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欠虐的牛

天色已晚，欧珀在母亲道过晚安后离开了房间。  母亲所在的这个房间位于寝宫内部，一个近乎于密室的地方，很隐秘，而且暗藏重兵把守。等闲人等不得靠近，一杆大臣祭祀等等没有经过欧珀的同意也不能进入，欧珀在房间里时通常只有他和母亲两人，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今天欧珀和母亲多说了些关于美杜莎的事，耗时较长，于是当他终于说完离开时，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牛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目无一错。  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定定神，“墨菲？”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憨厚的蛮牛，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的他硬是被衬托成了纤细少年般娇小文弱，靠得太过于近的距离看起来是他整个人被这个身姿魁梧的牛人抱在怀里一般，他有些不悦。  墨菲看得出来的欧珀神色有些不好，于是有些急躁的上前接他，哪知自己高大的身材刺痛了欧珀，再加上欧珀刚刚被他吓到了，脸色实在不算好。  本来就苦恼于繁衍季被逼婚的问题，这一出来又被一个猛男刺激，被人以压抑的姿势相对而越发不愉快的欧珀皱眉看着还在向自己靠近的家伙，伸爪，刷刷——的抬手就是两下子，那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顺遂极了，好像过去演练过千百遍似的。  “嗷～”墨菲忍不住捂脸蹲在地上，脸上被抓挠出十根鲜红欲滴的艳丽爪痕，横跨东西南北，上下纵横，极为精彩。  他蹲在地上也有大半个欧珀高度，再加下近半米长的牛角，甚至还略略高于欧珀的身高。  真是不爽，欧珀想。看着墨菲那个家伙一副猛男模样，上辈子加这辈子都长得纤细娇小的欧珀心里不平衡了。  墨菲被欧珀抓其实不算痛，他只是觉得很有趣，于是配合着欧珀做出一副委屈受伤的模样，可耻的用着金刚芭比模样卖萌博同情。如果能顺势吃点豆腐那就更完美了。  于是当他抬起头四十五度角眨巴着按比例来说也不算小的漆黑瞳子，企图装可怜扮无辜时，迎接他的是一只肌肤油腻形状漂亮的蜜色——小脚。  “看，看什么看！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模样还想装可爱卖萌！卖萌是可耻的知不知道！可耻的知道不？啊？叫你卖萌叫你装可爱……”  爆着青筋，一边嘴里噼里啪啦的欧珀脚上不停顿，右脚使足了劲儿的猛踹，劈头盖脸噼噼啦啦很是响亮，踹得墨菲抬不起头也低不下去。反正他是蛮牛一只脸皮贼厚死不了的，他不用力可不行，那么厚的皮踹轻了可不就如挠痒痒似的？  右脚踹累了换右脚，欧珀简直是越踹越愉快，身心皆爽啊！霎时间一天的疲劳全消，简直比马杀鸡还有效，果然适时的发泄一下有益身心健康啊。  一旁侍卫暗卫们流着冷汗看着自家殿下进行职场暴力，尽量目不斜视极力避免引起他的注意力。  其中一只头顶圆耳朵的兽人向墨菲投去一抹同情至极的目光，兄弟，辛苦了！殿下比俺家母老虎还恐怖！  哪里知道人家墨菲是痛并快乐着，并且乐在其中呢？  欧珀那几乎瘙痒似的力道，对墨菲简直不足为道。相反，那娇小柔腻的足部那么亲密的在他脸上划过触摸，就像是亲昵的爱抚，又像是小情儿间的打情骂俏，让他心猿意马不已，心尖儿都痒酥酥的发颤。  踹了个舒坦，欧珀慵懒闲适的伸个懒腰，跨着缓慢的步伐往自个儿屋子去。  什么，这样折辱个牛族人勇士太过份，太羞辱人？  啧啧，你和家里的宠物闹着玩过没有？你有没有发现很多的宠物有个毛病，就是你越欺负它越蹂躏它它就越兴奋越要和你’玩‘？兽人族，兽人可是保留了一些兽性的，他们会越是打击越是兴奋，觉得越痛越被刺激而越好’玩‘。  整个就是欠虐！  看着墨菲的模样，那一脸有些荡漾的表情是被折辱了的模样吗？  别人不一定，但是墨菲这家伙有被虐倾向，所以这样对待也没有关系。在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之下，欧珀这样坚定的认为着。  摸摸被小东西爱抚良久的脸蛋儿，墨菲邪邪一笑转瞬即逝，依旧挂着个敦实憨厚的实诚人笑容，快步向欧珀的脚步赶去。  小东西真是可爱啊，那猫爪儿肉嘟嘟的尤其可爱。他想。  妖精族  紫发紫瞳的妖娆女人优雅的摇着描金羽扇，冶艳精致的眉宇间有着上位者的阴戾和威势，带着刀刃一般的锋利，却在对上一旁的男人时化作了绕指柔，亲腻粉润。  