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壹泛木棉
壹泛木棉  发于:2012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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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到了鼻尖,条条鬼魅的影子渐渐在黑暗角落浮现。

「是猘?」燕琦珣看着那些丑陋的怪物步出,样子似乎不太一样,皮肉腐烂得不能把骨头包住,双手的蓝色鳞片也脱落了

大半,枯萎的四肢有些残缺,成群浓烈的味道像硫磺一样快让他不能呼吸。

「怎么会这么多?」被包围了,怎么办……再被咬到就死定了。

喀滋喀滋……他们拖着黑色的指甲,硬地留下整齐的痕迹,看似杂乱无章的行动却严密的将他团团围住。

它们蓦的都直起驼着的背,骇见深深的眼窝只得空洞,眼珠全都被挖空,只见他们扯着喉咙,冲天咆哮。

「呜!」怎么了?在耳鸣……

有甚么尖锐的声音在刺着他脑袋!

燕琦珣抬头看看那些破落的肢体,歪掉的下巴叽叽喳喳的的开合,发出快要让人发狂的高音不断折磨着他,双膝再也无法

支撑!噗咚噗咚!心脏好像要跳出来般骚动,这是甚么感觉……好痛!身体深处有甚么快被扯出来了!

「咕啊──!」他哇啦哇啦就吐了一地,颜色竟是怪物们恶心的肤色,冒泡的呕吐物还连带着硬硬的鳞片!

糟透了……快逃啊、快动起来!

「咳咳咳!」燕琦珣翻遍了口袋,却不见了黑色的药丸,为甚么不见了……他急躁的找遍了身上的口袋,坠子亦因此跌在

地上,铜色的盖子被摔开。

「咳咳、呜!」可恶!他支起身,身体开始颤抖着,四周的噪音亦同时放大,俨如恶鬼的哀号,怨灵的嚎哭啸声,忆述着

祭奠的挽歌,庞大的怨恨藉着呜呼流进了耳里,盖过了思考,深深憾动了他的身体。

燕琦珣好不容易够到坠子,那些支离破碎的残躯便以顶级捕食者的姿态般蹬直了双腿,飞扑而上。

同时,身体终于脱离了呼叫声的支配,燕琦珣狼狈的缩起了身体,尖尖的凶器擦身而过,劲道太强,魔物似乎一时反应不

来,他趁机弹起身,眼里一看到空际拔腿就跑!

失去灵魂的尸体纷纷嘶叫着,他们蹲下腿一蹬,惊人的跳跃力一下就缩短了距离,凄厉的样子乱挥着双手,地上墙壁被砸

的一个个窟窿。

「咳咳……」燕琦珣窜进崎岖曲折的小路,就是甩不掉,怎么办!要去哪才……

噗滋──!

手心忽的传来一些热力,这是!他急急打开翻盖,就像中了彩票一样,这别扭的东西终于派上用场了!

燕琦珣一跃跨过矮丛,四周的境色渐变荒芜,刹那间眼前出现了一座精致的洋房,他想也没想就直直冲进花园后的落地窗

夞鄳渨─!

几只腾飞的怪物亦直直坠入了房子,地上铺了厚毡,还不至于受了很大冲撞,燕琦珣踢开旁边摔断的残肢,走进了走廊,

体型庞大的怪物不能在狭窄的走廊上有大动作,正当燕琦珣暗沾沾自喜之时,一把阴冷的嗓音让他打了个激灵。

「又是你。」压下的声线带着浓浓的恶意,直教他忘了如何躲过身后的攻击。

垯I鞢I贴在脸颊上的光一闪即逝,只见凶暴的魔物在真正的恶魔面前,不到一瞬便退化成只是会张牙舞爪的小野兽,仅

仅几秒钟,那些猘狗便被打得在地上呜咽,身体化成一堆黄沙。

「你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疯子,竟然将这些肮脏的亡灵带进来!」男人的声音带着愤怒,猝不及防就抡着拳头摔向他的脸

