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 卷四 上——火狸
火狸  发于:2012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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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也不过如此,难道族内无人了吗?”

“不过如此的赤阎族你封尘绝还不是一样想得到,别告诉我你对我族就此死心 了,凌洛炎语带嘲弄,封尘

绝的野心从未退下,当初的”凌洛炎“等于间接因此而死。

“不错,这一眯我乾岐族封尘绝从未掩饰,你的祭司却不一样,身为银曜族在你赤阎族里数百年,就算对

你称臣却不知能待到几时,银曜族,恐怕要携你我两族之力才能与之抗衡,你以为他会为你许弃如此强大

之力?”

“封尘绝,倘若你是有意想暗示什么,我劝你还是省了那份心,”凌洛炎站起身,封尘绝的话正击中他的

弱点,这几日的冷战也正是因为他气龙梵的有意隐瞒,但……“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别忘了

我不是那个凌洛炎,与其对我说那些,不如说说你消失的力量是如何回来的?”

他不是那个凌洛炎……封尘绝眸色一沉,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注视身前一身火色,他像是又看到当初,望天台上爆发出炎火的绚烂,将他手中的玄火收取融合,重生于

世,险些死于他手下,却脱去了少年之貌,重生成了眼前这么一个……

“这么看着我,不会是把我错当成了他?本宗主可没看错,方才那个少年的样貌,长得倒是与少年模样的

我颇为相似,也就是你连在床上都要找和当初那个凌洛炎模样相似的,足以说明你直到今日还没将他忘记

,而且我相信,你对我赤阎族也始终没有放弃。”

凌洛炎轻笑一声,不知是该赞叹他的痴情,还是该取笑他的自欺,封尘绝每次的眼神都像在人他的身上找

寻那个少年的影子,寻找当初那个凌洛炎。

“倘若我说刚才那个是照你的样貌找来的呢?”忽然走近,深邃的轮廓之下封尘绝眼中仿佛燃烧出热度,

竟说出这么一句话。

只可惜不论找了多少个,再相似,也不会有眼前之人的这身魅惑之色。

思及过往,他眼底的难辩之中终于透出伤痛,而那份伤痛却是与暴戾的冷酷财时显露。

重新经历生死,由死而生,被炎火炼化,经历了那般痛苦的身体,是属于他的那个少年,那个补封印了成

长,用冷傲来掩饰脆弱的少年,即使魂魄不同,这个事实始终不会改变。

“凌洛炎,不管你的魂魄从何而来,这具身体还是他的,我寻不回来他,也杀不掉你,那么他留下的这具

身体,他所留在世间的任何一切,都要属于我!”

直直的目光如箭,随着话音一同袭来的气息沉滞而暴烈,突然的这句话,让凌洛炎眸色一凛。

封尘绝这句话等同于宣战,直到今日才撕破了望天台相见之后每一次的粉饿太平,之前所有的恭谨顺从,

全是为了掩饰和拖延,这一点他终于确定。

“杀了另一个妖族的是你吧?”凌洛炎忽然扬起眉宇,含笑悠然的说道:“灵纾的同伴,菱,得到她便能

得到无尽的灵力,你得到了她,也利用了她恢复灵力,甚至更胜从前,而后利用余下的那一个想让我族大

乱,只可惜你打算了算盘,最后也只落得个为他人做嫁衣。”

最后占到好处的还是他的赤阎族,当时察觉到封尘绝有异,他和龙梵就对他突然的出现产生了怀疑。

“本以为妖族是你找来的,如今看来应该是另有其人,对妖族无比了解,甚至始终将人们囚禁起来的,那

些人,应该是来自北方,逢魔时刻你匆忙而去,就是为了与那些人碰面,这些我都没说错吧?”

