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 卷四 上——火狸
火狸  发于:2012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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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有种养尊处优的贵气。

只一眼,凌洛炎就看的出他的心思,没有走近,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他对肖念云笑了笑,“传言里

本宗主是什么样的,你见到的又是什么样?”

那一笑一问之间,说不尽的仪态风流,肖念云抬头看着,脸上升起一丝绯红,宁心镇定的回答道:“炎主

比传言里的更让我钦佩,我听奚城主说了,是炎主救了我。”

下令的是龙梵,出手的是蓝滕,到了他嘴里倒成了他救了他,凌洛炎挑了挑眉,也没反驳,肖念云所有的

那枚珠子不知来历,他还有话问他。

“既然你说是本宗主救了你,那我想问问,你打算用什么来回报?”嘴角噙着笑意,在不经意间露出魅惑

的情挑之色,这句话更是不知藏着多少含义。

被凌洛炎用这种眼神瞧过,联想到话中之意,谁能抵挡的了,肖念云低下了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原本苍白的脸上火烧似的红了。

笑语问的随意,话音落在房里却让气氛陡然暧昧,奚昼在旁略感诧异,炎主这话祭司大人怎能没有反应,

偷眼瞧去,果然见到衣衫的掩盖之下,在红衫的腰侧隔着一只手,不知是做了什么,引来红衫之人的微一

皱眉。

先前还挂着笑意的嘴角僵了一僵,凌洛炎不用转头去看都知道他的话引起了龙梵心中的不悦,腰间的手按

住了他,龙梵的另一个手却在他身后,在他腰臀之下游移,在这种时候,当着奚昼和周围仆从的面,用祭

司的白袍来遮掩,对他进行着无人看得见的提醒。

提醒他不可对肖念云挑弄的太过分。

手掌在凌洛炎的臀上按下,一身素白,圣洁安然的男人显得若无其事,静静站在他身后,敛目不再调整 ,

隔着红衫游移的手却在往里使力,指尖的热量好像能透过几层衣衫传进去,凌洛炎紧绷起来,忍不住轻咳

一声。

肖念云低着头,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听到声响抬起头,见凌洛炎脸色有些古怪,不禁关切的问道:“炎

主怎么了?”

“没事,只是来问问你那枚珠子的来历,全当是回报就是了。”口中回答肖念云,凌洛炎朝后瞥了一眼,

眼里的是警告。

他还不想在这里当众表演,他的祭司或许对形象毫不在意,他却不能眼下就碎了这肖念云的念想,他有意

逗弄不就是想早些问出个究竟来,免得再旁生直接,龙梵分明知道,却选在这时候来表达不满。

“彩珠在这里代表什么,炎主应该知道了。”好像先前的激动不曾出现过,肖念云说着这句话俨然是世家

公子的模样,不直接回答,而是这么说道。

一声轻咳,细微的衣物磨擦,其中的古怪旁人一点都没察,但他能感动炎主和那个祭司之间的气氛,那是

属于成人之间的情欲暧昧。

微微垂下眼,说了这句,肖念云就不说话了。

凌洛炎还没反应,奚昼先跳了起来,“公子,肖大人要我好生照顾你,奚某没有做到,如今炎主救了你,

还想问问那枚彩珠的来历,今日机会可是难得。”

难得肖念云身上有炎主想要的东西上,抓住机会求的两位帮助,说不准就能治好身上的病,得回灵力与常

人一样活下去,这么一来坏事变成好事,他这个城里也就能从此太平无事。

奚昼的主意打的好,话中含义很是明显,但有人并不领情,肖念云低着头,并不理睬他的话,一心在等着

凌洛炎的回答。

可惜红衣的炎主此时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全副心神都被他身后的祭司夺了去,先前的警告对龙梵

