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那时候拿我的书还不是都不和我说的。”小王子不服气的说道，“那，吹口琴给我听，就是那首《蓝色多瑙河》。”

“书上有写你的名字吗，小朋友？”黑暗公爵拿起一块小石头，指着上面的名字，清清楚楚，虽然看起来很廉价，但是每一块后面都是血淋淋的战斗，证明着我拥有了自己的力量，可以吃到足量的食物，可以坐在靠近壁炉的位置。

“不许叫我小朋友，我和里德尔一样大的。”低沉的口琴声响起在房间里，悠扬浑厚，艾洛斯和Voldemort并排躺在一起，举着那颗小小的珍珠，那时候我们都很弱小，连一头没有进化好的七头蛇都可以轻易的被吃掉，在它的肚子里，觉得死亡是那么的近，好象伸手就可以摸到。

海里水很冷，走在那里，一不小心就被漂走了，七头蛇的洞里有好多好的东西，生锈的船只，破损的箱子，堆积的黄金和宝石。附近人鱼的宫殿，用无数的海砂建成，装点着无数的珊瑚贝壳珍珠和海底的宝物。

还有，在岩石上，那几个人说里德尔是恶魔的孩子，自己站在旁边不敢说话，里德尔一直都是那么勇敢的，一点也不怕大家知道，使用着自己的能力，抢很多的面包和饼干给自己。

“里德尔。”

“恩。”

“你喜欢那条蛇怪吗？”

“没有，只是那时候问过它一些关于萨拉查和他后裔的事情，那家伙在湖底活了很多年，早就退化了，一点用处也没有，守着斯莱特林的承诺，不知道还会等多少年。” Voldemort说道，一千多年啊，那条蛇估计就是靠着这么一点念头活下去的，想着有一天可以回到当初的时光，和他的主人一起旅行，尽情的吃着海里的大鱼，而不是在这里和那些沉泥做伴。“它的记忆很混乱，你知道，蛇怪一般不可能活那么长时间的。也许是因为霍格沃茨里有某种特殊的力量的缘故。”

“我不知道呢，艾尔爷爷正在研究。”

“那些莲花？”

“恩，百合花，红色的古龙，黄金的鱼，这些都是连精灵们都无从了解的事物。不过不关我们的事情，反正那本书已经卖掉了。”

“四十万买来，四十卖出去吗？”黑暗公爵放下口琴，抚摸着上面的刻痕，很幼稚，但是很认真，毕竟那时候，自己全部的财产加起来也不值一英磅。

“不卖出去可能会很麻烦啊。”小王子翻了个身，趴在公爵大人的胸口上，“我们把这个珍珠孵出来好不好？肯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生灵的，也许有很强大的力量。”

“你？”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做过不少研究，不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变化，如果不是对艾洛斯的信任，对于所谓的里面存在生命根本只是不屑一顾。

“蛇怪。”

“哦。”Voldemort想象不出来那条蛇怪孵珍珠的样子。

“让那条大蛇怪把它吃进去，用它的血肉孵化出崭新的生命。”小王子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明白应该是用这个方法，或许你可以认为那个新生命是前一个生命的延续，这样想的话，会不会好一点？不过里德尔喜欢它的话就算了。”

“你觉得呢？”黑暗公爵笑了笑，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接着正色的说，“精灵也会用这些办法吗？这应该是黑暗的魔法。”

“知识从来不分善良和邪恶，知道不代表一定要去做啊。当邪眼魔王还没有露出真正面目的时候，我的族人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黑暗系的魔法，写出《智慧之书》的五位大巫师里，也有黑暗的存在。这并不矛盾。”小王子戳戳某个人的鼻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可是艾洛斯不需要。”什么时候，那个只会变小草，让植物快快成长的小小白巫师也来到了黑魔法的领域了？

