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壹泛木棉
壹泛木棉  发于:2012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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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随身携带比较好。」燕琦珣的手指略施力,让暴躁的人更加怒不可遏。

「你在胡说甚么!放手!」

「加上,我也想再见多你一面。」他轻轻的笑了,笑的有些无奈,笑的有些隐晦,男人一顿,被扯的手腕里的血管也蹦的

令人疼痛。

「你那时不是跟我说了不要走吗?」燕琦珣轻抿的唇微启,男人蓦然惊觉他的声音蛮有点悦耳。

趁男人的晃神,燕琦珣在他的眼里渐渐看到自己的影子,嘴角隐不去的欢愉绽放。

「……不过我会劝你放下比较好。」

走神的人一惊,太阳穴被扎的刺痛,男人一甩大手,摆脱燕琦珣的手并把桌上的摆设扫了一地。

「你这家伙有甚么企图!」他嘴里说着,可攥着盒子的手却有点发抖,激动的发抖。

「只是个劝告,你喜欢可以不听。」燕琦珣还是一脸泰然自若,他的左手轻轻捻着横躺在桌上的笔干,上下滚动。

「我想你应该没笨到已经承认了吧,你贸然还回去岂不是惹更大的祸?只会被标签上更多莫须有罪名。」

看着那张沮丧的嘴脸,燕琦珣垂下眼睑,桌上的笔干咯咯的响。

「你丢了只能算是个疏离职守,但你偷了就是监守自盗了。」

男人紧蹙起眉头,眼里失去了神采,剩下了丝丝不忿。

「我不是来跟你说教的。」

「既然我收了你的“报酬”,我应该替你做些甚么……」燕琦珣笑着,起身从他手中捞过那只盒,灿烂的微笑掠过他的嘴

边。

「你……」他抬起头,看向平静的眼胖,到了嘴唇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有如此气焰的人,眼神却不是闪耀着的。

「你先回去吧,札以普先生。」

看着跨出去的背影,燕琦珣一转椅背,玻璃窗外的阳光越发刺眼,蓝色的鳞光让他阖上双眼,他感到阳光在眼皮上打转,

微暖的空气使人安心的陷入椅背中酣睡。

凉在桌上的电话打断了他短暂的美梦,规律的响声狠狠的赶走了他的瞌睡虫,燕琦珣抄起电话,无力的答话,他很意外自

己竟然会如此的疲惫。

「是我……你开完会了吧?」施哲的声音从耳筒传出,燕琦珣挪了挪身子,眼皮却有点不听话。

「嗯,这就下来。」挂了电话,他又跌入椅背中,明明冷气的温度已调的很高,坐上的椅子始终冷冰冰的。

燕琦珣二十分钟后才慢条斯理步入咖啡厅,施哲看到他的身影,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带着拘谨。

「抱歉,刚才有点事。」

「这点时间不要紧。」燕琦珣忽略桌上几个空咖啡杯,接过侍者的水杯,整个咖啡厅的红色色调令人晃眼,这就是他最讨

厌来这里的原因。

「你要些甚么?」施哲兴冲冲的把餐牌递上,燕琦珣只注目在捧着的玻璃杯上,在橙色的灯光下轻摇着无味的白水,直至

映出自己的样子。

施哲递着的双手有些尴尬,侍者也不感兴趣的走开,蓦地,燕琦珣抬头,蓝色的眼珠夺走了人的视线。

「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说完,他起身,还执起施哲的手,将他拖出了咖啡厅。

「啊?」

施哲有点高兴的被拖着塞进了跑车,看着车窗外明媚的风景,他紧张的推着镜片,视线一直流连在外头的高楼大厦。

燕琦珣轻瞄了他一眼,接着狠狠的拐了一个弯,突然失去平衡的人撞上了他的肩膀,车子慢慢的驶进了荒废的工地。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燕琦珣双手还握着方向盘,他看向不远处弯曲的铁丝网,喃喃。

