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还没来得及和二老道别就被大哥强硬的塞进马车里,于是安家三少爷眼泪汪汪的看着府邸,一路上没有好脸
色给两人看,谁让他们欺人太甚。
“乖,吃一点。”安若言想尽了办法哄他,就是不能让他张嘴,气弱的看着手里的包子,这么温顺的人儿怎么
就有着一副倔强的脾气?
马车行驶在热闹的街道,这里离庐州还有三天的路程。
“停车。”一直沉默的安若华开口,马车夫赶紧勒马停止,撩开帘子询问主子什么事。
“就在这里吃饭。”
安若言往外一看,原来到了一家颇为别致的酒楼,看来大哥一路都在注意着啊。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伸手却被挥开,安若华抵制不住的怒火终于冒上来,不顾车里小人儿的反抗,打
横将他抱了出来,直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好漂亮的公子!
“放我下来!”若清难堪的挣扎,无数双眼睛就像是尖刺刺在他的心上,这个姿势,还不如让他去死!
“你自找的!”安若华低沉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瑟缩了下。
“雅座。”经过掌柜的地方,头也不抬报了两个字,小二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赶紧走到前面带路,“三位请。
”
“唔!”到了房间,若清被毫留情的扔到了椅子上,他恨恨的看着眼前霸道的男人,真是讨厌!
“客官,您要点什么?”小二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摸了摸额头冷汗,这位爷气势不凡啊!
“清淡的时令菜,你自己看着办。”哎?小二再次愣住,这这这,这不是为难他吗?被转过头来瞪一眼,小二
赶紧甩了抹布,吆喝一声走了出去,这位爷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啊!
“吃过了再赶路。”看着他继续撇过头不理不睬,安若华不怒反笑,很好,他奉陪到底!
“既然不想吃,那就之后都别吃了!”这句话一出,安若言赶紧劝阻,“大哥,别过了!”而若清睁着一双大
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吃就不吃!”
“你去哪里?”见他要走,安若华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放手!你管不着!”莫名其妙被带到偏远的地方也就算了,但是连和爹娘告别也不允许,这么霸道的人不
是他的哥哥,不是!
“管不着?!”手一拉,若清瘦弱的身子就倒在了椅子里,迫人的气势随即压倒,堵住那张口吐狂言的小嘴。
“呜呜!!”若清气恼的挥舞着双手,他不要这样,不要!
“你什么地方不是我的?嗯?说啊。”修长有力的手指不顾他的阻拦灵巧滑进衣服,钻进令他难以启齿的地方
,眼泪慢慢聚集,若清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发泄的娃娃随他们摆弄,他也是个男儿,也有尊严!
“放开!”肌肤被点燃欲火,热得发烫,若清从喉咙里撤出这句话,但随即被灭顶的快感吞噬,仅有的意识也
消失得一干二净。
“还敢不敢嘴硬,嗯?”抚摸着渗出液体的顶端,安若华笑的邪魅,看他仰起头弓着身子在椅子上难耐的做出
各种羞耻的动作,不禁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再次把他推上顶峰。
“大哥,有人。”一旁的安若言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哥这么失控,他注意到门外的动静,提醒正在理智边缘的安
若华。
“这么快就出来了?”捻了捻手指上沾到的液体,安若华冷笑,抽出手,看他虚弱的坐着喘息,一张脸如同煮
熟的虾一样通红,身子更是娇软的散发着一股魅人的诱惑。
“菜来了,您看是不是合您的胃口?”小二端了托盘利索的开门而入,咦?奇怪,怎么气氛有些不对啊?心思
活络的小二立刻感觉出什么,见没人说话说了句慢用赶快退了出去,啧啧,这几位爷真不好伺侯!
“若清,吃一点。”替他盛了饭,夹了点清淡的糖醋藕,端到他面前,回过神来的若清依旧不吭声,冷冷的拒
绝。
“过了这个镇子再往前就没有店家了,想好好吃一顿要等到了庐州。”安若言叹一口气,真是出师不利,才出
来就闹得这样。
若清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发呆,心时想着此刻在家中看着信的娘亲,两年不能回京,也就是两年见不到他们,万
一遇到什么事儿身边没人可怎么办?
丞相府
“别哭了,夫人!”安老爷气得团团转,忍不住大声制止令他心烦的哭声,梁雨柔瞪他一眼,“还不是都怪你
!把他们逼得走了!现在可好了,你高兴了满意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安老爷叫冤枉,这可是圣旨啊!
“我可怜的若清,身子不好在外不知道造什么罪!”想到这里,眼泪在此涌上,梁雨柔抹着簌簌而下的眼泪,
皇上也太狠心了,过河拆桥也没这样的!
