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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名说：“暮家的，你下地，你媳妇咋没跟来！”
一个大娘说：“今天是去你婶家吃，还是上我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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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拂衣每天早上起来看着暮成雪扛着锄头下地，然后跟大婶活着大娘家打招呼，今天在她家吃饭，然后像个小
媳妇一样呆在屋子看着那些大婶大娘们送来的针线发呆。他是玩线的，但是不会玩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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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拍了拍脑袋道：“老喽，看来真的是老喽，一个女子都能让我诊成男子，哎，老喽！徒弟，以后村里谁
病了，你去看吧！”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日子就一天一天这么过着。两个人心里都挺满足的。直到一天。
小伙子和另一个村名外出买一些东西，到下午的时候，只有那个村名回来了，那小伙子却没回来，那村民的神
色还很慌张。
“暮家的，你们是不是惹上什么厉害人物了，柱子（那个小伙子）被抓走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青拂衣忙说道。
“是这么一回事，外面看起来乱的很，我和柱子就说早点买够东西回去，我先买够城东的东西，我在城外等着
，就听见一群江湖人说道，‘想不到青拂衣居然被人救了。’另一个人说‘救人的那小子也是傻，救了青拂衣
还敢到处说，这不被人抓走了。’”
青拂衣忙问：“被谁抓走了？”
村民想了想说：“什么妖什么女，叫什么素素的。”
青拂衣道：“别担心，我拾掇一下就出去找柱子。”
村民道：“没事，柱子命很大的。你还是等你男人回来了合计一下再说。”
青拂衣只能说好。
暮成雪回到家里就见青拂衣坐在拾掇好的包袱旁边，“怎么了？”
青拂衣道：“柱子救我事情被人知道了，据说是被妖女程素素抓走了。”
青拂衣将村民讲给他的话一一讲给暮成雪听，暮成雪听完说道：“我反倒觉得不是她抓的，而是幕后的那个人
。”
青拂衣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还是先去找到程素素吧？”
暮成雪道：“好！”暮成雪叹了口气，沾满泥土的手将青拂衣拥进怀里，“平淡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青拂衣道：“就像天水村一样吧，走出去就忘了吧！”
暮成雪道：“知道了！这是为了他们！”
青拂衣道：“哎！这样平静的日子过着其实挺好的！”
暮成雪笑道：“怎么？当我媳妇当上瘾了？老大夫为了你都不行医了，看你多厉害。”
青拂衣怒嗔道：“你还说，其实若是什么事都没了，找个这样的地方过一辈子也不错。”
暮成雪静静的听着青拂衣那淡淡的略带冷清的声音：“可惜，我们江湖人注定了一辈子都平静不了。”
暮成雪道：“想那么多干嘛，还是那句话，别想甩开我，我黏上你了，一辈子都别想甩开。”
青拂衣没有说话，只是环着暮成雪的臂膀抱的更紧了，暮成雪知道，青拂衣答应了。
告别了村民，夏末秋初青拂衣和暮成雪再次踏入了江湖，这池水因为他们的踏入再次变的浑浊。
先找了一家富户盗取了钱财，找到花间酒打听程素素的下落。
找到了程素素，却是一具无头尸，找到了柱子，却是一具腐烂的尸体，要找的人都经死了，他们的再次踏入江
湖，便的毫无意义，若是有一点意义就是那人人期待的初雪决斗。
的确是人人都期待的，因为他们再也找不到青拂衣的踪迹。
暮成雪在心里暗叹道，花间酒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这个秋日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
暮成雪和青拂衣却觉得他们在江湖上不是萧瑟的秋冬就是炎热的夏，温暖的春天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从来没有
来过。
宁灭坐在鹦鹉楼上，看着窗外的萧瑟，肌肤感到渐冷的天，喃喃道：“冬，终于来了！”
花间酒推门进来。
宁灭回头，见来的是花间酒，便放下了遮掩脸庞的右手，微笑道：“这似乎是你第一次走门进来。”
花间酒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道：“这似乎也是你第一次主动放下了遮掩的右手。”
宁灭道：“是啊，冬天要来了，就快下雪了。”
花间酒道：“你想看我真实的脸吗？”
宁灭歪着脑袋一脸的不可思议。
花间酒笑道：“美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诱人？”