「是这样啊……」施哲垂头,他颓丧的缩在座椅上,镜片快要滑下鼻梁。

「我没有特别的意思。」燕琦珣轻叹,他用力的摇下车窗,有点潮湿的空气吸入了鼻尖。

「只不过……」

馀音徘徊良久,施哲不解的看着他,燕琦珣又别开了视线。

「你知道我老板吗?」

「啊啊,封间时,是个很有气势的人。」强硬的作风令人印象深刻,是个年轻的企业家。

「我们在加拿大读书时是同学……其实也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却有总已经过了很多年的感觉。」燕琦珣从座椅边抄出了一

包香烟,点燃后叼在嘴里。

「那时候住的很近,很自然的上学回家都腻在一起,兼职、识女孩、抽烟、打混……」他狠狠的吸了一口,从肺部把烟雾

吐出来,眼前被白色的袅袅笼罩住,却没有任何快乐的感觉。

「现在已经不常抽了,倒是这玩意对烦恼还是有丁点用。」他闭上眼,让白烟飘散,混着重重的湿气。

「毕业没多久,我们合资开了广告公司,那时候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甚么广告也会接……那时还真拚命呢,结果就惹上

了当地流氓,本来也没甚么,低个头道个歉或许就会没事……」

「年少气盛、做事又鲁莽,到底捱了多少拳头?本来已经没原先的坚持,不知为甚么那混蛋的牛脾气特别硬,有天回到那

个阁楼,才知道那混蛋早就已挟带私逃,丢下了烂摊子,接着几个月被弄得很惨……呼。」

「没想到,回来之后还会再看到他。」施哲看着那越发沉重的表惰,感染了沉重的气氛般,他紧握住了拳。

「呼……」他把剩下一半的烟丢出车外,彷佛有甚么烦恼会就此消失。

「但那一次我又输给他了。」

「公司机密外泄,我完美的成为了他的替死鬼,结果表面上他力保我的过失,暗地里还要被他踩在脚下。」

「好不甘心啊……」燕琦珣回头抱住了施哲,一点点温暖的水滴混进了格子衬衫,施哲错愕的抱住他,继而用力的将他锁

进了怀里。

「明明那段时间,天天还跟他鬼混……」燕琦珣微仰着头,带着雾气的蓝眼珠藏着最深邃的颜色,在颈项边的热气如一个

蒸炉般,不断磨链施哲的心神。

「你喜欢我吧?」燕琦珣埋头,隔着衣服喃喃,他听着被紧抱的身躯,最里面的心跳燃烧着,如一列失控的火车响起了警

号,叽叽喳喳的吵着,他轻轻的放开手,摘下了施哲的眼镜。

「让我靠一下可以吗?」他凑上了唇,堵住了迟钝的舌头,挑起了植根雄性身体深处的欲望。

第4章

大白天的早阳已被遮蔽起来,闪着雷云,吐着雨丝,燕琦珣撑着黑色雨伞,走着最熟悉的路。

黑色的水洼沾上了裤脚,两旁的街灯在黑色的阴霾下暗淡无光,豪雨隔绝了声音,就像个杀人夜,不响的呼叫。

他推开了残旧的门扉,与那个最熟悉的身影紧抱在一起,亲吻他那无味的唇齿,属于他的领地。

「唔……哥、哥。」燕琦珣从颈项一直抚摸到股间,身体的灼热在夜冷深处时特别明了,季明玚任由他的亲吻、抚摸,渐

渐挤上墙壁,疯狂的索吻着。

「哥哥……」燕琦珣推挤着季明玚胸口的突起,慢慢沿着颈项滑下了腹沟,亲吻着那个特别敏感的部分。

「唔、怎么了吗?」季明玚的气息紊乱,他轻轻的抓住渐渐往下滑的头颅,燕琦珣扯下了他的裤子,舌头舔上了脆弱的顶

端。

「哥哥。」他将整个未抬头的欲望吞下去,慢慢的濡湿着温暖的热物,陆续变硬的硕大顶紧了他的口腔,他陶醉的用舌头

上下舔舐,直至布满了自己的唾液,燕琦珣微仰望着那张按捺不住的脸,又轻轻撕扯底下的耻毛。

「好硬呢,哥哥。」燕琦珣站起身,把季明玚转过身,紧紧抱住他的背,却未有丝毫动作,只是抱着而已。