那是个发色银白泛蓝，眉目如画的清雅男人，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身姿，优雅到刻骨的高贵精致。晴朗如二十余岁，成熟典雅的三四十，又似乎十余岁的少年般纯粹，还有迟暮老人一般的深邃暗雅，莫测难言。  “黎伊，我可是按你的心意他放离去了，你就给个笑脸吧？”她说着，伸手纤纤玉指，艳红的长指甲触上男人的细嫩脸颊，轻轻的搔刮着，暧昧的调情。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淡的几乎于无，比水汽还寡淡，却让妖娆的妖精族女王折了心神迷了魂。  “黎伊……黎伊……我有乖乖听你说的放去做，我那么乖，需要奖励来犒劳犒劳一番，这要求不为过吧？黎伊～”残忍狠历的女王柔软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嗲了声调，软了喉舌，浑身若水一般温婉动人，双眼迷离深深不知几许。  这寡性精致的男人低下头，注视着怀中动怀不已的女人，微笑，声音清雅若风：“遵命，我的女王。”  说罢，他低头含住了殷红欲滴的软唇，情深意浓，慢慢长夜无尽。  不管是多强大多狠毒强势的女人，不管是帝王还是将相，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只能化作一腔柔情的春水，忘我忘天下而不知今夕何夕。  在此处热情似火的时候，身陷牢笼的安德瑞特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在一个族人的帮助下艰难的逃离了此地。  如今的他情况实在不算好。  双翅被族里秘制的枷锁禁制，无法飞翔，甚至无法顺利展开羽翼，也因此无法使用他们天身带有的磷粉所带的各种毒素实力大打折扣。  至于身上的皮肉伤，或者精神上的脱力，疲惫等等，都不足为道。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狼狈的衣着，他身上仅带了几颗宝石和一包水，还有一块不大的矿石。虽然契约在欧珀的灵魂发生变化之际就已经失去效用，安德瑞特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导致契约失效，心软而澄澈的他并不希望是那个糟糕的结局（死亡）。  他只记得，他答应了要约欧珀他们带矿石，他就要信守承诺要做到。虽然艰难。  而且，阿米妮……他们是阿米妮的挚友。他想。  在荒凉的森莽里艰难前行，他记得阿米妮他们是在妖精族不远的兽人族城市里，他看着星辰和树木辨别方向，努力的慢慢向兽人族而去。  此时，已经是人族封锁兽人族经济的第二个月开头，兽人族里的粮食还勉强够饱足，却已是强弩之末。  人族在静静观望着，等着兽人族粮食消耗殆尽，饥饿无力人心涣散之时，就是他们收取胜利果实的时候。一时间两族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祥和，几乎没有发生一丝的争端和暗斗，静悄悄的，像是暴风雪前夕的死寂，带着让人窒息的危险感觉慢慢浸透沉淀。  等待最后的爆发，是酣畅淋漓的死亡，抑或重生。  兽人族  欧珀和几位大臣面前是各有一盘晶莹剔透的丝状物体，看起来像是冰条一边呈半透明。又似乎带点韧性，闻闻也没有什么气味。  一个大臣好奇的捻起一根，软韧有弹性，他有点好奇又有点纠结的道：“殿下，这是什么东西？您叫我们来，就只是为了这个，这个——食物？”怎么看都是某种食物的模样。  闻言，旁边的一干大臣纷纷点头，深以为然。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儿把他们找来开会？那可真是荒唐了些，他们如今可是各个身负重任，事情多得不得了，没有闲情玩耍。  欧珀冷漠的看看他们，不语。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列调味品，放盐，香油，嫩香叶碎，粮末，麻油等拌匀，淡淡香气充盈孙翼，让人忍不住唾液分泌加快。  “吃吃看，这个可是一个重要的武器，所以你们可要认真的品尝啊。”微微狭长的猫儿眼半开半合，金瞳里满是诡异，甚至一丝残忍。他把那盘东西向桌子中间一推，示意所有人都尝尝。  可是，武器？这是食物吧，谁会拿食物做武器，难道还会奢望食物美味到把人迷惑反叛不成？  几个大臣互相看看，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荒唐，和不信。  不过，殿下都发话了，就算是敷衍也要去试试啊，总不能不给面子是不是？于是陆陆续续的，勉强自己去品尝一番

第27章：实验

