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之欺师盗爱(出书版)BY 恩顾
  发于:2012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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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左寒赔笑:「咩咩,别闹了,上来吧,我送你!」

「不用,不远的,您回去吧。」

白左寒的车跟在杨小空身边慢悠悠的开,一路上都没有路灯,天上厚厚的云,不见月光,只有车的大灯照着路

面,开出一段路,白左寒拉下脸恐吓道:「小空,快上来,这条路晚上有强盗的!」

杨小空低头赶路,「我身上没钱。」

白左寒把头伸出车窗,吐舌头翻白眼:「有鬼哦!」

杨小空扫他一眼,「白教授,请您不要用吓唬小孩子的口气和我说话。」

「你不就是小孩嘛!」白左寒悻悻道:「嘴巴上没长几根毛,装什么大人,我可是为你好,我这人不是什么好

东西,对人没一个认真……」

杨小空停住脚步,隔着一扇车窗,他望着白左寒,缓缓说:「白教授,你嫌我小,没有经济能力,会拖累你?

我会长大的,等我以后会赚钱了再来追你,到时候,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到时你就找不到理由拒绝我。」

白左寒哑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杨小空转身继续往前走,白左寒一踩刹车,跳下来把他塞进车里,气急败

坏地骂道:「死绵羊,跟我闹脾气?」

杨小空糊里糊涂地被塞进驾驶座里,白左寒也挤进去,关上车门,随之一手抓紧杨小空,一手摸索着他的命根

子。

杨小空头皮一麻,「救命……」柏师兄说遇到危险要喊救命,夏威说要叫痛啊,真的痛啊!杨小空喊道:「白

教授,放开我,很痛!」

两个人在狭窄的驾驶座上七手八脚的缠成一团,白左寒低吼:「别动,擦枪走火我就吃了你!」

杨小空委委屈屈的安静下来,「白教授,把你的手拿开。」

「你不是要做我男朋友吗?这玩意儿我爱怎么摸就怎么摸!」白左寒把他压在方向盘上,不放手,「给我乖一

点!」

杨小空嘟嚷:「我乖了……」

「真不和我闹了?」

杨小空被他摸得有点燥热,急道:「不闹、不闹,你先放开我!」

「那叫一声让我听听。」

「叫……什么?」

「绵羊当然叫咩咩,难不成还叫哞哞?」

杨小空呜呜:「白教授,你的趣味真的很……」

「我就是又龌龊又低级,」白左寒箍着杨小空腰部的手往上移,隔着衣服在他胸口上不轻不重地揉搓,「是你

自己说什么都听我的,还不快叫!」

杨小空咬咬嘴唇:「咩。」

白左寒噗嗤乐了,笑得满脸得意,「再叫。」

杨小空颤悠悠的叫:「咩……」

白左寒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再叫!」

杨小空恼了:「白教授,你别再玩我了!」

「啧,玩一玩都不肯,真小气。」白左寒挪到杨小空耳边,亲了亲,「又不是应征,什么试用期?傻小子,我

和你试就是了,试到你不喜欢我为止。」

杨小空侧过脸看着白左寒,一字一字说:「不对,是试到你喜欢我为止。」

柏为屿和段杀不吵不能过日子,去医院打完针回来,他要开段杀的车,段杀不给开,他便絮絮叨叨、碎碎念念

吵个没完,段杀充耳不闻,全当他在狗吠。

对于吵架的人来说,对方不搭不理是最刺激人的,柏为屿气得吐血,嚎叫着要跳车,段杀没法子,只好停车放

他下来。

柏为屿脑子纠结:怎么会有这么死气沉沉的人?和他撇清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段杀很气馁:怎么会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实在不能凑合就这么算了吧!

