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攻的养成计划 中——菊花酥
菊花酥  发于:2013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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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容成礼将不善的眼光投向舒醒,不过却是在问容成贤:“舒醒有过很多男友。”

“知道,”这件事情,在他们尚未交往前,舒醒已经和容成贤备过案,当时用的借口是‘为了确定自己是否真是同志’,没人会无聊的往前回溯理由,结论总是最重要。

“他总会去泡gay吧,也很少会有固定的交往对象。”

“我知道,”他们第二次相见,就是在‘诺亚方舟’,而舒醒说过,为了确定自己只是喜欢特定的一个男人,还是只对男人有兴趣,确实不仅是和同性有过交往,而是和一定数量的同性有过交往,但他们正式交往以后,每夜都陪在自己身边的舒醒,根本不可能再去gay吧。

“你都知道?”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容成礼果然只是以结论来下定义:“既然你知道,怎么还能爱上他,果然你是被强迫的吧?”

强迫当然不可能,舒醒只是在容成贤每欲退却的关头,施加一个向前的力量,并且适当加些催化剂,让他更能简单直接坦率清晰的面对自己的感情,舒醒从不勉强感情,他也耻于降低自己的道德水准。

“贤的手脚又没被禁锢,也没有失去人身自由,再说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贤不是耿耿于怀的人。”

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就是耿耿于怀的人!善于咬文嚼字的容成礼,用手指骨节扣在额头上,不想做无用之争,反正最后总是自己错,不如留点力气。

一月接近中旬的日子,不会出现八月炎热的艳阳天,但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玻璃,和暖且氤氲蓝色晴空的阳光,仍从室外延伸到他们的脚下,还有一些零散的日光,尽情的洒在身上,被早上突发事件弄得筋疲力尽的容成礼,再度深深的叹了口气:“哥,你想过那个人的反应么?”

那个人,说的自然是他们共同的父亲,定时炸弹总会在特定的时间爆炸,但是在那之前,容成贤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容成礼的话,却使他有了危险的感觉。

被出柜的时候,容成礼还小,可他的父亲仍是没留任何情面,暴怒的就像是一座喷发的火山,席卷了整个容成家,若不是最后,发现容成礼并没有正在交往的对象,那个不存在的容成礼男友,弄不好已经尸骨无存了。

自己毕竟是容成家的长子,就算容成董事长有再大的怒火,容成贤也不认为自己会被怎么样,可是舒醒呢?被提醒着想到这个问题,在内心巨大惊恐滋生的瞬间,容成贤转头对上舒醒的眼神。

“无论多么强烈的风暴……”知道容成贤心思的舒醒,将对方的脸捧到自己的眼前,绽放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声音柔和的不像话,但语气却是没有余地的坚定:“我都不会随便放开贤的手!”

chapter 73

被舒醒旁若无人的告白震撼到,从容成贤的别墅中走出来的时候,容成礼的脚步仍有些虚浮,戏谑的舒醒他见得多了,一下子来了个华丽深情的变身,没有大理石般强韧抗压性的他,立刻就被秒杀得片甲不留。

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脚步依旧那么虚浮无力,家里那个怎么都撵不走的橡皮糖,笑容璀璨的在门口迎接他,可惜容成礼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史无前列的让对方上下其手,软手软脚的不做抵抗,心中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时光流逝的几乎不着痕迹,假期的最后十天,容成礼过得浑浑噩噩,窗外仍是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敲打在自家窗玻璃上,几天前刚由大神做过清洁的屋子,显现着纤尘不染的干净整洁,若不是每天都要为了维持正常的生理机能而进食,见过那些画面之后,容成礼几乎有了自己已经羽化成仙的错觉。

光阴猛然间来到二月的尾巴,又是一年的开学月,这是第一次,容成礼想要二月能有三十一天,当然能有六十一天更好,现在他的心态,曲线的说不想看到舒醒,其实更应该直线的说,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舒醒,见了面应该怎么称呼呢:姐夫?嫂子?容成礼狠狠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绝对不允许!

按照平常的模式,不是不可以了,可是平常的模式……自己的哥哥,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联系啊,在越来越接近开学的日子里,容成礼每当想到这种关联,都会觉得眼前模糊,四肢无力,身体疲乏,精神恍惚。

对于‘舒醒和自己哥哥上床了’这样的认知,容成礼至今还在艰难的消化中,并且仍处于极度的消化不良状态,吃多了食物的消化不良,或许还能很好的被掩饰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要是想不为人知,表情上不显露出来,应该就不会有问题,可是这种精神上的消化不良,之于有些人来说,却会很轻易的行于色了。

“老师……你没事吧?”