晶莹剔透的丝状物裹着翠绿的叶碎，和棕红色的油脂，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引人食欲。  接受力最高的商王大臣首先下嘴。  入口冰凉脆嫩适品口，鲜香得宜，越嚼越好吃，一股淡淡的鲜美滋味极其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吃再吃。尤其它滋味清淡爽口，所以多吃也不会腻。  “很不错，味道真好，这是什么东西做的？”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道。  其他跟风而食的人纷纷点头，确实很好吃。  不等欧珀的答案，另外一位大臣道：“但是，也只是食物而已，就算好吃也就这样了，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能不能先走了？还有几个事务没有做啊。”一副迫不及待想走的模样。  此言一出，得到大量的赞同声音，都表示他们吃也吃了，意见发表了，能不能先走了？  真是一群尽公尽职的好下属啊，领导请吃饭都留不住，非要回去忙公务。  欧珀皱眉：“等等，还没有完。”说着，他又拿出一盘晶莹剔透的半透明丝状物，和之前吃的一模一样，同样拌好调味料，放到桌子中间。  “再吃吃这个。”欧珀道。  “殿下，刚刚不是吃过了吗？”财政大臣不解道。虽然他这么说，但极为忠诚的他听着欧珀的命令，惯性伸手准备吃那盘东西。  “等等，你先不要吃。”欧珀伸手挡住财务大臣，微皱了眉头道：“我记得你是猴族的？”  大臣很是不解：“是殿下，老臣是猴族的，白耳猴族。殿下不是说要试吃那个食物吗？为何……”  欧珀扫视一圈，也不解释，继续道：“侍卫统领，我记得你是蛇族的？”  蛇族的侍卫统领长得并不妖娆也不艳丽，反而是个胡子拉碴的的邋遢大叔模样，性子也懒懒散散的好脾气，但是背地里都知道他是个装好人装得骗倒了自己的大腹黑。  “是啊～殿下，小人是黑玉蛇。”他老老实实的道。  “黑玉蛇，就是蛇类里毒素第三的那个？”  “是的，殿下。”  欧珀若有所思：“听说你们的抗毒能力和你们的毒素一样的厉害，生物类的毒素通常免疫，是不是真的？”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确实能免疫生物毒素。”很谦虚的脸蛋上，挂着一双自傲的眼，很是欠扁。  “那感情好，这个东西你试试看。”欧珀把那盘食物向前推推，示意他吃。  蛇男好笑的想，难道里面有毒？所以才特意让他来尝。嗅嗅味道，这分明和之前吃的那盘是一样的，殿下总不至于那么无聊特意下无色无味的毒在里面让他试毒吧，那就不至于叫上这么多的大臣来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伸手，随意的捻起一撮小拇指宽的薄片，胡乱的向嘴里塞去。  “等等！”欧珀突然呵斥。  “噗咳咳！殿下？”大张嘴差点吃进去的蛇男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满脸通红捶胸顿足，险些笑死在座其他大臣，纷纷嘻嘻哈哈的看好戏，半点解围的好心都没有。  欧珀皱眉，冷森森的看向其他大臣，霎时空气里阴测测鬼气袅绕，兽人放大臣师自通的鹌鹑了。  看他们都安分了下来，欧珀回头对蛇男冷冷的说：“我叫你试试，不是叫你胡吃海塞，你捻那么多做什么？重来，只准吃一点——算了，你吃这片好了。”说着，他挑挑拣拣找出一块被切得尤其薄透，长短加起来面积不够三厘米的小片给他。  长得很男人的蛇男无语的看着几乎风可以吹走的小片，心里很微妙的吃了下去，太小太薄几乎没有吃出味道就吞了下去。  “我吃了，殿下？”是不是真的有毒，要不怎么会这么谨慎？  “好，来人。”一边说着，欧珀一边啪啪的拍掌。会议厅的大门打开，数名萨满和两位会魔法治疗的祭祀鱼贯而入，静静的等候着什么。  蛇男被众人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回过味儿的其他大臣也纷纷眼神诡秘的看着他，他期期艾艾的道：“殿下，这个，这个是不是太夸张了？我，我……”这叫什么，优质小白鼠的VIP式待遇？  正说着，他突然觉得不对劲。随后就是越发急剧的疼痛和晕眩支配了他的身体，哇哇的呕吐和抽搐里，他软绵绵的栽倒在地，青白了脸色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几乎失去意识！  “快点！”欧珀大喝，惊醒一干震惊麻木的人等，祭祀和萨满们飞快上前，按照欧珀描述过的毒素类型开始救治。  紧张的数小时后，可怜的侍卫统领腹黑蛇男，终于虚弱无力的被救了回来，可喜可贺。  在被抬走回家修养之前，蛇男苦逼着脸蛋皱巴巴的道：“殿下，身为黑玉蛇被毒倒了我也没有什么怨言，但是，您好歹要告诉小的一声我是被什么毒毒倒的行吗？求您了！”满脸的祈求，眼里却冒出绿油油的饿狼光芒。  