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鱼——木子李泽
木子李泽  发于:2013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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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声也是练过一点功夫的,因此王府的家丁没那么容易拦住他,他就那么一间间的踢了房门一个个查看,闹得整个知府大院鸡飞狗跳。

“啪”的一声响,王知府房里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王知府被气得简直要跳起来。

“李瀚声?!你竟敢在本知府家里大吵大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知府没有?”

“你是不是知府关我什么事?王胜呢,你把他藏哪了?”

“他奶奶的,居然敢跑到我府里来找我儿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问你,王胜在哪儿?”

“来人啦,把这个……”王知府哇哇大叫,

“我、问、你、你儿子把林渊藏哪了?”李瀚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你、你、你、你、哼~”王知府壮士般的别过脸去。

“我家公子一大早出去了还没回来过呢。”一边的老管家战战兢兢的回到。

“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发现你说假话骗我,我不会放过你们。”李瀚声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

“混账!混账!混账!!”刚缓过气来的王知府对着大门气得跺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李瀚声!!”

经过打听,李瀚声才知道王胜居然有座私人大宅,林渊肯定是被带到那里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李瀚声就朝那座大宅气呼呼的奔去了。

“啊~”极力压抑的痛呼声透过门缝传进随从的耳朵里,守门的随从不禁磨拳搽掌意淫起里边正躺在床上挣扎的林渊来。

“王胜,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林渊的骂声逐渐变得嘶哑,暗弱,而王胜的淫笑却越来越大了。

李瀚声闯进宅子,看到大白天还守着门的两个随从就知道林渊肯定在里面了,听到林渊的痛苦声,想到他被人非礼强上,他就心急如焚,怒火烧心,冲上去放倒了那俩个随从,猛的一脚就踢开了那扇门。

“你就不要宁死不屈了。宝贝。”王胜伸手撕开林渊的衣服,门去突然被人踢开,伴着一声大喝“王胜,你个王八蛋”李瀚声就到了他面前。

“王胜,你这个禽兽。”李瀚声扑过去,一把将王胜从林渊身上拉下来,然后一阵猛踢。

林渊半裸衣衫,双手被缚在了床头,衣衫破烂处尽是斑驳的伤痕。所幸李瀚声来得早,他只是吃了些皮肉之苦,让王胜占了些便宜而已。

那一身伤看的李瀚声触目惊心,给他解了绳子,又将身上的袍子脱了盖在他身上,扶了他才稍稍安心下来。

倚靠着李瀚声,看着满地打滚的王胜和随从,林渊忽然也没那么恨他们了,至少他们证明了李瀚声是非常非常关心他的。

第6章

茶铫里逐渐升腾起袅娜的水汽,李瀚声坐在摇椅上使唤着林渊:“别停,继续扇,力度保持不变。”

湿热的汗水顺着额头,脸庞流下来,火几乎要人烤干,林渊把衣服的领口略略拉开,不停的抬袖擦汗。

在热火的烘烤下,林渊的脸庞泛出潮红,配着瓜子脸更显得秀气几分,李瀚声不自觉的就看着林渊失了神,顺着他擦汗的手从额头到下巴然后顺路瞧进了他的领口。

虽然夜色不是很明朗,院子里也不是很亮,但林渊红亮的肌肤就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忍不住想要抚摸,此时的的李瀚声已然失了神,只见他喉结耸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伸出了他的魔爪。

面对蓦然摸过来的手,林渊一边埋头煽火一边道:“水还没好呢,公子”。

“啊?!,哦 ~知,知道了”。回过神来,李瀚声尴尬万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欲望,一瞬间的功夫他觉得自己沦落到了王胜一流。挫败感和恶心感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和罪恶感,他站起来“啪”的一脚把林渊踹出老远。

“公子”。林渊错愕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李瀚声心虚的吼道:“连个茶水都不会煮,你想浪费我的茶叶吗。”

“对不起。”林渊低声道,然后想要拿过扇子继续烧火。

李瀚声最受不得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看也不看就推开道“不会烧就不要烧了。”

林渊愣了一下,默默站在一边。

“真是烦死人了,整天晃来晃去的。”李瀚声嘀咕道。

林渊僵直了背,一言不发。

“少爷,老爷回来了,喊你去书房呢。”一个仆从走过来。

“知道了。”李瀚声撇了撇嘴,然后不情不愿的向书房走去,临走又招呼林渊继续烧火。

“爹,你……”

“啪!”

