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梁亦对俞希尧自然是喜爱的——当然,是指朋友间相互喜欢的情感——作为保镖,他很有自信可以保护
俞希尧,然而,作为朋友,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让俞希尧放下这段感情,亦或鼓起勇气重新去追回所爱的人,不
管是哪种,梁亦知道,都是现在的俞希尧无法办到的。梁亦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俞希尧的身边,直到他真正
觉醒的那一天。
“砰砰砰——”传来一阵门响,梁亦走出房间,看到俞希尧站在客厅踌躇着,他摇摇头,走过去去敲门。
门刚开便被人用力推了进来,梁亦只觉看到一个影子快速扑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和那个影子倒在了
地上,低下头来,一团棕色毛发正在他怀中蹭着。梁亦皱起眉头,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那个脑袋,没反应?又
点了点,还是没反应?
钻六:美男计
门刚开便被人用力推了进来,梁亦只觉看到一个影子快速扑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和那个影子倒在了
地上,低下头来,一团棕色白毛正在他怀中蹭着。梁亦皱起眉头,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那个脑袋,没反应?又
点了点,还是没反应?
俞希尧走过来看到滚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扑哧”笑了出声。
听到笑声,那脑袋才缓缓抬起头,果然是沈东怀,眯着眼笑着,眨巴眨巴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梁亦后,他马
上蹦了起来,食指指着梁亦大喊道:“怎么是你啊?我不是叫希尧开门的吗?”他委屈地跑过去拉着俞希尧的
手说:“希尧你怎么不来开门啊?”
俞希尧笑着说:“我早知道你会干这种事了。”
原来你早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才站在客厅不动,害我以为你怕是楚真一才不敢开门——梁亦腹诽。
梁亦“嘁”了一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翻了个白眼,转身踱回房间。
“哎哎哎,你那什么态度啊!”沈东怀气愤地蹦过去,一把骑在了梁亦的身上,双腿夹在梁亦的腰部,双手掰
住了梁亦的脖子,龇牙咧嘴地说:“看我这次还不偷袭成功!”
梁亦向上翻了个白眼,双手抬起,只稍两个动作,就把沈东怀从自己身上翻了下来,倒压在地上,右手肘抵在
沈东怀的脖前,眼中带着丝丝冷峻。
“哎哎,痛啊,这么认真干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偷袭你。”
梁亦一怔,不明白这次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真还手,忙松开手,随即又“嘁”了一声,努努嘴说:“可没一次
成功过。”
说着梁亦便要站起身,谁知手却被沈东怀拉住,沈东怀眉眼带笑,用力一扯,将梁亦扯入怀中,在地上滚了一
圈,转而换成沈东怀在上方俯视着梁亦。
梁亦正想用力推开沈东怀,沈东怀却微微颔首,拉近了自己与梁亦的距离,近到梁亦可以感觉到沈东怀的鼻息
喷在自己的脸上,梁亦心里莫名一阵紧张,眨了眨双眼,不知道沈东怀想要干什么。
沈东怀缓缓低下头,鼻子凑在梁亦的鼻前蹭了蹭,梁亦条件反射地向后一缩,可后脑勺正抵在地上,退无可退
,他眼带疑虑奇怪地琢磨着沈东怀到底想做什么。
沈东怀盯住了梁亦的眼睛,顺着鼻梁缓缓向下,最后停顿在唇边,嘴角斜起一丝浅笑,微微闭上眼,缓缓低下
头去。
这时候梁亦全身的神经几乎都崩紧了,看到沈东怀闭上了眼,梁亦的眼睛却瞪得如圆珠一般大,直到沈东怀的
鼻息已喷至唇角边,梁亦慢慢松懈了下来,眼睛眨了眨,渐渐眯了起来。
沈东怀嘴角又是一斜,突然发力,双手制住梁亦的双腿,手肘抵住了梁亦的脖子,梁亦一惊,睁大了眼,入眼
的依旧一沈东怀的笑,却和之前完全不同,更多的却是得意。
“哈哈,我哥们儿说不管男人女人,这一招准管用,果然没有说错。梁亦啊梁亦,谁说我没有偷袭成功过,这
不是就成功了吗!哈哈哈!”
“你,你……”梁亦满脸气愤。
“知道吗,这叫美男计!哈哈哈……”沈东怀继续开怀大笑,被梁亦直接从身上翻了下来,坐在地上不住地笑
着,指着梁亦糗道:“想不到梁亦你也有抵挡不住温情的时候啊,哈哈哈——”
梁亦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平时的一脸轻松,孩子般的嘻笑,凝住眉安静地看着沈东怀。
沈东怀被梁亦看得渐渐止住了笑,奇怪地偏头看着梁亦,想来是自己做过分了,为难地支唔道:“是你说的,
不管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你都会接招的。你,你不会生气了吧?”悄悄抬眼偷看梁亦,依旧是之前的面无表情
,却安静地看着自己,沈东怀的心七上八下的,左右找寻俞希尧的身影,他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消失不见
了。
梁亦依然没有说话,敛下眼来,抿了抿嘴,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哎,你——”沈东怀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叫他了,只能坐着等俞希尧回来。
下午两点,楚真一准时出现在老地方,等着易元亚的到来。然而易元亚却并没有出现,坐到他面前的却是六爷
。
“六爷?怎么是你?”
