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空愕然的看着他,秦云墨才发现自己刚才太多激动,十分失礼,“对……对……”
柳如空表情一下子黯然,头也低了下去,“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我,我没想你会你扯我的……我……”
秦云墨急于解释,不自觉的又往前几步,站的比刚才离的柳如空还要近。
柳如空重新笑了,指着自己的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吧,我一直想和你说说话。”
秦云墨现在脑子发热,全身发热,想也不想的在柳如空旁边坐下。
柳如空微仰着头看着秦云墨通红的脸颊,“你认识梁王吗?”
仿佛一桶冷水,也象从高空突然坠落,秦云墨的红晕渐渐消退,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是,他是个很强的人。”
秦云墨你在想什么,他是要嫁给司徒的人,是你的情敌,你到底在动什么心思。
“有多强?”
秦云墨强打起精神,夸奖道,“他是本朝唯一的藩王,他的先祖帮着太祖皇帝开辟江山,立下大功,他的父亲也曾上阵杀敌,受到父皇的封赏。现任梁王更是天下公认的天才,他五岁能文,七岁学武,十岁献计助他父王打赢胜仗,梁地在他的治理之下,繁荣富强,蒸蒸日上,即使是父皇提起他也是赞不绝口。”
柳如空似乎想深思,秦云墨想着他听了自己这么说,一定会爱上司徒的。
可是柳如空的眉也轻轻皱了起来,“我还是不喜欢他。”
“为什么?”秦云墨很惊讶。
柳如空又朝他挪近了些,道,“他在我家做客的时候并不象你说的那么好。”
“那他是什么样子的?”
“有点霸道,还有点色。”
“……色?”
柳如空点头,抓起秦云墨没有防备的手,“他会在没人的时候象这样偷偷摸我的手。”
秦云墨看着正与自己十指相握的手,吞了口口水,脑子乱乱的,柳如空继续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等秦云墨回过神的时候,柳如空甚至将头靠在他肩上,有些感慨道,“与其听着那些传闻,我宁可选一个朝夕相处的人。”
“朝夕相处……”柳如空怎么还握着他的手……
“对,象你就很好,你不知道你的娃娃脸板起来之后好可爱。”
“可爱?”他都能闻到他头发上的味道,好好闻……
“还那么认真负责,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我被讨厌了……”
“讨厌?”他的嘴唇好漂亮,粉色的,嘴角翘起来的样子好美……
“是呀,你是不是讨厌我?”柳如空突然抬头,与秦云墨痴迷的眼神对着正着,两人的面也几乎要贴在一起。
秦云墨觉得自己似乎着了魔,他居然没有转开头,就这样看着柳如空,柳如空也没有避开,接着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人的嘴唇终于重叠一起……
金磊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接过吻了,简直象在沙漠看在水源一样饥渴,伪装什么的早忘了哇爪国去了,捧着秦云墨的脸,翘开他的牙关,先是舒缓而悠长的挑逗,接着是深入和热烈的共舞。
柳如空的舌头也十分敏感,金磊使用的得心应手,将对方吻的神智不清,两脚发软,忘记呼吸,忘记吞咽反射,只能双眼找不到焦距任他掠夺。
“呼吸。”
金磊的提醒还是晚了,秦如空因为供氧不足居然就这样昏在他怀里。
金磊收起刚才那一副纯真无害的表情,扬起邪气金氏微笑,在秦云墨被他咬的有些红肿的唇上落下一吻。
果然还是要跟这些可爱的孩子们玩才有趣。
第十八章
送亲的队伍最后还是因为梁王妃身有不适而将行程耽误了下来。
什么?说梁王妃娇气?送亲的卫队先将你砍了!
梁王妃可是为了让士兵取暖而比避嫌的共处一室,离京时还为冲撞队伍的百姓求情,才免去他们的责罚,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既善良又为人着想,谁敢说王妃娇气?
送亲队伍的所有士兵连同将军,还怕王妃为了耽误行程的事心怀愧疚,恨不能王妃多休息几日,直到把身体完全养好为止。
秦云墨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无论柳如空到底怎么想的,他都不应该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他是当朝皇子,皇帝的派去保护梁王妃的使者,父皇一定要柳如空嫁去梁地的理由他也知道,所以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默默忍着。
可是他居然对柳如空——梁王的王妃——他的情敌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秦云墨恨不能掐死自己,还让柳如空吻的晕了过去,真是丢尽皇族的脸!
秦云墨已经有两天没有去看金磊,金磊并不急着去找他,待在驿馆里觉得无聊,就领着闻梅和凝露出去逛,而且连面纱都不带了。
送亲的士兵心中自有一番解释,王妃身有微恙,总在房间里憋着不是更不利与病情,还是走来透透气的好。
于是本朝的第一任男王妃——天下第一美少年,在整个连镇掀起一阵旋风。
只要看着有穿着红色军装的士兵,那必定是梁王妃出行,老百姓统统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围观,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王妃如仙人下凡的美貌。
一时间以幽静文明的小镇热闹起来,连附近的乡镇的都专门过来,就为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秦云墨却头大如斗,送亲的行程耽误的理由是柳如空患病,可是他这样大摇大摆的高调在整个镇子里乱逛,这要是传进京城,传进皇帝的耳朵里,秦云墨少不了一顿责罚。
可即使这样秦云墨还是忍着没去找柳如空。
直到他们在连镇的第七天的早上,厨房的人向秦云墨请示。
“王妃没有吃早膳?”
