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飞看见他伸手打算偷偷摸自己，一把摁住他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上：“不准碰下面！敢动一下老公今天就把你干死在这！”

池靖尘夹着后面的大家伙，被戳得身子直哆嗦，李展飞真有这本事，他俩真的来过一夜七次。他伸手捏自己的乳头，感受李展飞的暴力，那是一种和被李展飞捧在手心里完全不同的感觉，两样他都喜欢。他本来就被操的很快乐，加上心理被这样强悍的李展飞摆布，真的舒服到要被操射了。

李展飞不停的用刚健有力的东西磨蹭着他的穴口，将里面全部撑开，每一下都撞击到最深处，阴囊拍打在池靖尘结实的屁股上，李展飞舔着他的耳朵：“骚货，鸡掰在台球厅上趴给谁看呢！欠操的货！在他妈的趴那一副骚样，我就操死你！”他的口气真的挺生气，池靖尘已经顾不上因为李展飞的吃醋而嘲笑他了，他浑身一震抽搐，那根顶着门的东西一下子泄出来了，他真的被李展飞操射了，李展飞被他屁股狠狠的一挤，一时半会也受不住了，他趴在池靖尘耳边说：“老公射里面了？”

池靖尘迷迷糊糊的点头，任由他处置了。等做完之后，俩人灰头土脸的发现没有带纸巾，想了半天，李展飞说要不用内裤擦擦吧，反正不穿也没人看出来，他匆忙擦拭池靖尘身体的时候，池靖尘搂着他的脖子说：“老公我爱你。”

李展飞亲了他一口：“我也爱你，老婆。”

回到包间里面，立刻就遭到了李展飞的几个同学的炮轰：“你们上月球买啤酒去了！”李展飞把啤酒扔在台球案子上面：“爱喝不喝，哪那么多废话！”

李展飞宿舍一哥们突然发现池靖尘脑袋上面挂着一块蜘蛛网，噗的就笑了。哥几个一对眼：“哎我说！别他妈的是没带钱去马路边上当鸭子去了吧！干完一炮才回来的！”池靖尘没心没肺的跟着他们笑，李展飞也笑。

那段青春年华，任谁都不会轻易忘记，若是什么时候说你曾经不计较得失的付出过真心，若是说你什么时候曾经不考虑后果的死心塌地，那段时光绝对是生命里的唯一。

那时候的两个人只想天天在一起，池靖尘的大学学费算是白交了，一学期里他能有半个学期都泡在浙江，在一起久了彼此都会害怕分离。

相爱在慢慢的变成习惯的那年，池靖尘十九岁，李展飞二十岁。

第五章：第五年

生活就是那么多事儿，幸福的过了头就剩下不幸了。

生活是一种轮回，锦上添花，落井下石，置之死地而后快，什么都可能发生，不可能永远的一帆风顺，我们一点一点的慢慢长大，生活也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变化，甚至有时候灾难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池靖尘接到父母的电话还是挺意外的，他想大约是他逃课逃得太厉害了学校打电话给他家了，所以东拉西扯的想蒙混过关，只是没有想到，一向溺爱儿子的池妈妈出奇的冷静的质问他：“宝尘，你是不是和李展飞在一起呢！”

池靖尘手指一哆嗦。

完蛋了。

那天李展飞正好排球比赛，池靖尘跑到浙江他们学校里坐在观众席里面接到的电话，他妈妈在那边时而冷静时而激动时而怒骂的声音让池靖尘有点懵，挂了电话他扶着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妈收拾他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李展飞给他的信，不光是这两年的来信，甚至还有俩人高中时候传的小纸条，上面露骨的我爱你，差点让他爸昏过去。

李展飞打完球，用自来水冲了脑袋，水珠在脸上和发尖闪闪发光。他无视一群冲着他尖叫的男男女女，径直的拉着池靖尘：“老婆！我帅不帅？”