季明玚有些难耐,自己的欲望未消去之时被紧紧的拥抱着,他实在不明这个弟弟又在搞甚么。

「珣……」他扭动肩膀示意,燕琦珣把头抬起,在他颈项边落下细碎的吻。

「这就帮你解决。」背后有股灼热拥挤着,季明玚艰难的接受着他的进入,又总觉得今天他好像有点不同。

「珣……唔!」突然有甚么凉飕飕淋上了他的臀,渐渐流向接合处,他打了个激灵,尚未回头,嘴唇已被覆上。

「很辛苦吧,哥哥……」燕琦珣舔去对方嘴边的唾液,又轻轻拨好他微乱的发丝,温驯的伏在季明玚的肩头。

「哥哥一直这样接受着我呢……」腹部被环住的力道渐重,身后施上的润滑剂渐渐起效,他忍着欲爆发的情欲转头,看着

那双暗淡的眼睛。

「你今天怎么了?」燕琦珣愕然的别开眼,又拥紧了他几分。

「我爱你。」

季明玚一楞,埋在体内的欲望似乎更炙热,如虫蚁般的麻感蔓延,敏感的腰肢轻轻颤抖着,连大腿也酥软起来,整个身子

都往后靠上了燕琦珣。

「唔哼、干嘛……唔!」一只膝盖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腿,并把凶器顶向更深、更紧的甬道去。

「……哥。」

镶着雨丝的黑幕打着闪光,如同要把人吸进更深渊去的洞穴,花斑斑的雨水从穴口吐着舌,张狂着、疯狂着。

燕琦珣收回了视线,兴夜雨里的鬼魅同样倾诉着自己的欲火。

──沙。

哗啦哗啦,压在伞面上的雨珠像要贯穿薄薄的伞,燕琦珣踩着慢步,在雨中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伞尖滴落的水聚了一潭小洼,他丢下了伞柄,任由它躺在地上,衣摆的水沾了走廊一地,他并不是太在意。

燕琦珣锁上了房门倒在床塌上,白色的被单吸收了雨水,带走了一点温度,苍白的指尖抠了抠被子,他把整个人裹起来,

直至沉睡为止。

沙、沙沙──

天空又在下雨了。

平常遥不可及的天际又离他更远了点,雨水擦着窗,看不到很远的地方,窗子外的东西都是一片蒙胧的。

突然,一辆黑色的车子闯进了眼内,光裸的脚丫踩着地板啪嗒啪嗒的奔向门口,并扑向了从门口进来,穿着黑色西装的男

人。

男人被冲力撞的踉跄了一记,将他放到地上又抚摸他的小脑袋。

唉呀唉呀,不用这么着急啊!

短小的双手在空中摆啊摆,男人呵呵笑着把他抱了起来,在沙发上坐下。

我今天有带过来呢,你想要的火车拼图……呵呵,要好好珍惜啊。

一堆拼图碎片噗拉散在地上,七彩缤纷的碎片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将拼图逐张反过来,又向男人笑了笑。

嗯?好吧,我跟你一起拼。

呵呵,这个弄反了喔。

天空下雨了,感觉好像并不悲伤。

──确实如此。

那到底又是从甚么时候开始呢?

卡啦!门把扭动起来,一对夫妇步入眼内,女人抱着小孩称赞着,男人吸着烟嘴满脸笑容。

“──!”

没有人听得到。

救命!救、救我!

雨水渗透了身体,头顶跟肩膀被重重的水点砸的瘀伤了,甚么人也没注意到。

他摇着栏栅,旁边浮着他的鞋子,他很伤心……大概──他不知甚么叫伤心……怎样才能伤心起来?他这样问自己。

如果哭是伤心的话,那他一定不伤心了──不知从何时起,他不知道怎样去哭。

或许,他不伤心,他这么想着。

他蹲在石阶上,突然背后有另一道光打进,他转头,一双脚落入眼内,然后是半个身子,一个人。

他向后退,却踩错了石阶,噗咚的跌入水里,毛骨悚然的冷感淹没了他。

他很害怕……

大概。

沙沙沙沙沙。

雨还在下,燕琦珣掀开白色的被单,打开了台灯,比睡着前更大的疲惫感,他看看那紧闭的窗户,叹一口气。

蓦地,他抓起灯摔向玻璃窗──轰呯!

