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亨养精英——橙子大了
橙子大了  发于:201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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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在X市的案子并不顺利,僵持了三天,没有一点进展。这是一场商业诉讼,被告的代理律师在这一领域首屈一

指。周屹本还想找许莫叙叙旧,奈何许莫到农村考察工作去了。电话里他又恢复那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样子直

叹有缘无份,让周屹务必多留几天,等他回来诉诉衷肠。

周屹总在晚上睡觉前给赵石打个电话。赵石或者在外面和一帮兄弟喝酒,或者在家看动物世界,生活倒也真是可

圈可点。两个男人又没什么电话粥可煲,赵石不耐烦了:“没事打什么电话。”再加上周屹后面确实忙,而且强

攻不下,有些焦头烂额,电话便也懒得打了。

到了周末,案子居然还是没有进展。随行一群人提出出来放松放松,抒解一下压力,周屹便一起去了家酒吧。酒

吧里音乐鼎沸,灯光光怪陆离。同行的律师有进场子跳舞的,有勾搭美女的,有三三两两行着酒令的。周屹一个

人坐在吧台前,自斟自饮。这时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唱起了歌,一个人的名字一闪一闪。周屹笑了。

他拿起电话走了出去,选了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靠在墙边接听起来。

那边的赵老大明显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才接。”

周屹开着玩笑说:“看到赵老大的电话,诚惶诚恐,受宠若惊,老半天才回神过来,这不能怪我。”

赵老大明显不信:“你小子不会瞒着我在外面鬼混吧。”

周屹笑:“哪能啊,赵老大,我是这种人吗?你不能把别人都当成是你一样的人呀。”

赵老大冷哼一声:“是谁借着酒装疯卖傻爬男人的腿。”

周屹脸一僵:“怎么,赵老大,你是在控诉自己吃亏了?”

“别说我事先没警告你,周屹,你和许莫的事我还没和你好好算一算。”

“你今天是来找茬的吗,赵石?”周屹冷了脸:“许莫的事我和你解释过了,你现在什么意思?”

赵石沉默半晌,硬着声音问:“我听说他调X市来了,你这次见他了没有。”

周屹随即领悟过来,不自觉抿了抿嘴,他轻飘飘地说:“我倒想见来着,人家下乡去了,你没看新闻。哦,你只

看动物世界。”

“给我赶紧滚回来。”赵石咬牙切齿地说。

周屹叹了口气:“这个还真没办法,案子还没结,咱还要过日子不是,不赚钱咋成。”

“几天不干你,你这人就欠得不行。”赵石恨得牙痒痒。

周屹不羞不恼,压低声音轻轻笑:“是我欠还是你想。”

声音像狗尾巴草撩拨了赵老大的耳根,他摸了摸下身,确实想了。他不耐烦地问:“你还要呆几天?”

周屹想了想:“约摸一个星期吧。”

“我X。”赵老大骂了一句。

周屹弯了弯嘴角,不忘叮嘱一句:“我不在家,好好恪守妇道,别给我出去沾花惹草……”

话还没说完,赵老大暴躁地骂了一句:“我X你妈。”挂了电话。

周屹对着嘟嘟的电话笑了笑,收起来放入兜中,也不想再回酒吧,索性沿着马路走回酒店。走到一半的时候,有

辆黑色的奔驰在旁边嗖地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逸男子的脸。周屹客气疏离:“霍先生。”

霍少均是这次案子的雇主。他温和一笑:“我送周律师一程。”

周屹毫不犹豫地拒绝:“谢谢。不过我想散散步。”也没有再理会霍少均,继续走自己的路。

脚步声从后面响起,周屹皱了皱眉。果然,霍少均跟了上来,他笑着说:“老开车也不好。”

周屹没有理睬。两人沉默着。半晌霍少均咳了咳,开口道:“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你长得很像我弟弟,呃,他已

经过世了,我们感情很好。”

周屹停住了脚步,扭过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冷冷开口:“霍先生,我看过你的资料。”

霍少均的脸有些不自然地红了红,他讪讪笑了笑:“我秘书说这一招很灵,回去就辞了她。”

周屹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霍少均一把拉住他:“那我坦白点,我喜欢你,你觉得怎么样。”

周屹抽回手,冷冷道:“不怎么样,再见。”

霍少均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这个案子继续拖了一个星期,最后惊险胜了,周屹一行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当天晚上霍少均作东庆功,他言笑宴

宴,份为殷勤。敬酒敬到周屹时,他说:“我在S市新筹了一个公司,是否有荣幸聘请周律师为法律顾问。”

周屹客气地拒绝了:“我对公司法实则并不是特别擅长,如若霍先生需要,我可以介绍行内专业人士。”

霍少均温和地笑笑:“那么有劳了。”

周屹喝了杯酒便提前退了场,搭当晚的航班回了S市。他存了点小心眼,也没给赵石打电话。飞机到达S市已是深

夜,到家时,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乌漆漆一片,摸到房间摸开门,冰冷的气息让他一瞬愣在原地。他打开灯,