池靖尘没敢告诉他被抓包的事儿，只是敷衍了他一夜就赶紧跑回武汉。他怕李展飞会要和他一起去面对，他那个有本事的爹什么都干的出来，对亲生儿子倒是下不去死手。

到家之后，池靖尘表明了态度，没错！我就是跟李展飞一块儿了怎么着！想拆开他俩，难于上青天！！！差点把他爹妈气死过去。

池靖尘了不起的爹还是有些头脑的，他认为和男的谈恋爱就是跟着之前的那帮官二代，小少爷们学坏了！真当他爹是乡下种地的呢什么全没见过，那时候的北京城里，玩小鸭子小兔子早就不是新鲜事儿了。

他爹考虑了半天，觉得让儿子学坏的原因就是给了他太多的自由和金钱，那时候一张飞机票怎么也得一千多，池靖尘动不动就飞去浙江找他那个傍家儿。那不就是钱多的往里砸嘛！

一准儿是金钱让这孩子堕落了，他爹觉得找到了命脉，打算对池靖尘进行经济管制。

池靖尘那时候很勇敢，很爷们的扞卫自己的爱情，他说了很多，包括李展飞是怎么掏心肝的对待他，他和李展飞在一起四年的事情，结果弄的他爹更加震怒，除了基本的生活费冻结了他所以的经济来源。说：“你小子不是有真爱吗！我看看没有钱你们的爱能坚持多久！”

池少爷不服软，在家里绝食抗议！他妈心疼他，偷摸端来饭给他吃，苦口婆心的劝他：“儿子咱别耍混！我跟你爸是为了你好！你就是年轻，什么都不懂，他对你好点你就觉得怎么样！我知道你看见好多地方有这个，那就是玩玩！你赶紧跟他断了吧！别来往了！”

池靖尘不干，跟他妈嚷嚷：“我就是想有个真心爱我的人！就像你和我爸那样，为什么就不成！”

他妈愣住了，看着帅儿子已经长大了的脸，心里一下子就崩溃了，她边哭边跟儿子说：“真心爱的人？你知道你爸在外面有多少真心爱的人吗？你爸有多少个家！有多少个女人，甚至野孩子你知道吗！我就只有你一个！我这么多年假装看不见你爸有别人，守着一个空家过日子！我全是为了你！你呢！你就这么回报我！”

池靖尘听见这件事之后很蒙，他一直觉得觉得他的家庭很完美，觉得他们两口子的感情很好，觉得他们是开明的父母，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都是假象，是他母亲为了他辛苦维持的假象。

那次他觉得很崩溃，李展飞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大三那年，当了二十一年纨绔子弟的京城池少终于开始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他爹说到做到真的把他的卡冻结了，他一下子就傻眼了，自从李展飞家里出事之后，一直是他来负担俩人的生活，飞去看李展飞的机票，开房间的宾馆，甚至俩人日常的吃喝拉撒都是开销，就现在他每月的这点生活费肯定不够。

他正一展莫愁的时候，李展飞给他打电话，俩人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李展飞那时候带着点委屈的声音跟他说：“宝尘，我想你了。”池靖尘眼睛顿时红了，他也想李展飞。但是现阶段的重要任务是他得弄钱去！

那时候池靖尘已经认识了很多很多的圈里朋友了，有人劝他：“别那么看不开，好多人打听你呢，要不我介绍你客串一场玩玩？也不会真插你，就是玩玩？”池靖尘一口拒绝：“那哪成啊，我对象知道不打死我！”

朋友听了也点头，池靖尘和李展飞的故事在圈里是一段佳话，俩人能这么坚强的走到今天不容易，说真的，同志圈里能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有爱也好没爱也好，大家就是玩儿，就好像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越是被人追打越是拼命的在公众场合交配苟合。

也是那时候，池靖尘明白了，爱情褪去表面的光环后，意味着很重要的责任，能无忧无虑谈恋爱的时光，大约要从银行卡被冻结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恋爱中的人是无敌的，就算老头子不给他钱花，他也不至于饿死冻死，所以池少爷没有低头妥协。来钱的办法总是有的，那时候池靖尘就有同学在外面打工，池少爷原先压根没想过这些事儿能轮的上自己，但是现在想想，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他和李展飞生活在一起，不是一样要靠自己？现在就当是锻炼一下，为今后的生活打基础而已。

