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跨出第一步,后面就传来撕裂感,让孲双腿一软,双脚跪在地上。
这样的后果就是让帝再度把他抓回,压倒在桌上,桌上的东西全部被帝扫到地上。
「真的野太多了,我本来不想粗暴的对待你。」帝喃喃的说着,他松开了裤头,火热的分身再他不断的亲
吻抚摸孲的身子,早就叫嚣着要进入孲的身体。
他用孲的鲜血代替润滑剂,强硬的挺进孲的后穴。
「呜……」孲咬紧了下唇不想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还是发出的细微疼痛悲鸣。
帝强硬的动作着,几乎要把孲撞击出桌外。
孲只能紧紧抓住桌延,幸好现在是趴在桌子上做,帝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苍白的面容。
汗水从帝额头上滑下,滴到了孲的后背上,那些狰狞的伤疤上,帝边动作边弯下身亲吻那些伤疤,一次又
一次,就像想抚去那些伤痕般,然后,他也发觉到了,孲在颤抖。
不要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的。
这句话哽在帝的喉头,怎样也说不出口。
孲的脸一直朝着下方,帝不知道孲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怎样。
他不想看也无法看。
他害怕看到的是像五年前一样,孲苍白着面容眼里无神的无声哭泣着。
这是无声无爱的行为,只是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时间不知道流逝多久了,当帝把欲望释放在孲的体内后,他的上半身倒下,贴在孲的后背上。
大着胆子,伸出了手将孲的头转过来。
孲只是紧闭着双眼和双唇,拒绝刚刚发生的一切。
帝缓缓的亲吻着孲的脸颊,紧闭的双眼和双唇。
和我做爱,真的让你无法接受吗?
******
帝站起身子,将孲缓缓抱起「我帮你清理,不弄好的话会拉肚子的。」他温柔的说着,但是等到的却是冰
冷的话语。
「你高兴了吧!经过五年你又再度拥有我的身子。」孲没有看着他,只是冷冷的说着,而且,他要学会拒
绝这种假象。
施暴过后,那种温柔的假象,那都是最残酷的陷阱。
「如果可以,我想连你的心一并拥有。」对于孲的冷淡话语,帝是这样回答的。
他说出自己的希望,虽然……那是场痴梦。
孲的身体猛然一僵,他抬起头看着帝,低吼着:「不要再对我说那种谎话了!」
被孲的目光直视着疼痛,更痛的是,那颗想唯一给孲的真心屡屡被打了回来。
孲,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再相信我?
这句话哽在喉间,帝问不出来。
孲防备的眼神总是在他的心上划上一刀又一刀……
帝不作声了,他默默的把孲抱进浴室里,但是孲却开始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
孲的脚再触碰到地面的那瞬间就整个身体软瘫的光滑的瓷砖上「出去。」但他还是强硬的说着。
「孲,你的身体这样没办法清理的。」帝试图说服孲,但是孲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缓缓的说一句:「把我
的手机拿过来。」
听到孲的话,帝知道孲想做什么了「你想叫他对吧?叫克因莱斯来!」他愤怒的全身颤抖着大喊。
「快去。」孲没有理会帝的愤怒,只是冷冷的说着「你不去,我就自己用爬得去拨电话,爬出这栋房子!
」
明明知道孲不会这样做,孲是有羞耻心的,但是,这都是五年前的记忆了,他也不敢保证孲五年后是变的
怎样。
帝选择了帮孲拿手机,其实他也可以选择强硬的帮孲清理。
但是当他接触到孲那防备的视线,他的心总是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汨汨流出不止,如果再这样看着孲的
眼神,总有一天,他的鲜血会全部流尽,留下无止尽的悲伤与懊悔。
将手机拿给孲后,孲就将自己锁在浴室不出来,帝则是在客厅收拾刚刚自己的举动所造成的环境脏乱。
没多久,门铃声响起,帝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开门,但是站在门外的不是他预想中的人,而是另一个人。
是孲……?不,应该说是跟孲非常相识的人,他比孲高一点,皮肤没有像孲一样的白皙,发色也不是天然
的黑,而是用染发剂染出来的黑,但是他却穿着像孲的打扮,做的像孲一样的举止,就连外型也是模仿的
孲。
「我是贝特,请问孲少爷在吗?」贝特彬彬有礼的说着,他的头微微上扬看着帝,礼貌的语气跟微抬头的
小动作让他回想起五年前他跟孲在旅馆第一次的性爱。
那时候孲也是微抬着头,礼貌的语气询问着他。
「抱歉失礼了。」贝特看帝不说话,他推开帝直接进入屋内大声叫着:「孲少爷?孲少爷你在哪里?」
在浴室里的孲听到了声音,他缓缓的打开了门,招手示意贝特进来。
看到浴室门口伸出一只手,贝特立刻走进去,也顺便带上了门。
「克因莱斯呢?」完全不在意自己近乎赤裸,孲淡淡的问着。
「克因莱斯先生说这种事他不方便,由我代为处理。」贝特低下了头,小声的回答着。
「抬起头,贝特。」孲看着眼前跟自己相识的人,说着。
贝特立刻抬起了头,但是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对这种逾矩的行为感到非常得害怕。
