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之代理孕夫(生子)上——苡馨
苡馨  发于:2012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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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

宝宝,不要闹……至少,这个时候不要闹,好不好?

揉着翻江倒海的肚子,忍着肠子好像纠结在一起的绞痛,秦暄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劲快步走进车库,将车子开到屋外,秦

暄等了一会儿才从车下下来,陈伯扶着岑澜等得焦急,并没注意到秦暄的不适,两人一起将岑澜扶进副驾驶座,秦暄轻轻

摁了摁肚子,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宝宝,爸爸病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车子刚驶出别墅区不久,肚子又是一阵揪紧的绞痛,分不清是疼的还是紧张的,秦暄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咬着嘴唇忍过这

一阵的腹痛,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宝宝,你是不是想出来了?”

腹中的孩子没有回答他,但越来越规律的疼痛折磨令秦暄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推测,孩子是真的要出生了,可是,他没有产

道,孩子找不到出路,仍在一个劲的往下冲,他能感觉到孩子的体位在下移,孩子每动一下,那撕心裂肺的痛就格外清晰

的刺激他每根神经。

“宝宝,再等等……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啊……”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路况,秦暄实在

忍不住这磨人的痛,禁不住用方向盘抵住发硬的肚子,等着阵痛的过去。

路变得漫长,好在阵痛的时间并不密集,但每一次都够他煎熬,路灯的霓虹一闪一闪,照进车里,映在岑澜已经没有人色

的脸上,他的呻吟越来越小,秦暄越来越担心,不敢耽搁,每当阵痛来袭,他就将车速降慢,等阵痛过去,他再踩紧油门

逛飚,凭借着不知哪里来的毅力,秦暄硬是载着秦暄,一刻不停的来到医院。

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已经等在了门口,秦暄将车子停下,医护人员就拉开车门,将岑澜抬上了移动床,眼看着移动床被

推进玻璃拉门,秦暄强撑着从车上下来,却再也没有力气走路,径直摊倒在地上了。

“秦暄……”

听到有人喊他,秦暄捂着肚子费力的抬起头,“伯父……”

“你怎么了?”永夜接到陈伯的电话就赶来了医院,却不想刚到门口,就瞧见这么危险的一幕,他没来得及扶住秦暄,只

能眼看着他坐到地上,“肚子不舒服吗?”

秦暄脸上血色全无,还抱着肚子,永夜拨开他的手,伸手摁了摁他的肚子,顿时脸色大变,“快推移动床来……通知李斯

,马上准备手术。”

圣路易斯医院的医生护士没有不认识永夜的,他一句话后,立刻有人推来了移动床,永夜将秦暄抱上移动床,严肃的问,

“秦暄,你阵痛多久了?”

“我……”秦暄意识还很清醒,“经理他……”

“别管他,告诉我,你疼多久了?”永夜跟在移动床边,脸上的担心让秦暄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不好。

“上午就有点难受。”

“上午……你疼了一天?”永夜脸上的神情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任何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或

是李斯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孩子和你?”

“伯父……保孩子……啊……”秦暄抓着床沿,剧痛来袭,他不由得躬起身子,永夜见他疼成这样还护着孩子,一时眼神

复杂难懂。

“这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啊?”

秦暄捂着肚子,艰难一笑,“可他是岑星的希望……岑澜的骨血……”

“岑星的希望,岑澜的骨血……”

永夜深深的看了眼秦暄,对等在手术室外的李斯道,“准备手术,他腹腔很可能已经充血。”

“知道了,放心吧,交给我。”李斯慎重的点点头,随移动床进了手术室。

·

一切都发生的毫无准备,经历了那样生不如死的疼痛,秦暄以为自己可能没命再看明日的朝阳,所以,但他睁开眼,看见

窗外明媚的阳光时,有一时的恍惚。

他还活着?

“醒了?”

听到说话声,秦暄转眼看向床尾,也看见了一旁病床上躺着的人,“伯父,经理他……”

永夜闻言看了看右手边床上躺着的人,“医生说他饮酒过量造成胃穿孔,幸好发现得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

秦暄下意识的想起身看看岑澜,肚子上突的一阵撕拉的痛,他不禁捂着肚子又跌回床上,掌心没有触到那隆起的一团,心

不由得一慌,“伯父,孩子……”

永夜看着秦暄,深深的叹了口气,转眼往岑澜的床上看去,“喏,那里……”

秦暄侧头看去,这才注意到岑澜的臂弯里圈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望着那小小的没有一尺长的襁褓,秦暄愣了还一会儿,才

开口道,“那是孩子……”

秦暄傻愣的样子逗笑了永夜,他起身将孩子抱了起来,却惊醒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爹地……”