被唤作六爷的人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黑色墨镜,穿着倒是随意,他摘下墨镜,朝楚真一点点头说
:“是副帮主让我来带一少你去见帮主的。”
“易元亚呢?”楚真一奇怪地又向四周看了看,以为易元亚又在耍什么花样,然而四周却只有几个帮内的人站
着将他们围起来,与周围的人隔开一段距离,以防被窃听。
“呵呵,别看啦。”六爷笑了笑,“副帮主已经先去了帮主那了。呃……一少,听说今天我的手下冲撞了你,
呵呵,这个……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
“喝,你消息倒是来得挺快的啊。”楚真一冷冷一笑,知道了易元亚让六爷来的目的,也不客气地直说,“你
的手下私自收保护费,还自称街头霸王,这事你可知道?”
“我……”六爷尴尬地嘿嘿笑道:“之前有听说过,但没有确凿证据,我看这事情也不大,也就没有追查了。
直到今天他们来负荆请罪,我才知道,黄七那没眼的家伙竟然带人向一少出手,一少,我倒是该谢谢你替我教
训了他们呢。”
楚真一又是冷冷一哼,“六爷你也不必如此谦逊,我相信六爷的能力,要管好手下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在帮
中也不过是个普通帮众,谈不上什么替你教训手下,只不过正好我有急事,他们碍了我的事罢了。但希望,六
爷今后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呀……”
“瞧你这话说的,你要是普通帮众,那我们不都成了跳蚤了嘛。以你和副帮主的关系……”
“六爷——”楚真一打断六爷的话说:“已经到时间了。”
六爷看看手表忙点头,“是是,再不走就要让帮主久等了。”
“好,有劳了。”楚真一点头道谢,就要动身。
六爷却又有些犹豫,踌躇着说:“只是一少,这……见到帮主你……”
楚真一扬起脸颊笑着说:“你放心,我见帮主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问帮主,不是因为这件事。”
“哎,瞧你说的,上车吧。”六爷笑逐颜开,请楚真一上车。
钻七:帮主露面啦!
直到看到楚真一的背影消失在那道门后,六爷一直悬着的心才掉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
“六爷,一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至于把您给吓成这样。”黄七探头看了看,扶着六爷回车里。
“你懂个屁!”六爷挥开黄七的手,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他与副帮主的关系好才这样对他的啊
!”
“难道不是吗?”黄七小声地问着,胖胖的身子因为坐在车内,空间较为狭小,不舒服地换了好几个姿势。
“你以为帮主是想见就见的啊!”六爷敲着黄七的脑袋说:“也不用你这蠢脑袋想一想,就连我,也只见过帮
主两面,现在帮主指名要我去接一少来见他,这不是帮主的良苦用心吗?”
“呃,良苦用心?”
“瞧你这傻不愣噔的,六爷我差点被你给连累了!帮主这是给我个机会向一少赔罪,二来帮主也是告诉我,这
一少不能惹啊!”
“看来我还真惹错人了……”黄七的眼睛瞬时变得泪盈盈的,壮硕的身躯转过身向六爷扑了过去,几乎要压到
六爷的身上哭喊道:“六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养啊,我不能死啊……”
“唔唔——”六爷的脸几乎陷进黄七的肉里面,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开黄七,双手双脚拼命挥动,推了好久终
于嘴巴得以从肉中挤出一小条缝,喘了口气马上呼救,“救命啊——”
“果然是你!”楚真一一眼就认出那个坐在帮主位置上的人,“没想到你真的是帮主。”
扬了扬嘴角,轻笑,“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帮主的?”
楚真一耸了耸肩,“忘了什么时候了,直觉吧。记得我和……”楚真一顿了顿,继续说:“我救你那次,那黄
毛和我说起唳帮时,我还未听懂,倒是你提醒了我说是一个帮派,那时我就奇怪你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富家小子
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帮派的存在。而且,易元亚来到学校后与你并没有过多接触,但偶尔谈到你时却是一副很
熟稔的样子,我就猜你们私底下应该是有接触的吧。再加上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拼凑在一起的话,不难联想
到帮主就是你——夏离。”
一阵掌声响起,易元亚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过来,挑眉看着楚真一,嘴角擒笑说:“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就连
直觉都高过常人呢。”
楚真一皱眉推开他的手说:“我和你不熟,少和我亲近。”
夏离笑,“既然你早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早些问我?”