半点作用都没有,在他身后抚弄的手甚至更为变本加厉起来。

“祭司,把那彩珠给我。”凌洛炎转过头,对身后的男人抬手,意有所指的挑去一眼,问他讨要那枚被拿

去的彩珠。

美其名日重要之物要妥善保管,说着那番话的时候,龙梵的神情显然是不想让这件属于他人的东西被他收

在怀里。

这回在他臀后抚摸的手总算拿了开,淡然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祭司龙梵还是所有人眼中出尘寡

欲的模样,不知从哪里取出了那枚彩珠,放在凌洛炎面前,好像先前有意在人前对他做出那些事的并不是

他。

凌洛炎接过,薄唇边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对龙梵这样的做法若是不回报那就不是他了。

侧过身去吻上龙梵的唇,如此惩罚对他的祭司而言却是求之不得,旁若无人的吻,仿佛周遭的仆从,床上

的肖念云和一旁的奚昼都不存在。

等他放开龙梵,举着手中的彩珠往床上看去,却见这少年没有像奚昼一样露出惊讶之色,好像始终在看着

他亲吻龙梵,望着他的眼神有一丝悲哀,“炎主是想让我知道,即使你得了彩珠,对我也无他意是不是?

“念云是怎么打算?”凌洛炎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彩珠,原本他是想好好哄着这少年让他爽快回答的

,如今被龙梵惹得一时忘形,竟将这个打算抛在了脑后。

肖念云闻言勉强的笑了笑,低声又不安的问道:“我能……跟随在炎主身边吗?”试探的话语小心翼翼,

又朝红衣身侧的那白袍人瞧了一眼,那模样倒像是生怕有人要对他不利。

“不可!公子倘若去了,我怎么同肖大人交代?!”奚昼到这时候简直悔的想要撞墙,早知如此他就不该

答应照顾肖念云,免得一个不好,得罪鸩候族不说,还要惹炎主和祭司。

鸩候族与切身安危相关,赤阎族却相关天下,这怎么看,两方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奚昼还在感叹他这一城之主当到如此地步实在凄惨,床上病弱的公子轻声说道:“我是在求炎主。”

言下之意,就是用不着你来多事。

“不如问我的祭司,若是他愿意,本宗主无所谓。”看着手中的彩珠,凌洛炎仔细端详其上的纹样,随口

回答。

从肖念云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他的心性,想要博得同情,就该扮的再委曲求全点才是,似笑非笑的瞥去一

眼,凌洛炎的眼神落在肖念云的身上,少年心里一颤,忽然垂下头去。

好像被看透了一样,肖念云心跳越来越快,抓紧被褥的手渐渐收紧,眼时的执着,和倾慕却没有退下,而

是更为坚定了。

微蓝的眸缓缓从肖念云身上扫过,龙梵浅笑,他知道洛炎是有意,这种事何需来问,他们两都知道,他此

刻想的是如何让这少年消去心底之意,消去心中所思,甚至是从世上彻底消失。

“你要追随他?”轻柔温和的问话,和缓的能安定人心,白袍祭司的问话是对床上的少年。

肖念云抬眼望去,心里却莫名的恐惧起来,不是先前那装出来的害怕,而是真真实实的畏惧,就从那双看

似平和的眼里,他能感觉到如同深渊一般暗不见底的杀意。

往后退到床的里侧,他心中惊惧不已,可想起平日所闻,今日所见,还有就在他面前不远处,他无比仰慕

的那个人,他咬了咬牙,点下头去。

这一点头,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祭司叹息一声,仿佛为什么而在惋惜,莲华淡香飘渺之间,他的眼里却

有笑,如此一来,碍眼的东西就可以消失在世上了,他没理由再放过。

“是否他不答应,你就不将这枚彩珠的来历说出?”继续发问,龙梵一点都不急,将眼前的少年一点点引

往他最终的结局。

肖念云迟疑,抬首看了一眼正在摆弄那枚珠子的凌洛炎,有些哀求的说道:“只要炎主愿意让我跟随,做

什么都行,那珠子的来历我一定如实相告。”

做什么都行?凌洛炎的目光从手中的彩珠上移开,倚着龙梵侧首低语,“喂,人家为我可是做作什么都行

,祭司怎么看?”

