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诫镇之云哲+番外——白夜独行
白夜独行  发于:2013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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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这一走就出了事,云清在学校外面把班里的一个同学打了。

也就是那个前个星期在教室门口拦着云清那个少年,家里有点小钱,整天没事就跟外面的一些混混鬼混。

因为云清没理他,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找麻烦,虽然不至于动手不过嘴里一直没干净过。

这一天那男生其实还没跟云清过不去,可惜还是被打了。

打人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韩瑞坐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

远远的看着那个同学跟着两个混混扎做一堆背靠着墙,嘴里叼着烟一脸猥琐的笑,一看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几个人在看见云清走向他们的时候,都散开站着,那神色不用猜就是要找麻烦。

韩瑞看着云清猛的给了同学一拳,然后三个人打做一堆,不消两分钟那三个人全躺地上了。云清一点不客气的狠狠踢了趴在地上的人一脚,那力度远远看着都会觉得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啧,还跟以前一样。”韩瑞说了一句,让司机开车,徐哲的保镖已经上了前,而车子也跟在了自己车后面停着。

走了好一会儿,司机才开口,“嘿嘿,大少爷,那孩子你以前认识啊?我怎么没见过?”

韩瑞打了个哈欠闭了眼,司机闭了嘴。韩瑞的父亲调来S市两年,这司机也是这半年才来的来接韩瑞的时间也很少,自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韩瑞其实在以前也只远远的看过云清几回,谈不上认识,脸熟而已。

韩瑞回到家倒是给父亲说了这么一件事,想来下周一再去学校去的时候那同学的父亲肯定会去闹事,谁不知道他家三个女儿才求来一个儿子,宝贝着呢。

韩瑞的父亲在知道了这事之后倒是点了点头,韩家的根本在京城,外调S市很多时候做事还是得和手下面的打好关系,既然这云清和徐家有关系,他倒不介意别人欠他一个人情。

因此,这事才弄到公安局就被拦了下来,韩瑞他爸让自己的秘书跟那同学的父亲谈了谈,这事也就那么了了。进最好的医院的单人VIP住着,不过那伤有些骇人,牙齿被打落了两颗,肋骨有一根也碎了好大一条口子。至于钱这问题,韩瑞也让先垫着,他相信过两天肯定有人送来。

第五章

徐哲还在跟舅舅一家吃饭呢,就接到电话说云清在外面打架了,这把徐哲给纠结的,怎么看云清也不像是个会打架的。听到云清没事,徐哲倒松了口气,也没管被打的人怎么样就接着回去喝酒了。

这一顿饭没让徐哲吃舒服,他舅舅家的小孩从小接受国外教育,说话直白得不得了。一开口就说徐哲那嗓子跟破锣一样,这可是徐哲的雷区,他舅舅也知道,当场就骂了自己孩子几句。都快十八了,徐哲也不能那么不懂事,只能自己一个人憋屈的坐着用那破锣嗓子很舅舅说话。心里恨死了自己那个所谓的表妹。

回到家的时候徐哲就气得砸了桌上的花瓶,还好也不怎么值钱。

喝了点酒的徐哲突然想着云清打架的那事,就问给他端醒酒汤的保姆,“云清呢?”

保姆把醒酒汤搁在桌子上了才说,“好像是睡了。”

徐哲一口闷了汤,咚咚的上了楼,猛的去敲云清的门,还边敲边大声喊,“云清!云清!”

过了两分钟,云清才开了门,穿着一身蓝色格子睡衣问,“有事?”

徐哲还是有点醉有些含糊的问,“今天,你打架了?没事吧?”

