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已经降临，拉开战火的序幕就在这场比试，我不介意等待，越是酝酿的黑暗，越是美妙，你说是么？月。

观战室里，曦溟缺闭目安静的靠在沙发上，他需要弄清楚他对谦的想法。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骚动，初见时的不屑，短短几日，曦禾谦成功将他的注意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当他是儿子？曦溟缺勾起唇，那么世界上，存在对儿子有欲望的父亲么？曦禾谦杀人的那夜，他那场荒唐的梦。爱？他不会爱人，对曦禾谦不是爱情，那是什么？曦溟缺眯起眼，占有，那是占有，对黑暗的占有，从未当他是儿子，对黑暗产生了剥夺的欲望。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休息室响起。

曦禾谦淡淡抬首，梦已然笑意潺潺握住刚才的男生的手腕，男生的手腕姿势怪异的转折着，连部剧烈的扭曲，“你刚才让我的朋友不高兴了，所以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温柔的低语声，剜去男生那张扭曲的脸，整个画面似乎是情人间在耳鬓厮磨。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人颤抖着声音，带着哭音。

“去道歉，乖孩子，你不想惹我生气的，不是么？”梦已然松开手，一个响指之后，在门口安静等待的机器人纷纷上前，送上干净的毛巾。

“对，对不起，曦少爷。”男孩颤抖的身体，手腕的疼痛提醒他，他身后那个人微笑的人是多么恐怖，在一旁，曦风雅庆幸的看着男孩，刚才，若是大哥出手，这个人就没有退路了。

曦禾谦淡淡扫了眼梦已然，眼中没有任何人，表情淡漠，站起身，脱去身上的外衣裤，露出里面繁华的衣衫，将外套扔在一边。

“大哥，你要去哪里？！”曦风雅赶紧挡在曦禾谦的面前，他现在对曦禾谦的一举一动非常敏感，生怕曦禾谦作出什么惊骇世俗事。尤其，是在看到他身上的衣饰的时候。

曦禾谦安静得抬起手腕，手腕上，红色的光芒在疯狂的闪烁。“近身战。”

“迎战灯？！”曦风雅惊讶极了，大哥来这里就读应该是秘密进行的，即使少量的消息透漏出来，那么挑战的人也不会太多，是哪里出了错？曦风雅快速的回忆，企图从自己掌握的情报里面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为什么第一战就是大哥！是有人借故打击曦家，还是一场意外！

“雅，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这么不好？”侑羽漫姗姗来迟，胳膊随意的搭在曦风雅的肩膀上，对于曦禾谦，侑羽漫没有什么好印象，看到他手腕上不断闪烁的迎战灯，则是不屑的撇撇嘴，抱有一种看好戏的态度，他是知道曦禾谦的事情的，废物体制，所以对他更是不屑，昨日那场腥风血雨，在刻意的隐瞒下，被人掩盖了。

“各位前来学院光临的观众，这里是学员历史悠久的荣誉塔，每一年至对外开启一次的荣誉塔，现在马上我们就迎接了第一场战争。打响我们第一战的会是谁呢？虚拟影像，请将我们两位即将展现精彩比试的参赛学生的资料展现！”会场解说员兴奋地说道，情绪激动，似乎恨不得自己上去参加比试。

虚拟影像将参赛的两位选手的资料清晰的显示在屏幕上，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今年的第一战居然是曦溟却相君的长子，这件事，外界无人知晓。

“天啊！曦禾谦！相军大人的长子，虎父无犬子，看来这场比试会非常精彩。曦禾谦选手选择的是近身战，我们来看看下一位选手的资料，闻梓，天才少年闻梓！没想到第一场就异常激烈，不多说了，大家拭目以待两位的比试。闻梓选手选择的是人形兵器。”

曦禾谦走上场，黑色长发全部被一枚造型奇特红色发冠束起，留下两鬓碎发飘舞，这个时代，古人类所使用的发冠极其少见，而且曦禾谦发上的发冠，晶莹剔透，宛如天然形成的红色水晶。曦禾谦环顾四周，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发上的发冠，讽刺的眯起眼，无知的人，那红色的水晶，是人骨啊！