宁灭赶紧坐正，没有说话。
花间酒用羽扇遮住脸庞，慢慢的移开，凑到宁灭的耳边说道：“美人，这下我可不可以睡在你的旁边？”
宁灭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那张脸。
第十二章
冬，雪终于是落下来了。
翠屏湖，一如去年，不祥之地聚集了许多人，所有的人都是来看青拂衣是怎么死的。
司留别吸食人血练武本就为江湖所不容，司留别的后人也定然不会容于江湖。
慕容家不一样，慕容曾是武林世家，却被江湖败类司留别灭门，那慕容家的后人就像是重生的慕容家一样，深
受武林中人的敬佩，敬仰。
青拂衣知道，今天他胜了，暮成雪死，他死。
若是他败了，他死，暮成雪也会死。
两败俱伤的局面结局也是他死。
翠屏湖的风很大，夹杂雪，划过脸颊，很冷很痛。
翠屏湖还没冻上，也没有半点涟漪，名副其实的死湖。
就像此刻暮成雪的心。
两人对立站在翠屏湖心的亭子一层，那里有随时能喝的酒，可没人敢喝，相传那是鸦神款待朋友的酒。
青拂衣轻轻拿起酒杯，给两个酒杯添满酒，多一滴也没有。
笑着看着暮成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温热的酒却狠狠刺痛了喉咙。
随手一扔，酒杯落入湖里，翠屏湖泛起了点点涟漪。
其实湖水就是湖水。
暮成雪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下去，温热的酒割伤了脆弱的心。
酒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湖水中，溅起一滴绿色的湖水。
剑鞘钉在一层的屋顶，青色的青拂衣在暮成雪的手中，青色的青拂衣站在暮成雪的对面。
一直以为他们的交集只有那个相同的名字，一个是人，一个是剑。
可如今，交集太多，多到几乎快要重合。
可偏偏有人不愿。
白色的棉线隐没在雪中，青色的剑划破白色的屏障，两个人没有手下留情，招招致对方以死地。
三根青色的线藏在白色的屏障后，对准暮成雪的右臂，一如当初，第一交手。
青拂衣没有下杀手。
暮成雪的剑已经穿破白色的屏障，打断了青色的线。
青拂衣退后，纵身跃上了第二层，暮成雪起身追，迎面而来的又是三根青色的线，还是右臂。
暮成雪再次打断青色的线，剑刺在了青拂衣的胸口，这一次青拂衣没有躲。
没有一滴血，黑色的小洞，和剑尖一般大小，里面泛着幽幽的青色的光。
青拂衣笑着倒下。
“这是最好的结局！”青拂衣在暮成雪的耳边轻声道。
“冤家，你说这结局好吗？”宁灭在高处的石头上坐着，红色的衣衫格外显眼，围着红色的皮毛制成的围巾，
右手习惯的抬着，掩着脸庞。
“美人，这不是结局哦！”花间酒依旧是那张笑脸，看不到真实的表情。
一只破风而来的箭，直指宁灭。
一个张狂的笑声同时响起：“司留别的种今天都得死。”
“我早说过，不要打宁灭的主意，愚蠢的女人。”花间酒羽扇拦住破风而来的箭，两指将箭折断，扔在一边：
“程素素。”
暮成雪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就是自己看了十几年的娘的脸，可惜，神情却不相同。
“我儿子现在是天下第一了，我和慕容成的儿子是天下第一了，哈哈……”
“娘，认错孩儿可不好！”青拂衣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是野种，你是野种！”
“那这个野种也是你生的！”
“花间酒，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帮那野种的。”程素素突然转向花间酒。
花间酒淡淡道：“我也说过，不要打宁灭的主意，这不是场交易，只是个忠告。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花间酒接着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女人是愚蠢还是笨，装作自己的姐姐，给自己的姐姐下毒，抱走自己姐姐的
孩子，救了慕容成，隐姓埋名过了这么多年的平淡生活还不够么？”
“不，你懂什么，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从来不关心，他知道我不是姐姐，可他没有武功了，他报不了仇，
我帮他报，他想做天下第一，他做不到，我帮他儿子做到。可他心里就是没有我。”
“弄疯自己的姐姐不止，还要弄的她身败名裂，最后死无全尸。为了一时的嫉恨，毁了司家的别院，妄图毁了
司家的种，虽然那两颗种子要比你还要恨司家，可惜，司留别只会恨你，然后恨上了慕容家，你绝对没想到司
留别那么厉害，是啊，一个成精的人，肯定厉害，结果慕容家被灭了。幸运的是你居然能把受伤那么重的慕容
成救活，还一起过了那么久。”
没人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花间酒的话，毕竟，花间酒平时开口是要收费的，这样免费的时候可不多。
“最蠢的是，当着青拂衣的面自废武功，那么拙劣的手段，没有人相信的。知道血洗铸剑山庄的是谁吗？又是
谁把剑送给了暮成雪？”
“是谁？”程素素颤抖的问道，毕竟这个人一直是在她的控制之外的，也许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控制。