云清嗯了一声就关了门,徐哲哦了一声才转过身回自己卧室,心里想着,云清没说过我嗓子难听。

等到第二天徐哲酒醒了之后,张扬给他说了一件事。关于云清打架的那事,那同学的爸爸都报警了又给老师打电话问云清的情况,老师只好打电话过来给一直跟着云清的那保镖。然后又听说韩家有人出面把这事给结了就没再动作,就等着徐哲醒了之后看怎么办。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扰到徐父才好,要知道徐哲再阴晴不定也没打过架来着。

徐哲听到这事也多少有些明白,这是两家交情好的表示。徐哲在手机里查到韩瑞的电话,打了过去,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就约了下午一起玩玩,又让张扬去准备一张二十万的卡。

在餐厅的包房里,韩瑞早到了几分钟,在看见徐哲和云清到的时候笑了笑。

徐哲也扯了扯嘴角想憋出个笑,只是扯得有点诡异。好在韩瑞也没在乎,前两年才到S市的时候就知道徐哲是个习惯性面瘫和关于他那些传闻,这人要是会正常的笑了那才有鬼了。

等饭菜上来之后,徐哲端起了酒杯,“这次谢谢你了,我昨天有点事先走没想过会出事。”

韩瑞抬起杯子碰了一下才笑着说,“一个班的同学,又是你朋友,不说这些。何况你爸跟我爸的交情呢。”

说到底两个人都是背着长辈的命令来增加交情的,两家父辈关系都不错了没理由孩子还只是浅交。

“这事没让你爸知道吧?”韩瑞夹了一筷子菜,明知故问。

徐哲哪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意思,云清他是派得有人暗地里跟着的,发生什么事他会不知道,他没说话就是暗示徐哲来解决。这点眼色,徐哲还是有,好歹自己是那么重视亲情的人,对家人的了解要多得多。

“他是忙着没找到时间才让我来谢谢你,说来我们还没聚过几次。”徐哲说。

这韩瑞当然知道,徐哲在上学之前是很少参加S市年轻一辈的聚会的,一般出来都是跟着徐父或者徐母。

两个人说的话挺多,虽然大多数话题是韩瑞引导出来的。云清被冷到一边自己吃自己的,韩瑞看了几眼发现他吃的大多是素菜,而喝的汤也是清汤。

徐哲见韩瑞看云清就对着云清说,“你该谢谢韩瑞。”

这话有点命令的意思,韩瑞更好奇两个人的关系了,要说徐哲虽然不怎么多话不过说话技巧还是有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直接了。

云清倒是抬起头说了句,“谢谢。”

韩瑞对着徐哲失笑着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云清在一个班关系还不错,哪里用得着道谢。”

徐哲也没再说这话,倒问起了云清和他打的那个男生的事情来。其实事情徐哲也早就打电话问过高二的同学,虽然是一个班但是和两个当事人都不熟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还不知道两个人打架了。

徐哲是班长当时就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清了事情始末。说来也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儿子,有点小聪明,平日里作恶多端使着劲欺负那些没背景的同学。和云清的纠葛也不过是他找云清说话云清没理他,就开始爱在云清耳朵边阴阳怪调的。想来是因为班上背景最厚的韩瑞对着他也是颇为客气的就以为自己多不得了,哪知道云清虽然是个闷葫芦,却是个下得狠手的人。韩瑞对人从来都是客气,懂事的人知道这是人家交际手段的一种,不懂事就会以为自己多得人脸面的。那同学骂云清的那些刻薄话,韩瑞是怎么听说的就怎么说出来了,一点也没背后捅人一刀的内疚感。

等韩瑞发现徐哲那张和自己差不多稚气的脸发黑后,自觉的歇火了,放油放到这地步就够。要知道那同学是真倒霉,平日里在外面等他的混混至少也是一大群,哪知道昨天才有两个。很明显云清就是冲着打他去的,要不一处学校门就该上车了,哪还走那么两分钟去揍人。

那同学倒是没怎么得罪过韩瑞,不过是在某一次打架的时候说了一句:市委书记的儿子看到老子都要给个面子。恰好这话最后传到了韩瑞耳朵里,还加了很多的水分,这事他一直记着,这会儿能给他使坏当然不客气。

徐哲想了想说,“他是我弟。”

韩瑞算是明白了,以徐哲这种看重亲情的人那同学估计在平和高混不下去。

临走的时候,徐哲突然多问了一句,“晚上的时候樊宣生日,你去不去?”

