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穿越)下——星辉恺撒
星辉恺撒  发于:2012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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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公孙函抱着韩菲菲,带着一干手下出了门,借由轻功,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

当客栈的厅堂中空荡荡地只剩下我们几人的时候,柳泉荷的双手突然就搭在了我的肩上,低下头去,闭上眼

睛,开始无声地抽噎。

我知道他忍很久了。

且不说失手伤了一个怀孕的女人有多难受,公孙函,那个他曾经动过真心的人、那个让他献出过自己的人,

时至今日,竟依旧误解他到这般地步!此刻的他心头有多委屈多痛苦,我统统明白。

当他的情绪终于平缓的时候,当我们终于又心情沉重地上路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时。

既然已经知道了有人前来追击我们,我们便再也不敢投靠附近的村庄了。行了几个时辰的路后,天色渐晚,

我们才终于在郊野之地停下了脚步。

冷溶脸上的伤口被我敷上了春翠所赠的紫凝霜,这药果然管用,那么一道骇人的伤口竟然很快就止了血,当

我们停下脚步歇息的时候,那里已然结了薄薄的一层痂。对着摇曳的篝火,冷溶下意识地捂着伤口不想让江

流看,而江流却总是固执地拨开他的手,生怕伤口感染。

柳泉荷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破伤,却因为那使足了劲的两巴掌而红肿不堪。他靠在我胳膊上,眼

睛直盯着那摇曳的篝火不发一言。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公孙函和韩菲菲的事情,记挂韩菲菲肚子里的孩子

。直到我受了内伤的身体再次猛然一紧,捂着嘴又咳出一口血,他才突然回过神来,焦急地抓过我的手腕来

为我号脉。

我一边抽手一边说:“这点小伤不碍事,倒是你……”抽出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红肿的脸颊,“我竟眼睁睁看

着你吃这样的亏,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冷溶却说:“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经……”

江流也说:“文武兄,谢谢你!若不是为了救溶溶,你也不会受这样的伤。永平县就在前面不远了,明日一

早我就进城,给你抓伤几味调息的药,好好医治一下你的内伤!”

可柳泉荷却说:“文武没有内力护体,怎么敌得过这么重的一击!刚才轻轻一号,就觉得连脉象都开始紊乱

了!对了,文武,秋白不是给了你一刻回魂丹么?据说那是稀世丹药,异常奇效,你干脆快点服下它吧!我

实在担心……”

“我哪有那么脆弱。”趁他话未说完,我就先一步堵下了他。“回魂丹是稀世丹药,救命时才能用。我这点

小伤要是用了,浪费这么珍奇的一颗丹药,岂不可惜?还是江流说得对,明天一早去永平县找个药铺抓点中

药,稍微调理一下就好了。”

见我态度固执,柳泉荷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当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的时候,柳泉荷和冷溶等在原地,而我和江流一道进了永平县。

我向来蛮信任中医的,所以当大夫给我号过脉说除了腹部淤血之外并无大碍的时候,我自己悬着的心也终于

放了下来。韩菲菲那一脚是猛,不过还没猛到震得我筋脉尽断的地步,现在想想还真是走运!要是我不慎受

个严重内伤,岂不更成了所有人的累赘?

心情骤然轻松不少。

当江流拿着药方领着我进了药铺的时候,他忙着抓药,我还有心思东看西看长点见识。可万万没有想到,就

在我晃晃悠悠转过身时,正对上急匆匆走进药铺的公孙函,于是很自然地愣在了那里。

“公公公……公孙函?!”我吓得说话都像母鸡下蛋。

正攥着药方的江流手一抖,回头的同时,腰间的宝剑也已出鞘。

只听得“砰砰”两声响,两人手中的剑已经在半空中紧紧绞在了一起。

药铺老板吓得两腿直哆嗦,慌忙道:“二位大侠饶了老朽吧!莫要在这里打斗啊!有话好好说,快请息怒、

快请息怒啊!”

公孙函还真就收回了剑,不过一开口,却活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若不是菲菲命在旦夕,我绝不会先收手

!你给我记住,不过时间早晚而已,这笔账,我迟早要向你们讨回来!”

什么?!韩菲菲命在旦夕?!柳泉荷不是说,那一掌对内力深厚的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吗?如今却怎会突

然到了这般地步?!难道是因为她怀有身孕……

我急忙上前揪住公孙函的胳膊问:“韩菲菲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了?”

公孙函愤恨地甩开了我的手:“托你情人的福,怕是保不住了!眼下连菲菲自己的命都难保,哪还有功夫管

她肚子里的孩子?!回去告诉柳泉荷,不管是孩子没了,还是菲菲的命没了,我这辈子,绝对、绝对,再也

不会原谅他!”