“里德尔大笨蛋。”小王子做了个鬼脸，看着正对面的人，彼此呼吸出来的热气交杂在一起，沾到皮肤上，有点小小的羞涩，“你知道吗，因为我们走了，所以你们就把所有的的美好都加上我们身上，这只是人类单方面的定义而已。肯尔达他们狩猎黑暗生灵，是因为他们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存，可是，如果别的生灵也具备了这个能力，我们同样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的。精灵的命运和大地息息相关，但是我们还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里德尔不用把精灵想的太好的。”

“我只是想你。”精灵和我的关系并不大。

“我也一样的，就好象我杀了塞拉斯，会害怕会恐惧，是因为那时候还很小，至于发烧衰弱，是因为我爸爸的祝福，他离开了维诺林，却希望我能回去，所以他禁止我伤害大地上的生物。可是我是我自己啊，我的命运，只由我自己做决定。”

“艾洛斯真的长大了呢。”黑暗公爵欣慰的说道，能说出那么多的道理来了，前不久还是一个任性娇贵的小孩子，突然之间就变的这么懂事了。看着好象昨天还很小的精灵王子，不由的感慨，有种藏在怀里的宝宝一下子离开的迷惘，在我没有看见的地方，已经悄悄的一点一点的改变着了，也许，马上就会成为和肯尔达一样的精灵了，优雅高贵，疏离冷淡，站在遥远又清晰的位置，看着人类，看这这片大地和日益改变的世界。

“所以，里德尔不可以再把我当做小朋友了。”

“恩，大朋友。”

“里德尔，你真是个大坏人。”——

——以上，就是艾洛斯发现蛇怪的所有经历。于是在蛇怪独自的在城堡附近的湖里生活了上千年后，迎来了此生的第一个生日。

一个足足两米高的大蛋糕，上面满是奶油和巧克力，让它差点忘记自己被那个小子把自己丢出房间的仇恨，那是连萨拉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被他的后裔实现了，蛇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再在霍格沃茨生活了。

【这是为了祝贺你在这里住了整整一千年。】黑暗公爵站在密室的地板上说道，用金属建造成的水上洞穴，桥的两边都是水渠，有一组不停喷水的半身蛇塑像，前方是宽阔的半开放式大厅，萨拉查的头像就屹立在那里，他的嘴巴是可以活动的门，里面就是蛇怪的居住地，自己少年时候满怀希望的查找了每一个角落，然后接受事实：这个伟大的祖先只留下了一座已经不属于自己家族的城堡，和一座被无数传说围绕其实什么也没有的大房间，还有一条愚蠢的怪物。

【我拒绝接受你的道歉。】蛇怪说道，一边哗啦啦的流着口水，【那个小巫师是谁？居然让你这样对我，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艾洛斯，我的室友。你不应该用自己真实的身体出现在城堡里面的。】

【你现在的房间很大。对了，你回来怎么不来找我？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实现主人的目标？】

【很快，到那个时候，你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了。】Voldemort又抛出大堆的鸡肉和火腿，都很新鲜，上面还有没有干涸的血，刺激着蛇怪的嗅觉，黑暗公爵很明白自己不在的几年，这家伙是靠什么生活的，湖里的食物怎么比的上这些鲜活的肉食。

【好吧，我原谅你的行为。只要你每天都拿东西来给我。】蛇怪果然被诱惑了，张大口开始吞着那堆东西，一时间肉末和鲜血到处飞溅，盖过了巨大的水流声。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被收买的事物，只是因为代价还不够大而已。黑暗公爵冷冷的看着发生的事情，掏出口袋里的小珍珠，直直的射进那没有闭合的喉咙里，其实刚开始找到那条蛇怪的时候，它远没有现在的这么好说话，只是粗暴的惊醒，想要吃掉送到嘴边的食粮，连蛇语都不能撼动它半分，在这点上，和那条七头蛇真的差很远。

不过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追逐和较量，有百合花守护的Voldemort凭借自己的力量好好的教训了一顿蛇怪，剥掉了它身上不少的鳞片才算让它安静下来，能够在那里勉强听自己说话。