韩瑞有些惊讶,然后点头,“你也去?”

徐哲嗯了一声,带着云清走了。

韩瑞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觉得大概是徐父徐母真的要徐哲出来见见世面了,不再把人关在屋子里。

在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有个男人跑了上来,双手递上一张卡,“韩少,这是替三少赔给那个男同学的。二少今天和你见面太高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韩瑞笑着摇了摇头,把卡收了。想必那同学会花多少钱徐哲也查得到,至于其他的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晚上的时候徐哲果然带着云清去了樊宣的生日派对,除了韩瑞,其他的人都吃了一惊。

徐哲也没客气,把礼物送人之后就互相介绍着,把云清介绍给了这一派公子哥儿。樊宣本来以为今年徐哲也不会来,这会儿正激动着,把人拉到一边问,“真是你弟?”

徐哲点了点头,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认真。樊宣这么一看就笑着说,“嘿嘿,哥们放心,等你上大学了我一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在一圈的哪个不是人精,该巴结的得巴结,该拉人情的就拉人情。徐哲嗯了一声,这人情他欠了。

转过眼一看云清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有人去打招呼,还是不怎么说话,倒是韩瑞一直在旁边接话,说得不亦乐乎。

等喝酒喝到半路的时候,有了娱乐活动,樊宣叫了几个酒吧里的陪酒女进来,看年纪要比在座的大好两岁。

这是徐哲第一次和一堆同龄人玩,看见招了一堆涂脂抹粉的进来当即打了个喷嚏,赶紧起身要带着云清走。

本来包厢里空气都不怎么流通,还加那么一堆满是味道的女人,更是让他受不了。徐哲绕过半醉的人堆,把坐在角落里的云清拉了起来,对着樊宣说了两句就走了。

樊宣当场还觉得有些可惜,要说真正的玩还没开始呢,可人要走他也没办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瑞站到樊宣身边,“下次搞派对弄个干净点的地方,别带酒吧了,他洁癖严重着。”

樊宣给韩瑞倒了一杯啤酒说,“过不了多久就是刘灿了,丫的今天居然没来。”

韩瑞一口闷之后才笑着说,“肯定是玩男孩子被他爸给禁足了。”

樊宣有些无奈的说,“玩玩就算了,跟着姐姐们对对小嘴,摸摸屁股就成,何必非要搞非主流,弄得自己多与众不同。”

韩瑞笑着没回话,继续凑人堆里玩起骰子。

第六章

回到家的时候,徐哲闻着身上那股烟酒混杂的味差点吐,赶紧着去洗澡。临回卧室前对着正准备开自己卧室门的云清说,“没人敢欺负你。”

云清看了眼徐哲,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进了卧室。

周一上学的时候班上少了一名学生,谁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学校里因为各种原因来来往往的学生太多。

等到放国庆的时候,徐浩终于给徐母打了电话,说自己没事,已经回了学校,这让徐家松了很大一口气,找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人终于可以叫回来了。

因为徐浩的事情,徐哲没准备出去玩,徐母也没那计划,这一年国庆干脆就在家里闷着了。

徐浩虽然回了学校却没打算回来,这让徐父徐母挺吃惊的,虽然徐浩这人不恋家可只要有空,节假日还是会回来的,何况S市离首都也不过那么两个小时的事。

徐哲也没心思跟自家父母聚一聚,反正很多时候国庆他都在外面旅游来着,说到底也是想让他多出去走走,混点人味出来。

十月二号的时候,刘灿那死暴发户生日请客,包了个会馆的一层楼。‘死爆发户’这外号是他一兄弟叫的,说的是这人做事一点也不知道低调,没事上学骑个机车那油门声全校学生都觉得刺耳,虽然头发没乱染,耳洞没乱打,不过那发型,长期的鬼哭狼嚎。