曦禾谦想起了，他们当初刚刚聚在一起，遇到实力强大的敌人，狼狈逃窜时，自己长发是个累赘，当时，伙伴又不允自己剪掉，只能在路上随手拾取一枚人骨，将发束起，随着他们的实力越强横，这枚人骨开始发生变化，最后已经成为红色水晶的模样。

一身血红色衣衫平整舒适的穿在曦禾谦身上，没有多余的花纹，只有领口绣上了隐约蕴含能量的黑色纹路，领口外翻一层，外层马甲下摆延长到膝，下摆有些类似旗袍的分为4叉，走动间，下摆会随风摆动，下摆造型尖锐的叉尖，有几只翩跹黑蝶，修长白皙的胳膊曝露在空气中，同色系长裤紧紧包裹曦禾谦的双腿。是一款方便行动的衣服，如果袭风月在场，立刻就能认出这套衣服。

“两位选手，鉴于你们两位选择的比试方法不同，所以希望你们能沟通下，选择一中比试方法。”解说员看着两个人选择截然不同的战斗方式。

“人形兵器。”闻梓被称为天才，自然有天才的高傲，他擅长的是人形兵器，自然不会挑选近战。那，对于他是弊端。

第十三章：黑暗的眼睛

“近战。”曦禾谦要做的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相军，你儿子很帅哦！”曦禾谦一身造型奇特的衣服被观战台的曦溟缺和一帮人清楚的收纳入眼中。生佛嬉皮笑脸的指着曦禾谦道。得到的是曦溟缺冷冷一记眼刃。

“两位选手，你们能不能……？”

“他人形兵器，我近战，开始。”曦禾谦简洁的告诉解说员，他，不想在这里被围观，尤其是周围人的视线中，有让他恶心的欲气。

“你！”闻梓被曦禾谦的态度激怒了，身为天才，同龄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藐视他。让他用人形兵器来对付他么？事可忍孰不可忍！

“好。”闻梓当即就答应了，他会给这个自大的男孩一个沉重的打击，相军的长子么？那么败在我手下吧，让世人看看，相军的长子，也不过是个草包。

“好吧，既然两位都没有意见，那么就请两位准备，闻梓选手的人形兵器苍穹。曦禾谦选手，你的武器是什么？”

曦禾谦抬起头，双手平摊，红色的光芒在手中绽放，一时间，强烈的压迫感在整个塔中弥漫，曦禾谦将视线投注在曦溟缺所在的观战室内，那双眼仿佛透过阻隔，藐视坐在沙发上看的曦溟缺，看清楚，曦溟缺，游戏，今天已经拉开序幕，这就是我的力量。你要明白，这场游戏的主导者，是我，我的距离和你有多远，有些东西是不能妄想的，你的手段，我不屑理会，仅此而已。

曦溟缺坐在观战室里，曦禾谦的气势将他层层禁锢，强大，凛冽。超越他数倍的力量，曦禾谦，你欠我一个解释，这一刻，巨大的落差感，在曦溟缺心中升起，遥不可及的距离，他与曦禾谦的距离，是两条平行的水平线，永远不存在交集点。

“相军！”秋瑟神色震惊的望向曦溟缺，刚才那种绝望的深渊，曦禾谦身上那纯粹的黑暗。

收回视线，曦禾谦的手中出现一支造型奇特的琴，琴的形状类似古时代产物，琴身长约三尺六寸五宽约六寸，厚约二寸。黑色于琴身流转，浓厚的死亡气息徘徊，琴身雕琢出千百栩栩如生的蝴蝶，曦禾谦盘膝而左，轻轻拨动琴弦，随着乐声流泻，琴身上的蝴蝶翅膀微微颤动。

“既然两位选手都准备好了，鉴于曦禾谦选手的情况，由曦禾谦选手先进攻。”

“不必，他先。”曦禾谦淡淡抬眸，黑色的眼眸里面出现超脱生死的圣洁。曦溟缺坐在观战室里，第一次，他觉得黑色不配曦禾谦，为什么不是红色，血液的颜色。

“你！”闻梓的自尊心被彻底的击碎，身为天才的他没有被如此羞辱过，理智已经完全脱离他。完全不管不顾，像个疯子一样，朝曦禾谦冲撞过来。比赛场一侧的解说员吓得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接下来的场景，他已经想象出来了。