窗户被打穿一个大洞,雨水混进了房子,空气冰冷了几分,窗帘乘风飞舞着,扬起的水花打到了他的脸。

燕琦珣重新倒回床上,再把被子紧紧的掖好。

第5章

过了一周,天空仍是闷热的黑色,像积压起来的厚厚灰尘,叠着了光线,这月份的天气令燕琦珣很讨厌。

「难得有天好不容易放晴了……」他咬着烟卷挨在透明栏板上,白烟徐徐在中空的天井中上升,他看看暗淡无光的玻璃面

,最近的一块映着他曚昽的面庞,在烟雾中的自己显得有点老态,他厌恶的转过身,不远处便看到一个身影冲他走过来。

「躲在这里抽烟不太好吧。」

是札以普……自从替他摆平了那件事后,他近几天开会也有跟过来,而且总是藉公事聊私事,不过他不会讨厌这种送上门

……又易哄的笨蛋。

「呵,这里是公认的,所以不要紧,算是今晚加班的奖励吧。」燕琦珣微微浅笑,扬了扬手上的烟,札以普也靠了上栏板

,似乎对他的烟略有微言。

「今天也要加班?」札以普笨拙的扯开话题,他要不是加班会留到七点吗?一双眼关切的投向他,令燕琦珣有点吃不消。

「对啊,老板好像很讨厌我。」燕琦珣避开他的视线,掸了一下烟灰,便捻熄在栏上,从三十四楼的平台上抛了下去。

「喂!这样太没公德心了!」白色的烟蒂在空中缩成一点,或许被风卷走了,或许摔到盖在大堂上的玻璃去。

「不要紧,他们又不会捡去验基因。」燕琦珣漫不经心的看着大堂灰蓝色的地板,郁卒的空气已经要渗出雨水来。

「不是这个问题……」札以普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内在像个深渊,尽管那双眼怎样的平静明亮,仍是个摸不透的人

「还是你想先试试它的味道?」他一转头便看到燕琦珣的唇近得贴上他的,札以普慌忙的后退两步,燕琦珣并没有迎上去

,他亮色的蓝眼珠看到了犹豫,他屑笑出声,抬起两手捞住了那已品尝过的颈项。

「喂……」札以普的眼珠飘到了角落,脸颊不自然的绯红起来,全身的血管都绷紧沸腾着,在别人眼里是个多么色情的动

作。

「不要紧,现在给你。」

悄声无色,天空坠落了雨点,噗沙的在地上摔碎了,一丝又一丝的银线拨动起琴弦,不安的乐曲笼罩了耳膜。

燕琦珣的手拉开了拉链,滑进了内裤,札以普有点错愕的倒抽一口气,连眉头也紧紧的蹙起。

「怎么了,真可爱,还怕生吗?」燕琦珣将他的头压向自己肩膀,在他耳上吐气,撩人的水蒸气打乱了札以普呼吸的节奏

,一旁的玻璃栏倒印着他的光裸的双腿跟滑下的西裤,栏下空旷的楼层仍可见到有几许黑点走过,他紧张的闭着双眼,体

内冲撞的热流比平常的清晰,胸口好热,热的发疼……

疯了吗……虽然已过了下班时间,还是会有人经过啊!竟然在这种地方做这样的事……究竟那里有问题了?这个人……还

有、我……

「很紧张吗?」比平常还要慢的说话语速,每一个字都混着浓重的味道,喷洒在耳根上,颈项耳朵续渐染上了红色,无一

不愉悦了燕琦珣那双蓝眸。

「连这里也在发抖……」不知何时被掀开了衬衫,一只手滑进了下摆,指甲像虫子般搔刮着微凹陷的脊骨,并沿着美妙的

外形,滑进了股沟。

「唔!别做了!」他猛烈的抽一口气,被抚摸而触发了的羞耻心,正在与理性作最后拉锯的人,终在崩裂前捉住了嗜虐的

手,如悬在崖上,札以普凶暴的喘着气,边上幽幽的声调轻哼了一声。

「为甚么?」札以普抬头,那疑惑的声音就像在问最单纯的问题……他不晓得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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