岑澜睁眼,看见永夜抱着孩子,下意识的唤了声。

“秦暄醒了,让他看看孩子。”说着,永夜抱着孩子转身放到秦暄身边。

秦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襁褓中只露出一张小脸蛋的孩子,颤着手指,轻轻点了点孩子的小嘴,睡梦中的孩子本能的努努

嘴,孩子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指尖,一阵说不出来的感动涌上心头。

这是在他肚子里待了九个月的孩子啊。

宝宝,我们终于见面了。

眼眶忍不住湿润,秦暄眨眨眼,露出一抹慈爱疼惜的笑容。

“伯父,孩子一切都好吧?”想起孩子提早出生,心头的喜悦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永夜笑笑,“宝宝七斤二两,李斯给他做了检查,各项指标全都正常,是个健康的大胖小子。”

“宝宝是男孩儿?”秦暄这才知道孩子的性别。

当时在手术台上,秦暄的情况很不好,各项生命特征都濒临危险线,他人也在麻药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因此,他没看

到孩子出生,从手术台上下来,他也一直昏迷着,这一昏就睡了整整七天。

秦暄目不转睛的看着孩子,永夜却狠心的将孩子抱了起来,“伯父——”他还没看够呢。

对恋恋不舍的秦暄浅浅一笑,永夜将孩子放到了岑澜身边,看着孩子被放到岑澜臂弯里,秦暄心头一沉,脸上也没了血色

这孩子不属于他啊!

永夜见秦暄脸色变差,不由得紧张了,“秦暄,你怎么了?身体难受了?”

秦暄是李斯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所以,对他的情况,永夜格外在意。

“伯父,我没事。”秦暄盯着孩子,眼中难掩失落不舍,细心的永夜注意到他的目光,知他误会了。

“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不过,你才醒来,身子太虚,必须先吃点东西才行。”

“我可以?”秦暄只听到永夜开口的话。

永夜一笑,转眼看向岑澜,“澜,秦暄做亨亨的小爸,你没意见吧?”

岑澜一直看着孩子,听到永夜的话,他抬眼看了下秦暄,并没回答,但秦暄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倏然一动,过去的那个岑

澜回来了……

016.有爱的一章

过去到那个岑澜回来了吗?

秦暄望着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目光又回到孩子身上的人,心里有些不确定。刚刚那一瞥,他看见岑澜的眼底一片死寂

,虽然不像前一阵子那么消极消沉,但他眼中漆黑的看不到一点神采,就像无休止的夜,永远没有天明的可能。

他隐隐觉得这样的岑澜,不是已经走出了悲伤,而是将心中那道伤痕埋葬了。

人们发泄悲痛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人会用激烈的方式发泄心中到苦闷,喝酒,骂人,更有打架,这些发泄情绪的方式都是

外在的,都能够掌握,从心理学角度来说,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情绪的人,通常很快就能从那种情绪走出来;但如果不将

心底的情绪发泄,而选择埋藏情绪的人,他们心底的伤痕只会发炎溃烂,伤口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无法愈合。

他不希望岑澜那样,但眼下看来,岑澜却是朝着他不乐见的方向发展了。

“呜哇……哇哇……”

婴儿哭声响起的时候,秦暄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发现,这响亮的哭声来自何处。

“亨亨,乖……”岑澜原本平躺在床上,一听见孩子哭了,他想翻身察看,却被发现他意图的永夜给拦阻了。

“你别动,小心伤口。”说着,永夜抱起襁褓里的小东西,先是慢慢摇了摇,见不管用,他慈爱的笑笑,“亨亨是不是便

便啦?”

将小东西放在秦暄身边,永夜轻轻揭开襁褓,了然一笑,“果然是嘘嘘了。”

熟练的抓起小东西的两只小腿,抽出下面湿嗒嗒的尿片,扔到床下的垃圾桶里,接着为小东西换上干爽的尿片,绑好襁褓

,请拍了拍,抬眼见秦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东西看,他这回没将孩子抱走,轻轻道,“亨亨的脾气可是大得很,饿了

、尿了、拉了,一点都不委屈自己,那哭声绝对够惨烈。”

秦暄深有感触,刚刚那哭声,让他心都疼了,不过,面对这样的一个小东西,他更多的是无措,还有对生命的敬畏。想起

这样一个小小的,会哭会闹的小东西,曾在他肚子里待了长达九个月,心不能自已的柔和下来,也再自然不过的将他疼进

心坎里。

秦暄盯着孩子看了很久,哭声已经渐渐消失了,小东西不时扁扁嘴,吭唧吭唧,没一会儿就又进入了梦想,“伯父,亨亨

都不睁眼睛吗?”