「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日本?」孲看着贝特,冷声问着。
「是、是主人叫我过来的……」贝特战战兢兢,非常小声的说着。
「嗯。」孲淡淡的应了一声「帮我清洗。」缓缓的下令着。
「是。」贝特应声后,拿起了莲蓬头让温水冲洗着孲的身体。
拿着肥皂抹过那身比自己更得主人喜爱的身体,然后拿着海绵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擦出许多泡泡,贝特不小
心加重了力道。
孲微微皱起了眉,却没有制止他,反而问了另一件事。
「贝特,你很恨我吧!」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听到孲的话,贝特吓得连海绵也掉到地上「贝、贝特不敢。」
孲轻声笑了出来「开开玩笑,不要紧张。」不可否认的是,他在日本住了五年,也学会了捉弄人的小手段
。
贝特帮孲清洗完后,才慢慢的将他从浴室里扶了出来,走到房间让他躺在大床上。
「请好好休息,王先生那边我会替你解决的。」贝特边替孲拉上被子边说着。
「你想去诱惑他吗?代替我去诱惑他。」看着贝特打扮着跟自己五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孲问着。
「这是主人的命令,孲少爷的命令无法摆放在第一顺位。」看着孲的脸,贝特认真的回答着。
「贝特,你不可能变成我的。」闭上了双眼,孲缓缓的说。
贝特看孲闭上了双眼,他起身想走出房间「孲少爷,就算不能变成你,我只要跟你相识,就可以让主人高
兴了。」贝特缓缓说着,但是语气中带有一丝丝的哀怨。
带上了房门,一转身就看见帝紧张的神色「孲少爷不要紧。」贝特恭敬的回答着,但是下一秒,他那张跟
孲相识的脸却在帝的眼前放大。
「如果王先生觉得还不满意,可以把我当做孲少爷来抱。」那是句充满诱惑的话语。
然后,贝特如愿看见帝伸手的手。
却是一把推开他。
「你不是他,我在怎么想得到孲,也绝对不会去找个跟他相同的替身。」帝看着贝特,严肃的说着,然后
转身走回房里。
贝特被单独的留在走廊上「哈哈哈……」他开始笑了起来,但是却充满了悲惨。
匛世孲,你真是幸运,有两个男人那么爱你……
笑声突然停止,贝特换上了冰冷的表情,嘴中喃喃的说了一句。
「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
贝特住了进来,虽然他说是为了照顾孲的生活起居,但是孲很清楚他的意图,他是来诱惑帝的。
「告诉我,贝特,蓦给你的命令是测试王帝吗?」在帝不在家的时候,孲挑明的问着他。
贝特为孲沏茶的手没有丝毫的抖动,他头也不抬的回答:「主人的命令孲少爷无法过问。」
「克因莱斯上哪去了?」见贝特把蓦的命令摆在第一位,孲也没兴趣逼问他,问题转到了克因莱斯身上。
「孲少爷是要官方解释还是真正内幕?」将沏好的茶摆到孲的面前,旁边在放上一盘日式茶点「请用茶。
」
「两种答案?都说来听听。」伸手端起了茶,轻轻的啜了一口「好手艺。」
「是。」贝特恭敬的回答「主人是要我跟孲少爷说,克因莱斯是因为临时有事被叫回日本,但是……」贝
特迟疑了一下「他答应孲少爷跟王先生在一起的事情被主人知道了,所以主人非常的生气,才……」说到
后面,贝特不知道怎么再说下去。
「被叫回去处罚是吧?」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摆「蓦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孲露出了笑容,是没有任何
温度的笑容。
「主人没有搞错什么,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把孲少爷的安全摆第一。」见到孲如自己预想中一样生气了,贝
特连把安抚着他,却不知道会激起孲更大的愤怒。
「搞错?他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说什么要保护我,不是把靠近我身边的男人全部打个半死,不然就是把
对我有敌意的女人做些惨不人道的事情。」孲看着贝特,大声吼叫着,随即又问:「贝特,你口中主人的
保护,就是把我监禁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吗?」
「这……」贝特答不上来,相反的,自己是多么的羡慕孲,被主人如此保护和爱着,而自己对主人而言只
不过是个孲少爷的替代品。
「他在哪里?」
「克因莱斯已经被送回日……」贝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声打断。
「我是说蓦。」冰冰冷冷的,没有任何一丝温度,表示孲现在非常的愤怒。
「主人现在住在项先生家。」贝特恭敬的回答着。
孲起身走回房里,拿了车钥匙后又走了出来,将车钥匙递给了贝特「开车去冬阳家。」
「这……」贝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迟疑了许久才缓缓的说:「孲少爷,你在台湾的这部车是王先生给你
开的,但是没有经过任何的安全措施,主人是不允许你坐这种车的。」
「这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就要去,而你能开的也只有这部车,我应该没记错,我的命令仅次于蓦对吧!」
孲冷冷的说着,眼神渐渐变的冰冷。
「但是主人接到情报有人可能对你不利,希望你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见到孲的心意已决,贝特还是
