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受 下——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3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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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游孟哲道。

“嘘。”孙斌说:“御书房,今天灯节,御林军出去不少巡城,怕走水。”

屋里一片黑暗,游孟哲动了动,摸到一个架子,顺着摸过去,发现是书。

未几,房间亮了起来,外间透入一缕光线,男人的声音响起。

“让太傅进来。”

太监应了声,孙斌牵着游孟哲的手指头,手心满是汗水。游孟哲从架子底下望出去,看到金色的龙靴与龙袍一角,心想定是皇帝无疑。孙斌正要冲出去时又听脚步声响起,忙自蹲下,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你们都退下罢。”皇帝声音说:“远山。”

游孟哲贴在冰冷的地上朝外看,看见张远山的云纹袍角与武靴,御书房里张远山站在皇帝李益对面,纹丝不动。

孙斌看了游孟哲一眼,游孟哲轻轻摆手,示意不能轻举妄动,孙斌点了点头,知道张远山武艺超群,贸然出去多半只有挨打的份。

李益:“九妹要嫁人了,你怎么看?”

张远山没有发出声音,游孟哲看到他的武靴在地面移开,似乎在御书房中走了几步,边走边考虑,而后背对龙椅与龙椅背后,书架后躲着的二人。

张远山手指轻叩一个架子,继而负手转身,仿佛表了态。

李益道:“嫁娶大事,怎么能随她?”

张远山没有回答。

李益朝龙椅一倚,重重出了口气:“婚娶大事,我不说话,便没人说得上话了。若随她性子,只怕来日过得不甚快活。”

片刻后,李益又道:“听说你多了个侄儿?”

张远山料想是点了头,李益又道:“远山,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总这么拖着不是个事,何时打算成婚,为你张家续香火……”

“什么?!”李益的声音极其惊讶,金案上仿佛打翻了什么东西。

游孟哲:“?”

孙斌与游孟哲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只见张远山的武靴走上几步,走到案几前,琐碎纸响,又有开砚台声,仿佛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什么。

李益声音震惊无比,开口道:“此事当真?!”

张远山退开数步,书架后偷听的游孟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奇心难以言表,哑巴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长久的沉默后,李益开了口道:“义儿……义儿就义儿罢。你结义兄弟怎么说?知道这事不?”

张远山没回答,料想是在摆手,李益又说:“朕封他个云骑尉,留在京师也成,三月初一武选,你让他……”

张远山仿佛做了个手势,李益又不说话了。

孙斌在游孟哲手心写写划划,意思是这哑巴忒也大胆,竟然三番五次打断皇帝,但李益仿佛毫不在意,沉吟片刻后又道:“你怎知他不愿入朝为官?”

张远山没有答话,李益似乎有点不悦,而后道:“罢了,你退下罢。让朕想想。”

张远山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远,游孟哲依稀听懂了些——张远山要认自己当干儿子?还想给他封个官儿……还是别乱杀的好……待会没的给张远山惹麻烦。

张远山告退,御书房里剩下皇帝一个,孙斌在游孟哲手心写了一行字:准备动手。

游孟哲写: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得回去了,你自己动手罢,回见。

孙斌:“……”

孙斌愤怒了,在游孟哲手上写道:你什么意思?

游孟哲写:没别的意思,我真有点事,你快去,祝你马到功成。

孙斌快速写道:你找死了是吧,刚才说得好好的。

游孟哲写道:我又跟他没仇……

游孟哲手指写得慢,孙斌不耐烦,直接给了他一脚,吼道:“你这混球说话不算数!事儿一办完就带你远走高飞了还想怎的!”

孙斌一在书架后吼起来,前头李益登时被吓了一跳,坐在龙椅上左右看,沉声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游孟哲兀自不顾皇帝:“你又打我!我警告你啊!他又没招我惹我,凭什么你让我杀我就杀……”

孙斌:“那狗皇帝的祖宗杀了我全家!你他妈都是老子媳妇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懂不懂!”

游孟哲:“你失心疯了!谁是你媳妇……”

李益吼道:“来人!有刺客!”