“哎,皇上把他们发配庐州已经算是万幸了。”安老爷扶着桌子坐下,经历这这件事,他算是想开了,一切皆
是命啊。
若清抚着空荡荡的胃,脸色泛白,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加上马车的颠簸,他难受得想吐。
“停车停车。”声音虚弱不堪,忍不住涌上喉头的酸意,若清扶着胃,额头冷汗汩汩而流。
“怎么了?”安若言刚要靠近,一旁的安若华早一步将他拉时怀里,手轻轻抚摸痉挛的胃部。
“若言,把包袱里吃的拿出来。”只是闻到食物的味道,若清似乎更为难受,俯下身子忍不住吐了出来,直到
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嘴里苦的发涩。
一股难闻的酸味弥漫,安若华却像是没闻到一样脸色自若轻拍他的背,拉开帘子,他对着外面的车夫吩咐:“
回去刚才的镇子。”
“是。”这里离开小镇步远,车夫扬起马鞍,调转个头原路返回。
“少爷,我们去哪儿?”车夫的声音远远传来,安若华沉吟一会儿,“还是那家酒楼。”
“好嘞!”凭着记忆不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酒楼,下了车,若清这一次又躺在他怀里,只是奄奄一息没有了之
前的挣扎。
“这是赏银,拿去喝酒吧。”给了车夫额外的银子,三人刚走时,小二便认出来了,赶紧上前招呼:“哟,几
位爷回来了?”别是来找茬的吧?
“一间上房。”安若华抛给他一锭银子,小二接过,眉开眼笑的赶紧藏好,朝着楼上一声高喊:“上房一间。
”
“几位这边请。”楼上的小厮给他们带路。
“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楼下招呼一声就是了。您请。”小厮退出去,若清平躺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双
目紧闭,刚才的一番折腾把他的力气抽光了,现在浑身软如棉絮,只想好好的休息。
“若言,你照顾他我下去找大夫。”安若华放好行李还未站定就推门而出。
“小二!”刚走到楼梯中间,安若华高喊了一声,机灵的小厮立刻钻出来:“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这里最好的医馆在哪里?”
“哦,您出了门往左拐,直走,看到一家裁缝店往右转,往前走不到一刻钟,街对面就是了。”
“嗯。”点点头,安若华到后面牵了马,扬起鞭子大喝一声扬长而去。
“若清,我下去给你点些清淡的粥?”安若言看他一副难受的样子仿佛也感受到一样,跟着焦急,但是又毫无
办法,刚才在马车里吃了药,可还是不见效果,只能把手放在他的腹部,希望能减轻点疼痛。
“……”若清虚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的摇头,他现在听到任何吃的东西都反胃,睁眼更是一阵天旋地转
,晕的他不得不闭眼平躺,一动不敢动。
医馆
“大夫”
“这位客饭,有,有什么事?”老大夫被吓得一个哆嗦,这人气势汹汹像是来踢馆的,哎哟,了行善多年可没
有积下仇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你是大夫?”安若华没有更多的耐心,见他点头,简明扼要的说了两句话:“拿好你的医药箱,病人胃疼。
”
“是是是。”老大夫跟着他的话赶紧照做,刚出门就被拉上马,老大夫苦笑,哪儿来的霸道客人?
“哟,您回来了?”小二话未说完,就见眼前飘过一阵风,人忆不见了踪影,眨眨眼,乖乖,这位爷功夫真好
。
“就是他。”
“我看看。”老大夫坐在床边,轻轻拨开他的眼皮,随即搭了脉。
“嗯,他舟车劳顿,积下了病根,加上几顿未吃,所以才会爆发出来,没有大碍,我一会儿给他扎金针,再开
几帖药就行了,之后几天只能喝粥,不可吃任何东西。”
“好的,大夫您先开药方,我去抓药。”安若言准备好了纸笔,老大夫捋起袖子仔仔细细写下了一行小楷,“
照着这个药方,每天用水煎药一次,分三顿喝。”
“有劳。”安若华接过药方,再次匆匆而下,楼下的小二只觉得的眼前一花,再看已经没了人影。
“来,把你的衣服解开,我要给他扎针。”老大夫打开药箱,一套粗粗细细绵金针看的人就觉得痛。
“唔……”老大夫轻轻捻转,尖利的针刺入肌肤纹理,若清感觉到酸痛无比,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呻吟。
“不要怕,马上就好。”老大夫笑的慈眉善目,安慰这个柔弱的青年,看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没受过这么
大的罪。
“嗯。”乖乖点头,若清湿润着眼睛像个温顺的小动物委屈的看着他,老大夫摸摸他的脑袋,把针一根根拔起
,“不要担心,再过几天就会好了。”
“谢谢大夫。”老大夫看他乖巧的样子,像极了家中的孙儿,更是喜爱,于是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这是
我自己配的药丸,我看你身子也不是很好,拿去每日服一丸,能调理身子骨。”
“多谢大夫。”安若言抱手作揖,老大夫背起药箱正要往外走,却被拦住。
“大夫且慢,我换来小厮送你。”
“不必不必,这点路走走就行了。”
“可是……”
“老夫当做锻炼,这位小公子平时也要注意锻炼啊。”笑呵呵的话语把若清羞得往被子里钻,他一个年轻人比
不过一个老爷爷,哎,真是的……
在客栈里调养了几日,若清果然渐渐好转,这场景,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中毒的时候,也是这样,两位兄长轮流
替他煎药,早晚看守,生怕他出了点什么事,若清躺在床上,摸摸自己的手臂,全是一把骨头,难怪老大夫要
他多锻炼,不满的看着自己瘦弱的身体,若清暗暗下了决心,到了庐州一定要习武,两年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若清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只是……已经天天没见到大哥了,每次都是他睡了他才悄悄过
来,然后一大早睁开眼看到的永远是二哥,哎,难道他还在耿耿于怀这件事?
