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之归属(穿越 SZ)——草宣
草宣  发于:2012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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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圈住的模样。

他咬着我的耳廓,我忍不住想闪躲,却听见他轻柔像是呢喃的声音在我耳畔道:「夜临……我喜欢你,从你还

在艾尔多身边时,就喜上了你……」

我呆呆的听着,暂时找不到话语,又听见他说:「我知道你认为我与你是好友的关系,但我的喜欢,与你认为

的并不相同,这样你能了解吗……」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爱的人是艾尔多……」

「我知道,但你不讨厌我吧,是不是呢夜临……」

唇再次被他占领,我倚在他身上,无力的任他侵略着,脑中乱成一片。

当他放开我之时,我觉得自己连脑袋都麻了。

他的吻技高明的令人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清淡如水、温和淡漠的神官治愈师,谁能想像他竟然接吻的技巧如

此之高超?一吻过后,我觉得自己的每根神经都是麻的。

「你喜欢我吗夜临?你对我,有没有一点除了朋友上的喜欢?」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虽然还是清冷的嗓音,但此时却带着从未见过的缠绵。

我喜欢他吗?不是朋友的喜欢?

我不知道……

我摇摇头,觉得有些心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艾尔多,其他的都……」

他摸着我的头发,就像以前艾尔多常做的动作,轻柔的顺着我的发,像在爱抚情人一般……

我的脸上突然涌上热度,急忙从他身上下来,但脚下突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视线在歪斜后又跌入一个温暖的

怀抱。

鼻间嗅到的是淡然的香味……

明明这个味道是如此的令人心安,但我的心中涌上的却是酸涩难忍的悲哀。

为什么会这样……?

我到底还要欠多少人的情?为什么连我信任的朋友,竟然都是用着爱情的角度在喜欢着我……

我何德何能,能让他们这样对我。

靠在伊夫利特怀中,心中难忍的酸楚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反趴于他的肩上,将自己杂乱又酸涩的心绪都化作泪

水,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痛哭失声。

11

「所以呢?伊夫利特向你告白了吧。」银发绿眸的男人坐在椅上,用着像是聊天般的口气对我说道。

因为伊夫利特今日有事没过来,本以为可以独处一下好整理我纷乱的思绪时,多日未见的德亚君王希亚,却一

大早就跑来我房间,还带了多本书给我说是要让我解闷用的。

我手捧一本书无言地继续读着,虽然我与伊夫利特那天在花园的事并没有透漏给第三人知道,但这里是希亚的

地盘,他用了什么其它方法得知这件事也是正常。

希亚的声音又再度传来:「没想到连他都躲不过这个启示,真是想不到……」

「什么启示?」阖上书,我抬头看着面前正拿着一颗宝石把玩的德亚君王。

他露出一个浅笑。「你终于愿意抬头看我了。」

不理会他的话,我继续问:「你刚才说是什么启示?跟我与伊夫利特又有什关系?」

他把手中的宝石向上抛了抛,就像在玩一颗球一样。「伊夫利特是圣界家族的神官出生,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他轻笑了出声:「看你的表情还真想知道这件事,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去问当事者比较好,如果开不了口的话…

…」他指指桌上的一叠书。「这些都是宫中珍藏的书籍,我想里面的内容够让你打发今天一整天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他就起身离开,独留我一人待在房内。

这个人……依然是那样的令人捉模不清,不常出现就算了,一出现总是会说出一些足以动摇我心的话……

希亚到底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对他而言,我只要乖乖待在这替他生下继承人不就好了?告诉我这些额外着讯

息,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我看着桌上那叠书,每本都是精装本,份量十足,想要在今天之内看完应该是不太可能。

启示……拉尔之树……

心中的疑问促使我伸出手,将桌上的书本拿了起来,翻开做工精美的封面,试图从里面密密麻麻的德亚文字中

找到我想得知的讯息。

窗外月光如水,没有空气污染的夜空中,总是能看见数以万计的璀璨星辰,就像一个小型银河图似的。

我站在窗前望着黑幕中闪烁的星子,手中握着的月光石,早已被体温给捂的温热,就像那个人的身上所带着蔷

薇香的体温一样……

「拉尔之树,传说中生长于圣池的耸天大树,不存在于现实中任何一个空间。周围月白花林立,树上花朵微光

四溢,圣兽群聚而立……」

我喃喃地念着白天在书上看来的一句话。虽然写的有些虚幻,但这个形容……分明就是我曾梦过的场景!