孙斌顾不得再争,一脚踹翻书架,李益猛地转身,孙斌如飞鸢般单脚在龙案上一点,直追出去,铜钱镖一洒,击倒一名太监,又踢起墨砚一脚踹飞,撞正冲进来的侍卫胸口,那侍卫登时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救驾——”一太监骇得浑身发抖,被孙斌这一吓,登时尿了出来,不住踉跄逃跑。

李益撞破书房门逃离,孙斌疾步追上,李益身为皇帝,平素也常习练武技,然而哪是贼王对手?逃不得几步便被追上,那几声大喝已惊动侍卫,四面八方走廊里尽是人重重围上,孙斌已竭尽全力,使尽生平功夫,双掌并合,紧接着躬身避开掠过头顶的刀剑,变戏法般一撒!

那一式“乾坤日月”直是得了贼门精髓,近千铜钱镖哗啦一下密密麻麻飞出,放翻了满地侍卫。

游孟哲蒙住脸冲出来,不禁心里大声喝彩,那缓得一缓间,李益已逃进长廊,孙斌如影随形般追上,游孟哲跃过走廊追孙斌,孙斌又追李益,李益手按腰畔天子剑,吼道:“来人救驾——!”

孙斌喝道:“狗皇帝!你今天死定了!”说着一甩手,那一柱擎天狼牙棒冒着黑光打着旋飞去,直取李益后脑勺!

说时迟那时快,横里掠来一道黑影,风声登响,那人左手判官笔直取孙斌面门,于孙斌脸上一圈,右手反手一捞,将那狼牙棒抄在手中,紧接着欺近身来。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顷刻,游孟哲追到走廊边尚未出言提醒,一句喊到了嘴边,却见张远山撒手将狼牙棒扔在一旁,剑眉微拧,显是发现了带毒!

孙斌暗骂了声,提气抽身后跃,身在半空。

四道铜钱镖的光芒飞向张远山。

张远山紧追着斜斜前冲,也是身在半空,扬手。

四道金鹰羽化作金光,射向孙斌!

一轮圆月下,苍鹰搏兔,两人潇洒动作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间。

叮叮叮叮四响,镖羽互撞!

孙斌再次落败,抽身跃上走廊顶部,大吼道:“你给我记住了!”

张远山一个踉跄,李益已跑了,游孟哲正要张嘴喊,张远山却腾出左手,牢牢捂住他的嘴巴,拖着受伤的右臂,带着他穿过回廊离开。

游孟哲明白了,自己要是被抓一定与孙斌脱不开干系,只得跟着张远山跑。

“我什么……也没做。”游孟哲道:“叔你没事罢?糟了,那玩意儿上有剧毒!”

张远山带着游孟哲踉跄过御花园,提气堪堪跃上,紧接着摔了下来,摔得十分狼狈,游孟哲刹那就慌了,忙道:“找个地方歇下,怎么办……”

张远山摆手示意他快走,这毒甚是霸道,全靠张远山运功压着,方才一握之下在受伤刺破数个伤口,现在黑血竟已蔓延到整个右臂,自手腕至手肘,一片漆黑。

先前还是张远山半抱着游孟哲,现在赫然成了游孟哲扛着张远山,此间形势极其复杂,既不能被御林军抓到,又要寻地方检查张远山伤势,实在是焦头烂额。

两人跑到一处,离事发之处已距甚远,张远山再扛不住,一头栽倒下来,蜷起身子不住喘气,继而猛地一阵痉挛,四肢伸得笔直,瞳中映出天际一轮明月。

“叔!”游孟哲惊慌道:“你怎样了!”

没有解药,孙斌说这毒世上已无药可解,怎么办?!游孟哲脑中一片混乱,张远山就要这么死了?他就……这么个死了?死在这里?不可能!

“叔。”游孟哲道:“你醒醒,放血有用么?我给你吸出来,叔?哑巴,你别死啊!”