不死心的劝说着。
「他没有权力限制我的行动。」孲站起身,缓缓的走出房间,他的意思很明显。
贝特见状,也只能跟上去。
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孲抬头看了下摄影机,五年前的记忆瞬间回到脑里,自己曾经差点在这个摄影机前面
被帝侵犯,甩了甩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叫贝特快点开车,贝特点了点头,但是却不知道从他们上车离开后,一台黑色的车
就尾随在他们后面。
最先注意到的是贝特。
「孲少爷,我们被跟踪了。」贝特边开车边看着后视镜得模糊反射后如此断定。
「跟踪?」孲的眉毛微微的挑起「蓦的情报是谁想对我不利?」
「是孲少爷你的亲生母亲蓉和王先生的妻子舞,根据情报,他们好像联手想把你除掉。」贝特缓缓的说着
。
孲的嘴角上扬,冰冷的笑了。
妈妈真的以为把他杀了就能拿到保险金之类的东西吗?舞真的以为把他杀了帝就会回到她身边,只能说,
他们的想法太天真。
「孲少爷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就算是死。」贝特踩下了油门加快了速度,试图甩开后面的车。
「为我死真的没关系吗?你不是一直爱着蓦。」听到贝特的话,孲问着。
「但是孲少爷是主人最重要的人,我并不想看见主人因为失去你而痛苦的样子,我的愿望只有主人快乐就
好了。」贝特回答,然后突然一个左弯,孲的身子往左边晃了下「孲少爷,请系好安全带,接下来的路途
可能不安稳了。」一说完,速度又变得更快了。
「会死吗?」孲边系安全带边喃喃的说着,此刻,车的左方被大力擦撞。
「难缠的家伙,孲少爷,如果情况危急的话,我会先找个草地请你跳下车,由我当做诱饵引走他们。」将
油门踩到最底,贝特冷静的说着。
「你要怎么办?」听到贝特真的打算了为自己牺牲,孲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贝特露出了笑容「孲少爷你真是善良,但是贝特的命天生就是奴隶命,就算是为主人死也没有人会记得我
的,所以,孲少爷,主人的世界并不适合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正视自己的心。」一说完,又是个急转
弯。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奴隶命的!」听到贝特这样说,孲绝对自己好像他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
那些看着自己的男人,总是对他说着他天生就是个淫荡之人,就是生来给男人插的。
「谢谢你那么说,但是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不掌握在我的手中,孲少爷请抓稳,我要钻车阵了。」贝特
一说完,车子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
「汽车怎么钻……唔!」孲话还没说完,就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高速行驶中,请孲少爷不要随意说话。」
孲一边忍着疼痛,一边看着自己坐着这台车完全无视交通安全的乱窜,就好像贝特根本不是在开车,而是
骑机车一样。
但是他也成功的甩开后面的车子。
「已经不见了,开慢点。」孲发现那台始终跟着他们的黑色车子消失后,这样说着。
但是贝特并没照着孲的意思做。
「贝特!这是命令!」发现贝特越开越快,孲冰冷说着。
「对不起。」贝特只是这样回答着,他发现了,那台黑车上只有蓉,没有舞。
可见,舞应该也在伺机而动,他必须要快点把孲少爷送去项先生家……右眼瞥见一台红色跑车不要命的穿
越了车道,向他们冲撞而来,距离太近也无法闪躲,贝特立刻钻到后座去,将孲抱紧……
预料中的撞击经由车子的震动传来,『碰!』的一声。
******
好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能无尽的摸索前进。
孲记得,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贝特将他抱紧,然后一个猛烈撞击后他就没有记忆了。
那他死了吗?「蓦?克因莱斯?冬阳?」他叫唤着,希望有人将他从这无尽的黑暗拉出去。
但是一阵寂静。
对啊……他都死了,他们怎么可能在这里「贝特?」他改叫着跟他一起出事的人。
但是回答他的是,安静。
不由得的,心里开始恐惧起来,年幼不断被抛弃的记忆涌上心头,孲他狂奔了起来,眼前是无止尽的黑暗
,他不停的跑着。
谁来……谁来救救他,哪怕是鬼也好,他不要自己一个人。
然后,脚一时没踩好,扭了一下,他跌倒在地上。
孲努力撑起身子,他坐在地上,但是刚刚跌倒撞到脸,撞红了鼻子让他看起来非常狼狈。
「有谁在……」细微的声音从嘴里出现,眼泪也开始掉了下来。
然后,喊出了那个名字。
「帝……你在哪里?」
随着这声呼唤,前方奇妙的出现了亮光,模糊的影子就站在亮光的那边,似乎在等待他。
孲站起来,开始往模糊的影子跑去,但是不管怎么跑,他就是无法缩短亮光跟他的距离,模糊的影子也渐
渐的清晰了起来。
是帝。
帝看着他的表情充满了温和的笑,但是越久,他的笑却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