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易采却难栽+番外——千度秋凉
千度秋凉  发于:2012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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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代表群众会跟著他一起蠢。

果然,就见江夜很“英明”地站出来,对那人的错误建议做出纠正:“张兄,你这就不对了。夺命庄上下蛇鼠

一窝,诡计多端,若不从长计议,订个万全之策再作打算,必然吃亏。”

凌浩很想破口大骂,这个为害人间的采花贼,不断抹黑他夺命庄,又怂恿群众夷平夺命庄,如今又要为众人订

个万全之策,真不知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一念及此,便开始想办法暗中解决掉这个祸害。

却闻江夜接口道:“何况,在下早前走了一趟断情峰,却发现那里不过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度假山庄罢了,根本

不是夺命庄总部。试想想,夺命庄分堂遍布各地,各分堂主都是有头有面的人,唯独庄主是个神话,没人知道

他是谁,凭这一点就可看出他有多不见得人,又怎会让人知道他的居所呢?”

“敢问阁下何许人也?师承何派?”天山派弟子,张敬,以挑衅味浓厚的语气问。

“蔽人江夜,蔽派逍遥。”江夜从容回答,随言附送一个谦恭的笑容。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只因逍遥派在武林中人心目中乃传奇一般的存在,至於他们曾经创下的丰功伟业,以及因

何原由而远离江湖,於此时此刻就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江夜,就是传说中那位仙鹤老人的嫡传弟子。当然,

也是大名鼎鼎的夺命情场杀手,只是在场的,除了他和凌浩外,再无第三个人知道。

再说凌浩,打从听到江夜公然指鹿为马,硬把夺命庄总部说成度假山庄後,便将暗地里杀人灭口的计划搁置一

旁,且看看他是敌是友。及至对方将自己的底细说出来,他不由得愣了一愣。

原来江夜竟是逍遥派仙鹤老人的弟子麽?那不是前途无可限量麽?那他干嘛要去做采花贼?不对,现在的问题

是,江夜既然是逍遥派弟子,他怎麽没从他的武力套路看出来?

“原来是江兄,消遥派的弟子,失敬、失敬。”良久,张敬尴尬地抱拳道,态度与刚才天差地远,只因在座谁

都曾经亲眼目睹,这江夜就是在比武擂台上与凌浩打得风云幻变的人。

“不敢当。”江夜做作地回敬,又道:“家师与夺命庄前庄主素有来往,曾不经意向江某透露过夺命庄总部的

位置,为查明虚实,江某早前派人前去探究,相信不出数日,就可查出个结果来。於此期间,诸位且制订战略

,或养精蓄锐,如何?”

只见群雄纷纷点头称是。为取得最大信任,江夜又摇头晃脑地叹息,道:“唉,逍遥派不问世事,奈何江某实

在看不过眼,逼不得已之下,才插手江胡斗争。”

17

筵席匆匆散去,各派人士回到原先落脚的住处,并相约在五天後的戌时回到此处,听了江夜的揭晓再从长计议

。至於凌浩,则挟持著江夜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京都分堂去。

“说,你在玩什麽把戏?”书房中,凌浩端坐在书案前,一边晃著茶杯,一边冷冷地开口。

“啧啧,原以为堂堂夺命庄主的房间应该华丽浮夸到不行的,怎知道竟连半件多馀的摆设都没有,有够乾净俐

落的。”江夜就像没听到似的,一边四下打量,一边啧啧称奇。说到最後,忽然几步走近凌浩,握起他的手,

双目电光闪烁。

“不过,我喜欢。”边道边开始想像著将凌浩压在椅子上或书案上干某种事的香豔情景,他越想就越兴奋,不

由得将身子越靠越近,嘿嘿奸笑起来。

却见凌浩紧蹙著的剑眉一蹦一跳的,就连一张俊脸都黑成了包公样,他才哈哈乾笑两声,坐到凌浩的对面。见

好就收,这点他还是懂的。毕竟若不是对方实在搞不懂他的意图,恐怕早已经跟他舞刀弄枪了。

“你到底说不说?”无视嬉皮笑脸的江夜,凌浩慢慢地啜起茶来,也没有执意将手从江夜的手中抽回来。反正

两个大男人,也没有什麽男女授受不亲可言。

“呵呵,庄主,我是早有预谋的。既然那帮正派之人这麽不讲理,都不肯跟我们和谐协商、和平共处,就要打

著正义的旗号来讨伐我们,那我们就不用跟他们讲什麽仁义道德。就使计将他们一网打尽好了……”

“说重点。”凌浩冷冷地打断,心里却想著这采花贼到底什麽时候拜入了夺命庄,竟完全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似

的。

“哎呀,小浩,别心急嘛!”江夜还想故弄玄虚,却在凌浩越发冷烈的目光下,清了清嗓子,傲笑道:“是这

样的,我已经派人去绝情谷布阵了,只要我们将他们引至那里去,就不必我们动手,也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原来江夜是要将那群人引向绝情谷。凌浩皱眉低头沉思,他原本是想煽动那群人去讨伐夺命庄,好让他理直气