“原来洛炎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多。”淡淡回答,龙梵的话里显然是另一个意思,只看那双眼中流转的暗色

和笑意,凌洛炎就能预见他这句话引出什么结果了。

轻声低语,轻不可闻,两人的姿态却是房里人都能看见的,那般毫不掩饰的亲密低语,似乎并不将肖念云

的要求放在心上,那枚彩珠是否很如人所想的那么重要,此刻连奚昼都有些不确定起来。

肖念云的要求确实既能保命又能遂了他的心愿,可叹就算想的再好,炎主和祭司大人不答允又能有什么用

,倘若彩珠不是那么重要,这回这肖家公子恐怕只有得到一场空。

看着两人对他视若无睹,肖念云咬了咬牙,满脸委屈神伤,他所想所要都有人送上,可这一回他要的是那

位炎主,难了一些也是应当,只要他锲而不舍,能跟随在炎主身边,总有其他机会。

凌洛炎对龙梵话自然会意,要说他的祭司是不是作的够多,这答案绝对毋庸置疑,对此根本不必争议,不

再也龙梵调笑,举着彩珠他正要开口,床上的少年忽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额上冒出了汗水,惨白了面我往后倒下,肖念云不住颤抖,一手抓住床沿,瘦弱的身体好像已经无法承受

巨大的痛苦,就算在此时,他还望着凌洛炎,另一手往前探出,“炎主……念云求你,救我……”

“肖公子他身子弱,自小就有心口痛的毛病,怎么都医治不好,全靠灵力护着,如今灵力已失,一旦发病

那可就危险了!”奚昼在旁急的满头汗,命人马上去找医者来,晚了一步鸩候族要他赔命,他可赔不起。

房里一片忙乱,凌洛炎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少年,手中还拿着彩珠,上面隐约闪光,那是微弱的灵力,原

本蕴含的早已被那个异兽虚给吞吃了,如今还看得出上面的纹样。

和赤阎族还有银曜族的图腾十分相似,确实就是炎火和朔水,这枚圆珠原本像是一个挂饰,不知是从何而

来,又是怎么到了肖念云手中。

他想知道的就是它的来历,兴许和赫羽荼鳞有关,这个东西在手,他总是会联想起歌谣中的第三物,要说

重要,对不太可有有灭世之危的如今而言,已经没有作用,要说不重要,它又是关系到那个神秘宗族和未

知力量的关键,对于背后打算挑拨他和龙梵的关系,想让两族相争的那个人或是那股势力,他不打算就此

放过。

这次出行就是为了打人麻烦去的,线索就在眼前,怎么都要问出来才行。

“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走近床边,微微附身,显露在肖念云眼前的是一张笑脸,就如那

身红衣,那是如火一样深情魅惑的笑,被这种目光 注视,会有种正被溺爱的错觉。肖念云痛苦喘息,眼中

流露的是希翼,“炎主……答应让我……让我跟随了?”

攀附在床沿的手颤抖着抓住了眼前的那抹赤红艳色。

“还是不愿说吗?那可有些难办了。”喃喃自语,凌洛炎直起身,没去看衣摆上的细白双手,身后响起了

脚步声,随着淡香飘散,颈边落下一个轻吻。

“让我来”龙梵在他身后,走近床边。

奚昼正慌忙安排人手照顾床上的肖念云,见凌洛炎和龙梵这时候还想迫肖念云说出彩珠的来历,忍不住皱

眉在心里抱怨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祭司走近,站在肖念云面前,他却不敢上前阻拦。

白袍的身影站在床前,微微垂首,关切的眼神无比温柔,望着床上挣扎痛苦的少年,发出一声叹息,淡淡

的话音轻轻飘散:‘你想装到何时?“

第一百八十章

奚昼正拿着急救的药丸,闻言手上一滑,褐色的药丸霎时滚了满地,他瞪大眼望着床上的肖念云,倘若不

是祭司龙梵说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肖家公子竟然是装的病?不是真的发病?