封尘绝的目光逐渐深沉,没有否认,甚至笑着答道:“不错,你都说对了,只可惜也晚了,那个妖族女人

已死,想要尽快恢复力量我只能不断的使用她,效用确实不错。”

暴戾疯狂,残忍决绝,这才是他当初所见的封尘绝。

凌洛炎牵起嘴角,果然如他所料,今日他就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而来,在乾岐族身后,还有他人,“你

相要赤阎族?好,我们不如看看,接下来鹿死谁手,本宗主倒想知道你如何来对抗两族之力。”

发间炎火红芒溢出,犀利迫人的语声惊起一片沉沉的回响,对他的话封尘绝缓慢的扬起了笑,深沉的狂笑

像是他说错了什么,等笑声歇下,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露出了几分诡秘之色。

“凌洛炎,你犯了个大错,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会身怀玄火之力,既然是赫羽所留的炎火,为什么会分

成两股,要在玄火灭去之后炎火才生?”

凌洛炎一怔,这件事他从来没想过。

“乾岐族从来不是你的敌人,我们两族早有渊源,当初赫羽将力量一分为二,赤阎族在明,乾岐族在暗,

玄火之力便是炎火之力,乾岐族与赤阎族,原本就是光与影,光影终要合一,最后立于其上的不是你,便

是我。”

深沉诡秘的话音散去,留下一片宛如被灼烧过的痕迹,仿若连空气都被点燃,说出这番话的封尘绝看来并

不是信口开河。

“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唇边只留下没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微挑的眼中划过危险的锐色,难道封尘

绝一直以来对赤阎族的执着不只是因为他的野心?

“不止如此,我还知道其他……”封尘绝的脸色忽然郑重起来,极为缓慢的开口说道:“救世歌谣是赫羽

所留,天劫却是荼鳞所计划,继承了赫羽之力的是你,注定要灭世的便是你那位继承荼鳞之力的祭司,要

不要我提醒你荼鳞之力代表是什么?”

荼鳞,朔水之力,赌注是净化,净化世间所有不洁之物。

一旦人间怨气四起,恶灵肆虐妖魔横行,便需要彻底的抹去,一切重来。

赫羽留下一枚炎羽和救世歌谣,荼鳞留下的则是……足够将世间所有都毁去的力量。

锁灵印去,银曜王归,吾等听宗主号令-------银曜族人的话,他们等的是什么号令,是天劫灭世,是号令

天下,毁灭众生。

这些龙梵岂会不知,怎么可能不知?

敛下唇边的弧度,凌洛炎脸上的血色悠然退去,脑中响起一阵嗡鸣,龙梵,你叫我如何信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

咬牙按耐,翻腾在心里的复杂滋味却不是轻易能够控制,像是顷刻间被投入了洪流之中,沉浮之间身不由

已,全心信任换来一声轰然崩毁,摇摆不定之间才定下心神,突然其来的真相又彷如汹涌巨浪几乎将他湮

灭。

身为祭司的龙梵和作为荼鳞继承者的龙梵,那个在众人面前证明了自己忠诚的男人,明知道他最恨的便是

欺骗,为何还要隐瞒?

几日来尚未能完全融合的千年灵力,甚至可能超出预计,其中还包含荼鳞留下的神人之力,拥有那样的力

量却在他面前耍弄心机,连番示弱,肺腑之语令他心动不已,这样的龙梵,究竟是真实还虚假?

倘若龙梵只是龙梵,从没有银曜王的身份,从未拥有荼鳞留下的力量,他又何至于混乱到如此的地步?

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凌洛炎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房门前。

半日前他还身在其中,差一点便与那身白袍交叠相拥,用唇舌和双手将彼此点燃,可如今,晴空万里这下

日光暖人,他的心底却空洞的泛不起一丝热度,这一刻,忽然无力到连怒气都兴不起半点。

脑中是一片木然,从封尘绝那里听说这些,完全颠覆了此前对赫羽和荼鳞的所知,他知道那不是虚言,却

又不得不再度去证实。

“艾……”他召唤,银狐应声出现在他面前,已经留意到他口中称的不再是令它蹙眉的“小艾”