屋里空空如也,看了看钟,已是十二点。

周屹摸出手机,给赵石打了个电话,电话老半天才被接起,赵石的声音有些粗躁:“半夜了,打什么电话。”

周屹干干地笑了笑:“想你了,在干嘛呢。”

赵石打了个哈欠:“都这么晚了,能干嘛,当然睡觉了。”

周屹哦了声,然后说:“我有样重要的文件找不到了,可能落在抽屉里,明天上庭要用,你给我看看在不在。”

赵石有些不耐烦了:“明天再说,大晚上的找什么找。挂了。”便把电话挂了。

周屹站在屋子里,不知站了多久,四肢逐渐冰冷,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拉起箱子走了出去,重新锁好门,当作

没有来过的样子。

第二天早晨,周屹在自己的家里接到赵石的电话,赵石唠唠叨叨:“哪一封文件,大半晚搅老子好梦。”

周屹说:“找到了,是我记错了。”

赵石骂了一句,然后问:“你小子究竟回不回来,都半个来月了,不会真在外面花了心眼。你给我识相点。”

周屹轻轻笑了笑:“我在还要管着你,趁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可以风流风流,多好。”

赵石愣了愣,骂了句:“说什么废话呢。”

到了下午,周屹借了辆车,远远地停在车行对面,看着一辆辆车进进出出。

第一天,赵石和一群兄弟喝了酒,酒后回了家。

第二天,赵石和一群兄弟去会馆打桌球,出来时手里搂了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两人去了宾馆。

第三天,赵石老老实实地回家,打电话问周屹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周屹喝着酒笑着说不回来了。

第四天,没有第四天,因为周屹回来了。他微微笑地出现在车行,小明小红对着他直摇尾巴,亲昵地舔着舌头。

张龙挥了他一拳,军师友善地笑笑。赵石来了,他眼睛一亮,远远看着周屹哼声道:“没回家到先到这里。”

周屹神情莫明地看着他,赵石一把将他拉进办公室,踢上门,将周屹抵在门背上,恶狠狠道:“他妈的,你终于

想到回来了。”

周屹只是看着他,看着赵石猴急地伸手过来,嘴巴凑过来。周屹扭过头,淡淡说:“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我腻

了。”

赵石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的瞳孔阴翳地收缩,他粗着声音掐着周屹的喉咙:“你说什么。”

周屹扯了扯嘴角,轻轻笑了笑:“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赵石的手捏紧,目光狰狞,周屹脸泛白,嘴唇泛青,嘴角依然讥笑的样子。赵石一把将周屹扇倒在地上,他坐了

上去,去撕周屹的衣服,狠狠地骂:“贱货,你欠操是吧!说,你在外面是不是勾搭上其它人了,看我不干死你

!”

周屹苍白着脸,手放在口袋中摸着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放在嘴边:“北区张扬路23号有人暴力强奸。”

赵石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了,周屹勾了勾嘴角:“强奸男人倒还真不知道会判几年。”

赵石突然爆怒了,他纠起周屹的头发,撕裂他的衣服,突然感到腹部尖锐的冰冷,他反射地低头,周屹的手中不

知何时捏了一把细薄的刀。他轻轻张口:“从我身上滚开。”

赵石一把企图夺过刀,手掌捏着刀刃全是血,顺着指尖溢出。他冷冷地笑:“有本事你就戳。我真是瞎了眼,被

蛇咬了一次又一次。”

周屹突然忍不住低低笑了:“真蠢。”

赵石眼睛充血,不去管那刀,一把扯开周屹的裤子,拧住周屹软软的下身,狞笑道:“你这个没用的贱货,只会

勾搭男人。现在又看上哪个男人了,想把我甩了,嗯?”

周屹垂下了双眸,感觉到赵石粗大的下身贴住了自己,在胡乱而有力地寻找入口,周屹地手用力地推了推,刀没

顶,鲜血横流。赵石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傻傻地看着周屹,愤怒地一脚踢了过去,周屹像破布袋被甩得很远。他

吃力地站了起来,穿好裤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兄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疑惑地看着他。周屹在军师身边停了停,说:“如果他死了,我

会自首。如果他活着,和他说一声,我滚了,不会再回来。”

第十五章

赵石当然没死,刀只是刺中了小腹,在医院缝了七针。众兄弟噤若寒蝉,不敢多问多说。赵石缝好针便回了家,

周屹的东西已经统统不在了,干净得看不出曾经的痕迹。赵石捏了捏拳头,将所有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伤口立刻

裂开了,鲜血不停地涌出。他坐在地上,默默地直到天黑。

第二天,周屹车刚开出,另一辆车嗖得一下横在了他的前头,千均一发却毫发无伤。赵石阴恻恻地走了下来,他

敲敲周屹的车窗,周屹无动于衷。赵石抱起一块石头朝车窗砸了下去,因为是强化玻璃,倒只是砸了个大洞,玻

璃片也没伤到人。周屹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刚拨了个 110,手机便被赵石一把夺过,折成两段扔在地上。他从里

侧开了门,把周屹一把拉出,塞进了自己的车里,疾驰而去。

周屹面无表情地坐着,也不问去哪。车开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赵石猛得一踩刹车,停了下来。他拿起一包烟抽了

一根出来,点上火,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方,吞云吐雾。周屹坐了一会,伸手去开门,赵石啪达按了中控,门落了

锁。

“说说理由。”赵石终于开口了。

“什么理由。”周屹一脸平静。

“就是你他妈的发了疯戳了老子一刀的理由。”赵石捏灭烟。

“我腻了。”周屹勾了勾嘴角,看着赵石:“就许你腻,不许我腻?”

