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级游戏(无限情敌推倒)下——琰华七宝
琰华七宝  发于:2013年0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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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并排走下台阶的一双璧人,他们的意味就非常微妙了,这究竟,是以谁为主?

佑司丽芳当然是明白道理的,可是,与脑袋比起来,仪式面子之类,真的只是些许小事,完全不值得纠结。

她一遍遍在心中这么告诫自己,其实已经快要暗暗咬碎了牙齿。

“你不必一步不离的盯着我!老娘跑不了,真的!”腰酸背痛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她,曾经这样吼叫。

“哦,我反正没事,跟你去长长见识,也挺好的。”其实是怕自己留在别人家里吃吃喝喝,显得太过怪异的某人回答。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俊男美女上了马车,在清脆的蹄音中,穿过清晨淡淡的水汽,往要塞后面的隐秘处前进。

夏无昱转动眼珠,有些好奇地四处看,总算没什么东摸西摸之类的行径,才让佑司丽芳没有被逼入绝境。

她暗暗擦了把手心中的冷汗,自己短短几日之内,竟然有这么大的长进,忍人所不能忍,将来再遇到什么事都绝不会慌乱了去,可都是拜眼前这个恶魔所赐。

马车慢慢走了半小时,穿过重重基因战士的守卫,终于来到祭殿,那是一个歪倒的玻璃金字塔形态建筑,被半埋在塌陷的地底深坑中,就像什么大灾难后的苍凉遗迹。

巨大的树羽枝蔓,织成箱笼,将这个遗迹笼罩其中,然而所有植物,哪怕生命力最旺盛的藤条,都只在距离建筑五十米外的地方徘徊,并不向内延伸过去。

简直好似在惧怕着内中的什么鬼怪一般。

夏无昱定定望着它,心中腾起奇异的感觉。

“走吧。”佑司丽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夏无昱扶着她下来,其他佑司家成员也走下马车,但他们都只在外围站定,也就是被植物覆盖的地方。

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玻璃金字塔上,反射出一片碧绿,夏无昱跟着佑司丽芳走过去,置身寸草不生的空地,就像进入了整块的翡翠之中。

四周静悄悄的,他回头望了望,外面的人们也在看着这边,但彼此间,仿佛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是第二次进来得这么深,”佑司丽芳提着堆叠成玫瑰花状的裙摆,精致的高跟鞋轻轻踏在坑旁的玻璃台阶上,“第一次,是十岁那年,父亲正式确定我为下一届家主继承人,也是在这样一个清晨,抱着我,前来认路。”

夏无昱站在坑边,向下看,那地陷是漏斗形状,越往下,空间越大,在平地上看起来非常巨大的金字塔,其实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它的本体,静静蛰伏在光线到达不了的幽深所在,即使以紫瞳的目力,也看不清楚它的全貌。

夏无昱悄悄施放出一丝灵识,哪知道刚刚触到金字塔的边缘,整个遗迹就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似乎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冥冥中传来,而脚下的玻璃台阶,也好像倾斜了一下。

“啊!”佑司丽芳惊叫一声,她的高跟鞋在台阶上打滑,身体猛然摇晃起来,向外倾倒。

这些玻璃台阶镶嵌在坑壁上,并没有扶手,虽然两米外就是一条架设在空中的玻璃廊道,通往金字塔,可是无论女人怎么伸手,都无法抓住那遥不可及的纤细栏杆。

会死!

从这个位置,滚下深不可测的巨坑地陷,一定会死!

她好不容易,有了今日,难道在距离成功仅剩一步的时候,就这么死去?

女人瞪大双眼,血丝瞬间遍布眼眶,狰狞似鬼,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只大手,伸过来,死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抡小鸡一般,重重丢在了前方廊道上。

夏无昱紧接着跳过来,有些心虚地看着她,“你怎么样?”

女人捂着生疼的头皮,惊魂未定,“没……没事,谢谢……”

夏无昱咳了咳,“下次别穿高跟鞋了,那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佑司丽芳一咬牙,脱下鞋子,单手拎着,大步走过玻璃廊道。

虎喵娃娃从夏无昱怀里探出脑袋,小小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某人掐它脸蛋,“没事,佑司家的祭殿全是玻璃做的,滑了一跤。”

娃娃四处看,“好神奇,我都没见过。”

夏无昱将它脑袋按回去,“别东张西望,土包子一样,接着睡觉去。”

娃娃发出不满的咕叽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走过那条连接坑壁的廊道,进入一扇玻璃大门,就来到了金字塔尖那三角形的巨大空间之中,可这只不过是露出地面的那一个角而已。

夏无昱不敢再用灵识,到处看看,没有见到通往下方的门户台阶,不由有些奇怪。

“不用看了,下面年久失修,不能进。”佑司丽芳道,又指指正中间遍地玻璃碎末中,一颗碎成两半的巨大玻璃球,“按照佑司家族的传统,我要到那里跪下,祭告先人,你不跪的话,就在这门口等。”

“这里原本是干什么的?”

佑司丽芳摇头,“不知道,也许父亲知道,但他……没来得及告诉我。”

“很多玻璃都碎了,为什么不修理?”