两个人在深夜的大马路上无言对峙了半个小时,最后柏为屿拦到一辆计程车,丢下一句:「警告你!别再来找

我!」气鼓鼓地钻进计程车一溜烟跑了。

半夜十二点多,木楼和工瓷坊的灯全熄了,妆碧堂还亮着,杨小空正在打扫乱七八糟的厅堂,柏为屿吊儿郎当

地推开拉门,手插在手袋里,嘴上叼根烟,烟雾缭绕的问:「小空,你怎么回来了?」

杨小空也反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坐计程车回来的。」柏为屿答非所问,凑近杨小空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最后盯着他的脖子淫笑起来。

杨小空捂住白左寒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牙印,连连后退:「为屿……」

「叫我师兄!」

「哦,师兄……」

「咩咩,」柏为屿舔舔嘴道:「你真美味,来,让哥哥也咬一口。」

杨小空摊开手,大大方方的说:「你咬。」

「真不好玩!」柏为屿顿觉没趣,悻悻然坐在椅子里翘起二郎腿,「驴子叔和阿豪呢?」

「他们刚从云南回来,总要回家休息两天……」杨小空抱着扫把,困得直打呵欠,「柏师兄,别光坐着,来帮

我打扫,明天曹老过来时候,我们再多说些好话劝劝他。」

「说什么好话?」柏为屿抖抖烟灰,不屑道:「和他说,我和师弟你情投意合,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师弟怀了

我的骨肉三月有余……」

「你正经一点!」杨小空哭笑不得:「别乱说话,小心你男朋友听了会生气!」

「我男朋友?」柏为屿大翻白眼:「你才别乱说话,我找只狗做我男朋友也不找那个面瘫男!」

「别抽了!」杨小空把柏为屿的烟抢过来按进烟灰缸里,不满道:「他都替你挨一顿打了,你说几句好话会死

啊?」

柏为屿愕然,问:「曹老打他了?谁说的?」

杨小空下巴支在扫把柄端,莞尔道:「白教授说的,不信你明天可以问问别人。」

柏为屿抽面纸擤了把鼻涕,惴惴地问:「白教授也挨打了?」

「没……」

柏为屿气急,跳起来把小案几掀了:「我天马流星靠!凭什么只打我男朋友?」

第四章

一个小孩子,孤零零地站在老师办公室的墙角面壁。

武甲走到小孩身后蹲下来,将他往自己怀里拉过来:「杜卯,你怎么了?」

杜卯回身看着武甲,嘴巴一扁,委委屈屈的指着身边的光头小孩,「他欺负我!」

光头小孩脑门上一个大包,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你、你!」

班主任拉着那个光头小孩,瞪圆了眼睛:「杜卯,你还好意思说?」

杜卯搂住武甲的脖子,抽抽鼻子指着班主任:「母夜叉!」

武甲喝止道:「杜卯!」

班主任怒极反笑,「武先生,你看你这个孩子……我说,怎么每次都是你来?孩子的爸爸去哪儿了?」

武甲言简意赅地回答:「他爸很忙。」

「忙?忙赚钱就不顾小孩了?」班主任是个姓李的漂亮女老师,头发烫了个大波浪,穿着干练大方,说话刻薄

直接。

武甲抽几张面纸给杜卯擦擦鼻涕,问:「李老师,杜卯做了什么错事?我可以转告他爸。」

「你每次都说转告他爸,小孩都快上二年级了,我连他爸一根头发都没见着!」李老师把桌面上一叠作业簿推

过去,「你自己看看,作业是鬼画符就算了,还三天两头闹事,屡教不听!上美术课的时候,我叫孩子们两人

一组互相帮助,杜卯强迫小虎和他一组,小虎不愿意,他就出手揍人家……」

小虎很应景地放声大哭:「呜呜……我要跟我妈说,你死定了!」

杜卯用擤完鼻涕的面纸砸过去,「死光头、变态!你不和我玩,我还不想和你玩呢!」

小虎回骂:「你才变态,干嘛不找别人就会找我?」

「爷找你你应该高兴!」

「我才不高兴和你一组,每次和你一组美术作业都做不好。」

「这是你笨,怎么能怪我?」

李老师叱道:「别吵,杜卯,快向小虎道歉!」

杜卯硬着脖子:「我不要!」

「杜卯,」武甲扶扶眼镜,用尽量柔和的口气说:「你的错,道歉。」

杜卯看了一眼武甲,揉揉鼻子,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

武甲摸摸杜卯的小脑袋瓜子,对李老师说:「他认错了,」

杜卯推了小虎一把:「还不快说没关系!」

小虎眨出两颗眼泪,小媳妇儿一般:「没、没关系……你不会再打我了吧?」

杜卯凶神恶煞的:「你下次不和我一组,我还是打你!」

小虎躲到李老师身后去,嚎啕大哭:「你变态,我和我妈说……」

武甲无语:杜卯,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爸了!