问这话的人,是走了快有半年的舒辰,虽然说中途逃回来了一次,但也不过是来学校露了一次面,并没有见到容成礼,带给容成礼的礼物,还是托许闲转交的,半年过后的第一次见面,在舒辰很平常的招呼下,容成礼的反应,却像是见到了意外归来的亡魂。

前两天回来后,舒辰就开始了少有的独居生活,舒醒已经完全不在家里住了,没有人时时刻刻打击他,舒辰却突然觉得有点小无聊,不禁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太贱了?”思考过后,舒辰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已经被舒醒弄得不正常了,舒辰悲哀的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驯养师手下老实听话的狮子,但是事实上,无论是问谁,都不会觉得,舒辰原先就有狮子的野性血统。

“啊,没什么,”以为刚才走进办公室的是舒醒,容成礼猛然抬头的速度,不要说是把舒辰吓了一跳,就算是他自己,也被自己给吓到了。

“可是老师的脸色很不好啊,好像见了鬼一样……”有点像是失了魂魄,这种情况,倒是很少在容成礼的身上见到,于是舒辰心中八卦的精神,有了点想要燃烧的势头。

“我看你就像个拦路鬼,别在门口挡路,你没有发现这样很碍事么?还是说,你的理想就是做个障碍物?”

熟悉的声音!是熟悉到令自己火大的声音!这个人不只是消失在家里才好,简直要从地球上消失才对,自己怎么会觉得不适应呢?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对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过年的时候,就是身后的这个人,先从爷爷奶奶的家里逃了回来,结果作为第二小的长辈,不仅欺压不了那个小家伙,还要整天被念叨,各种版本的都有,舒辰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天天掰着手指数天数,盼望着,盼望着,等着三月的春风,将他化成一阵雨。

要不是后来,小家伙天天抱着笔记本打游戏,连晚上的时候都不闲着,自己真是快要一脚踏进坟墓了,说不定那样最好,害怕黑夜的自己,如果真的变成了鬼,指不定就不会再有恐惧了,这样自己就不会被人笑话了吧?可是变成鬼就会害怕白天,这样一来岂不是又会被鬼笑话?哎,自己真是个悲剧,舒辰无奈的这样认为。

账要一笔一笔的算,障碍物的事情先不提,舒辰还咽不下那口气,追着舒醒来到办公桌旁,将两手抵在办公桌的边缘:“你还说!就是因为你走了,于是他们就把我当成了重点培养教育的对象,就连吃饭的时候,都逃不了被念的命运,我就感觉头上的金箍啊是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差点要了我的命!有你这样的表哥,我的命运都是扭曲的!”

“你都多大了,竟然还相信命运,”没有温度的笑声,将舒醒的鄙视表露无遗:“你就不能省省你的少女情怀?”

“你!你!你!”舒辰气结。

“我怎么了你?”将手中厚厚的一叠资料拿起,一张一张的扔进粉碎机,舒醒根本就不在意舒辰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早回去?”即使用工作为幌子,舒醒每年也要待到元宵过后,而在通常情况下,舒辰也就找些理由和舒醒一块儿回来,可以表现得相当自然,但是今年不行,舒醒那么早就回去了,再怎么说,舒辰也没有合适的托词:“还说什么朋友有事情,是骗人的吧。”

“是骗人的,”这种离奇古怪的年代,说谎和说书也没什么两样,只要口才好,外加脸皮厚:“我想贤了,所以回来陪他。”

……

碎纸机轻微的碎纸声响,很匀速的响彻在办公室中,听到这句话的舒辰,想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无时间差的嘲笑舒醒,而视线,也并没有投向舒醒,反而是转向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容成礼。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的名为‘贤’,舒辰也不觉得,只凭这一个字,容成礼就能灵异的猜出舒醒口中的‘贤’,就是他的哥哥,可是当舒辰看到容成礼渐渐睁大的眼睛,还有那种奇妙表情的时候,有了某种预感。

“舒醒,你竟然……好意思说出来!”

“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厚厚的一叠资料,终于被碎纸机粉碎,舒醒挺轻松的拍拍手,回头看容成礼:“我们是真心相爱,不需要有负罪感。”

舒醒这种人,就是能将自己坚持的事情,说得完全正确,即使得到别人的倾力反对,他也能全然不在乎,刚开始的时候,舒辰以为舒醒的神经超越宇宙,银河无敌,可是后来他才发现,恐怕连黑洞都阻止不了他。

僵持的氛围,萦绕在容成礼和舒醒之间,这是第一次,舒辰见到他们两个人,会用这种剑弩拔张的态度讲话,舒醒在这种情绪下继续淡定也就不说了,问题是,一向被舒醒认为眉目疏远的容成礼,竟然会这么不平静。

不过这也难怪,不管容成礼是如何知晓的,舒辰在心里慨叹,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对方又是舒醒,怎么都会不放心吧,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才是最不让人放心的呀。

要不是许闲突然出现,舒辰几乎要被这种憋闷的坏境给挤死,当办公室门没有被敲,而是被推开的瞬间,舒辰那种明显放下心来的感觉,化成了一口长气,呼出了胸腔。

“你在练习换气?”怀中抱着几本书,许闲示意舒辰帮他把书放到另一边的桌子上:“是什么门派的功夫?”

“舒门,”舒辰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还真是走火入魔了。”

“不对,应该说是走火入门!”