虽然我在被关在拉尔庭园的时候也曾读过类似这段的形容,但如今从希亚带给我的书上描写的更加仔细,甚至

连圣兽的型态都有形容……

我是拉尔之树所选定的人?所以才会从梦中进入那个不属于现实中任何地方的空间,还得到了圣兽所给予的拉

尔之实?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闭上眼,我的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掌下感到一个轻微的动静,这个胎动,却让

我不得不相信这个像是传说故事般的「事实」。

我是拉尔之树所选定的人,所以德亚的人得知后,就对我采取了接近的动作是吗……

就连艾尔多,他也是听了伊夫利特的建议之后才接近我,因为我会为他带来后嗣的繁衍;而告知他这件事的伊

夫利特,如今也是为了我是拉尔之树选定的人类,才来接近我……

所以他才会说他从一开始就喜欢着我。

我的手不禁紧了紧。

那样温和的伊夫利特,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对我所有的温柔与关怀,都是建立在我是拉尔之树选定的人上

面……

「是这样的吗?伊夫利特,你真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看我的吗?」我艰涩的吐出这句话,但昏暗的房间中

只有我一人的声音,没有人会知道,在这样皎洁的月色下,我的内心竟有这样悲哀的疑问。

可是那样的关怀是假的吗?他从不用歧视的眼光看待我,还教导我识字写字……那样一个清冷却温和的人,从

一开始就抚慰了我因怀孕而忐忑不安的心。

『夜临……我喜欢你,从你还在艾尔多身边时,就喜上了你……』

『你喜欢我吗夜临?你对我,有没有一点除了朋友上的喜欢?』

脑中回荡着前一天伊夫利特在小亭子中对我的告白。他说他喜欢我,不是朋友上的喜欢。

那我呢?我对他又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如果只是朋友上的感情,又为何在得知了他原本接近我的目的后心中却

会因此感到伤痛;如果只个普通的朋友,却为何总是会在意着他,在我以为他与艾尔多之间还是爱人关系的时

候,内心却还奢望能与他继续当个交心的朋友……

胸口突然涌上一阵疼痛,我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着胸口喘息。

安静躺于我手心中的月光石,此时仍旧是那样的温润,带着我手心的热度,犹如那个人贴着我温存时的体温…

一个人的心可以分成两份给人吗?如果分了,这样的爱还算是完整的爱?

走回床上躺下,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我波涛汹涌的心,屡屡翻动着,激起我一阵强烈的不适。

当我咬牙忍过腹中的躁动之后,身上的汗水早已将我打了个半湿,就连颊边的发丝也被汗水给黏在了脸上。

艾尔多,伊夫利特……还有奥雷尔,这三个男人,是我命运中无法躲开的情劫吗?

觉得腹中的孩子又开始躁动起来,我躺在床上喘着气,模模糊糊间似乎见到有个金色的人影靠近,我伸手向空

中抓了半天,却依旧是空荡荡的。

没有人握住我冰冷的手。

也许是个幻觉,但我还是依然朝着面前的人影伸出了手,用着压抑却又激动的语气对他喊着:「艾尔多……我

好想你,我爱你……请你,原谅我……」

在闭眼之前,我看见艾尔多依旧俊美的脸上擒着温柔的笑靥,像是不在意我分裂的心。但他的微笑,却使我心

中的酸楚更甚。

艾尔多,原谅我,不能只爱你一人的我,是否还有留在你身旁的权利呢……?

感觉身旁有暖意的靠近,但我已经不能分办那究竟是我眼前深爱的男人,还是那个在不经意之中,已然住进我

心中的清丽神官。

12

周围很吵,像是在人来携往的大街上。

我回忆起从前在地球上的日子,人们都过着被高科技包围的便利生活,人们的情感也在科技日渐的蓬勃中逐渐

淡薄。

人与人间的感情淡薄,亲子间也谈不上有什么亲情,但我的父母,因相爱而结合的父亲与母亲,他们总是会抽

空带着我到处逛;家人间的情感,一直都是坚定而亲密。

有时是陈列着琳琅满目精致用品的购物街;有时却是坐落于偏僻地带,逐渐萧条的亲子游乐园。

走了又走,跑了又跑,有时候母亲其实已经累了,但却还任由着我拉着跑跳,一句抱怨的话也不曾说过。

──父亲一边敲着我的头,一边笑骂着:「晓曦还是这么有朝气,我们真的老了。」

──母亲指着科学馆的大萤幕上,一道从地平线升起的光亮说:「看见没,那就是刚升起的日出,虽然现在已

经无法亲眼见到日出了,但你一定要记得这个景象,因为你就是那刚升起的第一道朝阳,晓曦,懂了吗?」

小时候似懂非懂的话,如今想起才觉得珍贵无比。晓曦,我的本名,初升的晨曦,蕴含着父母对我无尽的期盼

与希翼。

什么时候,就成了不见日光,只求黑夜降临的「夜临」了。

那样爱着我的亲人们,无怨无悔地爱着我的亲人们,我努力想记起他们苦笑着被我拉着到处转的脸庞,却发现

无论我如何努力,他们的面貌依然是模糊一片。

就像是在岁月中泛黄褪色的照片,逐渐遗失了最初的面貌,当想再次拿起观看时,才发现里头的景物早已模糊

不清。

记忆犹在,人影却已模糊。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孩子还未足月,再这样下去……」

「孩子要保,大人更要保……」

「是不是要请大祭司过来比较好……」

身旁很多人声,但我始终找不到记忆中父母的声音,也找不到我深深爱着,却对他愧疚不已的那一个。

还有,另一个清冷温和的声音。

艾尔多……

伊夫利特……

你们在哪里?