脸颊结实的接下这一拳,劲头让他跌在地上,身体不听使唤的倒在地上,嘴里脸上发疼又发热,他咳咳的又吐出了血。

「怎么了?不狡辩?」男人不耐烦的盯着他,抽起他的衣领,「不要装死。」

然而罪魁祸首的头颅歪向一边,呼吸浅而急速,双颊有股不自然的绯红,眼神妖媚,眼光恍惚,双手似是十分眷恋那蓦然

又粗暴的温度,不禁缠绕上男人的手臂,男人一瞥那双手,对之嗤之以鼻。

「哼!」手上一松,燕琦珣悬空的身体咻地一声!摔在地上,皮肉与骨头的撞击让他皱紧了眉头,可惜喉咙干涸的发不出

哀号,他努力的仰视着男人,偏偏视野只能在鞋尖上游移。

男人上前踩过他的手,并没有感到痛,与鞋底磨擦的声音很刺耳,喀啦喀啦的。

莱亚面带微笑,脚尖辗过异样的手臂、满布了蓝色鳞片的手臂。

「虽然就这看着你变成那种怪物挺不错,不过我讨厌那些疯狗。」说完,男人脸庞添了几分笑意、深邃的。

第40章

耳边有甚么沉吟,咕咕的像是梦中低语……不对,现在入梦的应该是他。

这个是梦吗?

甚么也没有的白色世界,如果没甚么来烦扰他的话,一定是个美梦,他这么想着,默默的看着天空……啊,这只是个白色

箱子吧?上方出现了一片阴暗的灰蓝色,笼罩了他的世界,冰冷的水点连结起整个空间,把他融在里面,困在满满的,密

密麻麻的冷色牢房中。

好冷,好冷啊……

一如既往的颜色贯彻了双眼,他不禁锁起自己双臂,蹲下在自己怀抱中发抖,明明已经冷得心寒,身上丁点也发不了热度

,却仍然是雨雨雨、雨。

甚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出现……

好奇怪,为甚么没有出现?

每晚、整夜、困扰着一天的,那个梦?

髾头挂着水滴,他在浏海下窥探,转动着变得僵硬的颈项……只有他一个人。

好奇怪,他发觉自己的嘴角在笑,不是自嘲没有讽刺,他只是很想笑。啊啊,哈哈哈!太好了,甚么也没有,这真是个美

梦。

他很想仰天大笑,直到耳边不断回荡着自己的声音为止……却又因意识到徒劳无功而踌躇不已。

这、终究是个梦而已。

一阵凉意抚过颈后凸起的脊椎,燕琦珣不适的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处于动不了的状态。

「唔!」他惊慌的撑起身,腰部有重物压紧,他慌张的挥出一拳,然后被轻松挡下。

「放手……别碰我!」莱亚甩开挣扎的手,从他身上站起,男人的身影彷佛变大了好几倍,燕琦珣不禁向后退了退。

「做了个好梦吗?」莱亚抱着双臂,平淡的问,可惜那平板的语气只会令燕琦珣更恼火,他皱起好看的眉,男人似乎对那

反应是意料之内。

「你笑了。」

「我倒是不能想象,你是个喋喋不休的男人。」眉心的折皱越加明显,男人则对燕琦珣把厌恶全写在脸上的动作一笑置之

「是吗?」

「倒是你更缠人啊。」莱亚眯起眼,不带一丝温度的说。

「想我不要烦你就拿钥匙出来。」

「从没人像你这种态度……连求人也抗拒摆出弱势的样子,没资格得到人的怜悯。」

「一副窝囊相只会催化你们那恶劣的性格。」

男人听完,眉间一皱,然后莞尔一笑,轻吟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悦耳,郄满载了更多嘲讽人的意味,纵然那态度令人厌恶,