闻梓那架人形机甲也可以算得上是华联星域的巅峰之作之一，是他的家族精心给他准备的，闻家虽然不属于世家之一，但是它所依附的正式身为四大家族的雪家，所以，闻家才有能力给闻梓准备一家如此高端的机体。本身这驾机体就属于绝品，再加上天才操作者闻梓的改造，各方面都修改得十分贴合他自身条件，一家适合驾驶者使用的机体，在战斗中，会有一意想不到的好处，单是这点，它的性能以及实用性就超越原型机体。

机体冲向曦禾谦的同时，在观战室的梦芷君拽着莫鬼站起来，莫鬼安静的站在原地，手中一个小小的箱子出现在手上，莫鬼感觉到，面前有着巨大的能量波动，但是，十分隐忍，还有一道绽放所有风华得能量，两种能量如果交辉，绽放的风化唯有消弭一途。这样的人，未来会是主人的一个臂力，现在，还是尽量保住他。

梦芷君皱紧眉宇，一丝不苟的盯着场地，如果曦禾谦出了什么事情，他可以带着莫鬼第一时间赶到，挽救曦禾谦的命，24小时监视，那么对当事人的安全，他也要一并负责，因为这是他的工作。而且还要处理掉一切会对曦家不利的言语，他的存在为此。

曦禾谦轻轻煽动蝶翼般的眼，双手平摊，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神情悲悯的望向闻梓以及那架人形机甲，好的机体，只是，以后不会再出现了。曦禾谦坐在原地，不紧不慢的拨动琴弦，就连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想看这单方面的杀戮。‘叮，叮，叮。’声波在颤抖，他听到了，机甲在泣诉，那种预祝人心灵不相通的哭泣，既然如此，我让你解脱。

崩塌的调子缓缓连成一串，双手轻缓波动琴弦，沉稳平和的琴音在空间荡漾，红色的气纹快速弥漫，在曦禾谦的面前形成一道强大的光壁。曦禾谦抬首，这把琴，他仅使用两次，没想到第三次是在这里，有些大材小用呢，我的琴，在忍耐些，我会让你看到最美丽的夕阳。

闻梓操控着机甲动作迅速的攻向曦禾谦，冲击过来的速度令人诧异，闻梓的人性机甲周围已经出现了强大的空间摩擦，星火光芒开始擦亮。观战的人纷纷惊叹！空间摩擦，是人类目前正在克服的一种威胁力巨大的问题，速度在这一问题上占主导，机械的速度过快，很容易产生时空摩擦，时空摩擦，会导致机体出现大规模的崩溃，甚至对里面的驾驶员出现生命威胁，但是闻梓的这驾机体在空间摩擦的压力下，还能够行动自如。

“曦禾谦！你要为你的自大受到惩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闻梓的声音清楚的传出，周围观战的人纷纷侧过头，不忍看接下来血溅三尺的场景。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钟过去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出现，唯一出现变化的是，低沉的琴音的速度开始变更，低沉却不可思议快如闪电，丁零如泉水般的声响，参杂在其中。

太弱了。感叹般输出心中的气息，曦禾谦已经没有耐性玩了。

“葬曲。吾之仁慈。”曦禾谦轻轻擦拭手中的琴，爱恋的模样让所有人心醉，冷淡的声音传递开。然后，琴消失在他手上，曦禾谦朝着休息室走去，不为身后的欢呼声停留，赛场上，那架机体已经完全支离破碎了，里面的闻梓痛苦的挣扎着，却被那红色的蝴蝶的触手捆绑着，动弹不得。

“秋瑟，你看到他出手了么？”梦芷君张大嘴巴，这个场景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他可是知道曦禾谦的一切的，那个白胖的小男孩是因为什么远离曦家的，一个流放，居然让他的实力恐怖如斯。而且他梦芷君自认实力不差，即使无法在曦溟缺手上走出10招，但是其他人，他还有资本说他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刚刚，他只看到闻梓操控机体一拳打出，曦禾谦的回击却完全没有发现，曦禾谦似乎一直安静坐在原地弹琴，不曾移动。

