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个几乎没有反应的娃偶不是他要的结果。
进行到一半的报复游戏,他不想喊停,但是游戏的另一名玩家却好像再也没有气力与他玩下去了。
帝爬上了床,温柔的托起孲的下颚,亲吻着他的泪珠「你如果坏了,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修复起来,嗯……
就找你那个有恋兄情结的弟弟好了,他的态度可是让我非常的不悦呢!」像是情人耳边情语低喃,但是那
话却不是情话,而是刺裸裸的威胁。
威胁他不得半路退出这场复仇游戏。
满意的看到失神的眸子重新聚焦,他知道孲已经又有气力陪他玩下去了。
那么,他可以开始他的游戏了。
「孲,你还记得我之前请来整理房间的钟点女佣吗?我要安排她住进这间屋子里,以我情妇的身分。」抚
摸着孲的脸,帝残忍的说着。
他知道女人发现自己的男人还有别的情人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除掉对方。
他现在就是要让孲体会自己母亲的手段。
孲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如果一开始是为了赎罪,那么接下来就是为了保护。
替不爱自己的母亲赎罪,保护最爱自己的弟弟。
「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喔!孲。」恶魔般的嗓音响起,孲闭上了双眼,任由眼泪落下。
撇开一切不谈,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这句话卡在心里,一直没有问出,也没有勇气问出……
第四章:憎恨之爱
身体上的伤,是你对我数也数不清的憎恨。
心灵上的伤,是我对你说也说不完的爱恋。
爱恨两面,所以,我爱你,但是相同的,我也恨你。
她,那个钟点女佣,在帝宣布她的身分之后,她便在一天搬进了这栋原本只有他跟帝的公寓了。
「我是舞,请多指教了,孲。」眼前的女子虽然站在床前跟他打着招呼,但是多年在公关店打滚的经验立
刻告诉他。
这女的,很危险。
但是危险又如何?他又逃不了,跑不了。
当夜,他出房间拿水时,看了撒了一地的衣物,以及虚掩的房门,还有不断传来的暧昧声响,他勾起了苦
笑。
已经是给他下马威了吗?
代表他不再是唯一了。
走回了房间,孲慢慢躺回床上,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遗忘一切,只有这样他才会睡得安稳……
******
「只要虔诚的祈祷,耶稣一定会听见你的声音。」修女微笑的对着他说。
没有愿意收养他的亲人,他自然而然流落到孤儿院。
「修女,我要祈祷什么?」看着修女和蔼的面庞,问着。
「什么都可以呀!」
「孲不是好孩子,所以耶稣不会听见孲的声音……」低下头,他小声的说着。
「可怜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只要你诚心诚意的祈祷,耶稣会洗净你的。」将瘦小的孩子揽进怀里,修
女说着。
听到了修女的话,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在心里默念着。
『请让爸爸赶快出来……』
缓慢的睁开了双眼,他被冷落了几天?
梦境里修女的话在耳边环绕着,他不禁低下头,小声的说着:「愿主保佑我。」
缓缓的下了床,脚掌再碰触到地板的那瞬间立刻缩回,好冷!
对了……已经是冬天了,他跟帝的包养关系是从夏天开始的,秋天生变,冬天入寒,那春天会不会春回大
地?
摇了摇头,他苦笑,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只剩下仇恨,他还奢望什么?
穿上了袜子,多套了件上衣,他才慢慢走下床,去准备早餐。
自从舞住进来后,他的地位从已经变从被包养的牛郎沦落为男佣了。
一个被憎恨的男佣牛郎。
******
出了房门,散落了满地的衣物,他一一捡起,放到洗衣篮准备拿去洗,到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用吐司机
烤了几片吐司,煎了些培根跟蛋后就上桌了。
但是,餐桌上放的只有帝跟舞的早餐,而他,只是在厨房里啃了块吐司就准备回到房间了。
他没有忘记,第一次跟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时,是如何被羞辱的。
「帝,为什么那个男妓可以跟我们一起吃饭?他不就是个佣人吗?」
「……听到舞的话了吧!还不赶快滚离我的视线,别妨碍我的食欲!」
两句话,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手里拿着热牛奶,现在的孲,宁愿让自己多睡一点,也不愿意醒着面对现实。
就在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途中,舞的房门打开,帝光裸着上半身走出来,激情的红痕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更显
的暧昧。
低下头,孲拿着热牛奶,想绕过他,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拿着牛奶的手突然被拉住,结果牛奶撒了一
地。
帝看着眼前的人儿,他总觉得孲越来越瘦「你没吃早餐吗?」
孲看着撒了一地的牛奶,头有点痛,天气那么寒冷,他实在不想去碰水。
「吃过了。」小声的说着。
「吃了什么?」看着孲直盯着地上的牛奶也不要看着他,帝的心里有股怒气。
「一片吐司。」孲老实的回答。
「怎么?你现在是觉得地上的牛奶很好喝是吗?那就用你的嘴喝干净呀!」说完,便大力的将孲压倒在地
上,强迫他喝地上的牛奶。
瘦小的身躯根本无法跟帝的力气相比,脸跟头发都沾到了牛奶。
为什么要这样污辱我?
