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针接着一针深深地刺进我雪白的脊背。
耶律延拿起那白色的小瓶子,那殷红的汁液一点点滴下来……
“这是胭脂兰的汁液,永生的烙印,我要你永远都带着我的烙印,你是我的人,这一生都只能是我的!”
他将那瓶中艳丽的胭脂一样鲜红的液体倒在我的脊背上,立刻火一样的灼烫燃烧着我的背。
“唔……啊!”
我痛苦地蜷缩着身体,那紧扣着手腕脚腕的锁链打在那金属的栏杆上发出刺目的声响……
耶律延俯身亲吻着我的肌肤,将那炽热的吻烙在我的身体上……
……
那是一整幅布满整个背部的刺青,从肩头一直延伸到深深的股沟之中,在那雪白的背上,那艳丽的胭脂红的刺青那样妖艳而醒目。
那繁复的花纹刺出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叼着一朵盛开的雪莲花,雄鹰的翅膀上一道道的羽毛都清晰可见,雄鹰是草原上的王者,那正是辽王的象征,而被他抓在手中的雪莲花正象征着绝世的美人,雪莲的花瓣一瓣瓣地绽放开来,那最中间最长的殷红花瓣正一直延伸到那雪白的双臀之间正指向那个私密的地方,这幅烙印的图腾的殷红刺青在那雪白纤长的背上显得那样煽情……
这是一幅意有所指的刺青,意为——占有!
耶律延看着这绝美少年背上那完美的杰作,血珠子和胭脂兰在他纤细雪白的脊背上交织成一片让人心潮澎湃的美丽画卷,那是没有任何解药可以蚀去的胭脂兰,雪山的神花,这绝美的少年将一生永远带着他为他刻下的烙印。
看着身下的人挣扎着,那背上漂亮的胛骨上刺着的殷红的翅膀如同在上下起伏扇动一样,那纤细雪白的腰肢轻轻地拧动着,血色的花瓣一直延伸到那雪白双臀漂亮的股沟之间,在那深深的股沟之内隐约可见殷红绽放的花瓣,花瓣之内的嫣红的花核正在微微颤动着,无比引人遐想……
060.白璧有暇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用这样野蛮的方式来爱,用爱的名义来占有和伤害,他这样不是爱我,是毁了我。
耶律延似乎对那样永无休止的占有和虐爱乐此不疲,每个夜晚用那常人难以承受的凶器不断地凌迟着我的身体,也凌迟着我的心。他用用那锁链禁锢我,用阏氏的名分囚禁我,名正言顺地夜夜占有蹂躏我的身体,当被他压在身下凶器在那私密的穴脉里穿刺那灼烫的火焰摩擦着敏感的薄壁,我趴在床上,眼里满是泪水,心中满是恨意,那火焰焚烧了我,毁灭了我……
每一天,每一夜都是漫长的折磨……
我看着那镜中背上整幅殷红的刺青,那样刺目,那样堕落,那样耻辱。就这样被毁掉了,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在那耻辱的火焰中我甚至想要将自己连同他一起毁灭,一起杀死……
当我看向那镜子,却发现那镜中的脸颊皮肤更见雪白晶莹,脸颊粉嫩得如同盛开的桃花瓣,大大的眼眸水盈盈的,媚色欲滴……为什么不论多么黑暗的心都仍然这样越来越妩媚勾魂,到底是燃情随着身体的堕落更见炉火纯青?还是这幅身体本来就说天生的下贱坯子?我好恨这样的自己!当我对着那镜子哈哈大笑的时候却看见那大大的眼睛里泪水满盈冲破眼眶不断地流下……
……
这么快就到了冬日,漠北的天气更见寒冷萧瑟,庭院中那枯枝在风中呼呼做响。
即使裹着貂裘,也觉得冷得发寒,我侧卧在铺着豹皮的椅子上,靠着铜炉烤手,有些昏昏欲睡,更是留恋那江南的旧梦。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中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梳洗罢,独依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诉不尽的江南美,说不尽的旧梦酣,那年少的时候谁又会识得愁滋味。
十三岁的垂髫少年纵马天涯,即使江南那微微的细雨都显得分为缠绵。
年少时,跟着公子游历四海,那年久久都在江南停留,爱那十四桥的波心荡漾,爱那水乡的轻柔软语。
在杭州住久了,觉得客栈人多眼杂,便在西子湖畔买了一间宅院,那宅院并不大,却也温馨别致,我喜欢那简单的格局和院子里原来主人留下的花花草草。
那庭院里原本也是有厢房的,但是自我十二岁那年公子搂着我做了那事,便夜夜拥我入眠,年幼的我除尝雨露,那时候刚刚加冠的公子亦是初尝情事,夜夜留恋。
常常快天亮的时候他才许我睡下,过了片刻刚刚天亮我又要爬起来洗衣,准备饭菜,准备热水给公子梳洗更衣。
公子喜欢白衣,那一件件的白衣只能穿一日,那日清晨我不小心将指甲花红色的汁液染在了一件白衣上,被公子看到了,将那件白衣从架子上扯下来丢在泥土中。
那是公子最喜欢的一件白缎子的长衣,我看了心疼便捡起来,重新洗了干净,又专门找邻家的少女借来红色的线,用针仔细地在那被花汁染到的地方细腻地绣了一朵盛开的兰花。
绣了一天才完成,晚上放在衣架上希望第二日公子可以穿上,可是公子看到却将那白衣撕碎,丢在了地上,让我拿去烧掉。
“公子。”看着自己一整日努力绣的东西就这样丢入了炉中我的心里有些委屈:“你不是最喜欢那件衣服吗?再说我已经在那染上汁液的布上绣了兰花。”
公子冷哼道:“白衣之上任何瑕疵都让人生厌,那朵艳丽的兰花更是可恨,那雪白的缎子更是凸显得那兰花艳俗难耐,我讨厌不再洁白的白衣,便是没有衣服穿都不会去穿那染了色的衣服。”
听到他的语气狠历我的心中惴惴。我记得一个月前在华山的武林大会,有一个崆峒派的弟子一直盯着我看,公子一怒挖了那人的眼,那人满脸是血的样子让我害怕,可是我却不太明白公子为什么要那么做,只觉得那样未免也太残忍了!