一听这话,江流瞬间火大,抽剑就架在了公孙函的脖子上,怒道:“公孙函,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倒说

说看,你有哪点对得起柳师弟?!”

公孙函冷笑道:“我亦想知道,我究竟是哪点对不起他,让我真心给过他,却又得他今日如此相报?!”

正所谓旁观者清——我内心深知,在韩菲菲如此危急的状况下,不论向公孙函解释什么,他都听不下去了。

于是我拨开江流的剑,站在公孙函的面前大声告诉他:“不到最后不能放弃!你带我去见韩菲菲,我想我或

许有办法救她!不仅能救她,或许还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危急时刻,不管是敌是友,一切希望都不能放弃。因此,公孙函看我的眼神有些将信将疑,却又没有逞一时

之快而拒绝。

江流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道:“文武,你要帮他这种人?!你能怎么帮他?!”

我说:“没错,我要帮他。这是泉荷犯的错误,我来补救天经地义。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话音刚落,公孙函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只要你能救她,再多的恩怨,我也可以忘记!”说罢他便急匆

匆地揪着我的胳膊出了药铺。江流来回踱了两步,又有些生气却又着实无可奈何,只得收了剑追了出来。

公孙函把我带到了一家客栈。原来,韩菲菲在中了柳泉荷那一掌之后,腹痛不止,且气息越来越虚弱。为了

找名医问诊,公孙函只得连夜带着她来到了永丰县。可是,大夫诊过她的病情后,却也无能为力,只说肚子

里的孩子怕是难以保住了,于是开了个方子,一方面流掉孩子,一方面增益母体。结果公孙函拿着方子刚进

了药铺就碰上了我们。

当我走进韩菲菲的房间时,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神志不清,额头上全都是虚汗。眼前的她和昨日初见时气焰

嚣张的她比起来,可真是天壤之别。看着她这般模样,我不由得感慨,人切不可作威作福,不然一定会遭报

应,保持高位的RP值绝对是王道。

“函儿……函儿……”

一声虚弱的呼唤传了过来,公孙函赶紧冲到床边,紧紧攥住了韩菲菲的手。“别怕,我在!这里有位公子说

他能治好你的伤,还可以保住咱们的孩子。你坚持住,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哎,看见公孙函现在焦急的样子,我就知道,虽然韩菲菲气焰嚣张,可是公孙函却依旧非常爱她。我突然觉

得柳泉荷真是可怜——不用猜都知道,当年肯定是公孙函甩的他,自己一片真心,只因一个男妓的身份而被

当成了“拿人消遣”,如今看着公孙函和自己死对头的女儿出双入对不说,还被误解为吃醋而恶意伤人,更

被公孙函放狠话说“不会原谅”,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两个重重的耳光……这一切加起来,也难怪他昨日如

此难受,向来抗压却也禁不住激动成那样。

我正想着柳泉荷的事情出神,公孙函便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你不是说有办法救菲菲么?!告诉我,究竟

是什么办法?!”

我向着床边走了过去。

似乎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江流压低声音提醒我:“文武,你可想清楚……”

我说:“你放心,我早就想清楚了。我可不想让泉荷一辈子遭人恨,也不想让他背负失手杀死一对母子的心

理负担。更何况,咱们表现得高调一点总是对咱们自己的立场有好处的啊。”

是的,我早已在心中坚定了要救她的想法。在我眼中,此时的韩菲菲不是韩英天的女儿,不是情敌的老婆,

不是伤害冷溶又打伤我的仇人,只是一个即将做母亲却又偏偏生命垂危的可怜女人而已。

轻轻托起她的后背,我掏出了小心保管在身边的回魂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她的嘴里,又托起她的下颌助她

咽了下去。

第四十章:宽容

当我告诉公孙函那颗丹药乃是回魂丹的时候,公孙函也一时有些哑然,看来身为一个有经验的江湖中人,他

很清楚此药的厉害。

记得行路时柳泉荷对我说过,回魂丹提取自稀世珍品血莲子和金玉兰,一刻回魂丹千金难求,绝对是旷世稀

有,连他都不知道秋白是如何弄到手的。他曾经向她问起过,而她则只说是友人相送。友人……其实挺容易

让人YY的,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闲心思。

韩菲菲服下回魂丹后,我和江流一直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时间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一根一秒都变得分

外清晰。

向公孙函许诺时,我可是理直气壮,却不曾想过一旦这药不起作用可怎么办。我也真够笨的,说得那么坚定

,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此药真的救不回他们母子,我非但化解不了公孙函和我们之间的误会,反而会

