朵扯下来就不怕你偷听了。”

“胡闹。”顺手想将无眠的裤子拽下来。

“不要，有外人在。”无眠的脸咻地红了，眼神避闪着。

“又不是没看见过。”莫君彦打趣道，无眠委屈的眼神看得莫君彦心里毛毛的，“好了，逗你的，装什么可怜哦，我还不知道你？”

无眠被识破后调皮的吐了吐舌，转向了如音，他真的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无论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失望，他都想听如音亲口说出来。

无眠假装不在乎，假装不经意的说道，“什么事？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呢。”

如音迎上无眠的目光，“无眠，对不起，我早就应该亲口和你道歉的。”如音垂下了眼帘，等待无眠的痛斥。

无眠想听的根本不是这无谓的道歉，“我不要听这些，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如音点头，“没错，那日在市集，是我故意接近你的，对不起。”

“你…”连撒谎都不愿意吗？无眠极力擒住即将掉下的泪水，“你从来都没有真心待过我吗？”

“不是这样的。”如音不知该如何解释当时的情况。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无眠穷追不舍的问着，这个答案之于他，真的很重要。

“无眠，我没想到哥哥会如此对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当你为我挨打的时候，当你向我真诚的伸出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做不到了。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无眠，信我。”如音的话，说给无眠听，亦是说给自己听。

无眠听完，居然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信你。”

如音感激的看着无眠，能够这么快得到宽恕是如音没有想到的，即便感激，依旧愧疚。

“一起吃个饭吧，你的歉意我受到了，我的心愿也已经了了，从此你不再欠我了。”

不是原谅了吗？为何还要划清界限？“让我留下来好吗？我已经离开了哥哥，让我补偿你，无眠。”

“各为其主而已，你没有必要这样。”

“我是认真的，让我留下来吧。”

无眠询问似的看向莫君彦，莫君彦怕无眠心软，对着无眠摇了摇头，对于如音，他还是不相信。

无眠有些为难的看向如音，他其实满希望如音留下来的，毕竟心里的芥蒂已经除去了，他还是蛮喜欢如音这个朋友的。莫君彦看到无眠的表情，就知道这傻孩子又要上当了，将大掌托在了无眠的臀部以示警告。

如音也看出了无眠的为难，只是失望的低下了头去，眼角闪过湿润，步履蹒跚的转过身去。“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不会强求。”

无眠此刻也不管不顾了，被打一顿就被打吧，反正也打惯了。“等等。”无眠无视莫君彦的怒容，自顾自的说道“留下来吧，没有不方便。”

40.莫君彦的条件

莫君彦一听到无眠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不听话的孩子，真是拿他没办法，狠狠掐了一把无眠的臀肉，“等下再收拾你。”

无眠弱弱的问道：“可不可以轻点？人家晚上还要伺候你的。”无眠扭着腰在莫君彦怀里蹭来蹭去。

“打重点一样可以伺候我。”莫君彦顺利的接下了话，转向如音。

无眠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下来，现在倒好，打是逃不过了，还白白送上了自己，君彦怎么这么精明的嘛。无眠为自己的小屁屁哀悼着：我对不起你啊，你跟着我真是受苦了，要不你换个人跟跟，反正我也不想要你，留着你也只会挨打哇哇。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会有二心？想你这样的人，我可是见得多了，也就无眠会信你，你休想利用无眠。”莫君彦杀气顿显。

“我只是想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怎么样才能信我？只要你说的出，我就做的到。”如音豪气一语，却是感动了无眠。

“说的好听哼。”莫君彦冷哼一声，却见无眠啃咬着自己的肩膀，想必这小子又要吃里扒外了，真是作孽啊，捡了这么个笨蛋，尽晓得欺负自己人了。叹口气，却还是不忍让他失望，上辈子自己一定是欠了他的了。

“尽可一试。”如音说的笃定，似乎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莫君彦拍拍无眠的头，低语道：“接下来听我的，不可再自作主张，不然罚你一个月的禁闭，每天再赏你20板子。”