“告诉我……”或是情挑或是冷漠的笑意早已退下那张俊美邪气同时又满是深情的脸庞此刻居然有一丝茫

然,艾从那双魅惑如火的眼中,只看到一片深深的暗色,掩盖了其下所有的起伏。

原来他已知道了,那个荼鳞的继承者不愿让他知道的事,艾恍然,不必他再问,开始叙说起上古之时。

身为赫羽的灵兽,它知道的不少,却并不完全,被封印在浮生境内,它原本的职能只是看守被投入其中的

魔物,不过以它所知,就眼前这位主人想要知道的来看,已经完全足够。

在艾的口中,时光倒为转,上古之时千万年岁月如流水淌过,叙述之间,夕阳渐沉,艾的回答验证了封尘

绝的话。

凌洛炎挥手让它退下,将所知所得拼凑完全,红衫的身影在暮色之中久久站立,落日红霞将晴空染做一片

赫赤,周遭所有仿佛也退回到遥远的过去。

赫羽荼鳞为挽救上一次的天劫耗尽心力,在此后将灵力传于后人,最终力尽而死消散世间,但人世却并未

比浩劫之前有所好转,人心从来不变。

于是神恩消散 ,恶念四起,此消彼长的结果便是走向自我毁灭,结局早已安排好,在真正的天劫到来之前

,将人世彻底抹杀,以此来挽救万物生灵。

早已经历过灭世之劫的赫羽和荼鳞,以自身之力来挽回人间的众生,同时也安排好了别一条道路,赫羽留

下歌谣一句荼鳞留下的是灭世之力,所谓天劫,早在两人的计算之中,是生是死,端看如何使用赫羽和荼

鳞之力,他与龙梵,竟然是从开始就站在相反的两头

他该露了何种表情该狂笑还是该大怒?

知道了一切,还不如不知。若是撇开了那些,他还是他,龙梵也只是龙梵,什么天劫救世,说到底原来还

是一场戏,一场千万年前便被人写好了剧本,只能畏照其上的安排照着演出的好戏,他和龙梵一早就被定

位,天地之间万物全被算计。

赫羽荼鳞,世间神人,嘲弄的牵起一丝冷笑,所有的情绪到了极致之后总会归于平静,凌洛炎冷静下来,

觉得可笑的是在过去他也曾是演员,好歹有个挑选剧本的权利,可到了这里,空握有他人难以匹敌的权利

和力量,竟然还会被两个死人算计。

还有龙梵,那个龙梵,他的祭司-----------对他如经“好心“的隐瞒,他该如何回报?

抿紧着唇发出一声低哼,沉下的暮色暗影之中红衫扬起赫赤绯红,等再次出现在龙梵面前,银发之下已是

一脸若无其事,只有明显的冰冷夹杂其中。

“祭司,本宗主是否该感谢你?听艾说了,你为我连神人荼鳞都能背弃,可就算你让银发之下,已是一脸

的若无其事,只是有明显的冰冷夹杂其中。

“祭司,本宗主是否该感谢你?听艾说了,你为我连神人荼鳞都能背弃,可就算你让银曜族将荼鳞所留忘

记,你身上所有的还有荼鳞之力,也改变不了,你又骗了我一次。”含笑的话语声就如那双望来的眼,轻

佻魅色之中冷然讥讽,就像初到异世之时,防备之中又燃烧着诱人的火色。

对视着那么一双眼,听他那般称呼,白袍这下的沉静安然终被打破,龙梵从他脸上神色便知道封尘绝确实

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又将其全数告知了眼前之人。

“这回我不再解释,即使解释洛炎怕是也不会接受,我确实是有意隐瞒,洛炎打算如何,和我是继续还是

,就此放手?”