醒来的时候,映入我眼中的光线使瞳孔有瞬间的刺痛,待那股不适感退去后,我看见的是坐落于水面上,用着

桥梁户相往来的白色小亭子。上头垂挂的白纱,在微风吹起时带起一阵阵白浪似的翻卷波痕。

熟悉的场景,即使我已经数个月不曾再进入过,却还是没忘记这里与外界不同的独特空气。

拉尔庭园,我怎么又跑进这里?

低头一看,怎、怎么我没穿衣服还泡在了水里?!

我呆了呆,眼睛盯着赤裸的身子好半天才想起一件事,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在水面下平坦白皙的小腹,水中的手

轻轻地抚了抚,和着水的掌下是微凉的肌肤,肌理平坦细腻,肤色莹润透亮……

我的孩子呢?

我怀胎才七个月,正努力依赖着我长大的孩子呢?

怎、怎么没了?!

倏然而至的惊恐使我慌张的想起身,却发现身体不太听使唤,我扑腾了老半天,中间跌落好几次呛了几口水,

好不容易才从水中站起。

水中漂浮的长发随着我的起身,哗啦一声从水里拉起,活像条被吊起的黑色鳗鱼。

湿淋淋的长发披在赤裸的身上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总比全身光溜溜地在这里打转的好。也还好是我的头发够

长,拉一拉还能遮掩一些部位,当然要走路的话下半身就没办法,不过这里水面的高度也将我的腰部以下都淹

了过去,暂时还没有在空气中裸露的危机。

我拖着一头在水面上漂浮的长发,一边在水池中踩着不稳的脚步缓步行走。

真的是「缓步」,因为我的双脚似乎不太有力气,每踩一步都觉得沉佃佃的,要不是我努力撑着早跌回水中了

还被人剥光丢到这,肚子还平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着急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的,就在离我醒来的水面大约两个成人的距离,我看见了一个被透明像是

果囊的物体包裹住,在水里载浮载沉的小婴儿。

我愣了一下,随即心急的想往前扑,水的阻力却使我无法如愿,身上不太听使唤的动作让我费了好大的力才轻

轻迈开一小步,等到好不容易走到果囊漂浮的位置时,双脚的虚软差点让我当场跪坐在水中。

透明的果囊摸上去就像一层水做的棉絮似,轻轻软软,还带着微微的凉意。

里头被包裹住的那个小婴儿,正用着像是在母亲体内蜷缩的姿势睡着,两只小小的拳头还紧紧握在下巴前。白

白的肌肤软软的、香香的,像是种水果的香味。

我半捧着果囊盯着正兀自睡的香的小婴儿猛瞧,不知是不是水的浮力的缘故,小小的身子很轻,捧在手中就像

快飞走一样;微微的尖耳看起来薄薄的,还透着粉粉的颜色;圆圆的脑袋上铺着一层细细的银发,在水波与日

光的反照下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辉,令人炫目。

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银色璀璨的发,微尖可爱的耳,这是继承我与奥雷尔血脉的孩子,他竟是长的这般好,丝毫没有一点未足月早

产虚弱的模样。

我满心爱怜的伸手摸摸孩子软嫩的脸颊,忽然想到一件事,伸手将果囊放在水面上,轻轻拨开下半部被包裹住

的部位……

「呵,是个小家伙呢。」我看了看孩子稚嫩的那处,真可爱,圆圆短短的,还透着粉红的颜色。

我有个儿子了,在女儿之后,又生了个儿子,这应该叫儿女双全吗?虽然他们的父亲并不是同一人,他们日后

也不会在同一个家庭长大……

重新抱起果囊靠在中央的树干下,我凝视着怀中睡的香甜的儿子,心中有着诸多个疑问。

为什么我会在拉而庭园醒来,还没穿衣服泡在水池中……我的儿子,明明我记得应该才七个月大而已,就算我

没有丝毫生产时的记忆,但七个月大的早产儿,怎么看也不该是现在这种足月的粉嫩可爱貌。

难道说,这并非是我的孩子?

不,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会不知道?

当我抱起他的那瞬间,一股足以撼动我心的血缘呼唤就这么直直撞了进来。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如果没

有经历以自身怀孕生产的过程,是很难体会这种血缘上的牵绊之感。

以前的我无知,不代表在生过一次孩子的我依然无知。

这个孩子的模样,分明就是足月后还长了一段时间的样子。

我抬头望着上方枝叶连绵的大树,忍不住再次将它当成了谈话的对象。

「呐,大树,你说……我是不是在这睡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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