刚进门李瀚声就被飞过来的一封信砸了个正着。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李瀚声的爹李德甫怒气冲天。

捡起来把信展开一看,李瀚声头就大了,王紫林接连被他放了四次鸽子让王紫林她爹气炸了,不远千里就写了信去给在黄山收茶的李德甫,抱怨李家不把王家人放在眼里。

王紫林家里是经营茶场的,他们家主管黄山最好最大的一片茶林,而那片茶林恰好产全宋朝最好的毛峰——黄山毛峰,而毛峰又恰好是李家四大名茶之一。如今李瀚声放王紫林的鸽子无疑等于放了王紫林她爹的鸽子,要知道王紫林可是她爹的宝贝女儿啊,于是乎李家今年的毛峰要出问题了。

“我那是有事走不开才没去的。”李瀚声为自己辩解道。

李德甫一听气更大了, “有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忙了?是忙着收茶去了呢还是忙着去茶厂了?我看你分明就是去香风楼喝花酒去了。”

“香风楼才没有酒喝,再说我从来都滴酒不沾的。”李瀚声回道。

这话李德甫相信,因为香风楼是李家建了谈生意的,来往的生意人都是茶人,而茶人都是不能沾酒的,因此香风楼也成了全大宋朝唯一家没有花酒的妓院。李瀚声爱茶不爱酒这点他也清楚,否则他早就把这个继承人给打扁了上千次了。

“好,既然没有喝酒,那你干什么去了,四次!你难道四次都这么恰好有事?”

半天憋不出一个理由,李瀚声便梗着脖子道:“没错,我是故意不去的,我就是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也得喜欢,你明天就带着彩礼给我去王家提亲。”

“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我去,除非我死了。”李瀚声也放出了狠话。

“你?!”李德甫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你不去,我去,反正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你就是要死我也押着你的尸体跟王姑娘拜堂成亲!”

“要拜你自己拜。”李瀚声丢下一句话,就奔出书房,留下他老爹直骂娘。

气呼呼的李瀚声走到自己的院子里,林渊正在那虔诚的烧火,热气腾腾的茶铫让他看了就生气,茶茶茶,为了做茶连自己儿子的终生幸福都不顾了。

“气死我了”心火一烧,李瀚声吼道,走过去对着冒气的茶铫就是一脚。

“啊~”的一声惨叫,林渊被烫得几乎跳了起来,滚烫的几乎泼溅了他一身。

“啊什么啊,烦死了,不许叫。”李瀚声坐在摇椅上垂头丧气,看也没看。

林渊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只两只手和两条腿在那里兀自抖个不停,连站都站不稳,却又不敢离开。

第7章

李瀚声失踪了。躺在床上孤零零养伤的林渊是李德甫下了追捕令才知道,于是他奉命寻找,没找到就一起失踪不要回李家了。

林渊顶着日头在外面跑了好几圈后,终于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李瀚声,那时的李瀚声正和章和一人抱着一个男倌在玩猜拳的游戏,林渊吩咐人回去通知李德甫,自己就走过去了。

林渊皱眉看着喝醉了酒,胡言乱语面色酡红的李瀚声调戏男倌,几乎是咬着牙他才没让自己发出难过的声音。

“公子,我们赶紧回去吧,老爷正找你呢。”林渊冷淡的道。

“让他找去,我才不回去,回去就要去王家提亲,我才不去呢。”李瀚声醉醺醺的说。

林渊把他身上的男倌拉开,然后去扶他。李瀚声却压根没回过状态还当他是男倌,稀里糊涂的就调戏他:“你长得真好看,细皮嫩肉的,真是快做男倌的好料子啊。”

血一下子全部冲涌上脑袋,林渊的脸都他分不清自己是尴尬还是难过抑或是羞辱。

“李兄,你们家的这个书童还真是好看呢,长得比这些男倌好看多了。”有些微醉的章和在一边起哄道。

“当然了,我的人还会有差吗?”

“那哪天让我也试试呗。”章和道。

林渊万万想不到章和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扶着李瀚声闷头就走。

“林渊,你身上真香啊,比小翠都香。”李瀚声一把抱住了林渊,这一抱让林渊身上几天前的烫伤立刻狰狞起来,牙关咬得紧紧的。

见林渊不出声,李瀚声抬起头来盯着他好奇的看,看着看着只觉得林渊越来越好看,尤其是那对丰盈的唇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诱惑。再也忍不住了,李瀚声对着那双唇瓣就咬了下去。

“甜甜的,软软的”李瀚声嘀咕着。

林渊的脸红得跟猪肝似地,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林渊,我好喜欢你。”李瀚声继续嘀咕又缠上了他的唇瓣。

大脑陷入空白,可林渊却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里的期待,就一次就好,一次就够了,等他醒了就什么都回回到原来的样子,就这一次让我贪恋吧。林渊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闭上眼睛,他张开了唇瓣主动吻上了李瀚声。

李瀚声似乎很不满足,他将舌头伸了进去,两人彼此追逐着着舌头纠缠嬉戏,互相品位彼此的滋味。

一边的章和也和两个男倌厮混起来。

爱的滋味很美好,美好的就像一个黄粱美梦,这个梦林渊还来不及体会更多,就破碎的一塌糊涂了。

“你们两个混账,在干什么?”一声厉喝尖锐的划破了包裹着林渊美梦的透明泡泡。

林渊睁开眼睛看到李德甫,简直如一桶辣油从头泼到脚,还来不及反应,李德甫就一把将李瀚声拖到自己身边。然后“啪、啪”一来一去两个耳光将林渊扇倒在杯盘狼藉的桌子上。一边的章和也吓得站了起来。