“若清,喝药了。”安若言拿着碗走进来,看着他发呆的样子不禁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牌子,“想什么呢?
”
“大哥,这几日在干什么?”冒出的两颗眼珠子圆滚滚的睁着,活像一保可爱的兔子。
“这你自己问去。”安若言笑而不答,解铃还须系铃人。
“哦。”拿起碗一鼓作气喝了下去,若清发誓今天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再休息一日就发出,庐州那里已经派人催了。”安若言替他盖好被子,再催也没用,安若华已经压下了几封
信书,只为了等到他修养好了才准上路,苦了几个侍卫,来来回回快马加鞭地跑。
听到他出去的声音,若清悄悄睁开眼,不能睡,一定不能睡,只是倦意阵阵袭上,若清只能坐起身,靠在垫子
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他走到窗边,打开,看着下面热闹的街景打发时间。
不知道爹娘此时在干什么,会不会想他呢?哎,这是生平第一次离家那么远,而且两年不得回京,他当然会心
情低落,大哥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知不觉中,傍晚七彩晚霞渐渐消散,被深沉的蓝吞没,天空一片沉寂,原本鼎沸的闹市归于平静,夜风带来
了初秋的凉意,若清搓搓手臂,这才回过身来,竟然已经晚上了。
没有点灯,若清钻进被窝里,听着心中默默数数。
“七百二十六,七百二十七……”门外传来脚步声,若清屏住呼吸等他进来。
黑暗中,那人轻手轻脚开门关门,似乎不想打扰他的好梦。
“大哥。”带给室身边温热的气息,若清开口,清脆的声音让他身体一僵,想要走却被拉住了衣袖。
“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切切的询问他,今天就连二哥也不见了踪影。
“在隔壁。”
原来他一直在隔壁房,难怪看不到。“何必浪费钱呢,这间上房很大啊。”若清故作不知的问他。
“我让若言来。”安若华起身要离开,却听到碰的一声巨响,赶紧回身,却看见黑暗中若清一双亮闪闪的眼眸
对着他笑。
“我摔倒了。”像个小娃儿一样撒娇,安若华无奈的把他抱起,放到床上,紧接着高大的身体被一双纤细的手
臂环抱住。
“大哥,你还在气我吗?”怯弱的声音有些忐忑,生怕听到他说是。
“没有。”沉吟一会儿,他叹息,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若清。
“大哥,我是气你没有让我见着爹娘一面就走。”感觉到他身体紧绷,若清安抚似的揉了揉,“但是我害怕见
不到你啊,所以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即使这次你不带我去庐州,我也会自己跟来,因为你是我爱的人……
”最后三个字轻不可闻,渐渐飘散在空中,但被安若华捕捉到,“你再说一次。”
“你是我爱的人……”脸蛋悄悄染了红,若清借着黑暗,大胆的再说了一次。
“唔!”双唇被含进,啧啧的水声淫靡响起,若清被压倒在床榻上,两人的重量将他深深陷进去,就好像整个
世界被包围了一样的安心,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若清热情的回应他,闭眼感受黑暗中异常敏感的触觉。
十指交握,此生不离不弃……
番外二:庐州小记之生日之夜
庐州来了新刺史,大小官员依照惯例约好了时间登门拜相,当然少不了送礼,所谓刺史不就是监督当官的,当
然要好好奉承了。
“大少爷,门外来了许多人。”安福才出门,就看见门外站了一群人,看这样子像是做官的,于是急忙回去,
禀告正在吃早饭的安若华。
“让他们等着。”头了不抬的回了句,安若华夹了一筷子的腌茶,“这是邻州的特产,若言前几日特地差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