那天夜里公子搂着我百般缠绵,可是我还是有些颤巍巍的。
“若若,我最爱你这柔如无骨的雪白身体,一身娇嫩的肌肤如冰似雪,没有半点瑕疵。”他将我压在身下啃咬着我那轻颤的肩头:“如果有一天你竟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将自己弄脏了,我定会杀了你!”
他是我的神,是我的一切,他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我心里住着一个人,塞得满满地都是公子他,连我放自己的位置都没有了,我怎么能再去爱别人呢!怎么能伤他的心呢!怎么能忍受除却公子的男人碰我洁白的身体呢!如果有一天我将自己弄脏了,再也不能服侍他了,即便他不杀我,我也会杀了自己!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公子的脸,看着两具身体紧紧交合之处,看着他巨大的根埋进我私密的小洞之中,那小小的洞口绽放的殷红花瓣不断地轻颤着吞吐着公子的巨物,那猛烈地撞击中我紧咬流血的唇瓣抬起腰让他的热焰更深地刺入穴脉最深的地方,让他的坚硬更加猛烈地撞击着那最敏感之处,让那痛楚使我更清醒,我想让他的根更深地埋进我的身体,想让自己跟公子变成一个人,我那样爱他,就是为他承受痛苦都是快乐……
061.小白狐
那柔软的长毛蹭着我的脸颊,我懒懒地躺在豹皮的靠椅上,怀里抱着那小白狐,这个小东西还用那湿润且热乎乎的舌头舔着我的脸颊,好痒~
“小碧!别闹了!”
我低声地笑着拍他的背。
这个小狐狸是耶律延打猎的时候抓回来的,本来要拿来用他的皮给我做狐皮披风。
“冰儿,你看我抓来什么好东西,这只白狐的毛这么长,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色,就像你雪白的肌肤一样没半点暇疵,跟你正相称,我命人用这白狐皮给你做件披风好吧?你穿着一定很好看。”
“嘶……”
那小白狐有一双碧绿得如同琉璃一样的眼睛,正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算了,我不缺披风,那些貂皮的,豹皮的好多件呢。”
我心里一软对耶律延说:“这些天我白天一个人呆在宫里也挺闷的,就让这小东西陪着我吧。”
那小狐狸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高兴地嘶嘶直叫,耶律延把他放在我的怀里,它开心得直用湿乎乎的小嘴巴蹭我的脸颊。
它有一双漂亮的琉璃一样晶莹剔透的眼睛,所以我给它起名叫小碧。
“小碧!别闹了!快下来。”
那个家伙最爱的就是赖在我的怀里蹭着我,还不停地用那湿答答热乎乎的小舌头不停舔着我的脸,更过分的时候还舔我的嘴巴,被这样一只小狐狸‘非礼’让有些苦笑不得,有时候我真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只狐狸精!
“小碧,小碧,你说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轻声叹气说:“还不如早去地下侍奉公子,公子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一定好寂寞……”
“唔……呶呶……”
小狐狸着急地嘶叫着甩着头用嘴巴来回蹭我的脸,还用那小爪子挠我的手心。
“你急什么劲儿。”我笑了:“你知道我的说什么吗?”
“嗯哪……”小狐狸一个劲的直点头。
“那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嗯哪……”小狐狸头点得更起劲了。
“你呀……都成精了!”我用手去敲他的额头。
“唔啊……”他埋进我的怀里,用那小抓子挠着我的腰,一条长长的大尾巴来回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
他的皮毛那样雪白,没有一点瑕疵,我摸着他柔软的白毛却觉得心中酸涩。
长叹道:“白如冰雪有什么用,弄脏了就什么都不如了……”
“呜呜……”小狐狸的低哑叫声如同哭泣一样回应着我。
……
那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秀美得带点邪气的白衣少年站立在我的窗前,那月光的照耀下一双琉璃似的绿眼睛那样深深地看着我,他俯下身亲吻我的额头低声地对我说:“公子,为什么那样想不开呢?跟谁在一起不是活,这人在世上呀,哪里谁离了谁就活不了,公子你这么善良的人以后一定会过上开心的日子,公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
我从睡梦中惊醒,身旁却只有那个呼呼大睡的野蛮人,在一旁的檀木几旁就只有那只小狐狸正卧在那里,哪里有什么白衣美少年!