孲闭上了双眼,乖乖的伸出舌头舔拭着,这句问话没有问出,心,淌着血。
帝呆愣着看着孲的对作,他不知道孲真的会照做,放松了压着他的手,但是孲并没有起来,一直舔拭着牛
奶。
「孲……」细微的声音从帝的喉间发出来。
此时,舞穿着薄纱走出房间,双手自动的揽住帝的颈项,看着地上的孲,露出的不屑的表情。
「帝,我肚子饿了,别里这个男妓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听到舞的话帝才回过神来「说的也是。」他为自己刚刚的呆愣感到可笑,一把抱起了舞,经过了孲的身边
,脚还狠狠的踢了孲的腹部一脚。
知道帝他们离开后,孲停下了动作,他按住刚刚被帝踢了一脚的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再翻滚着,他缓缓
着起身走进厕所里,吐了一堆酸水。
「愿主……保佑我……」小小声的低喃着。
小时候修女教他的祷告是唯一忘却痛苦的办法,他不再痴心妄想,希望帝爱他,而是要帝别伤害蓦就好了
……
这样就好了……
眼泪不自觉的滑出眼眶,孲苦笑。
哭泣的时间变长了,尽是痛苦,从没笑到哭出来或是喜极而泣这种事。
将衣物脱下放置衣篮里,身上的烫伤疤痕显得狰狞,他必须好好冲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冲去满室的酸腐味,冲去自身的脏污,冲去自身的污秽,冲去那颗想爱帝的心。
冲完澡,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回家拿些东西,拿些可以寄托心灵的东西。
穿上了衣服,他打算找个没有舞在的时间,请帝让他回去。
******
「你说什么?」将目光移离手上的文件,看着眼前为了这点琐碎小事就来打扰自己的人,帝皱起了眉。
「我想回家,拿些东西。」孲又说了一次,虽然帝会答应的可能渺茫。
「想去拿就去拿,不要为了这种小事烦我。」再次将目光移回自己手上的文件,冷声说着。
「那么,我现在就请蓦来接我,晚点会回来的。」难得的,孲露出毫无防备笑容,回答着。
不禁意的瞥见孲的笑容,头变转了过去,死盯的那种笑容看着,这种笑容,只有上次他跟他那所谓的弟弟
吃火锅时,才有露出的那种笑容。
伸手一抓,将眼前露出无防备笑容的人儿抓到自己胸前,肆意的亲吻着。
这种笑容是他的,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突然被抓过去亲吻令孲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毫无反抗能力,而他,也确实不能反抗,只能等待帝亲的过瘾
。
他忘了他多久没有亲吻孲了,孲的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不同于舞那种薰死人的香水味,孲身上的
香味总是令人入迷。
轻而易举的撬开孲的牙齿,与他的舌头勾缠在一起,到现在,他能亲吻的床伴还是只有孲一个人……但是
他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突然想到这一点,帝推开了孲,孲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只是被亲一下就那么入迷,那下一秒你是不是要张开大腿求我上你?」帝说着狠戾的话,来掩盖刚刚的
事实。
眼底闪过受伤的神情,但是巧妙的没被帝发现,孲缓缓的站起身「我现在就请蓦来接我。」说完,便要转
身离开。
突然拉住了要离开的孲,孲不解的回过头,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带给他难堪的男人身边。
「我戴你回去。」对上孲疑惑的眼眸,帝说着。
「你有工作,我请蓦来戴我就好。」孲挣扎着,试图摆脱帝拉住他的手。
手抓得更紧,双眼冷冷看着孲「我让你自己选,看你是要不能回去还是让我载你回去。」
听到了帝的话,孲先愣了愣,随即回答:「我知道了……」低下头,他唯一可以喘气跟蓦哭诉的时间也没
了……
将孲失落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在翻腾着,叫嚣着。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那种表情不适合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多笑一点?