他好想看看那双眼睛睁开是什么样?是像岑澜多一点,还是像岑星多一点?

永夜停下轻轻拍抚的动作,摸了摸亨亨的脸蛋儿,“小东西懒得很,这七天来醒了就吃,吃了就睡,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

睛。”

其实,孩子在娘胎里如果营养好,一出生就会睁开眼睛了。永夜没告诉秦暄,怕他自责。

“咦,秦暄醒了。”李斯进门见秦暄醒了,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你要是再不醒来,永夜就要把我就地正法了。”

秦暄被逗笑,永夜则毫不客气的斜眼看了过去,“你这个外科专家,如果不能让秦暄快点好起来,我当然要拆你招牌了。

“我哪有你专家。”李斯叨咕,好奇地探头看了看襁褓里的小东西,似乎觉得只看不过瘾,他伸手搓了搓小东西的脸蛋,

立刻招来永夜一巴掌,“摸摸还不行,小气。”

李斯悻悻的收回手,永夜在亨亨脸上刚刚被摸过的地方轻擦了擦,这下看得李斯哇哇大叫起来,“我又没有病,你干嘛这

样。”

搞得他好像带传染病一样。

永夜打量着他的一身白大褂,“谁知道你刚从哪里出来,别带了病气给我孙子。”

“你孙子……”李斯怪叫,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卡住。

永夜斜了他一眼,“不是我孙子,难不成是你孙子?”

李斯嘿嘿干笑,“我可没你那福气。”

说着,他隔着永夜又往襁褓里望了望,一副很垂涎的模样,永夜看了,干脆起身将人往病房外推去。

“去去去,忙你自个儿的,别在这里吵我孙子睡觉。”

两人拉拉扯扯的出了病房,当病房门关严的一刹那,永夜顿时把脸落了下来,“李斯,你怎么搞的?”

李斯尴尬的吐吐舌,“一时没控制住嘴。”

永夜瞪他,一脸无奈,“你呀……”

见老友叹气,李斯往病房里看了看,不由得正色起来,“不打算告诉他们吗?”

永夜也看着病房的方向,“怎么跟他们说?岑澜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如果现在告诉他,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那能瞒多久啊?”

“能瞒多久就多久吧,至少不是现在。”

“哎……”李斯状似苦恼的一叹,“永夜,我有件事没跟你坦白。”

一听他吞吞吐吐,永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先说好,我说出来,你不要骂我,也不要恼我。”

“什么事?”一听这话,永夜肯定李斯绝对没做什么好事。

“那个……那个就是前一阵子我不是研究构建男性产道的课题嘛……”在永夜逼视的目光下,李斯的声音越来越小,“那

个……我在给秦暄做剖腹产时,又为他建了个与直肠相连的产道……”

“你……”永夜是真的动气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胡来?你没经过秦暄同意,就给他改造身体,你真是……”永夜气得不

知道要说他什么好。

李斯自知理亏,微垂下头,“他是首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只是想试试,也不影响他日常生活。”

“你……”

没看永夜生气的脸,李斯自顾自道,“其实,做完手术我就后悔了,以秦暄跟岑澜现在这样,等他再受孕,不知道猴年马

月。”

“你居然……”还不知悔改。永夜气得说不出话来,李斯就是个科学狂人,可他也不能这样随便就拿别人说实验啊,“你

怎么不给查理做这手术?”

“呃……”李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永夜彻底无语了,他替查理担心。

不过让他更困扰的是,如何跟秦暄解释?

永夜心中烦躁,一直没有回病房。

与心中最重要的人共处一室,可是说是秦暄梦寐以求,再加上身边还躺着个小东西,他就更睡不着了,不时就要看看这个

,再看看那个,岑澜那边一直没动静,孩子也乖的很,哭了那么一回,一直睡得很香甜,徒留秦暄期待着孩子从睡梦中醒

来。

似乎感应到他的想法,小东西吭唧两声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秦暄正盯着宝宝看,完全没想到他会毫无预兆的大哭,一

下子慌了手脚。

“亨亨乖……呃……”他一直平躺着,听到孩子哭,慌忙的想侧过身来,结果才一动,腹部以下就像爆裂一样,巨疼不已

,措手不及的痛,令他呻吟出声,这时旁边床上有了动静。他忍着痛抬头,一看险些吓死。

“经理……”岑澜居然捂着胃,坐了起来,正准备下地,“不要,我……可以哄他……”

岑澜不理会他,抬手拔掉手上的针头,捂着胃部,缓缓挪了过来,秦暄忘记了哄孩子,傻傻的看着岑澜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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