无眠一听这话，赶忙捂住了嘴巴，瞪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莫君彦。

莫君彦见收到了效果，放心的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水，递向如音。

如音并没有直接接过，只是防备的看着莫君彦，他知晓这定不是毒药，但莫君彦到底意欲何为呢？

“怎么，不敢接？刚才不是还大言不惭来着吗？也不过如此嘛。”莫君彦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如音气不过，直接接过，仰头就要喝下去，我就不信你敢当着无眠的面害我。赌一把吧，如若真的赌输了，那是天意，也就解脱了，也不用再两面为难了。

“匹夫之勇，我可是事先讲明了哦，这是绝忆散，你要是喝下去前尘往事就尽忘了，我可没有逼你。”

如音一顿，原来是这样吗？你对无眠的保护还真是滴水不漏啊，绝忆散吗？也好，一切顺应天意吧。

“无眠，我会记得你的。”如音仰头喝下，眼角泪水再次滑落，哥哥，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你会不会怪我将命运交给老天？你会不会觉得我只是个孬种？

那样决绝的话让无眠全身一怔，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责怪似的捶着莫君彦，赌气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放我下来，不要你抱，不要你抱。”

“小眠儿，别闹，刚才说好的，听我安排，再说是他自愿的，你也看到了。”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逼他的，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留下他直说好了，做给谁看啊。”无眠一着急，开始口不择言。

莫君彦有些伤心，这才是无眠的真实想法吧，原来自己在无眠眼里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确定了如音是真的咽了下去，莫君彦才开口“他不会有事，明天就能来伺候你了，失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不想理我也别和自己怄气，我带你回去穿衣服。”

无眠听到莫君彦的措辞，不置可否。

派人将如音带回去休息，莫君彦一路上抱着无眠的手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将无眠放在床上，给他穿戴好。等无眠回过神来的时候，莫君彦已经走了出去。

无眠抓了抓头，呆坐在床沿上。

这一天，无眠没有再见到莫君彦，连吃饭的时候，都只有管家和兰姨。无眠难过的吃不下饭，君彦从来不会这样对他的，无乱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自己吃饭，任自己耍赖的。

是自己伤了他的心吗？无眠开始反省，是啊，今天自己确实太过分了，仗着君彦对自己的宠爱，肆无忌惮，却忘记了君彦也会伤心，也会难过。无眠恨不得刮自己一个耳光，君彦想必也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心存担忧吧，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好啊，毕竟上次的事，在发生一次无论谁都会受不了的，自己却如此不识好歹，还惹他伤心，真是该死。现在他失望了，不想再管自己了，怎么办？

无眠的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腿，缩成一团，挂着泪痕的小脸另人怜爱极了。可没有莫君彦的拥抱，什么都是徒劳。

41.无眠请罚

无眠忐忑的将板子藏在身后，偷偷溜进了莫君彦的房间。

“咦，还没回来，那我等一会吧。”无眠自言自语的说着。

莫君彦回来的时候，看到无眠抱着板子耷拉着脑袋睡得不亦乐乎，又好气又好笑的走近他，想将板子从无眠手里抽出，却对上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眼。

“君彦，你回来了啊？”无眠迷迷糊糊的说道。

“恩。”一个字的答话，在无眠这里是不常见的，无眠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

“那个，你今日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无眠软软的身子靠着莫君彦，似是撒娇的说着。

“我去竹林练功了。”莫君彦一天都很烦躁，只能寻着个僻静的地方练练功，将那些烦闷统统压制下去。虽然他知道所有抑郁的源头，都来自于无眠，却依旧躲了起来，他看到无眠责怪的眼神时，心真的碎了一地。

无眠摇了摇莫君彦的手，今日的莫君彦不是他的君彦，他的君彦不会对自己那么冷淡的。

“很晚了，睡吧，我抱你回房。”这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打得无眠措手不及，平常莫君彦对于自己的留宿绝对是举双手赞成的，绝对不会放着到手的豆腐不吃的，无眠垂下了眼帘，心里酸酸的。

豁出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憋死的。

无眠执意不肯离开，将板子塞到莫君彦手里，诚恳的说着“君彦，我错了，你打我吧，消消气。”说着便趴到床上准备去脱裤子。

可手却被莫君彦抓住，“你以为我打你只是为了消气？”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无眠心头一寒。

“不是这样的，是无眠让你伤心了，是无眠做错了，才该受罚的。”