“完全没有。”秋瑟复杂的看着曦禾谦遗留的背景，眼中闪烁着名为崇拜的光芒，实力强横的人，没有人会不崇拜，更何况是一个年少的孩子。

莫鬼收起自己的药箱，那个力量的主人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穷其一生，他也无法在站立了，体内的骨头全部碎裂，接近粉末状，即使能够使用替骨术，换一幅新的骨架，也无法进行修炼了。运行能量的经脉的纹路已经被对方的力量削得十分清脆浅薄，一点点能量都可能使身体的静脉全部爆裂。

曦溟缺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在沸腾，他的血在沸腾，他的心在呐喊，这样的人，完全属于黑暗的人儿，曦禾谦疏离的眸光，给予所有人冷漠与温和，仿佛生存在被剥夺希望的世界，神圣的掩盖下，是血液的疯狂。

第十四章：战斗

“大哥，你。”第一个迎上来的是曦风雅，看着曦禾谦欲言又止。两人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法则会判断实力弱势的一方是否臣服，如果确认臣服之后，弱势者会失去所有自我。一切全部被强势一方掌握。整个位面已经臣服，这个位面的一切产物他全部可以窥探，毫无阻碍，曦禾谦清楚地听到曦风雅的心声，你真的是我大哥么？那么强的你，为什么会被流放？难道是流放使你变强的么？大哥，我不甘心，我不想输给你！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你是我哥哥，我这么想便是作了小人，同时也损伤了我们兄弟感情。

黑暗产生了，曦风雅！你对你的存在出现迷茫。我早说过，我没有兄弟，你这种想法真是可笑。

“你果然很强，曦禾谦。真的没有让我失望。”梦已然靠在墙角，眸光熠熠的注视着曦禾谦，完美的实力，完美的一切，曦禾谦，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匹配的对手。当然，我也会是你唯一的对手！

“收起你的话。”曦禾谦缓缓走至梦已然的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掌，梦已然懒散的看着曦禾谦，一动不懂，任他动作，眼中是笃定，曦禾谦绝对不会杀他，他们是最能够感受彼此的人，不，他们可以说是一种人。

失望？你以为你有资格来评判我？梦已然，你似乎把你看得太高了，在我面前，除了我的伙伴，没有人有资格，笃定么？只是让人不爽，曦禾谦伸出手。却被一个声音阻止。

“曦禾谦，你跟我出来。”曦溟缺寒冰般的声音传递进休息室，曦溟缺离开休息室他就知道了，对于他此时的凛冽不为所动，曦溟缺，你终于发现了么？这场游戏一直不是你主导，现在是来质问他了。质问，很新鲜的词语，只是，他曦溟缺也要有那个资格！

“你在伪装。”曦溟缺紧拉着曦禾谦出现在休息室，走进观战室，内心充斥的火焰，他不知道来源为何，但是，面对曦禾谦那张淡漠的脸，他内心的怒焰飙升。

“不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曦禾谦的语调如人一般，淡漠谦和，深埋在平淡语调里的张狂表露无疑。

“为什么？”用力将曦禾谦纤弱的身子压在沙发上，曦溟缺俯下身，四目对视，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咫尺，曦溟缺清楚地感觉到曦禾谦的呼吸，一吸一呼之间，属于曦禾谦的味道在他的鼻翼流转，曦溟缺的注意力转移到曦禾谦粉嫩的双唇，姣好的唇形，晶莹妖娆。

“无聊了。”曦禾谦推开曦溟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居高临下的俯视下面。转过身，迎着身后炫目的灯光，曦禾谦靠近曦溟缺的耳畔，低语，“平衡已经破灭。一切将由我四人主宰。”你们，不过是游戏的棋子，怎会了解我们的想法？

生佛在一旁仔细的观察这个纤弱的少年，瀛弱的身体不堪一击，精致的容颜使他更像一个浮华公子，可是在这具身体里，潜藏了那么一个风姿卓越的人，花生佛不得不承认，二少爷，你比不上你大哥。无论性格与实力，他的冷，他的傲，他的狂，全部是由心而发，而你，不是，曦禾谦这种人，是最恐怖，也是最危险的一类。

“这身衣服？”曦溟缺也不想在纠结什么，目光移到曦禾谦穿的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