接下来的谈话和提供信息，也不过是为了能得到食物，和实现那个承诺。不得不说，它对萨拉查还是很忠诚的，连带的对自己也客气起来，毕竟继承人是很重要的，错过了以后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

既然这样，那么，为了实现你主人的理想，为了这个巫师世界，就贡献出你的血肉，让那无用的身体变的稍微有点用处吧。Voldemort目送着游回巢穴的蛇怪，巨大的翠绿鳞片覆盖着全身，坚韧的肉体拍打在金属的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音，两颗尖锐的牙齿好象两把锋利的宝剑，红色的涎水是沉积千年的毒药。

不知道这样的血肉，能够生长出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从每天被消耗掉的肉食来看，所需要的能量是巨大的，Voldemort一天天的看着蛇怪变的更加的茁壮艳丽，全身的鳞片都是闪光，流辉回转。

【我好象要再次成长了。】这是蛇怪又一次吃完东西后说的话，【以前不用吃这么多东西的，最近身体变的很有力气，连睡眠时间都少了。】

【这是好现象。】

【要是主人在就好了，我很想去海里看看。】

【我希望你知道，萨拉查已经死了一千年了，唤醒你的是我，提供食物给你的也是我。】Voldemort抱着胳膊说道，【他把你留下来不是为了让你想念当年到处旅行的，而是让你帮助完成他的事业。】

【我有在做，一直都在霍格沃茨，没有离开。】

那是因为你出去就是死。黑暗公爵想起蛇怪对自己前面那些后裔的评价和冈特家族的覆灭，那座破房子还顽强的撑在那里，证明有一个家族存在过。

蛇怪似乎没有考虑那么多，它还是享受着自己主人的继承人给予的大量食物，然后窝在自己住了千年的老地方，做着可以回到海边的梦，那时候，它还是一条很小的蛇怪，没有很大的力量，眼睛看到别人的时候，只有很虚弱的人才会昏迷，听到远处公鸡的声音就会晕倒，主人给他吃很多的鱼，还有贝壳里软软的肉，让他快点成长，长到所有人都害怕，长到能把所有敌人都变成石头。

Chapter58

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从睡梦中苏醒，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英尺的积雪，湖面界着厚厚的冰，足够一辆坦克在上面行驶。校长种下的莲花开出了漂亮的花瓣，尖尖的，晶莹剔透，让女生们流连不已。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期待放假，连上课都不再那么有精神，教授们也不强迫大家记忆那些复杂的笔记，不再留课堂作业。高年级的同学一有空就是在那里玩雪球，施加魔法，让它们变的多姿多彩。

小王子的新课程是用冰雪做一组塑像，可以同时锻炼体力手的灵活度还有艺术感。肯尔达在还下雪的时教了新的剑术，他在那里站了半个小时，没有一片雪花落在身上，都被剑风挡了过去，只留下快要变成雪人的艾洛斯。

“很可爱的蘑菇。” 卢修斯在看了小王子的作品后评论道，“不过我觉得它们似乎长的有点扭曲，被魔法改造过了吗？”

“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纳西莎在旁边嚷道，这是什么眼光啊。

“哦，是吗，那么可能被吸血鬼遇上了。” 卢修斯摸着下巴说道，然后为自己的话感到得意，嘿嘿地笑起来。

“你见过吸血鬼吗？” 纳西莎很怀疑这个很少出家门的家伙是否看过真正的吸血鬼他，如果是图片上的，那算了，谁都知道那很假。

“我前不久遇见了一个很高级的吸血鬼，长的很象你的梦中王子，红色的头发，宝石一样燃烧的眼睛，苍白的皮肤，需要我帮忙介绍吗？”卢修斯俯在纳西莎耳侧低语。

“滚吧，你！” 纳西莎很想揍扁卢修斯那张没什么姿色又不值钱的脸，可惜他们身在大厅，需要维护家族的名誉，于是布莱克家的小小姐一脚跺在地板上，痛到骨髓，不是每个人有那么好心把自己的脚留在原地供人发泄的，“你最近在忙什么，我以前听你说很空，根本就是谎话。”