池少爷正式开始打工的时候是因为钱真的不够花了，他要养家糊口，定期给李展飞打钱，还要去浙江看他。他去的次数减少，呆的时间减短。舍不得也没办法，池靖尘原本是个很坚强的人，他褪去了之前少爷的骄纵，每天都要从武汉到汉口去打工。社会和学校不一样，池靖尘自小被爹妈捧着，后来又被李展飞惯着。一天到晚张牙舞爪惯了的主儿，生生的一头撞到社会这个群体里面，难免碰的满头包。他本身脾气就不好，可是不是谁都是他的李展飞，谁能无限包容着他，由着他？

多少次，池靖尘都想耍少爷脾气扔下东西摔门走人，老子不伺候了！

可是不成，他不是自己儿个，他还有李展飞。李展飞现在不光得顾着他，还得顾着家里那边，他爸那指不定就得怎么样，池靖尘心疼他，不想在加重他的思想负担，所以被家里发现的事儿，自己在打工的事儿一个字都没跟李展飞说过。

一天天的打工，光是路程就让池靖尘五迷三道，等下班回来的时候早就被累的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就着，顾不上回复李展飞的短信，也顾不得回李展飞肉麻兮兮的情书了。

因为去的次数减少，李展飞开始越发的腻歪他。有一次池靖尘正上体育课呢，李展飞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老婆，我想做。”池靖尘当时的课余时间除了打打球全部都贡献在打工挣钱养家上了，真心把经历都快榨干了。他满脸黑线的问李展飞：“……那怎么办？”那时候彩信这种东西还没有出现，池少爷倒是想给他拍一张从胸口二筒到下面一条龙的高清写真。可惜条件不允许啊。

李展飞在那边想了半天：“要不你给我叫一段吧。”

池靖尘看看周围，硬着头皮说着：“现在？”

李展飞说：“我都硬着呢，老婆。”

池靖尘只好假装肚子疼，让队友不必等他的到了厕所，对着电话里面一通恩恩啊啊，学校的厕所只有一层薄薄的隔断而已，别说进来嘘嘘的各位了，连旁边的隔断里有人放个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池靖尘一边心不在焉的叫唤，一边问：“射了没有啊！”

李展飞那边闷声闷气的说：“你嚷嚷什么！把我的感觉全说没了……”

俩个人，电话里面调笑着，心里面都挺酸的。

池靖尘打工的地方离学校挺远的，那时候商场里面卖服装的卖化妆品的都愿意招大学生，城市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喜欢让大学生给他们服务，看这那张稚气的脸一本正经的带着讨好的笑推销，忙碌的男女们能得到很大的心灵满足。

池靖尘脸蛋漂亮身材好，但是脾气大，而且笨嘴拙舌的，到了打工的专卖店，只会跟个棍子似的竖着，傻不愣登的。他就是这个时候认识佘慧峰的，佘慧峰那人变脸的那叫一个快，一张嘴甜的都让池靖尘起鸡皮疙瘩，看见二十的叫姐姐，看见五十的也叫姐姐，然后就是那句经典的装逼台词：“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大多数姑娘很吃这一套，也跟他调笑两句，所以他的销售业绩一直很好，挣得也多。池靖尘和李展飞一起快六年了，尤其是这几年池靖尘又有不少圈里的朋友，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佘慧峰也是弯的，佘慧峰其实长得不寒碜，但是凭良心说，他和李展飞一比，就一个王宝强一个吴彦祖了。所以他有意无意的暗示池靖尘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帮着池靖尘的时候，池靖尘就开始躲着他。

他其实从心里觉得佘慧峰人挺不错的，但是他身边有人了。

再说，他得忙着挣钱。得养家糊口，哪有那么些时间瞎想。

另外，李展飞那边，他也托人帮忙给他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李展飞那人有耐心，合适干这个，就算是这样，他也依然把多余的钱打给李展飞，就连俩人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接李展飞的，而是等他挂断了之后再打回去。他觉得李展飞在那边比他用得着钱。