李老师护着小虎,哭笑不得:「这什么孩子啊?就像个小强盗!武先生,你就不能把他教得和二班的杜寅一样

乖巧懂事吗?一个娘胎出来吃一样的米,人家杜寅……」

「李老师,杜卯是杜卯,杜寅是杜寅,我要求把他们分到两个班,就是希望老师同学不要拿他们俩做比较,这

样比较对孩子不好。」武甲拉住杜卯的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柔声说:「去叫你哥哥,我们回家。」

李老师见杜卯走出了办公室,这才缓声道:「武先生,不是我爱拿杜寅来比,你自己看看,哪个孩子没有被杜

卯欺负过?」

「真的很抱歉,他比较任性,请您多见谅。」武甲转而揉揉光头小孩的脑袋,好声好气地说:「对不起,小朋

友,又看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光头抽噎着说:「我叫华南虎。」

武甲憋不住笑出声来,「什么?」这小孩长得圆润白嫩、五官清秀,每次看到他,他都被杜卯殴打,哭得梨花

带雨,要不是剃了个光头,还真以为他是小妞儿,没想到名字这么彪悍。

小光头扭头抱着李老师的腿:「啊呜……我又被人笑了,他们都笑我,我和我妈说……」

李老师怪道:「武先生,这很好笑吗?」

「没、没,」武甲忍住笑,正色道:「真抱歉,小虎,下次叔叔带玩具来向你赔罪。」

李老师拿面纸给小虎抹眼泪,撇嘴道:「算了,你还是教杜卯别欺负他吧,人家爸妈是摆路边摊的,没你们家

有钱有势,可是别人家的孩子也是捧在手上的宝贝,你家孩子任性不是理由。」

武甲脸上的笑容浅了:「李老师,你说得对,我一定好好教育杜卯。」

每次都承诺要好好教育小强盗,但每次都狠不下心,因为武甲自己是个遗腹子,没享受过父爱,获得的母爱也

少的可怜,两个孩子的身世和他的童年在某些地方十足相似。

每天早上俩兄弟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站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哪个是杜卯、哪个是杜寅,可是晚上放学武甲来接

孩子时,两个孩子的区别十分明显,衣服和早上出门时一样干净整洁的是杜寅,脏兮兮的是杜卯。

武甲把杜卯歪了的小领带扎正,拍拍他衬衫上的泥土,「杜卯,欺负弱者不是男子汉,我没打过你,但我告诉

你,下次再欺负小虎,我就要打你了。」

杜卯眼里含着汪汪的泪水,嗫嚅:「我也不想欺负他。」

「那你为什么打他?」

「我很喜欢他,我要他和我玩,他不肯,我才打他的。」杜卯说得无比认真。

武甲无语了……他从小给孩子灌输的优良观念,最终还是抵不过先天潜伏在小孩血液里的无赖基因,他看着他

含辛茹苦带大的杜卯,仿佛看到一个新的恶霸继承人华丽地诞生了!

杜卯怯怯地问:「武叔叔,你怎了?」

「没什么。」武甲按按太阳穴,绝望地发现杜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教导好的,正如孩子的爹,永远一副狗改不

了吃屎的德行!

