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弃妇A
弃妇A  发于:2012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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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理由他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果然,何忠全的话一出,王嘉奕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啊……你们是探望小刘的啊?快请进快请进。

”他让开身子,赶忙让两人进屋坐到沙发上:“昨天晚上……小刘出了点事儿,现在还在睡觉,可能还得

过一段时间才起。”

他自认说的坦荡荡,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转身时,后背上的那些抓痕有多么暧昧。

毛舒尘和何忠全自然全都看到了那些痕迹,不同的是毛舒尘看到后脸色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脑袋转向了

一边。而何忠全呢,则是对王嘉奕面露钦佩之色——你看人家都把小老鼠吞下肚子了,他这边还刚到牵牵

手亲亲嘴的等级呢。

“我明白、我明白,王主任你正值壮年,如狼似虎什么的非常正常嘛!小老鼠一看就弱不禁风,昨天晚上

那么累,睡到现在也是应该的、应该的!”何忠全一副“我全明白”的语气,话语暧昧的不得了,甚至还

冲王嘉奕直挤眼睛。他这番话说的连毛舒尘都听不下去,伸手狠狠拧了他腰一把,然后皱着眉头坐到了一

旁。

“啊……?”王嘉奕一愣,终于明白过来何忠全误会了什么,他赶忙摆手解释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小刘还是个孩子,我只把他当学生。我后背的抓痕我能解释的,是昨天晚上……”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嘉奕,有客人啊?”被客厅的对话声吵醒的刘知之,穿着对于他来说太过宽大的睡衣,跌跌撞撞的

从床上走到了卧室门边。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揉着眼睛,声音沙哑极了。

坐在沙发上的何忠全看到小刘居然这副样子出场,眼神也变得更加暧昧起来:“小刘的嗓子怎么都哑了啊

?——看来昨天喊了一晚上啊。”

毛舒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眼神也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居然把小老鼠欺负的连眼睛都哭肿了,脖

子上还有一大片殷红的吻痕,真看不出来王主任居然是这种没有分寸的人。

王嘉奕看着俩人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他绝望的一扶额,问道:“是不是不管我现在怎么解释,你们都

不会听了?”

第二十七章:车震

既然客人登门拜访,做主人的自然没有理由随便轰人家离开,虽然王嘉奕对这两个贸贸然登门、而且眼神

还异常诡异的客人非常头疼,但是还是客客气气的留着他们俩吃了顿午饭。

毛舒尘原以为何忠全拉着自己出来就是想蹭顿午饭,想听句感谢的话。谁想在饭桌上四人推杯换盏后,小

刘的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好话已经说了一箩筐,何忠全的屁股依旧沈得要命,一丝一毫准备离开的意思都

没有。

饭后自有打扫的阿姨去洗碗,四人到了客厅,小刘根本不懂看王主任的脸色,径自拉着何忠全到了一旁的

茶几前坐下,端出一盘盘干果推到了何忠全面前。当王主任看到小刘拿出的东西时一张俊脸唰的一下就黑

了:盘子里的那些美国大杏仁、夏威夷果、南美腰果……零零总总冒尖的三盘零嘴全都是他托人从外国带

回来的干果,他知道荷兰鼠都爱吃这种东西,所以特地搜罗了不少。要说这些东西味道确实和一般市场上

卖的不一样,平常小刘都舍不得吃,抱着好几天不肯撒手。就算偶尔在王主任的劝说下要吃了,那也要先

变回原型,小口小口的拿门牙磕。

没想到今天这何忠全一来,小刘居然连自己平日不舍得吃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这何忠全就对他这么重要?

一想到这里,王主任就觉得一股酸气从肚子里升起,但是他不管怎么咳嗽,傻乎乎的小刘依旧拉着何忠全

的手,眨巴着大眼睛软声央求着何忠全给他“剧透”。

小刘和何忠全在一旁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看过何忠全新书的俩人根本听不懂,只能无奈的坐到了沙发的

另一头,闷着头喝茶讨论医学杂志。

但是说起来,毛舒尘和王嘉奕还真不是很熟悉,首先他们不是一个科室的,毛舒尘是泌尿科,王主任是普

外科;其次毛舒尘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王嘉奕则是主任医师……俩人除了是在同一家医院以外,还真