张远山摇了摇头,游孟哲心里一惊,扒开他的黑袍,扯下他的单衣,黑气已蔓延到他的肩膀,再这么下去,毒气攻入心脉必死。

那黑气还在一寸一寸蔓延,游孟哲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张远山从怀中摸出一物,安静看着游孟哲,放到他的手中,那是一块白玉璜。

游孟哲道:“这是什么?”

他还以为这是解毒的物事,翻过玉璜对着月光仔细端详,上书四字,锦绣河山。

游孟哲:“这是干嘛的?”

张远山握着游孟哲的手,令他五指并拢,示意他留着,眼中带着复杂而眷恋的情感,游孟哲道:“你快死了!”

游孟哲随手把玉璜扔到一边,静了片刻,躬身去听张远山的心跳,耳朵触到他胸膛的时候一阵冰冷,冷得游孟哲直打哆嗦。

这是阴寒之毒,游孟哲想起在玉衡山上,跟游孤天学过的。毒分阴阳二性,虽调和之法千变万化,然而毒性不离其宗,热毒与寒毒所用材料也不同。蝎,蜈等毒乃是热毒,而蛤,蛇等又是寒毒。植物向阳者乃是阳毒,喜阴者则呈阴性毒。

这阴毒实在是太也阴毒,不到半刻钟时分,张远山已冻得嘴唇泛蓝,全身冰冷,游孟哲摩挲他的手,忽就想到自己的转阳真诀,既解不了毒,是否能驱毒?自己体内的真气若与张远山相连,不定能沿着他的经脉,将毒血驱出体外。

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骑,游孟哲把张远山抱到一处假山后,先得避开容易被发现之处,免得干到……双修到一半被人一吓,得了马上风可不是玩的。

“叔。”游孟哲道:“我这就给你解毒,你千万得撑住。”

张远山闭着双眼,微微喘气,游孟哲伸手就解他腰带,扒开他的外袍,张远山健美的身材穿着雪白单衣,于月光下修身而干净,俊朗。

游孟哲正解他裤带时,背后忽有一人布袍声响,余长卿声音响起,道:“怎么回事?!”

游孟哲被吓了一跳,忙自转身,见是余长卿,比划道:“你去追人!别在这里!”

余长卿一手按刀,单膝跪地检视张远山,色变道:“太傅中了毒?”

游孟哲道:“余大哥,我现在要给他解毒,以后再给你详细解释,你快走,别让人过来!”

余长卿说:“怎么解毒?要我帮忙不?”

游孟哲眼中现出哀求神色,余长卿一怔,继而不再问,跃上墙头道:“不在这里!刺客朝那边去了!”

外头火把林立,御林军去得远了,余长卿翻出御花园,追向另一个角落。

游孟哲继续扒,将张远山的里裤扒下,自己脱了长裤,只着外袍半遮半掩地裹着,翻开孙斌先前给的包裹,找出鱼儿膏就朝张远山胯间抹,忽地就愣住了——

——张远山硬不起来。

第二十四章:尾火虎

“叔。”游孟哲道:“你硬一下。”

张远山:“……”

张远山无法回答,游孟哲握着他那物左玩玩,右揉揉,偏生就是硬不起来,彻底没辙了。

怎么办?怎么办?!!游孟哲真想仰天咆哮,忽想起包袱内还有从玉衡山上带下来的药!忙抖了一地匣子瓶子,翻出一枚朱眼冰蚕,这冰蚕专护心脉,乃是走火入魔时用的。当即给张远山喂下去,托着他下巴嚼了嚼,又取了枚九转还阳丹,手忙脚乱地看说明书,只见匣内一行小楷写道:此丹可令人回光返照,短暂还阳。

太好了!游孟哲大喜,把九转还阳丹也给张远山塞进嘴里,张远山无法吞咽,游孟哲只得抠出药和冰蚕,放进自己嘴里咀嚼,再抱着他脖颈喂了下去。

张远山喉头一动,吞下药,出了口气,游孟哲心道有戏,为他按摩胸腹,又俯身吻他。脑中一边思考那夜余长卿的撩人深吻,一边与张远山唇舌交缠。

张远山的呼吸渐热,一手发着抖抬起,放在游孟哲的肩上,像是想推开他,游孟哲又伸手去套玩他胯间,那熟睡的阳根似乎有点抬头的迹象,游孟哲套了几下,张远山血行不足,半软半硬时,游孟哲忽又想起一事。