莫君彦没有接话，无眠着急了，扑腾着去够莫君彦的大手，却不想直直的掉下了床去，扑通一声，双膝落地。

莫君彦一看，慌了神，大手一捞，将无眠挽到了自己腿上。

皱着眉为无眠揉着膝盖，这傻孩子一定摔疼了吧？“真是拿你没办法，有没有摔疼？”

无眠苦着的小脸却是闪过一丝精光“你不生气，我就不疼了。”无眠期待的看着莫君彦，半响之后，莫君彦终于弹出一口气，沉声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没有准备好该怎么面对你，我不希望你眼里的我只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无眠有些无措的环住莫君彦的腰：“君彦，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我心里其实不是那样想的，我只是，只是。”无眠啜泣着，留下悔恨的眼泪，好不可怜。

莫君彦将无眠的泪水抹干，语重心长的说着：“其实失忆对他来说只会是一种解脱，他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而已，所以，前尘往事尽忘只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何况，你不是没有看到他那放下一切的表情。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为重要，我必须为你扫除一切的安全隐患，我不会再让你置于险地，所以我必须对任何事都要小心，那次的事，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我会疯的。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你都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答应我，无眠。”

无眠哇的一声，又哭上了，自己真是太可恶了，“55，小眠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小眠儿坏，就会惹君彦伤心，君彦不要伤心了好不好，以后小眠儿一定乖乖的不惹事了，原谅我55。”无眠扯着莫君彦的袖子，将眼泪大把大把的擦在了那里。

“好，小眠儿这么懂事，君彦怎么会伤心呢？”

无眠大喜，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之丰富，依旧挂着泪痕的脸上张扬开欣喜的笑，两条眉毛想外飞着，可听到莫君彦下一句话的时候，整张脸又摆成了一个囧字。

莫君彦把玩着无眠带来的板子，“原来小眠儿想挨板子了啊。”挑眉看向无眠。

无眠就像一个焉了的茄子，立马摆摆手赔笑道：“君彦不伤心了我就放心了，那个我先回房了，晚安。”无眠一说完撒腿就跑，却发现一直在原地踏步，一回头，原来自己的裤腰带还被莫君彦牢牢拽在手里。

“伤不伤心是一回事，该不该罚又是另一回事，你不是认错了吗？认错不就应该接受惩罚的吗？再说，我怎么记得，你今天还要留下来伺候我的嘛。”言外之意就是，今晚你休想离开了。

无眠只得乖乖的爬回床去，讨好的用脸蹭着莫君彦。自己今日怎么会犯傻的来送死的？55，早知道不该来的，直接回房睡大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无眠懊恼的耷拉着脑袋。

“我也不想打你的，可是不让你疼你永远记不住，你永远不会了解当你突然消失的时候，我会有多痛。这个世界太过复杂，你不能永远这样对任何事不留一个心眼，所以，这次我不会心软，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无眠在心里呐喊：我知道，我知道那种疼，当你忘记我的时候，就仿佛宛去了我心尖的肉一般，我想你也是这种感觉吧，所以，我真的能够了解，这次惩罚，我心甘情愿。

无眠没有再躲，却是固执的趴到了莫君彦的腿上，“让我感觉着你的温度好吗？我会好好受着的。”无眠将头深深埋在了枕头里，这次，他一定会牢牢记住这次疼痛。

42.一半开花

莫君彦按耐住心疼与怜惜，高高举起板子。

“啪，”足足用了九成的力道，无眠忍不住抬了抬脚想要缓解疼痛，这一次，无眠没有开口求饶。

“啪啪。”连续两下依旧打在了无眠的右臀上。无眠忍住想要伸手揉的冲动，只是将屁股抬得越加高了一点。在他看来，莫君彦一直打同一个地方，一定是因为自己认错还不够彻底。

而莫君彦似乎挺满意无眠的反应，却还是连续落了五板在无眠右边的臀峰上。莫君彦并没有钳制住无眠，无眠差一点就要躲开板子溜出去了，却还是只是微微抬着屁股想要更靠近板子，以此来减轻些许痛苦，无眠似乎能感觉到臀上的肉在剧烈跳动着，右臀也似在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着。无眠没有求饶的意思，这次他是真的认识到错了，大口大口呼吸着调节着气息以便能更好的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