凌洛炎等来的回答不是道歉也非解释,而是如此的一个问题,在他面前,龙梵的悠然倦静全数不见,似乎

存着几分忧色,但含着深情的眼中并没有愧疚和歉意,那般深深的注视着他,这回问的是他的答案。

两人对视,交错的视线使得空气中仿佛也混杂着情意暧昧与冰冷质疑,曾受到过背叛,对人心从来未寄予

希望,只懂得抓住保全自己的力量,到了今日,他终于不得不面对选择。

是选择彻底相信,还是背转身去,从此为敌。

他们之间一人的力量来自赫羽,有救世之责,一个却继承荼鳞之力,负有灭世之任,这是怎样的一个玩笑

对于这一切和他的有意隐瞒,本以为会得到一堆解释,没想到这个狡猾的男人却什么都不说,在这种情况

下放手让他来做出决定。

凌洛炎冲上前去,一把抓紧龙梵的衣衫,狠 声地说道:“只要你力量彻底融合,恢复的便是荼鳞之力,有

毁灭天地之能,随时都可带人离开赤阎族,你的族人每一个都在等着你的号令,你还来问我?!”

龙梵握住紧抓他领口的双手,几分无奈又存着几许含义难辩的浅笑,轻声问道:“洛炎与我之间的事,何

时开始与赫羽荼鳞有关?”

凌洛炎被拥入那片远离尘嚣的冷香,他看不到龙梵是用何种神情说着这番话,只听到耳边轻柔的话语:“

原本不将救世看在眼里的洛炎,对我们继承的力理所赌注含义当真如此介意?自从知道我的身份你便气我

隐瞒,我是不该,但洛炎的怒气至今未消,真的只是为了我的欺瞒?”

他的怒气,真的只是为了龙梵的有意隐瞒?经轻柔的话语声中带着轰然的巨响落入心底,凌洛炎眸色骤敛

,猛然后退了一步,:“你……”

他竟然看透了他?

心急深沉狡猾奸诈,却用极尽温柔的优雅雍容来做掩饰,龙梵,他的祭司,一早就知道,他的怒气不只是

因为他的刻意隐瞒,不只是因为他与他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力量,就算得知荼鳞之力是用来灭世,他的心底

的起伏动荡也不是因为他们各自相悖的身分和力量。

“洛炎……”龙梵的轻唤声温柔到刻骨,在他耳中却分明听到了其中隐藏的笑意,是那种将一切都看透的

从容,他一早就看穿了他,就和当初一样。

“闭嘴!”凌洛炎狼钡的转过头去,温柔蚀骨的轻笑却还未歇下,心底的恼恨令他怒然瞪视,将扬起的笑

意的唇吞噬一般的咬入口中。

在龙梵的唇上肆虐,火热的鼻息急促,狂乱的挑弄着,不薄不厚的唇,完美的唇形与沾尘欲的香,适合极

了用来亲吻,味道完美到令他不想松口,但这双嘴唇的主人却也令他恨到差点便想狠狠咬下。

唇与齿不断厮磨,龙梵对他如此野蛮的吻没有抗拒 ,反倒是欢迎,一同品尝唇舌之间的血气腥涩,直到激

烈的吻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征兆,他轻喊着他的名字,在凌洛炎的耳边情人般的低语不断的说着:“洛炎

……就算你在我身边……这几日我还是在想你……”

温柔欣慰的双手正在他身上游移,一把将龙梵推开,凌洛炎舔着唇边的血色,整理起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

松开的外袍,抬起满是冷酷邪魅的眼,“本宗主说了叫你闭嘴!”

他愤愤的转身,这几日究竟算做什么,是早就看透了他男人配合的演出?不论他的原谅还是不原谅,在意

什么又介意什么,早就被看的无比透彻,简直是……

深吸一口气,咽下满腹要爆出口的喝骂,他冷声对背后说道:“传令下去,明日召集各族到议事殿,我有

话交代。”

“是,龙梵遵令。”

身后传来的话语声依然从容甚至是含笑,是那种看透了他,将他的恼羞成怒全数接收过去的悠然,单独面

对他时,他的祭司时常 会撕下伪装,露出其下无人知道的一面,所有的心机和恶劣都不掩饰,就如此刻。

口中还是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凌洛炎拂袖离去,心底的滋味难以言喻,对这个男人,近来他时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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