“你什么东西?!竟然勾引我儿子。”李德甫不解气的指着地上的林渊。

心怀愧疚的林渊被扇得七荤八素却没有任何的反驳,李瀚声却仍未清醒,还在往他身上蹭,章和急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又讪讪的对李德甫解释:“伯父,这李兄……”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德甫骂道,章和灰溜溜的就跑了,两个男倌也早已不知去向。

李德甫叫上家丁将李瀚声往家里拖,林渊带着脸上的五指印默默的跟在后面。

李瀚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适应了半天之后才知道自己跪在自家存放茶叶的地窖里。

闻着茶香李瀚声倒也不觉得寂寞,甚至还找了些茶叶来嚼碎在嘴里细细咀嚼,砸吧得津津有味。

好几个时辰过去之后,李瀚声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想了半天才知道少了个人,林渊居然没有跟着他罚跪。

这是什么情况?林渊呢?李瀚声奇怪的问自己,然后拼命的回想,回想,回想,大半天光景过去,他终于将事情都记起来了,而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喝醉酒的时候亲吻林渊,很深很过瘾的亲吻过他,想到这里的时候,李瀚声抿了抿嘴那种甜甜的软软的味道似乎都还在。

然而等他进一步回想的时候,他却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竟然亲吻了一个男人,一个跟在他身边快五年的男人!那一瞬间李瀚声不知道自己心里嘴里是什么味道。可是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他想到了他父亲。

居然没有人守门,这是李瀚声出门之后的第一个发现。府里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李瀚声泰然自若的回到自己的书房里。

有什么不对?李瀚声看着书房问自己,书房里少了一张床,屏风也不见了,那,那,那林渊睡哪里去了?

围着李家上上下下的找了一圈,李瀚声都没有看见林渊,于是他只好装着胆子去他爹的书房。刚到门口正抬手要敲门,林渊却正好从里边开门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李瀚声问。

林渊的脸色很苍白,他看了李瀚声半天却什么也没说低头绕过去走了。

“进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李德甫在书房里悠悠道。

李瀚声进去气短的唤了声“爹”,然后按照他爹的指示坐在他面前。

“你来的正好,我已经把林渊辞退了,今天下午就离开这里。”李德甫道。

“什么?为什么?”李瀚声接连问。

李德甫对儿子吃惊的态度非常不满,心里更加肯定李瀚声对林渊的重视和林渊留在李瀚声身边的危机。

“我看他不顺眼,再说他进府里也有个四五年了。”

“就是啊,他七四五年都没犯过什么错,照顾得我无微不至,你凭什么辞退他啊?”李瀚声不明白了。

“你别给我装傻,就凭他勾引你,不让你娶妻生子,要我们李家断绝香火。”李德甫拍着红木书桌大声道。

李瀚声愣在那里了,他爹把那天的事当真了,“不是,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跟林渊没什么,我……”

“不要再说了,我辞定了。”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李德甫,我跟你说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

乍听“李德甫”三个字,李德甫快气疯了,指着李瀚声的鼻子就喊“你~你~你这个不孝子!”

“怎样,我都跟你说了那件事只是我喝醉酒了闹着玩的,你不用当真,你不能辞退他。”

“那我要是偏要辞呢”

“那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李瀚声破罐子破摔了。

“你不认我也要辞!看看是我这个爹重要,溢香斋重要还是那个林渊,一个奴才重要!”

看着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李德甫,李瀚声知道事态严重了,于是道:“爹,你不能这样蛮不讲理啊,爹,我求求你了,我跟林渊一块都这么久了,他对我来说就是兄弟,朋友你要辞退了他,我不就等于死了一个哥哥或者弟弟吗?”

李德甫看着为林渊求情的儿子觉得难以置信,他相信事态已经严重到非采取行动不可的地步了,儿子没意识到不要紧,他这个做父亲的必须下手了,于是坚定的拒绝了李瀚声的要求。

林渊回到屋子里给自己灌了一大壶水,撩开衣袖和裤管看了看上次的烫伤,长势很好,黑咖已经开始掉落了,看来他还是离不开水,在雨里跪了二天虽说没能说明什么,也没改变李德甫的心意但至少让他的伤好得更快了。

收拾完东西之后,林渊看了看旁边的大浴桶,就跑出去来来回回的给木桶里装满水然后脱掉衣服躺进了水里。

李瀚声极其失落烦躁的来到下人房里,他实在舍不得林渊走。

“扣扣扣……扣扣扣……”林渊没有开门,李瀚声以为他走了,心里一慌神连忙退了门进去。

走了几步才看到林渊正泡在浴桶里潜水,于是笑了笑,略略心安的坐在一边等他潜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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