“哦,那我倒是很想知道,入的是哪道门,前门还是后门?”

“前门!不对不对,是后门!也不对也不对,舒醒你诚心的是不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说了好一会儿,容成礼第一节有课,开学的第一堂课,总不好迟到,紧张的感觉一被破坏,刚才酝酿的情绪也兀然消失,容成礼没再说什么,离开上课去了。

“他们两个吵架了?很稀少啊。”

没过多一会儿,舒醒有事也离开了办公室,许闲一边做事,一边和舒辰聊天。

“不应该说是稀少,应该说是千古未见吧,”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发生个一次两次的,自己的心脏可要受不了了,舒醒也真是的,这明显就是要挑事么。

“哦?舒醒和老师哥哥的事情,被老师发现了?”

“啊,啊!啊?”大而墨黑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知道?!”

“看见过一两次,”许闲不太在意:“不过,连你都知道了呀。”

“什么叫‘连我都知道了’?我知道那件事,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么?毕竟我和舒醒住在一起吧。”

“这样啊,”将整理好的名单递给舒辰,许闲很不经心的喃喃自语:“原来已经那样了。”

“那样究竟是哪样啊……”没有注意到纸上的内容,舒辰追到门口,无论身高和走路速度都要快上舒辰一筹的许闲,却已经是走过右边的拐角了。

“不是吧,”抖抖手上的纸,一边拿到眼前翻看,舒辰一边小声抱怨:“总是说了一半话就走,好过分啊,‘那样’究竟是……啊!不是吧!”

二月的尾巴,三月的起点,已经可以下扬州,舒辰的一声惊呼,让好不容易冒出点嫩绿的芽叶,在枝叶上颤颤悠悠的摇晃,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舒辰的人生,总是不会少了这样那样的惊喜。

chapter 74

整个生日晚宴会场,被精心布置成瑰丽的朝霞色调,充满了甜蜜的粉红色气息,当红玉女何笑笑的生日宴会,惊动了无数媒体,就连一向以严整出名的《新娱媒》,也派出了资深记者,试图动用整版宣传。

何笑笑入行已经十多年了,作为一个童星,曾经在一部红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里备受瞩目,可惜没有一点背景的何笑笑,后来的星途却并不如预期般的平坦,只有眼看黯淡的份,容成集团发现了她,继而大力培养她,才使得她有了今天一线明星的地位,不过对于她如今取得的成就,有一种声音的时候,就会有另一种声音存在。

娱乐明星,哪个都不怕出名,简单来说,他们都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自己很出名,好能赚得盘满钵满,想要出名就得动脑筋,方法选好了那叫宣传,方法走错了,那就只能叫炒作。

已经红到这份上,就算是毁优参半的评价多如潮水,在何笑笑看来,也全无关系,都当做人气就好了,为了到达今天这步,她早已放下了一切。

镁光灯闪在何笑笑周身,八十颗FL级别的碎钻,被嵌在黑色的连体短裙上,裸露的肩膀、后背和修长玲珑的双腿,被钻石的光芒所环绕,在各种灯光的照耀下,身体就像银鳞般闪闪发亮。

VVS级别的钻石,已经是价值不菲,超过两个级别的FL级钻石,更是不能用简单的货币来衡量,这样的大手笔,不是谁都能买单的,玉女今天的心情相当好,应娱乐记者的要求,不停的摆动着pose,展现自己曼妙的曲线。

能进入到会场的报刊杂志,都有特别邀请函,而要向玉女提出的问题,也自然经过了特别的筛选,大家心照不宣的打太极,你划左手,我收右腿,全场气氛一片大好,笑声不断,两指优雅的夹着冒着金色气泡的香槟酒杯,何笑笑莺声燕语的回答各路问题,被请到宴会的人,自然能知道这是生日晚宴,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突兀走进来,肯定会以为是在开笑话座谈会。

这样的场合,容成贤照例不出席,本来就不是公司的常规活动,他的父亲,也就是容成集团的董事长,出席这样的晚宴,已经是特别情况,他不可能自动到这种场合凑合闹,说不定会被那些娱媒怎么写。

在二楼扶梯上一直观望的容成集团董事长,很满意的扫视了一遍会场,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能这样得心应手自如应付,一直以来,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也从来没有捧不红的。

年近五十的容成董事长,虽然已经快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仍旧相当懂得及时行乐,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天命,此项问题尚不可知,但是许多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有时是左手,有时是右手,有时是双手。

容成贤和容成礼的长相,都略微偏重于自己的亲生母亲,比较柔和细致,容成董事长的样貌,却相当的坚硬,就算是从侧面看去,整个人的线条,也犹如大理石般的坚毅,可以说是相当具有男性的特征,因为保养得当,也一直没有间断过健身,摄入的饮食也足够均衡,所以即使是在这个年龄,也同样有一副好身材,他的营养师和健康顾问曾经大胆的直言,若不是容成董事长在床上的运动太过努力,恐怕还会更加健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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