回家路上,俩孩子一人一盒冰淇淋,坐在车后排,都不说话,埋头吃冰淇淋,过了一会儿,杜卯狼吞完了,盯

着杜寅。

杜寅吃得慢条斯理,还剩一大半没吃完,抬头看到弟弟祈求的小眼神,便挖出一半给他。

杜卯很快吃完了,又盯着杜寅,杜寅看看剩下的冰淇淋,看看弟弟,看看冰淇淋,再看看弟弟,又挖出一半给

他。

武甲从后视镜里看着,「杜卯,别欺负你哥。」

杜卯吃着冰淇淋:「我又没向他讨,他自己要给我吃的。」

武甲说:「杜寅,听到没有?别给他吃。」

杜寅应道:「好。」

杜卯三口两口吞完冰淇淋……继续盯着他哥。

杜寅为难地看着塑胶盒里最后的一小块冰淇淋,说:「你都吃很多了!」

杜卯舔舔嘴唇,「哥哥,你吃吧,我不向你讨。」

杜寅靠车门坐了坐,用塑胶小杓子慢慢挖,正要往嘴里送,眼角余光瞥到弟弟的哀怨光波,没法子,杜寅缴械

投降,连带塑胶盒一起塞给弟弟,「给你、都给你!」

杜卯欢天喜地接过来,神速消灭掉冰淇淋。

杜寅没有半点遗传杜佑山,看样子应该是像杜佑山的老婆,武甲没见过那女人,但瞧着杜寅就能知道那是个多

温和善良的女人,和杜佑山简直是两个极端。

武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太了解杜佑山了,杜佑山的性格完全就是杜卯的成人加强版,自私自大、霸道又别

扭,小杜卯让人觉得很可爱,可是加强版的杜佑山却是令人厌恶到一定的境界。

段杀下班回来,看到柏为屿坐在家门口台阶上吞云吐雾。

段杀站在台阶下方看着他,感觉有点怪,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情绪了,无奈、恼怒、烦躁、气愤、失落,

偶尔,会高兴。

柏为屿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刚到,没等很久。」

门口一堆烟头。

段杀皱皱眉,心说:这小子抽烟抽得比我还凶。

柏为屿用脚把烟头全踢到角落,悻悻道:「不是我抽的。」

「怎么不打电话?」

「我打电话你会旷班早回来?」

「你没打。」段杀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柏为屿走进去蹬下鞋,没好气:「如果我打了呢?」

段杀关上门,漫不经心道:「你没打。」

柏为屿给他一个老大白眼,「行!你给我等着,我明天三点打电话给你,你没回来我杀了你!」

段杀问:「你专程来和我吵架的?」

柏为屿楞了半秒,小声说:「我听他们说,你让曹老打了一顿……」

「嗯。」

「你怎么不跑?我和小空都跑了!」

「跑?让老人家追着打很好看吗?」段杀想象一下柏为屿像小鸡似的被那老头儿追得乱跑乱叫,忍不住翘起嘴

角。

柏为屿呵地一乐,拍拍段杀的脸,「你又笑了,看来还有得治,我带你去中医学院做针灸,说不定能治好你的

面瘫。」

段杀收起那抹珍贵的笑容,转身进屋,「今天你们老师还打你?」

「他那一把老骨头,昨天打你一顿就累得腰酸背痛了,哪还有体力再打?他知道自己管不了我们,干脆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了。」柏为屿跟进去,没经人允许便掀开段杀的衣服:「老头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和他计较

,他打你哪了?」衣服才刚掀一半,段杀背上横七竖八的淤青痕便露了出来。

段杀避开他,「别乱动。」

柏为屿楞了片刻,装出一副流氓相:「小样儿,别不好意思,让爷给你涂点药。」

段杀头疼:「走开。」

柏为屿跟屁虫似的粘着他,两只爪子十分不老实,「我有带药,把衣服脱了!」

「什么药?」

「天山雪莲细白嫩肤天女下凡御赐之还我漂漂神仙水。」柏为屿摇头晃脑地说:「主治跌打损伤、感冒发烧、

淋病梅毒、阳痿不举、不孕不育妇科疾病……」

段杀听不下去了,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子一看,「这是治疗皮肤病的吧?」

柏为屿煞有其事:「对,还能治疗皮肤病,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段杀倒退着坐进沙发里,「别吵。」

柏为屿也挤上沙发,扒拉着段杀的领口:「脱不脱?不脱我就强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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