把自己推向更尴尬的境地,若是韩菲菲真的没有挺过来,公孙函非要把责任加在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也没

话说了。

就韩菲菲目前的状况来讲,这种可能性还挺大。

没想到碰了这么多次钉子的我还是不知悔改——以前也不是没救过人,不是没吃过亏,不是没当好人反被误

解过。但是,我或许永远都说服不了自眼见着这种情况却见死不救。

我还清楚地记得表姐曾经教育我:好人难做。但是我当时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敬她:总不能因为好人难做

就把自己染黑了。

尽管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确实经历了太多让人心寒的事情,成了一个整天讥讽嘲笑发牢骚抱怨的人,却至今

不后悔当时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句话。

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菲菲依旧虚汗不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料,正当我双手合十祈祷各路大神开恩之际,

公孙函突然握着韩菲菲的手腕惊喜道:“孩子的脉象又回来了!”

瞧他那惊喜样,看来是真的了!

我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不过我知道此事高兴还早,因为韩菲菲还处于昏迷状态。

我淡定,淡定,淡定,在静默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惊喜地发现韩菲菲额头上的冷汗渐渐蒸干了,面色

也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又过了些许时刻,原本虚弱不堪的她竟然睁开了眼睛!

公孙函有些激动,紧紧攥着她的手说:“菲菲,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函儿……是你吗……”

“是我,是我!”

“我感觉好多了……可是咱们的孩子……”

“还在,还在!你服下了回魂丹,它正如传言中那般奇效,让你们都活下来了!”

韩菲菲不由得吃惊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回魂丹这般奇药?”

公孙函指了指我,说:“是这位公子给你的。”

“是他?!”韩菲菲依旧虚弱,躺在床上斜眼看着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抱着胳膊说:“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昨天不是还刚照着我肚子踹了一脚吗?”

韩菲菲问:“你是方雅?”

我说:“剑是方雅的没错,但我的名字叫王文武。不瞒你,柳泉荷现在是我的爱人,他既然是为了替我出气

才打了你一掌的,所以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昨天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引得这一番风波,你自己心

里应该清楚。你一个姑娘家,我给你留点面子就不再指着你鼻子说了,今后咱们互不相欠,你们夫妻两个好

好过日子,也别再来找泉荷的麻烦了。”

公孙函喃喃道:“王文武……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我说:“我的名字你记不记的无所谓,但是我的话你最好记住了。”

公孙函说:“当然,我有言在先,若你能救回她们母子,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我都可以忘记,如今自然也不

会食言。麻烦你转告泉荷……”

我正想听他要说什么,不料公孙函话未说完,身后的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泉荷和冷溶。

“文武,你让我好找!我都快心急死了!”柳泉荷的眉心挤出了绝妙的皱纹,看似不悦,却走上前来怜惜地

捧住我的脸,然后用他的额头使劲贴上了我的额头。“真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迫不及待

地来找你了……走遍了永奉所有的药铺,才在东门附近的那一家打探到了你的消息……”

冷溶像是因为脸上那一刀子留下了心理阴影,使劲向江流的身后缩了缩,低声问:“师兄,你怎么跟韩菲菲

他们在一起?!”

柳泉荷也松开了我看向床上的韩菲菲,又看向公孙函。

我把事情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柳泉荷不由得一声叹息,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却见他的脸上分明带着淡

淡的笑意。“文武,我就猜你会这样……”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又对公孙函说:“我和冷溶都被你们伤了一番,泉荷也挨了你两巴掌,你岳丈的仇也算

是报了。既然你已经许诺忘记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回去告诉韩英天,想找白水莲

,叫他自己来!”

公孙函把头低了下去。

我刚想带着大伙走人,不料柳泉荷却突然拉住了我。只见他上前一步对公孙函说道:“公孙函,你给我抬起

头来。”

公孙函真就老老实实把头抬了起来。

柳泉荷说:“看到你昨天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有多窝囊。”

看着柳泉荷睥睨而视的眼神,公孙函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柳泉荷又斜眼对躺在床上的韩菲菲毫不客气地说道:“韩菲菲,你记住:若你待他像皇帝,你就是皇后;若

你待他像下人,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丫头。不要以为韩英天在武林上真能一手遮天,即便如是,也保不齐会有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壮着胆子取你性命。即便你武功再高,这世上也总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我听得出来,这话虽然逆耳,却句句中肯。柳泉荷武功天下第一,尚且有得罪不起的人——譬如那狗皇帝庆

宁,又更何况是她韩菲菲呢!

韩菲菲不说话,却躺在床上紧紧蹙起了眉。

就在这时,公孙函也道:“泉荷,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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