壮的将他们清除,加上自己混入其中,能够掌握他们的动向,就更容易对付。只是如今想想,夺命庄的高手都

分散在各地的分堂中,总部反而人丁单薄,要对付几十个武林高手,似乎也有一定的风险。

“凌家的确有一个度假山庄在那里……”凌浩沉吟半晌後,忽又斜睨了江夜一眼,微微一笑,道:“干得好。

言罢,就要发挥标准的过河拆桥的精神,令人将江夜扫出门外。却在正要开口一刻,就见江夜“天真烂漫”地

眨著眼睛,道:“那麽小浩是要跟人家合作,联手对敌吗?如果是的话,我就在这里住几天好了,毕竟人家口

疏,不小心将小浩哥哥的秘密泄漏出去就糟了。”

闻言,凌浩先是一愣,继而没命狂奔,冲出门外,大吐特吐起来。还是……还是那副地痞流氓样比较顺眼。

凌浩在心里嘀咕的同时,忽然感觉腰肢一紧,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同一时间,魅惑人心的嗓音在耳

畔响起:“是不是有一瞬间很怀念我那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形象?”

“喀嚓”!一个亮刀仪式成功地结束了江夜的自我陶醉。凌浩狠狠地甩开了那个黏人的家伙,郁闷地向房间走

去。

引狼入室,绝对是引狼入室!凌浩懊恼地躺在床上。自认为世间第一杀手的他,几曾为杀不了一个人而烦恼过

?可偏偏就是这个采花贼,杀不了还赶不走。耻辱,这绝对是耻辱。

与此同时,江夜哀怨地躺在床上。自认夺命情场杀手的他,几曾为俘获不了一个人的心而烦恼过?可偏偏就是

这个杀手,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失败,这绝对是失败。

五天匆匆而逝,不过这段短暂的时间对凌浩来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度日如年。想也知道,被江夜这个烦

人的家伙日夜骚扰,他能有好日子过吗?整天又搂又抱又粘又缠,打又打过,骂也骂过了,还是死性不改,不

气炸了就该偷笑了。

至於江夜,就深深地体验到一个人生哲理:光阴似箭。能跟小浩朝夕相对,谈情说爱,日间并肩共戏花间,夜

里把酒谈心赏月,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滋润了。早知如此,想当日他就叫那群家伙一个月後再聚好了。

18: 打情骂俏

当晚,武林群雄再次齐聚凤来轩,凌浩和江夜两人一先一後来到。才一脚跨过门槛,就见众人纷纷抱拳打招呼

,性急的更走上前来,将江夜团团包围起来,忙问到底查出虚实没有。

“各位稍安毋燥、稍安毋燥。”江夜向凌浩抛了个媚眼,惹得对方不住乾呕,方施施然上座。啜一口茶润一润

喉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经过江某的师弟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险前去探究後,证实了家师所言不假,夺命

庄的总部的确位於绝情谷,这就是证据了。”

他边道边拿下挂在腰间的东西,解开包裹,一柄猩红夺目的长剑随即闯入众人的眼帘。

“传……传说中的血花神剑!”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来。

血花神剑,相传是夺命庄代代相传的宝剑,是历代庄主视如生命的宝剑。所以,一般情况下,剑不离身,乃至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什……什麽!”凌浩一声咆哮,暴风般冲向江夜,揪住他的衣襟怒喝道:“江夜你这他妈的龟蛋,快把血花

神剑……”

“还来”两字未待脱口而出,江夜已经闪电出手,将他抱进怀里,摸著他的头,柔声道:“乖,我知道你的父

母曾经丧命於这柄剑下,可是对一柄剑发脾气也是无补於事的,我不是答应过你,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的吗

?”

语毕,瞅著凌浩为自己的火爆而失神的大好时刻,温柔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当著武林群雄面前纠缠

起来。

这肉麻骨痹的一幕,看得武林群雄的鸡皮起了一身又一身。老半天後,张敬方尴尬地乾咳两声,打断了如痴如

醉的两人,呃,在他眼中就是“两人”了。

“咳咳,原来凌兄与江兄是不打不相识啊,”张敬乾笑道:“凌兄放心吧,这件事我等绝对不会对外透露半句

,大家绝对不会让相国千金知道的。你们……咳,你们继续吧。”言罢,便向众人使了个眼色,很识趣地要告

辞。

“且慢!”凌浩急忙开口挽留。他的妈啊,他的形象啊,夺命庄的名声啊,渣儿都不剩了!堂堂夺命庄主,竟

让人潜入山庄,还被人偷了镇庄之宝,他、他颜面何存啊?如今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吻,他还要不要活啊?

江夜那个龟蛋,绝对是故意的!

“呵……呵呵,凌兄还有什麽事吗?”张敬继续尴尬地笑。开玩笑,谁有兴趣看人家小两口子卿卿我我啊,说

不准等会儿还会有更碍眼的行为呢!

见状,凌浩斜睨著他,阴恻恻道:“张兄,都还没商量大事,就急著要走麽?”