惟那太过纯粹的笑让他无法讨厌男人的脸。

「想要装模作样的话,先藏起你那份胆小……你连呼吸都在颤抖。」燕琦珣心底一沉,下意识调节着呼吸,固然只会让自

己露出更多破绽。

「看吧。」男人的脸忽的凑近,在金眸发光的同时睁大了血色的瞳孔,被打乱的呼吸像是被鱼儿跃动而牵扯到的波面,泛

着涟漪,挑拨波澜,不断蔓延。

「你就不怕被我杀掉吗?」莱亚探头在他的耳边,鼻息全吐进耳窝,只是单单的片言只字、暖暖的气息便让恐怖爬满了脊

梁,他想要闪开那只抚上脊椎的冰冷大手,然而郄被捞得更紧。

「哼。」似乎是喜悦的笑,莱亚低吟着,冷不防手上发力,用力将燕琦珣按倒在床上。

「就让你的身体记住,以后见到我该怎样发抖。」背后的人使劲的掐住他的脖子,受重的脊柱发出了哀号,彷佛一声之后

就要被折断,连着肺部内脏也一起紧紧榨压,那恐怖的力量简直想要让他头身分家,身首异处。

「咳!」呼吸吐息也变得紊乱,渐渐意识模糊,燕琦珣很奇怪的并没有感到特别怕,或许是从男人身上的氛围看到自己的

下场,他在想他究竟会先窒息,还是先听到自己颈骨被撕开的声音,倏地,男人似乎有甚么动作分散了手上的力量。

「为甚么不挣扎?」男人吐出平淡的语气,语气不带起伏的问,并没有之前感到过的威吓、恐怖……只是单纯的询问。

燕琦珣一愣,看看自己的手,贴在床上的手没有动作,没有因紧张而弯曲的关节和禁不住发抖的手指,单调得就像是今天

的天气,让人枯燥的觉得意外。

连自己也觉得惊讶,为甚么不挣扎?单单六个字的问题,却无法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他累了吗?他疯了吗?他想死吗?

他放弃吗?

如此反复的问着自己,在雪白的床单慢慢留下一瞬即逝的指痕,他攥紧了五指,定定的蓝眸映满了因用力而突出的血管。

他不累啊。他没疯啊。他不想死。

不想放弃。

……才对。

刚才还觉得这个人很可怕,身体禁不住发抖,为甚么要被他杀死的时候却不再颤抖了?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亦无法骗过自己的反应。

啊啊。

是这样啊。

他放开了手中的皱成一团的床单,手指变得苍白,关节有点发痛。

「你真是个怪人。」男人判定他不是无法挣扎,只是不愿挣扎。

「明明还一副大义凛然的姿势,下一刻又马上变了样。」

「你究竟在想甚么?」又来了,男人再次的询问。

想甚么?

还真是个天大的难题。

谁知道?天知道?

你知道吗?

被刀子割开了动脉,黏黏的血液洒了一身,他害怕死,却又因为“……”而开心。

被不明怪物攻击,疼痛刺穿了手臂的那一刹,他害怕被杀,却又因为“……”而雀跃不已。

被死亡的预警追逐,染上了绝望的恶疾,他害怕成为被仇恨占据的魔物,却又因会不会“……”而暗自高兴。

被暴戾的恶魔盯上,一下又一下的利刃撕开了身体,他害怕成为被摧残的玩具,却又因“……”而成为一具没灵魂的空壳

感到期待。

被践踏了作为人的自尊,被无情的语言侮辱,身体被凌虐贯穿,他害怕下一秒就要被无尽的痛楚折磨,却又因“……”而

宁愿无暇从痛苦中脱离而犹豫。

当眼前被金光覆盖,生命力似乎渐渐被光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一步也迈不开,他不希望膝盖发软倒下,更不愿意闭上双眼

,他渴望看见光的那一边的会不会有容纳他的世界,带上“……”的愿望。

他一直在现实和梦境中挣扎,一直被恐惧惶惑中暗暗产生的喜悦心情逼迫着。

然而一次又一次从那些感到兴奋,期待而久的情境中逃开。

真是太懦弱了。

他害怕痛。他害怕死。

更怕自己。

能够洒脱一点的话,或许、以后,可以……

──“终于不用再作那个梦了”。

他做到了。

已经做到了。

所以、可以放弃了吗?

颈后的压力松开了,男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视线尚有点不清,他只看到男人的脸、嘴唇……甚么也看不到了。