「对我笑。」不自觉的,对孲说着。
不清楚帝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但是既然是他所期望的,他也会做到。
于是,孲抬起了头,对他露出了笑容。
虚假的笑。
帝笑了,只要是他命令,孲都会听从,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子,是他用钱包下来的男妓。
看出帝笑容中的嘲讽,孲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
坐在法拉利的副驾驶座上,孲的视线一直往外,没有任何想看帝的意思。
车窗外的影像渐渐变的熟悉,孲开始怀念自己还没遇见帝之前的生活。
没有帝,没有遇见妈妈,没有这一切的错误。
他的世界只有他,只有蓦,只有平凡安静的生活。
慢慢的,车子开进了大厦的停车场,孲下了车「我自己上去拿就好了。」
但是帝却也下了车「我跟你上去。」
孲愣了愣,随即立刻回答:「我不要!」他的住所是他的隐私,他不想让帝侵犯,就连蓦没经过他的允许
,也不敢踏入他家。
帝的眉头皱了起来,拉扯着孲到停车场的摄影机前,右手扣住他的下巴。
「孲,这是你的住处,你如果不想让我在你家楼下停车前的摄影机干你的话,就给我乖乖听话。」冰冷的
目光盯着孲看,如果孲还是不要的话,他不介意身体力行给他看看。
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冻住似的,孲动了动嘴唇「我知道了……」双眼的目光移到旁边,不再看着帝。
他真傻,这男人早就决定破坏自己的一切不是吗?自己的心、身体,就连自己周围的人都不愿放过。
听到孲的话,帝放开了双手,两人一起走进电梯,孲按了10楼,电梯里,两人静的恐怖,周围彷佛被一股
低气压垄罩着。
「房子是你买的?」首先打被这股沉默的帝,他稍微观察了一下,这栋大厦也算高级,没个六七百万还买
不起。
「嗯。」孲淡淡的应了一声。
「几坪?多少?」
「38坪左右,750万。」
「750万?你还挺有钱的吗?是用这副淫乱不堪的身体赚来的皮肉钱买的吧!」站在孲的身后,他恶意的嘲
讽着。
「不是买的,是某个客人送我的。」孲缓缓的回答着,那个客人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他的妻子知道这件事
后,跟自己要了这房子原本的价钱,而他也给的干脆,他一开始本来就想把钱退给他的。
他会做这行,本来只是寻求慰藉,最后连他也被金钱给吞没了。
想到这里,孲笑了,冷冷的笑了。
原来,他会落得这个下场,是因为金钱的吸引力吗?
「你在笑什么?」看着孲突然露出的笑容,帝觉得那笑容冰冷的不像是孲的。
孲缓缓的转过头「我笑,我傻。」笑意扩大,冰冷的感觉袭上四肢,孲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
取。
他是牛郎,他只为钱而活,爱情只是附属品。
可笑的是,他将帝的好误认为爱,所以他咎由自取。
「这话什么意思?」双手突然握紧,他不懂孲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是孲没回答,此时,电梯也来到了十楼,走出了电梯,孲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
已经整整半年多没回来过的家,有点灰尘,但是还算的上干净。
帝走进来,孲的住所是采取极简风格,简单到有点冰冷。
「你不觉得你家很冷吗?」不自觉的,帝问着。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孲的住所就给人一种冰冷感,就好像没人住过似的。
「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冷。」孲头也没回的说,然后迳自走进房里。
他对这个社会的感觉只有冰冷,被母亲丢下,被父亲强暴,被亲戚抛弃,被老师欺骗,他从来没有在这个
社会感受到任何一点爱,除了蓦给的温暖,就连一开始帝的好都只是假象。
听到孲的话,帝对他的态度恼怒,他跟在孲的后面,进入了他的房间。
一进来,他就发现孲的桌上放了好几个相框,他走进一看,有孲跟蓦的合照,孲小时候跟另一个中年男子
合照,以及学生时代的孲跟一名年轻斯文男子的合照。
唯独……没有他跟孲的合照。
「为什么没有我跟你的?」正在孲在床头柜找东西的背面,冷声问着。
「什么?」停下动作,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照片!为什么没有我跟你的?我们不是有照?」一步一步逼近孲,凶狠的瞪着孲。
「没有必要,我从来不留与客人的合照。」孲冷冷的说着,便又转过头继续去找东西。
「客人?你还认为我们的关系只是客人吗?」喉间出现愤怒的语调,怒瞪着眼前的人。
孲缓缓的转过身,他要学会放弃对帝的好感,他的双眼直盯着帝,双唇动了动。
「对,我们关系只是金主跟牛郎,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憎恨关系。」
对,孲就是这样,我们之间只有金钱跟憎恨,没有爱。
憎恨?这种话帝第一次从孲的口中听到「憎恨?」为什么从孲的口中说出来的两人关系是这种,会令自己
如此的不舒服?
「难道不是吗?」对上帝的眼睛,孲疑惑的问着。
我们之间除了憎恨,还有什么?
突然,孲被推倒床上,而帝双手撑在两边,凶狠的瞪着他。
「我就用行动告诉你,我们除了憎恨关系还有什么。」说完,帝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孲的双手绑起来,制
止他的挣扎。
「你想干什么?」双手被绑住,不祥的预感传达脑中。
「想干什么?」帝的脸上扯出残酷的笑「你这个男妓应该很清楚不是吗?」说完,就用蛮力撕开了孲的上
衣。
『嘶-!』一声,上衣立刻被撕开,孲脑中那不祥的预感立刻成真。
「放开我!」孲开始大力挣扎着,他已经不想再让帝拥抱他了。
怀着恨意抱他。
用着自身的重量压制他,帝狠狠的啃咬着孲白皙胸前的两朵朱红。
「唔……」发出了痛苦的单音,孲皱紧了眉。
手指滑进孲的裤子里,强硬的挤进密穴,一次三只。
「痛……」被突进的疼痛让孲喊了出来,双手握紧了,只能让男人肆意的玩弄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