“对……对啊。”江夜弯著腰,抱著挨了重重一拳的肚子。真是的,小浩用得著这麽重手吗?他可是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啊!试想想,众人若是知道夺命庄的防守如此不堪,必然会轻敌、放松警惕,到时就更好对付了嘛

“想必大家都知道绝情谷乃万丈深谷,地形险峻,易守难攻,我们这麽一群人贸然前去必然吃亏,所以我们必

须将一切安排妥当,方可涉足彼处。不过各位大可放心,这一切都包在江某身上,江某熟知彼处地势。各位尽

管择日出发,等到了绝情谷,再听江某指挥便是。”

“好,那麽我们马上回去收拾行装,打点一切,明日就出发,如何?”华山派掌门,邵麟,摩拳擦掌,表现出

自己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

“好,明天就明天!妈的,我真是忍够了,再不炸平夺命庄,我也不敢娶妻生子了,天知道会不会在洞房花烛

夜死於非命?”青山派疯子文瑞拍著桌子凳子的叫,众人亦纷纷点头赞成。

凌浩暗暗冷笑。这群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真够蛮不讲理呀,虽然夺命庄总部非常人能至,但是各大分堂永远

为他们打开大门,可他们有意见都不光明正大地摊出来跟他研究,却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来动手动脚,实在

非正派人士所为。也罢,反正他们都不得善终了。

“呵呵,小浩,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哦。到时只管看我怎麽把他们揍得落花流水就是了。”江夜彷佛看穿此刻的

凌浩必然想著把这群白道人士打得屁滚尿流的情景,於是轻轻抚弄著他背後的头发安慰起来。

却见对方恶笑著瞪向自己,再瞟了一眼他手上的血花神剑。江夜深知大难临头,正要逃跑,脖子已经被一手掐

住。

“我现在就想将你打得喇叭花流鼻涕,再大卸八百块!”凌浩一字一句道。阴森的声音彷佛从幽冥传来,狰狞

的面容宛如森罗殿的閰罗王,吓得江夜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双手将血花神剑奉上。

“这个,小浩……我知道我不该在此公开我们的关系,呃,这柄剑交给你保管当赔罪……呃、呃呃……谋杀亲

夫……”江夜一边抓住凌浩的手,一边死命地蹬腿,一边很无赖地继续颠倒黑白。

“唉,江兄那叫一个弱质纤纤啊,被夫君这样谋害,能挺得住吗?凌兄也太没风度了,这样欺负妻子,我们要

不要出手?”路见不平的文瑞拉住几个高手退到一旁窃窃私语,准备煽动群众拔刀相助。

“我说小两口子打情骂俏乃家常便饭,我们也不好妨碍人家夫妻培养感情,都散会吧。”邵麟做出个经验丰富

见识广博的样子,然後又故意摆出一副“我很知情识趣”的表情,率领群众离场。

馀下的凌浩,瞪著江夜狞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还想跟为夫进房间去培养感情,嗯?”

“咳咳咳……”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的江夜,一边惊恐地退後,一边猛在咳嗽,“小浩,你这是什麽话?未拜

堂先洞房未免有点……呜啊……谋杀亲夫——”

19: 冷血杀手

翌日一早,包括凌浩和江夜,一众武林高手再次齐聚於凤来轩门前。三十来人,各人牵著各自的马,阵容浩大

。为免过於招摇,扰人安宁,他们拟好行程,分成五批,一批一批前往当日预定的落脚地点。

原本是分成五批的,只不过凌浩生性孤僻疏离,独来独往,坚决要独自前行。而江夜呢,马上就自作多情地曲

解为凌浩故意给二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涎皮赖脸地跟在他身旁。不仅如此,他还自夸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惜

花爱花之人,誓要充当凌浩的护花使者。

虽然凌浩的暴走模式全开,朝著目标地点全速前进,可江夜的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却始终让二人的距离保持在

最短状态。这看在旁人的眼里,自然成了追追逐逐、卿卿我我……好不碍眼。

日落时分,江夜和凌浩二人因为一直处於暴走状态,所以率先抵达永安镇的临风客栈,并扔出五十两银子来包

下整间客栈。

办妥包店手续後,两人各自在客栈四处转了一圈,参观完毕後,又不约而同地回到大厅。凌浩瞥了一眼站在对

面笑吟吟的江夜,一言不发地坐到饭桌前,自斟自酌起来。

“这客栈虽大,但就只有十六个房间,我们要二人挤一房才足够呢。”江夜满目笑意地打量著这间装潢简朴的

客栈,忽然又摇了摇头,嘀咕道:“不过房间与房间相距太近,隔音措施也不怎麽样……”

“切,那又怎样?你还会害羞不成?”凌浩不屑地啐了一口,霍然抬头,冷瞪了一眼那边正在烦恼的家伙,然

後面容一整,神情凌厉道:“我警告你,采花出去采,玩够就算,不要指望采回来慢慢享用,我半夜若被吵醒

……”话到此处,冷哼一声,狠狠地放下茶杯,起身一脚跨出客栈。

江夜表情僵硬地站在原地,暗叹自己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对方还没发现他在打什麽主意,还诬陷他要到外面

采花回来,也太迟钝了吧。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不是太迟钝,而是太敏锐,脑筋转得太快,一个不小心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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