习惯是一种依赖，依赖是一种习惯。当你习惯了某种模式的生活后，就会放松对这件事情的关注，甚至把这种习惯当成一种必然。就算是这种依赖慢慢发生了改变，你也会浑然不知，就这样，在你以为最坚强的壁垒上面，一点点的侵蚀。等你突然发现的时候，也许整个依靠都已经摇摇欲坠，几近塌陷。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池靖尘收到的信开始变得有了时间差，有时候连续好多天都收不到信，最狠的一次，他一下收到了七封。他一封封拆开看，明显是一个时间赶出来的，只是日期不一样而已。

他叹了口气，李展飞那边也忙，每天让他这么挤时间出来写信给自己，其实有点为难他。于是他给李展飞打电话：“老公。”

李展飞那边似乎乱糟糟的，他叫了声老婆，说等等，然后半天才到了个安静的地方。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怎么了？想老公了？”

池靖尘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恩。”

李展飞说：“电话费那么贵，咱们直接语音多好？”

池靖尘那时候把笔记本拿到李展飞那里了，要是语音就要到学校的机房，赶上熄灯还要去网吧，况且那种地方鱼目混珠，很多话不方便说。池靖尘跟他带着嗔怒的撒娇：“别废话！小爷赏脸，你还嫌弃！”

李展飞哄他：“我是怕听见你的声音就硬了！想操你都想疯了！”

池靖尘觉得李展飞变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倒是不讨厌这种变化，男人的情欲勃发起来，很多时候根本控制不住。池靖尘说着说着感觉就起来了，这几天佘慧峰有意无意的总是撩拨他，无意的碰他屁股一下啊，拉他的手一下啊。原来池少爷的脾气一准得一拳砸在那人的鼻梁骨上，但是现在不是得挣钱么，只能自己忍了。好多事他怕李展飞担心所以没法说，他也想李展飞但是真的没有经历没有经济跑去看他，之前那些肆意泡在他身边的岁月现在看来都是奢侈的。远距离的恋爱始终是辛苦的。

池靖尘哼唧了一声，李展飞立刻就明白了：“老婆想要了？”

池靖尘没出声，李展飞在那边直笑：“那自己摸摸给我看看。不能光摸前面，后面也摸摸。”

俩人正腻歪着，池靖尘没羞没臊的趁着宿舍没人把手往裤子里面伸的时候，李展飞大约是突然被谁拍了一下，捂着电话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放低声音说：“等会啊，我这有点事儿。”

池靖尘都被他撩拨起来了，那根东西直愣愣的冲着上铺竖着。但是李展飞大约真的有事，没准是工作的事情，他不能太任性。只得揉搓着鸟说：“成了成了！滚去忙你的吧！”

李展飞捂着电话对他小声说：“老婆，我爱你。”

池靖尘等他挂断的时候，轻轻扯扯嘴唇：“老公，我也爱你。”

日子就继续这么过着，大三的时候，池靖尘终于又从他妈那里使用怀柔政策要来钱买了新的本子，他跟李展飞说太好了老公，这样我俩就能一起聊天啦！

池少爷写完，兴奋的等着李展飞跟他分享喜悦，终于他妈的挨到不用对着手机叫唤几声的年代了，摄像头这种东西能解决很多很多的问题，池靖尘恨不得现在就对着自家老公秀一把，李展飞的脸蛋和身体，真他妈的想死人了！池靖尘看见李展飞的头像闪动，连忙点开。

但是那个用李展飞扣扣回复他的人，并不是李展飞。

池靖尘加了那个挂着李展飞号的男孩，他并没有多想，李展飞很可能把本子借给别人了或者只是用别人的本子挂着扣扣。

那个男孩暧昧的问他和李展飞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池靖尘压根就没想瞒的说：“我俩两口子。”

小男孩和他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话之后突然问：“哎，我告诉你个事儿，你男朋友偷人！”

池靖尘差点笑出来，李展飞离开他根本就活不了，偷人？偷鸡他都不敢，于是他口气轻松的跟那男孩说：“甭管你是看上我还是看上他了，都没戏，他哪敢偷人啊！我借他一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