赵石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捏了捏手:“说,继续往下接着说。”

周屹闭嘴了,看着前面。

赵石拎过他的衣领,阴森森地说:“今天你不说个理由出来,我就把你宰了。你如果敢说个男人名字出来,我就

把你们俩都宰了。”

周屹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赵石冷眼看着他笑完,周屹舔了舔唇,轻声说:“赵石,你这

个人没劲透了。”

他伸出手抚上赵石的脸颊,手很冰冷,声音很轻:“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在老屋说的话吗,我说得很认真,只是你

把它当成一堆狗屎。我居然还执迷不悟,是不是很可笑。

我以为我能改变你,我太自以为是了。哦,还是有改变的,你瞧,起码现在你知道不当着我的面,是我太得寸进

尺了。”周屹笑了笑。

赵石眼一凛:“你看到什么了?”

周屹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目:“多少女人亲过这里?女人和男人用起来有什么区别,我没用过女人,真是好奇。”

赵石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声问:“你看到了?”

周屹抽回手,看着他:“看到什么?”

赵石有些慌乱地避开脸,硬声说:“不管你看到什么,你要明白,我是男人。”

周屹笑了,差点笑出了眼泪。赵石恼怒地说:“我是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只对着你这么一个男人。”

周屹止住了笑,抹抹眼睛,刚刚果然笑得太用力了。他点点头:“你说的真有道理,只怪我痴心妄想了。放心,

往后绝对不会了。”

赵石凌厉地转过头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屹眼睛像隔了一层冰霜,冰冷疏离:“从今往后,你活着也好,死了也罢,与我再无相干。”

赵石听到这句话猛得睁大了眼。周屹冷漠地合上了眼:“麻烦请开车,我下午还有个庭审。”

赵石有些仓惶地凑脸过去,将唇贴在周屹的上面,冰冷如霜。赵石愤怒地托住他的后脑,粗野地吻他,周屹无动

于衷,只是冰冷地坐着,也不挣扎。赵石阴翳地抬起头,双眼充血地盯着他,周屹冷冷回视,吐出一句:“现在

剩下的果然只有恶心。”

赵石牙齿咬得发响:“你别后悔。”

周屹只是冷漠地回答:“开车。”

赵石愤怒地收回手,发动车子。车子绝尘而去。

这个世上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周屹没有再去找赵石,赵石也没有出现过。两个人的生活就像两点相交的线,曾

经有过交点,最后却渐行渐远。军师来过一次,旁敲侧引无效后苦口婆心想劝慰,被周屹冷冷的眼神给逼了出去

。他是来送支票的,周屹奉还了欠条,最后的牵扯,也没有了。

周屹的事务所在几出轰轰烈烈的大单子胜诉后,名声赫赫。相貌英俊的周律师一度间成为当地众小报杂志争相报

导的焦点,奈何这位周律师行为太过低调,向来拒绝采访,生活又太过清规戒律,凡善可陈。小报渐渐也失了兴

趣,调转了枪头,调到最近逐步进驻S市建筑业的新晋企业家霍少均。

这位霍少无论在业界还是在媒体,口碑是一致的好。总是礼貌谦和地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很快他的照片如雨后

春笋出现在在各大杂志周刊。大家不遗余力把他的历史摸了个底朝天,居然摸出了这位企业才俊和法律精英周屹

颇有渊源。原来几年前霍少均父亲骤然辞世,企业内部遗产纠纷,便是周屹打的官司,那一仗打得相当漂亮,霍

少均得以安然接替。去年,企业濒临商业危机,更是周屹带领一纵团队,足足待了两个星期,反败为胜。媒体加

油添醋地描写,怪不得霍少对周律师青睐有加,有一次还亲自送了外卖探望周律师,实则两人交情匪浅啊。

周屹扫了眼报纸上的陈词滥调,拿起扔进了垃圾桶。正拿起文件,电话响了,是霍少均。

“今晚一起吃饭,我找了个好地方,大厨擅长宫庭菜。”

“不了。”

“你上次不是很喜欢那个翡翠豆腐吗?”

“上次是什么时候。”

霍少均沉默了,上次还是在X市,过去大半年了。他轻轻笑了笑:“我邀请了没有二十回也有十五回,你总不能回

回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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