062.圣神之光
每年的腊月牧民们最盛大的节日,虔诚的牧民们都要背着干粮一步一拜地爬上圣山去祭拜他们的圣神,那高高的圣山一直送入云端,远远地望去,那白茫茫的雪山的顶上堆着的积雪在那云天之端仿佛一道银色的光,而很多牧民都说他们曾经在那里看到过耀眼的神光。
传说中在那云天之上住着一位圣神,他一直护佑着那草原上的牧民们,善良虔诚的牧民们的愿望他听闻都会为他们实现,千年以来,他就是那样一直住在那圣山之的顶端,不老也不死,这位圣神的名字叫做卡斯尔,他是所有牧民所崇敬跪拜的真神。
牧民们对真神的崇敬常常不亚于他们的王,这是一个宗教高于王权的国度,每一个牧民在他们的一生中的每一天都会对着那圣山祈祷,祈祷他们的圣神可以降下福祉给他们。
那时候冬日临近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准备攀登圣山的干粮了,连一些宫廷的侍卫也在向他们的首领申请朝圣的行程,而他们的首领也帮他们一个个调开了休假的日程。
“那雪山之上真的有圣神吗?”
我无意中向一个得以安排了朝圣的宫廷侍卫问起。
“那是当然啦!圣山上的真神是世上唯一的真神。”
那宫廷侍卫立刻激动地回答我。
“你亲眼见过?”
“我没有见过圣神,只有极少数最幸运的人才见过,只有见到圣神,那会是他们一生中永远可以为人称道的荣耀,我的叔叔他就亲眼见过,所有的人都很羡慕他,而我还曾经见到过圣神的使者呢!”
这种愚昧的崇拜让我不禁莞尔,然而这是他们的信仰,我也会尊重。
“很多人说圣神不老不死,真的吗?”
“那是当然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曾经亲眼见过圣神,我们祖祖辈辈都会在这个时候朝拜圣山,圣神这样庇护着我们草原上的人们,我们应该时时心存感激。”
“是吗?”我不禁扬起了眉:“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你们一起去朝圣?”
“那太好了,阏氏。”
……
“听说你要和侍卫们一起去朝圣?”那天晚上耶律延回到寝宫的时候有些吃惊地问我。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你怕我会逃跑吗?”我望着那窗外的夜色说:“跟我一起去的侍卫有数十上百人,你可以让他们牢牢地看着我。”
“可是……”他从身后环绕着我的腰:“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虔诚的呢?如果记得不错,你原本不信奉圣神。”
“人总是会变的,郝连对我说他曾经见过圣神的使者,圣神会洗涤所有人心中的阴暗,让每一个人都心中充满了快乐。”
郝连就是今天对我兴奋地谈他信仰的侍卫。
“郝连那个家伙又在讲他荣耀的家族史,那是个虔诚无比的人。”
“我正是要同他们一起去,怎么?你不放心?”我转眼看他,自从上次逃亡之事,他日日夜夜防范着我,宫殿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我可能没有任何机会走出宫门。
“哎……”他长叹了一声:“去朝圣也好,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如果可以有些信仰也许会好些,我也很高兴你可以跟我的臣民相处得这样融洽。”
朝圣的旅程就这样定下了,耶律延派了更多的侍卫‘陪伴’我一起去圣山,而我的心中正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
……
巍巍的雪山仿佛没有边际,那白茫茫无边无际的雪山呀,仿佛就是世界的尽头,那镶嵌着的银色的天边,那圣山仿佛高得如同登天一样。
我随着那些朝圣的侍卫向前走,同行的牧民们一个个跪一步走一步,侍卫们也五体投地跪拜而行,而我也不能独自立在那里,可是还仅仅是到山脚下,我的膝盖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看着旁边的牧民们那样依然面不改色虔诚地跪拜着,我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天要黑了,我们就先在这山坡的平地上扎帐篷休息吧,明天一早再继续向上拜。”领头的侍卫找了一处扎营的平地,正在一处山崖之前,侍卫门拉起帐篷。
“阏氏,您先在帐篷里休息吧,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负责照顾我的侍卫对我恭敬地说。
“要不跟我们一起烤火?您一定觉得很冷。”郝连在那火堆旁向我招手,那些侍卫和牧民们都在围着火堆烤火,吃干粮。
“你们先去烤火吧,我想独自在这里呆一会儿。”
我独自走到了山崖之畔,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呼啸的风卷着雪吹得脸上生生地痛。我站在那山崖上,望着那不见边际的深渊。
就让这美丽而神圣的雪山作我埋骨之地!
这里那样安静,没有人再会来打扰我,没有人再能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