是没有多少交集。回忆起来,若不是当初王嘉奕带着新来的实习医生刘知之参观医院、恰巧从毛舒尘面前

经过,从而让小刘吓得变回原型暴露了身份的话,毛舒尘和王嘉奕可能真的只是两条平行线而已。

但是即使现在,他们俩对互相的了解也仅限于:王嘉奕只知道毛舒尘是只黑猫妖,而毛舒尘只知道王嘉奕

是个根正苗红的人类……啊不,毛舒尘现在还知道王嘉奕是个喜欢鼠妖的同性恋了。

两个人沉默的喝着茶,翻着面前的医学杂志,尴尬的气氛围绕在两人身边。

“呃,小毛,听说最近咱医院有几个去澳大利亚那边的医院去参观学习的名额,你这次打算申请吗?”王

嘉奕见气氛实在太冷,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话匣子。

“参观学习?……参观学习绵羊国怎么给人割包皮吗?”毛舒尘挑挑眉毛,嘴中的话毫不客气,倒不是他

闹脾气,但是他进医院也有几年了,医院每年也都有不少这种去其他国家参观交流的机会,这种“参观学

习”,说白了就是公费旅游,偶尔有一些短期课程也都不是很紧。可是毛舒尘是泌尿科的医生,自然轮不

到这种好事,一来二去毛舒尘也习惯了。

王嘉奕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医院也没说不准泌尿科的医生去啊……”

毛舒尘也不搭话,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这种“交流”机会医院都是有名额限制的,一般就是普外科、

心脏内科、脑内科这种大型的科室,一个科室去个一两个人也就差不多了。

“王主任也去啊?”毛舒尘问道。

“不、不去。”王嘉奕摇摇头,转头看了一眼一旁正聊着热火朝天的小刘:“我家里这不是还有个病人吗

,我离不开啊。”

对话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于是俩人又开始相对无言的继续闷头翻医学杂志。

他们俩人在这边翻啊翻啊翻,一旁的何忠全与小刘则是聊啊聊啊聊,眼看着时钟转过了一圈又一圈,转眼

又到了晚饭的时候。何忠全腆着脸又蹭了顿晚饭,吃完饭那样子像是还想继续聊下去,毛舒尘却丢不起这

脸了,硬拉着他离开了王主任家里。

在回去的路上,毛舒尘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忠全的侧脸:“何忠全,你今天到底葫芦里卖

的什么药?早上奇奇怪怪的把我拉出门,又在王主任家呆了一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向来见着毛舒尘就贫个没完的何忠全现在是不吭声了,缩了缩脖子,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一副“我

在认真开车”的样子。

见自己的询问没有得到回答,毛舒尘也有点气闷。今天好不容易的假日还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儿,结果却被

一大早拎了出来,被迫和不熟悉的王主任面对面坐了一天,却得不到一个明确的原因,这种感觉当然让毛

舒尘不爽。一想到笨狗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完全冷了下来。

毛舒尘不想说话,何忠全不敢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僵着一直到车开到了何忠全家门口,等到车停进车库里,两个人都没有下车。毛舒尘是气不

顺,还在抱着双臂压火,他认定何忠全是有事情瞒着自己,脑中想着下车后一定要使出满清十大酷刑,势

必要从何忠全嘴里拷问出他打的什么主意、到底是为什么出门躲了一天。

而何忠全呢,则是猫在驾驶座上,小心翼翼的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去,睁着他那双夜视力极佳的狗眼四处寻

找着编辑孟哥的身影,想要确定孟哥是不是没在家门旁边守着。

何忠全环顾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编辑的身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解开保险带,拍了拍胸口后就准备下

车。

可惜还未等他打开车门,一旁的毛舒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迈出长腿直接跨到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尖利

的爪子便抵到了他的脖颈上,何忠全相信,只要他稍微动一动脖子,锋利的指甲就会给自己造成难以忘怀

的疼痛。

“舒、舒尘,咱有话好好说。”何忠全吞了口口水:“怎么忽然闹这么一出啊?你有啥不高兴的,说出来

……”

“——说出来让你高兴高兴?”毛舒尘冷笑一声,黑色的眼珠里瞳孔长得大大的,这让他可以轻易的把何

忠全不自然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我哪儿敢啊!”

“我看你什么都敢!快说,你今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一大早就把我拉出去,别说你肚子里没坏水!”毛

舒尘的头渐渐低下,鼻尖也离着何忠全的越来越近:“不说实话的话,你信不信我再给你做个‘手术’?

他们这副样子实在太暧昧了:毛舒尘双腿大张跨坐在何忠全身上,而驾驶座的区域实在太小,小到让两人

的上身只能紧紧的贴在一起,而毛舒尘现在双手抱着何忠全的头,他自己的脑袋也低垂下来,如果让别人

猛地一看,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在车里接吻、说不定下一步就要搞“车震”了。

——“咚咚咚”。

而就在这时,车窗被敲击的声音在俩人耳边响起,何忠全毛舒尘皆是一惊,齐齐转头向着窗外望去,只见

何忠全原以为已经回家的编辑孟哥就站在窗外,脸上正带着尴尬的笑意。

“那个,毛先生,你们想亲热能不能稍微晚一天?心中可人老师的稿子还没交呐……”