两人唇分,张远山略睁开眼,呼吸渐重,冷不防又被游孟哲喂了颗春药。

张远山:“……”

游孟哲俯身在他胸膛上又蹭又吻,舔他乳头,张远山胸肌不似赵飞鸿结实,却也有点硬硕的美感,腹肌更是瘦削整齐,吃了春药后脖颈微微发红,小麦色的肌肤泛着汗水。

此刻朱眼冰蚕护着心脉,血行化开,张远山右臂至右肩,直到胸口处泛着一层黑气,更有种妖异的美感,春药药效发作,额上渗出汗水,眼神迷离间胯下阳根硬挺。

游孟哲二话不说,双手油膏抹开,把张远山那硬直阳根抹滑了,剩下的油抹在他小腹上,翻身就骑了上去。

张远山微微颤抖,游孟哲坐上去那会只觉他阳根粗长尚在赵飞鸿之上,粗也罢了,关键是那男儿雄根硬得如铁棍般,插进后庭时抵在阳心上,竟还未曾全根进入。

这也太长了点,游孟哲脸颊上浮现出难耐神色,深吸一口气,正寻思是否再朝下坐,让他进得更深,却见张远山胸膛黑气渐渐退向手臂处,手掌流出黑血。

不会罢,这么就解毒了?游孟哲想起那九转还阳丹,多半是还阳丹的功效,那不就不用双修了?

算了,都骑上了,好人做到底罢。

游孟哲:“这就来了,叔,做好准备,一二三……走!”

游孟哲被张远山那物顶得小腹隐隐作痛,提腰跪着起身,再朝后坐,再起身,令张远山阳根在自己体内缓慢抽插,龟头顶中自己阳心时,舒服得微微颤抖。

纯阳真气解禁,先前被张远山封住的半身经脉被真气冲开,两人真气交汇,游孟哲闭着双眼,俯下身去,竭力控制二人体内真气,驱使着它冲刷张远山的经脉,沿手少阳三焦行进,血行加速,将毒血一并带了出来。

张远山急促喘息,一手不自然地痉挛,黑气逐渐消退,地上满是腥臭黑血,到得最后游孟哲低声呻吟,手掌分开张远山五指,与他十指交扣。

黑血淌尽,两人的手上满是鲜血,张远山喉结动了动,凝视游孟哲。

游孟哲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腰,于是抬头看他,小声道:“好点了?”

张远山没有回答,搂着腰的左手顺着游孟哲的单衣上捋,摸过他的背脊,揽着他的脖颈,二人温热嘴唇相触,继而吻在一处。

张远山的真气十分奇异,犹如狂风一般无定型,刹那卷过游孟哲全身经脉,游孟哲凝神感受,却又无从捕捉,片刻后张远山手肘撑着起身,抱着游孟哲的腰,把头埋在他肩上不住喘息。

热流淌进游孟哲体内,一股,又一股,足足五六下搏动,温热的精液注入游孟哲体内,游孟哲咽了下口水,心想射这么多,估计也憋得太久了。

“有线索么?!”外头传来呼喝声。

抱在一起的张远山与游孟哲同时一震,游孟哲险些岔了气,心想果然有马上风这回事,张远山却摸了摸游孟哲的背脊,示意他镇定,不须紧张。

游孟哲起身让张远山抽出,天边乌云掩来,遮去月色,游孟哲低头看张远山脸色,看不清楚他表情,忍不住恶作剧般在他唇上亲了亲。

张远山仿佛笑了笑,抱着他起来让他站定,手指在他唇上一按,示意他别说话。

两人各自穿好外袍,游孟哲又给张远山系上腰带,张远山侧身在假山外一瞥,继而牵着他几个转身,四处看了看,带着他绕过大院小院,从后门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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