肖念云在床上蜷缩的身子僵住了,苍白清秀的脸上原本就没有一丝血色,这下更白的透出惨青来,龙梵瞧

了了眼被抓住的红衫,抬了抬指,没有半点停滞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往那殷红的颜色上划过。

嘶的一声,衣摆飘然落下,残破的那

块还被少年握紧在手中,龙梵无比优雅的放下手,“一会儿侍候宗主更衣。“

洛炎见不得血,若非如此,落下的就不是那片红衣了。

肖念云颤抖挣扎的身子始终拿起僵直,看着手中的红色衣摆,双手松了松,却又猛然紧紧抓住,“炎主我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有意,还是想说不是装的?“凌洛炎的眼中满是嘲弄,想在他面前演戏,这孩子还是嫰

了些,没有马上拆穿是想问出个所以然,不过照眼下来看,他和龙梵都已经失去了耐性。

泫然欲泣的表情,咬住了唇,肖念云用力摇头,“我只是想跟在炎主身边,我确实身子有病,不是假装,

刚才只是……”

“只是想引起炎主的注意。”委屈的低头,说出心里的真意,这般的模样和语气确实令人疼惜,可惜的是

他对着的是凌洛炎,好整以暇的在旁看着,红衣银发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动容。

“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难道你以为因为你有心痛的病,所有人都该对你同情怜惜?

如你所愿,你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龙梵继续。”冷冷一笑,凌洛炎对肖念云这类人从没有过半点同情。

用病弱当做借口和武器,好像周围人都亏欠了他,理当照顾他将他所要的送上,这种想法还真是自以为是

,要耍弄心机,就该有相应的实力来承受后果才对。

“肖公子可愿意将彩珠的来历告知?”白袍祭司的语声淡淡,随着话音落下,如烟尘雾气一般的黑影在房

里凝聚成了人形,在奚昼等人的惊叫声中,蓝滕已经跪在凌洛炎和龙梵的脚 下。

说还是不说……肖念云内心还在挣扎,被蓝滕的出现所惊骇,他惊叫一声往后倒去,这回却是真的引发了

心病。

心跳好像不由自主,时急时缓,连呼吸都困难,按住心口,肖念云攥着手中的那抹赤红,望着近在身前的

凌洛炎和他身边的龙梵,看到的只有冷淡垂眸的眼神。

“炎主,救我……”他满心委屈,为什么炎主对他半点都不怜惜。

在鸩候族,凡他所想,无人不从,他一发病就有死去的可能,谁会舍得他就此心痛而死,炎主想要的东西

属于他,这次的机会一旦错过,此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被宠爱惯了的,从不知世上也有冷血之人,更不知道某位祭司独占欲大发之下,他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

只会将他送往死路,肖念云的喊声没有回答,回应他的是缠绕周身的怨灵。

惊惶失措,他捂着心口往外伸手,不知是想抓住什么,委屈怨怼之下 ,几乎快要哭泣的双眼直视床边的白

袍祭司,“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不过是喜欢他……”

就算这时候,他责怪的还是他人,因为病痛,令他发病的人都是在害他。

“不过是喜欢?”龙梵没有露出不快,看着少年痛苦万分,悲怆的话音之下,微蓝的眼中却蕴含无比深幽

的暗色:你能为他付出多少,你可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甚至你的性命,你的喜欢可有这么深?倘若有,我

允你在他身旁。“

肖念云急忙点头,痛苦喘息着,身上的魂魄被怨灵聚集,孱弱的身体已经要坚持不住,蓝滕站在床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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