“知道飞跃死亡吗，小姐？” 卢修斯说道，一本正经，“很多年以前成立的，斯莱特林的秘密团体，只吸纳聪明并且够资格的人加入。”

“你是说你现在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是的，几乎所有的高年级同学都是，所以，我很忙，没时间陪小女孩玩游戏。” 卢修斯象个骑士一样退场，据说还有很重要的活动，让纳西莎差点把鞋子扔过去。

“你怎么了？” 安多米达正在和一个女同学聊天，谈论她新买的手帕，上面是白色的天鹅船，载着精灵们离去，就看见自己的妹妹气呼呼的走过来，好象一只烧开的茶壶。

“没什么，贝拉呢？我想问她圣诞节我们去不去苏格兰？”

“我没看见她，她，恩，似乎很忙。” 安多米达摊开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哦，我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什么都不能知道，我记得以前他们说很轻松的，可是现在，几乎看不见人影。” 纳西莎无奈的说，但是安多米达的下一句话立刻制止了自己妹妹的抱怨。

“今年有Voldemort教授。”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不过安多米达和纳西莎还没有成长到那个年龄，和所有一年级学生一样，只知道那是一个很美丽很有魅力的青年，知识丰富，音线清醇，举止高雅，容易让人痴迷，却不能理解自己的家族里的人对他的膜拜，把他的画像挂在大厅里。她们无法明白深刻连罗道夫斯都炸毁了两只坩埚，调错了三次魔药，她们更不知道当年的谢利和很多斯莱特林，都宁愿退到沉默的守护者的位置，然后臣服在他的座下。

海格拖着很大的一棵冷杉走进礼堂，一层层的针叶密密麻麻，掉的到处都是。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站在高凳上，挥舞着魔杖布置着圣诞节的装饰品。

小王子终于可以亲手从圣诞树上摘下一颗小胡桃，多年的心愿被满足，露出幸福的笑，海格很喜欢这个和他同样喜欢动物的小巫师，照例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小岩皮饼送出去。

“谢谢你，海格，我会送很好的圣诞节礼物给你的。”小王子接过可以当子弹打的饼干，和小胡桃一起塞进口袋里，他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上衣连着的小风帽套在脑袋上，风帽的头顶垂下两只大大长长的免耳朵，肚子那里有着可爱的连襟兜里，仰起头就能看见那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泛着粉红色的脸，

“谢谢，我也一样。祝你圣诞节快乐！”海格咧开嘴巴，他不知道小王子对他的善意来自当年的帮助，让他可以很早和里德尔相见。

“圣诞节快乐。”小王子把手插在兜里，看着从弗立维教授魔杖顶端喷出来的金色泡泡，垂话彩带，小冰柱和亮晶晶的蜡烛。也许他该问一下艾尔爷爷要不要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可是西弗勒斯另有打算，让他觉得当年做出的决定是个错误。其实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他以为里德尔需要，而里德尔认为他需要，最后他们明白，家里多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虽然那个人很安静，很多时候都会被忘记存在。

走进书房的时候，看见几个高年级的学长正站在那里，认识的只有贝拉和卢修斯。Voldemort从来不对大家说他和艾洛斯，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两个人的关系在兄弟和父子之间摇摆，只有很少数的人看见真相的影子。

艾洛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关于古代历史的书，平静的走开，有些事情他知道也不会去在意，就好象里德尔也不会问他到底想起了多少记忆。

只是，那个吸血鬼，柯笛。又送来了很多的礼物，还有更多吸血鬼的问候，活的太久的生物渴望死亡，就好象临死的人期待长生。不过更多的吸血鬼想要的是阳光，能够正常的行走在白昼，在和狼人分开后，两个种族都无从发展，命运总是这样和大家开是无伤大雅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