第41章

「唔……」脸颊是凉的,头发的触感也是带着凉意,嘴唇却好热、舌头又湿又滑,一下子就探到深处,舔着口腔,唾液一

会就融化在舌尖,和合了一起溢满双唇。

沿着脊骨的曲线滑过腰际,身体不禁发出舒适的沉吟,连一点的触摸也像沙漠中的甘泉令人回味陶醉,宝贝似的要悄悄收

藏。

身体又变得奇怪了。

是因为跟那些疯狗有了共鸣吧。

算了……

燕琦珣回抱着那副略嫌冰冷的躯体,他的身体在发热,有点贪恋的攀上了凉凉的颈项,整颗头颅都窝进了锁骨处,他忽的

发现这身体有股淡淡的气味,不像香水酒精也不像植物果香,是种更加自然的味道,令人感到很舒服。

他伸出了舌头舔舔那股味道,鼻尖似乎没有得到更大的满足,他不甘的露出了牙齿,略尖的虎齿啃到锁骨,混和着口水散

发出更多热度,一时忘形的在白晢的身体印上了齿痕,美丽的浅粉色下涌出了点点的血花。

原来是血的味道。

身体蠢动亢奋,燕琦珣一股脑儿把黏黏的血丝舔进嘴里,又埋头制造更多伤口,把血管包裹的皮肉似是薄膜,不别用力也

能榨取到甜美的汁液。

猝然,一股蛮劲将他撞在床板上,他愣愣的看着头顶上那副蒙胧的人脸,一滴暖暖的水沿着下巴滑下,碎沫溅进了眼睛,

他发出不满的呓语正要抬手之际,两片柔软轻轻贴在眼皮上,一条湿润的灵蛇滑过眼角,轻吻了睫毛。

咦?

正要发出疑问的感叹,平板的小腹已经按了一只手,他满眼是带着嫩粉的肌肤,自己的、别人的。

即使早已一丝不挂,却不能抵消因亲热的触摸而加升了的热,他长腿一跨,挂在了微凉的脊背,稍加用力,把自己的肚子

也贴了上去。

一只手抬起了他的颈项,两股炫人的金色似是日照,他揪紧了眉目,滑溜的蛇舌又潜进了嘴唇,被扣紧的脖子锁上深吻,

咀嚼起软软的舌头。

本攀附在背部的大腿也被抬至肩膀上,长长的手指捋过大腿根,直探深幽中的缝隙,断然就直取狭道。

霍地零星的刺痛让燕琦珣扭了扭身板,被趁机拥紧的腰肢一挺,指头顺利的滑进深处,胸口有难耐的骚动跟燥热,彷佛一

触即发的炸药信子,身体每处既敏感又焦躁,犹如要将自己熔化,热力翻腾的大海刮起浪花,把脑海涤荡了一遍。

相互交换喷洒的鼻息带着浓浓的欲望,混浊又粗重的呼吸添上几分狂暴之气,在体内流窜,交融,烧灼通体般舒畅,湿润

温暖,软肉滑肤。

汗水浸透了发根,渗布在全身,黏合的身躯彷佛再也分不开来,回复到最原始物种交尾的状况,相互缠绵缭绕,靡靡败坏

的躯壳心神全被吞食,剩下一丁点的渴求,却是最强烈,凶猛而不能忍耐的欲。

交错身躯的剪影就像一条双头蛇,更似是无法分离的双子个体,连体内流动的喜悦也能互相感染,使他露出了孩子的微笑

燕琦珣想了想,主动的勾住对方颈项迎上了吻,好香啊,这个人的身体真好闻,还是血的味道吗?还是包着血管的皮肤在

散发这种味道?他顿了一会,心想并不是特别有兴趣想知道,于是更卖力的在挑衅,在耳背,在耳轮,在颈窝、锁骨。

一股猛烈的攻势不由分说便贯穿了他,处于异常高昂的状态下,他忍不住呻吟,扯着喉咙叫了一声,身体僵硬得不敢动,

同时却又在叫嚣,夹攻着他精神边缘的临界点。

自己宛如是一副被掏空的盔甲,却被别人穿上了一样,手臂、腰部,嘴唇也不可思议的动起来,耳边听着不太像自己的叫

喊声,碎屑般的喃喃,毫不羞耻的笑了出来。

刺穿肉体的凶器蓦然抽动,不知因刹那支配了他的痛苦而扭曲了面容,还是因快感的倾泻而禁不住蠢蠢欲动,然而嘴里哼

唱着的是愉悦的小调,细碎的单音,涓滴而成了一幅绚丽的艺术品。

不属温柔的动作触动了禁地柔软的地方,如触电麻痹的热潮从源头直卷每一个角落,轻轻颤栗的躯体被箝的牢牢,透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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