“司留别。”花间酒笑着说道，他感到身边的宁灭身体又绷起来，环住他的腰，在发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吻，
“要知道你想毁了司留别的种，司留别会放过你吗？”
“司留别他不是被恶鬼杀了吗？”青拂衣忍住伤口的疼痛喊道。
“我很早就说过，江湖传言就是传言，就像恶鬼也没死一样，司留别没死，只是换了个模样活着！”
骚动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蒙面的人，掀开蒙着纱的斗笠，一张脸，若是女人，定然是倾国倾城，只是，这是
个男人。
“不，不——！”程素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司留别，他变成什么样子，那双眼睛永远不会变，带着戏谑天
真的眼光，看着你，像看食物一样的看着。“你为什么要把剑给慕容成的儿子！”
“因为我想看我的儿子杀了他的儿子！可惜，我的儿子是个蠢货！”司留别不屑一顾的说道。
“闭嘴，没人想做你的儿子！”宁灭大声的咆哮着。
接着哭喊的质问花间酒：“为什么他还活着，你说他死了，他死了！”
“美人，安静下来，乖，我们是来看戏的，乖！”花间酒嘲讽的看一眼惊讶的人群，抱着宁灭，轻轻拍着宁灭
的背。
司留别看着惶恐不安的程素素道：“怎么？还打算一个人抗么？你的帮手呢？”
“你说什么？我不懂！”程素素慌乱的摇着头。
“慕容成还要做缩头乌龟吗？”
司留别话落，人群中闪出一个人，虽然有些苍老，但江湖人一眼还是认出来了，这是慕容成。
“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躲在女人身后呢，就像以前一样，名你要，利你要，人你也要。”
慕容成苍老的声音在翠屏湖上缓缓响起：“至少我是一个人，不是个不死的妖精。”
司留别嘲讽的笑道：“不死的妖精，你当年不就是为了这不死的妖术，让你身边的那个程素素来勾引我的么？
想盗取我的秘籍，还想要毁了我的种，让程家的两个女人将我耍的团团转不就是你的目的？”
司留别冷冷的看着苍老的慕容成：“怎么？还没练成？告诉你不吸新鲜的处女血是练不成的！哈哈……”
“杀了你儿子的母亲，留下个我玩剩的女人，你也是被这两个女人玩的团团转，亏的你当晚还找那个程素素要
求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定时定点的死去，哈哈……”
“可我儿子现在是天下第一了，你看你司家的种哪个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是妖精。”慕容成也开始嘲讽司留
别。
话音刚落，慕容成被扇了两巴掌。
“谁？谁打我？”慕容成捂着红肿的脸，惊异的喊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刚刚那人想要他的性命，便也是一
瞬了。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淡淡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是花间酒的声音，“慕容成，你血洗铸剑山庄，盗取宝剑，
教唆江湖中人追杀青拂衣，你还真有本事？”
“那司留别怎么回事？”暮成雪抱着青拂衣飞身到花间酒停留的高处询问那司留别会听从花间酒的话。
“我花间酒拿出手的有三样，其中一样是易容。”花间酒看了看怀里不停拧着自己的腰的宁灭，无奈的笑道。
“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用假的司留别激我现身。”慕容成看着一脸微笑的花间酒狠狠的说道。
在司留别替身，慕容成出现的时候观战的许多人都离开了，要知道，看戏是一回事，要命才是主要的。
现在翠屏湖也就剩下了程素素，慕容成，青拂衣，暮成雪，宁灭，花间酒六人了。
“我一早猜到就是你！”花间酒笑道。
“你……！”
“那愚蠢的女人找上我，让我帮忙散播青拂衣行踪的时候我就确定是你了！”
“哈哈……那又怎样，这是我做的，我当不了天下第一，我儿子却是天下第一，是一样的，你看那妖怪的儿子
，男不男女不女……哈哈！”
慕容成又挨了两耳光，这次他看清了是谁，食指颤抖的指着花间酒：“你……你……”
青拂衣也侧目瞪大了眼睛：“你……”
“我说过，我花间酒有三样拿的出手，易容，消息，还有一样是杀人！”微笑的脸说出的话却如同地狱来使一
般。“你有儿子又如何，他可不认你，却和你口中妖怪的儿子好的不得了……”
“……你……”慕容成念了半辈子的长生不老，拿到手了，却不想做恶人，而没练成，为了儿子策划了半辈子
，做了恶人，儿子却不领情，慕容成这一辈子，还真是白活了。
故事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该死的人总归是要死的，该幸福的人总归是要幸福。
（收工完结）
宁灭道：“我们走吧！”
花间酒道：“美人，你说去哪？”
宁灭道：“回屋睡觉！”
花间酒道：“好啊！”
暮成雪道：“媳妇，咱也洗洗睡吧！”
青拂衣道：“该死的，睡什么睡，戳的那么深，疼死我了，先给胸口把药上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