S市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随便往街上一熟,十个有七个家里存款都是上千万的。当然贫富差距这种问题在这里可以忽略,太严重了影响城市形象,这话是许多当官的说的。

刘灿这一请客,至少都有上百号了,还有许多只送了礼物来的。

整整一层楼的包厢里全凑满了人,大厅里只有人来人往,没多少人停驻,刘灿上蹦下跳忙得不亦乐乎。

徐哲也忙着和别人打招呼,毕竟市长的儿子,谁都想认识。韩瑞更是没停下,左右逢源,笑得脸都僵了。

云清在观景台边坐着,仰着头看天。得出这个城市各种污染气体过多没有星星的结论。

“你在看什么?”旁边有人坐了下来。

云清还是托着下巴朝天看,好像能看出个星星出来。

韩瑞笑出了声,“我们初中是一个学校的,不同班。”

云清侧过头看了韩瑞一眼,“然后?”

“然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学校后面巷子里打架,个子很小看着也斯文,偏偏下手那样子特狠。第二次我跟同学路过一个茶室,看见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

“然后你同学骂我装逼?”云清问。

韩瑞咳了几声,被酒给呛了,“你怎么知道?”

云清低了头喝杯子里的巧克力奶茶,“大多数人这么说。”

“哈,原来你都知道啊。那时候我们班的男生总爱说你怎么高贵冷艳来着,又不敢跟你打招呼,连跟你一起上个厕所回来都要嘀咕两句。”韩瑞说着以前的趣事。

云清转着陶瓷杯子说,“他们怕的不是我。”

韩瑞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郑凯呢?”

云清终于把头转过来了,勾起了一个薄凉的笑,“啊,那谁?”

韩瑞突然仰起杯子一干而净,换了话题,“你觉得徐哲这人适合仕途?”

云清又转过了头,开始玩桌上的绿化植物,“一般。”

“你真是他弟?”韩瑞问,这种事情他倒有两分不信。

“大概从血缘上来讲算是。”云清看着被叶子染绿的食指,“不过不是小三的故事,是爬错了床而已。”

“噗——”韩瑞彻底乐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狗血的事情。”

“我母亲,在一个月前死了,脑癌。来S市不过是这里恰好有一个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云清淡淡的说。

韩瑞哦了一声才回道,“你今天话挺多的,平时可都不怎么说话。”

“以后话还会更多。”云清把叶子丢进奶茶里,拿着小勺子搅拌,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

韩瑞没注意云清在干什么,自己也打开了话篓子,“夏天的时候我不喜欢吹空调,怕得空调病。每天半夜睡不着就去游泳池里游半个小时才能入睡。你让我别靠近水池那一天晚上我没去,可是我表妹去了,然后溺水死了。我一直在想,要是那天晚上我去了是不是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云清嗤笑了一声,“你和她,总会有一个人去的。”

“什么意思?”韩瑞问。

云清摇头,然后看向里面。韩瑞转过头,看见一脸不爽的徐哲端着酒杯往这边走来,“现在才习惯这种交际,太晚了。”

“呵。”云清不再说话。

“很无聊?”徐哲问云清,顺便看到陶瓷杯里的浮着半截的绿叶子。

云清淡淡说了一句,“还好。”

“感觉还好?”韩瑞带着些许关切问徐哲,恰当的语气让人觉得很舒适。

徐哲点了点头,“小了点。”

旁边有人啪的一下坐下来,“嘿,张顺的场子,怎么也得来敲一顿,好歹也是免费的。”

三个人同时看向今天的寿星公,满十八岁的刘灿,看那春风得意的样儿,典型的欠抽。

“嘿,告诉你们,老子今天满十八,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进酒吧,泡男人,谁也撵不着谁。”刘灿一脸得意,还搂着一个男孩子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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