毛舒尘现在终于明白,被人误会的滋味了。

第二十八章:何忠全,看错了

毛舒尘落在何忠全脸上的爪子像是被烫伤一般迅速的收了回来,他又下意识的跳起想赶快远离何忠全,可

是他忘了现在两个人所在的地方是小小的车厢驾驶座上,他这样一起身不要紧,“咚”的一声脑袋就撞上

了车顶。

“哎呦!”毛舒尘疼得又赶快低下了头,这样子让外人看来就像是小媳妇娇羞的把脑袋埋在丈夫怀里。

不过何忠全这个时候可没精力去感叹毛舒尘的“投怀送抱”,他只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编辑孟哥,嘴中结结

巴巴的说道:“孟哥,你怎么在这?……啊不,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不在家门口我才开车进来的啊。”

孟哥笑了一下,伸手拉了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孟哥身为编辑,每次来催稿时都身着正装,即使是平日

的应酬也都是衬衫领带文件包不离身——他笑的温柔,但是这笑容看在何忠全眼里却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

个寒颤:“老师,我当您的责编也这么久了,如果再没有一些催稿的手段的话,我还怎么混呢?”他停了

一下,看向毛舒尘的眼光充满了歉意:“毛先生,我真的非常抱歉打扰了你们亲热,但是下期的《知.音

》其他作家都交稿了,只有心中可人老师还……”

“我明白、我明白,”毛舒尘被他看得极不好意思,赶忙从何忠全身上下来:“孟哥你别说了,什么都别

说了,我把笨狗给你,你自便、自便。”毛舒尘实在无法承受孟哥那种富有深意的目光,明明他根本没有

那种意思,偏偏孟哥还误会了他,搞得他即使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我不想写了。”何忠全低着头,呐呐的说道。他今天之所以带着毛舒尘躲到王主任家,就是因

为他想放弃写这部《同居》了,他早就不能单纯的把毛舒尘当作“素材”、“灵感”,他更不想把他和毛

舒尘相处的点点滴滴写出来给别人看。但是读者给予他很大希望,编辑又催得紧,他实在不好意思直愣愣

的提出“不写了”,才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这个时候毛舒尘早就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站到了车外,而孟哥也透过车窗看着他。只有他一个人,还低着

头坐在车上,看着自己的手。

他这句话一出,场面一下便冷了下来。低着头的何忠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他

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孟哥的表情。

“老师,你刚才说什么?”孟哥的声音轻轻的:“当然在你开口之前,我想我有职责提醒你,你记不记得

你上篇文弃坑后,编辑部收到了多少诅咒信和血书?还有这篇文连载后,读者们的礼物能装满几间屋子?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不能再写下去了。何忠全现在想明白了,写文什么的都是虚的,反正大

家也只认识“心中可人”不认识“何忠全”,读者们眼中的心中可人是个才女,而毛舒尘眼中的何忠全才

是真真正正的啊。虽然腰斩自己非常看好的文非常可惜,但是如果让爱人跑了,那就不只是可惜了啊!

可是谁想到,这次还未等孟哥开口,一旁的毛舒尘突然哼了出来:“何忠全,我真是看错你了!”

“啊?”这又是哪一出?何忠全眨眨眼睛看向车外抱着双臂立在那里的毛舒尘,不明白毛舒尘这句话是哪

里来的。

毛舒尘双目灼灼的看着他:“笨狗,我虽然一直觉得你很浮躁、总是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但是我一直很尊

重你的创作。我看过你的小说,能看出来你写的小说非常有情感,所以我一直认为你在创作的时候和平常

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是非常认真非常负责的。但是你现在在干什么?”他皱着眉头,气有些不顺:“我不

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把新小说写下去了,虽然我没看过那篇小说,但是我知道小刘非常喜欢这部小说,即使

刚做完‘那个’手术仍然不顾身体疲惫去看你的小说——像小刘这样的读者你有无数多个,你怎么能随随

便便一句‘不写’就不写了?你对得起支持你的读者吗?你怎么忍心这样做?!”

毛舒尘虽然没有看过何忠全的《同居》——如果他看过就绝对不会说出上面这串话来了——但是他有听小

刘和其他的小护士们在无聊的时候讨论这部小说,能看出他们对这小说非常喜爱。心中可人的粉丝太多了

,每个人都对这部小说寄予厚望。毛舒尘虽然一直觉得何忠全在生活中不修边幅,但是他认为在进行文字

创作之时的何忠全一定是非常认真负责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读者。工作中的男人是最英俊的,毛舒

尘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何忠全赶稿的样子,但是他也曾经看着书房门幻想过他认真码字的场景。

——可是现在何忠全居然随意的就想要弃坑,毛舒尘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笨狗:他哪里像一个成熟的作者

,完全就是闹脾气的孩子!写小说是何忠全的工作,如果一个人对他的工作都无法好好承担,而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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