“不知道,也许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根本没必要,”佑司丽芳漠然打量一圈四周,“不管怎样,哪怕再有价值,也早成了过去式,而历史遗迹也好,古董也好,都只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人么,还是得向前看。”

夏无昱悄悄问娃娃,“你也这么想?”

娃娃一愣,“什么?”

“……不管我们来自何方,不管我们过去做过什么,最重要的是,现在,将来,就像她说的,向前看。”

娃娃有些黯然,“但我们是人,而人,很难完全忘记过去,她嘴上这么说,心里真能够这么想吗。”

祭告很快结束,夏无昱拉着佑司丽芳出了深坑,原路回到宅邸,在能坐三十人的小餐厅中,和家族成员吃了顿装装样子的早餐,就又坐上悬浮车,往元老院驶去。

佑司丽芳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揉眉心,从现在起,就要打起精神了,那帮老狐狸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她既不能堕了威风,又不能被当了枪使。

忽然,鼻子动动,竟然闻到了火鸡沙司三明治的味道,睁眼一看,就见她丈夫顶着一张优雅雍容的面庞,两腮鼓鼓拼命大嚼。

“……”

夏无昱将保鲜袋递向她,“吃吗?我怀疑贵族都是饿死的,那顿早餐我就吃了半片腌黄瓜还有两粒青豆。”

佑司丽芳咽咽喉咙,把脸转到一旁,“……我没胃口,你抓紧,悬浮车开的快,马上到地方了。”

夏某人赶紧再塞了几个三明治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揣到怀中,虎喵娃娃还饿着呢。

到达元老院,等诸煌恺大驾光临,坐上最高的尊位后,佑司丽芳四平八稳地起了誓言,正式坐上了原本属于她父亲的元老第一席位,接下来,就是其他人的表演时间了。

果然,一名元老首先发难,绵里藏针的表示,自己最近都不大敢出门了,诸煌的治安状况简直太成问题。

又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那些冷冰冰的机器天天盯着我们,也不知道究竟都看的什么,它们不是人,你说它认真工作了吧,但如果偷懒溜号,又有谁知道?

言语间,已经直指光脑系统办事不力。

诸煌恺淡淡扫了第一个开腔的贵族一眼,“阎行元老是在自己家里出的事,董元老大可不必不敢出门,说不定,屋子里面还没有外面安全。”

佑司丽芳不能不张口了,“大人,那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杀死那么多基因战士的贼人,大摇大摆飞出了佑司城,至今没有线索。”

诸煌恺轻声道,“他不是没得手么。”

众元老一愣,佑司阎行被割了首级挂上城门,确实是之后才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干的,谁都没有证据,而最重要的是,对于第一个杀手,他们许多人其实是相当讳莫如深的,因为,谁都记不起他的样子,脑海中只余一片血色,怎么想,都透着些超自然的寒意。

董元老一使眼色,又一名元老便道,“既然抓不到凶手,那就说说动机吧,佑司前首席一向与人为善,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也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要触触首席元老的虎须,甚至当众放话,说会要了他的命。”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

“好像……叫兰诺水澄吧,就是那个从小家族入赘过去的……”

“哎,出身不够,没见过世面,就算再怎么不占理,气急了,也不应该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真没有贵族风度。”

许多元老众口一词,说起了当时的情景,诸煌恺皱眉,兰诺水澄为了维护兰诺家的权益,确实与这些人有过争执,但有没有他们描述的这么严重,就有待商榷了。

再者,说没说,与做不做,根本是两回事。

“不如,叫兰诺水澄来,我们问问?”董元老云淡风轻的笑言。

其他人也附和,“不错,就是问问嘛,兰诺家主您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

兰诺脂琼不是元老,闻讯赶来后,面对一道道恶劣的视线,唇角挂起寒冰般的浅笑,“各位,第一,父亲现在姓兰诺,你们在说起他的家族时,请放放尊重。第二,他身体不适,基本人人都知道,三个月前的争执,那么久了,他还记不记得,真很难说。”

众元老大声鼓噪,“不记得?要谁犯了事后都能这么脱罪,真感情好。”

“叫兰诺水澄出来,他就算真是个疯子,也得前来答话!”

诸煌恺纹丝不动,半点儿没有给得力手下撑腰的意思,娃娃拼命挠夏无昱,这个时候,该是他佐丞镡张嘴啊!

某人坐那里发了半天呆,总算明白了娃娃的意思,当即,一脚将桌案踹翻,大喝一声,“全都闭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议事堂中死一般静寂了下去,所有人拖着下巴,就像看到了哥斯拉一样。

82、欢宴秘事

娃娃捂住脸,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坐在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怀里。

完了,全完了。

他保持了那么多年的优雅雍容形象,他身为政府最高行政长官的雄姿威仪,他被万千男女所倾心的潇洒风度……

他佐丞镡,这回是彻底的完蛋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好吧,他确实不算好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比他坏的家伙多多了,为什么恶魔就非得选上了他呢?