正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的欧珀抬起头来，淡漠冷酷的脸上森寒一笑，鬼气森森：“那是剧毒夜光草啊，那两盘食物都是用它做出来的，怎么样，好吃么？”  一旁袖手旁观看好戏的一众大臣闻言，脸蛋刷刷的变色，青蓝黄绿紫的好不有趣！那模样好像见到鬼了一样。  蛇男呆愣，然后惨嚎：“殿下！剧毒夜光草那是无药可救的传说中的剧毒剧毒剧毒剧毒嗷嗷——”惨嚎声声入耳余音不绝，袅绕三日才渐渐消失，实在是惨烈。  皇宫里的一角，有一个巨大的海水池，里面全都剧毒夜光草，也就是水母海蜇。  经过海皇的指点，欧珀得以顺利的养殖这个东西。繁衍能力极强的海蜇在水里载浮载沉，乍看过去，水里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全是他们，虽然很漂亮很飘逸轻灵，但是这么多的软体动物密密麻麻挤成一片看起来极度恶心令人发毛，别忘了它们还是剧毒生物呢。  欧珀站在水池边缘，手中晶莹瓶子里装着一小段残肢，大约两厘米大小几近透明，是海蜇片。  这个东西，看怎么运用，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用它们制造一场难以挽回的灾难。  他静静的看着，皱紧了眉头，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纠结苦逼，连气息也不稳起来。  高大的身影走来，两米多的高大男人顶着半米长的角，挂着温吞憨厚让人信任的表情。“殿下。”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礼貌的打个招呼而已，却把欧珀从内心的洪流里生拽了出来。  欧珀抬头，看着面容极俊美，却怎么看怎么憨厚实诚的大蛮牛，忽然神思恍惚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一直跟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管走到了哪里，身边多会出现这只牛的身影。原来该跟着自己的侍卫队长扎，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不再在自己身边当值，而换成了这个老实好欺负的牛。  他歪歪头，想起之前好多次踹他打他拧他挠他，甚至有一次还咬过他，把他的皮肉咬出了一大块撕裂的痕迹，流了很多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瞄瞄墨菲的手肘最内侧，果然看到了一道不规则的撕裂痕迹很是显眼，因为他的皮肤很细腻很白皙，他想。  自己这样对他，他也从来没有生气，总是很温柔的对他，露出耕牛特有老实温和。在自己每一次回头，似乎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温和专注的注视。  平时没有特别的存在感，只有自己寂寞了，难过了，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个笼统来说三米多高的男人陪着自己。有一种自己需要他时他才出现的感觉，平时就隐身？  “噗哧！”想到这只大笨牛那么高大的身姿，健硕的筋肉踮着脚尖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在矮小的小灌木下，门柱后，甚至一个花瓶后，极度搞笑的试图躲藏着自己。那模样，真的是一想就忍不住想要爆笑啊，超狗血！超级恶搞啊！娃哈哈～  墨菲被笑得摸不着头脑，几乎有些委屈了：“殿下？怎么了吗？”他一如平常的问道。  “不……咳咳……没，没有什么，真的，噗哈哈～没有什么！嘿嘿～”欧珀一边说着，一边看到墨菲那小媳妇状的委屈模样，一个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汪汪，脸蛋绯红，气喘吁吁浑身绵软。难道要说他是被自己脑补想象出来的东西笑得发抽？  好一阵才痛苦的停了下来，直起腰，不经意间看到墨菲。墨菲依旧注视着他，温柔，敦实，憨厚，满是实在人才有的踏实和浓厚，让他空荡荡冷森森的虚无之处一下子有点温暖的错觉了。是的，一定只是错觉而已，他想着，却没有看到自己眼里的柔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什么开朗，这么轻松愉悦了。连笑容，不是冷森森阴恻恻的，而是开朗而快乐的，属于曾经幸福没有黑暗没有阴影的欧珀。  夏日里清风朗月，碧波蓝天的清爽，没有暗沉和犹豫，只是单纯的快乐，只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