“一来我没证据,二来,想必你觉得时候未到,还不愿告诉我的吧。”
夏离点头,指向沙发说:“我们那边去坐吧。”说着便带楚真一到沙发上坐下,立刻就有手下送茶上来。
“我要酒!”易元亚嘟起嘴来瞪着手下。
那人想必也是习惯了易元亚的脾气,好脾气地笑着说:“我们当然知道副帮主想要的是酒,酒马上就来。”
“为什么我的酒要比他们的茶晚上啊?”易元亚不依不挠地纠着那手下问。
“呃,这个……”那手下被逼问,不知该怎么回答,忙向帮主递去求助的眼神。
夏离看着易元亚无奈地摇摇头,微严肃表情地说道:“好了易元亚,我们还要说事呢。”这一幅样子与平时的
学生气完全无法联系上。
“好好好,你是帮主,你说了算。”易元亚认输似地松开了手。
那手下忙离开,又很快端了杯酒过来递给易元亚,易元亚这才消气,接过酒慢慢品着,不时咂吧咂吧嘴巴,发
出一声赞叹的感叹,一次又一次的打断正要发话的夏离。
“你搞什么啊,要不让你来讲?”夏离瞪向易元亚。
易元亚却乐呵呵地放下酒杯说:“帮主有命,我辈怎敢不从啊。”
夏离摇摇头,再次无奈地叹了声气。这让楚真一忽地觉得好笑,如此动作却被一个与自己同龄的人做出,着实
让人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呢。
“你入帮也四年了吧。对唳帮有什么了解?”
“唔,唳帮虽然听上去是个黑帮,可实际上却从未从事军火交易或是毒品交易这一些黑帮必做的事情,当然,
手下的产业也并不是夜总会,酒吧这一类的。上到政府部门,下到企业管理阶层,都有唳帮的能手在其中。”
夏离笑,“你这四年为帮派做过些什么?”
“这也是最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啊!为什么只让我做考古和鉴定工作呢?为什么一个大帮派会需要他这样的人
存在呢?!”
易元亚一愣,楚真一的手指直挺挺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开怀大笑,心里却有点异样的难受——楚真一还是介
意当初自己给他设下的局的吧,怎么说呢,觉得与自己在一起时的楚真一总是那么冷酷而疏远,而和同龄并且
是同学的夏离在一起时的楚真一倒更接近于原本的性格呢,又或者说,是用于掩盖住冷漠的那种天真烂漫。
摸了摸鼻子,易元亚微微自嘲一笑——被讨厌了呢~~(堇大:切~你才发现啊,真迟钝!)
“易元亚!”看着正在神游的易元亚,夏离不得不拔高声音唤他。
“啊?”
“拿东西。”
“啊?哦,好。”易元亚耸耸肩,起身走到书架前。
楚真一微怔,心想,应该是有机关的吧。
易元亚却是直接端起摆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瓷器走了过来,瓷器被盛放于一个托盘上,易元亚小心翼翼地将它端
过来,摆在桌上。
楚真一奇怪地扭头看夏离,夏离点点头,楚真一便从口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套凑了过去,仔细观看。边
鉴定着,习惯地说出鉴定评论:
“这个器物是个坐盖式瓷器,瓷器高9.5厘米,宽13.1厘米,底径11厘米,周身雕有云龙纹,雕刻精细,就连
龙身的鳞片以及云层参差都十分细腻地表现出来,胎质醇厚,在纹外还涂上一层釉,因此不管如何触碰抚摸都
不会使之掉色,是一件上乘青花瓷呢。”
“只有这些吗?”易元亚翘首问道。
“你还真是讨厌呢。”楚真一斜了他一眼,继续说:“只可惜瓷器全身皆有裂纹,可见是经由后世修复,所幸
修复技术极为了得,不放过一小片碎末,因此这个瓷器尚为完整,这样的器物是国家一级文物呢。”
“还有呢?”夏离颔首问道。
钻八:CS计划(1)
“还有呢?”夏离颔首问道。
楚真一一手托衬,一手撑着下巴,又细细地观察着这个瓷器,口里咕喃着自己方才对这个瓷器的览定评论,“
坐盖式,坐盖式……”,忽然,他倒抽一口气,双目瞪大,指着瓷器说:“这,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
转头看夏离,他和易元亚一样,正眯着眼等着楚真一的话。
楚真一的喉结上下滚动,然后镇定下来,“也是,易元亚家有那么多原本不该呆在他家中的东西,在你这有这
么个东西,也不奇怪。”
“我倒想听听看你认为这是怎么一个东西呢。”易元亚欠扁地吹着额前的刘海漫不经心地说。
“一般带盖子的瓷器不会是作为平时观赏之用,称它为瓷器,不如称之为坛子,或罐子。而这个瓷器的款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