这是惩罚,这一定是惩罚,不知道现在马上信奉紫眼睛恶魔教,还来不来得及……

不提娃娃到底有多纠结,只说那做出惊人之举,口出惊人之语的伪佐丞镡先生,他完全无视了大家仿佛调色盘一般的面部颜色,踢完桌子,骂完阵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坐回到椅子里去了。

诸煌恺定定看着他,慢慢的,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兰诺脂琼偷眼看看大人,又看看气定神闲的行政长官阁下,规规矩矩站在原地,开始扮演雕塑。

说起来,那句话也没什么大毛病,他本来就是一名走狗,诸煌恺的狗,只不过之前都不会有谁敢当众讲明白罢了。

现在,狗主人都不做声,也不知是不是默认了,那他这条狗,哪还用得着说人话?

只是……佐丞镡阁下豁出面皮,这么明摆着冲出去叫阵,已经是跟元老院派系撕破脸皮的意思了,难道大人终于有了什么谋划?

他思来想去,弄不明白其中深意,不由又看看佐丞镡,希望顶头上司给个提示,奈何,那位直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端坐,通身气派简直快赶上恺大人的阁下,根本不露任何端倪。

佐丞镡长官,这是要转型?岳父死了,所以就不想再做实权派与元老院之间的润滑剂了?

董元老心中的念头,与兰诺脂琼也差不太多,他指尖不停在手杖上搓动,短短一瞬间,各种念头早就在脑袋里转悠了八百个来回。

佐丞镡是个谨慎的人,一直对元老们有礼有节,既是个妙语如珠的晚辈,又是个寸土不让的强大对手,佑司阎行还活着的时候,翁婿之间的政治立场就完全对立,但无论明里暗里,两人竟还能相处得其乐融融,不提佑司阎行那只老狐狸,就说佐丞镡,年纪轻轻,这份涵养,这份城府,就不容小觑。

现在,那样的佐丞镡,做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都不相信,只是因为佑司阎行死了,佐丞镡就变了。

所以,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代表了诸煌恺的态度,而如此强硬的表态,其背后隐含的讯息,实在非常不妙。

佑司丽芳整个脑袋都木了,她没有像别人那样,转悠些过于艰涩的思量,因为她知道坐在旁边这个貌似深沉的男人,很可能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想!

恶魔,二百五的恶魔!

她现在该怎么办?不打圆场是不行的,可也不能让恶魔不爽,否则不知道这混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干巴巴的扯动嘴角,她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把这事岔过去,就猛然听到董元老笑呵呵地道,“佐丞大人,这屋子里的,都是诸煌最顶尖的人物,兰诺家主,我怎么看,他都是一名大好青年啊。”

他在试探,也在把球轻轻踢还给对方,无论佐丞镡接下来的处理方式,是圆滑还是强硬,他们都可以从这里面看出诸煌恺的意图。

哪知,那佐丞镡张嘴就来了一句,“他是狗狗,我的狗。”

这下子,不止元老们,就连兰诺脂琼都迷茫了。

什么意思?他的确是行政长官的部下,其实整个诸煌的政府部门都属于行政长官统辖,说他是佐丞镡的狗,也说的过去。

但是,诸煌恺——诸煌的独裁者可就在上面坐着呢,佐丞镡这样讲话,未免有些不把最高权力者放在眼里,难道,阁下的意思是,他要造反了?

元老们互相看看,眼中俱都糊涂一片,这家伙到底站在哪边?

两句话间,把两派人都得罪光了,这功力简直不是一般的深厚。

佑司丽芳已经没想法了,她伸手过去,重重拧在夏无昱手臂内侧的嫩肉上,咬牙切齿地传达着自己的怨念。

这恶魔是想她死了爹之后再立马变成寡妇么,丈夫这种东西,就算没用,摆着还起个装饰作用呢。

夏无昱低头看看,小声道,“别掐了,你手疼。”

诸煌恺耳朵一立,眼神一凝,脸色陡然沉了下去,“谁负责摆放的桌椅板凳,没看到佐丞镡前面那张是个坏的吗?”

礼仪官一愣,赶紧跑过去扶起明明就是被蛮力踢坏的桌子,“非常抱歉,大人,是我的错。”

诸煌恺盯着佐丞镡,“你累了。”

夏无昱不知道一般这种情况,贵族老爷都怎么答话,于是就只非常大牌地“哦”了一声。

这是什么?这就是给个台阶还不下。

佑司丽芳福至心灵,突然做出满脸虚弱状,娇娇柔柔地站起身,行了个礼,“多谢大人体恤,我们夫妇为了今天的仪式,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真是太失礼了,请容许我们先行告退,为接下来的宴会做准备,大人以及各位同僚,还请务必赏光。”

这也就是个场面话,宾客名单早就确认好了,最少诸煌恺是肯定不会去的,至于审问兰诺水澄杀父动机什么的,她根本连提都没提。

诸煌恺嗯了声,起身离开,一场风波就这么糊弄着揭过了。

没功夫猜测众人诡异的心思,佑司丽芳死拽着夏无昱,将他塞进车里,自己则一叠声的吩咐管家快开,简直如同逃命一般。

紫瞳混蛋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掏出娃娃,摸摸它的小屁屁,又摸摸自己的丝质衬衣,“虎喵,你是哭了,还是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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