驿馆的仆人跪在地上,恭敬道,“平时都有王妃的侍女前到厨房来的,可是今天两位姑娘没来,小的就把早膳端到王妃的房间,被那两位姑娘拦下,说王妃不舒服,要晚些再吃。”
“什么时候的事了?”
“启禀三皇子,已经过了半柱香。”
秦云墨紧了紧握成拳的手,最后还是抵不过对柳如空的担心,朝特意给王妃准备的小院走去。
闻梅和凝露居然守在院子里,一见秦云墨,脸色立刻变了,慌张的下跪行礼。
“让开!”
闻梅和凝露互看一眼,为难的不敢让开路,“启禀三皇子,王,王,王妃他不舒服……”
“本皇子就是要看王妃,统统给我滚开!”
闻梅和凝露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默不作声,怎么也不动一下。
这时候柳如空的房间传来一丝声响,那是人痛苦时呻吟,秦云墨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将两个丫头推到两边,大步走了进去,“如空!如空!”
跟在秦云墨身后的将军也想跟着进去,却被闻梅和凝露一左一右抱住的脚,“将军,真的不能进去!”
这时被秦云墨推开的房门,突然从里面关上了……
将军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只好站在外面,竖起耳朵聆听屋子里的动静。
秦云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脸红的象要烧起来一样。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回看到这样的场面。
“云墨……”
柳如空此时的声音带着高潮之后的余韵,那沙哑的声线更添味道,只是这两个字而已,就让秦云墨心跳不已。
第十九章
“你,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云墨……三皇子……”
秦云墨最终还是因为柳如空充满委屈和失望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我不舒服……”
秦云墨艰涩道,“我……去帮你请大夫……”
室内沉默了半晌,秦云墨还是没有动一下,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此刻的柳如空。
“你能过来吗?”
秦云墨死死的咬住嘴唇,想借疼痛来控制自己的理智,却听柳如空又道,“你来了,它又肿起来了……”
肿?什么肿?那种事能叫肿吗?
秦云墨想狂叫,难道柳如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因为那玩意“肿”起来在难受?
柳长年那老家伙难道没有教他吗?
柳如空这么纯洁,他怎么能走出这个门,然后把别人叫进来告诉他这些……羞耻事!
“嗯……”柳如空销魂的声音和摩擦声传来,秦云墨终于无法自拔的朝里间走去,来到柳如空的床头。
透过帐幕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在在床上无法自已的厮磨,双腿时开时合,偶尔还可以听到细小的,破碎的呻吟。
“好难受……帮我……”
秦云墨死死掐着自己的手,甚至连指甲嵌进肉里的疼痛也无法让他恢复正常,心脏好象要破掉似的猛跳,呼进身体里的仿佛含着催情的麝香,明知道这帐幕后是一个深渊,他还是无法不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一只玉手从帐幕的缝隙中伸向秦云墨,他没有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抓住那一只手,粉色的帐幔被撩起,秦云墨进入了粉色的全新世界。
秦云墨还来不及仔细看就被金磊抱住拥吻,下身流出淫液就这样蹭在秦云墨的身上。
他根本没有还击之力,金磊也没有给他机会,一开始就是霸道的掠夺,掠夺他的空气,掠夺他的理智,将秦云墨送快感的顶端。
秦云墨很快就双腿无法支撑猛烈喘气,金磊将他拉在身下,给他一秒换气的机会继续吻上。
啃噬一样的在秦云墨的嘴唇上重重咬着,这是惩罚他居然让金磊等了这么多天,秦云墨的唇很快渗出了血,可是他本身似乎没有任何感受。
衣服在不知道的时候被金磊解开,胸膛大开,露出可爱的乳头。
秦云墨也是个俊美的少年,他比柳如空大三岁,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可爱的娃娃脸,尊贵的身份使他傲气十足,要让这样的人臣服你就得让他知道,你比他强,比他厉害的多,秦云墨这样的人只对比自己强的人有兴趣。
然后再他沉浸在刺激的关系当中,留给他矛盾和烦恼的时间,期间还要若有若无的诱惑,最后一口吃掉。
这是金磊最喜欢的游戏,越是让他费心的猎物就越美味。
直到猎物放弃自尊沉迷在他的技巧之下,将身和心全部奉上,再一把甩开,这是残忍的游戏,金磊却乐此不疲。
他是一个坏男人,是一个混蛋,同时他也是猎食者,这些少年的爱使的他满足。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秦云墨长的在金磊那些情人当中只算上中等,那的身份和傲气为他加了分,如果是以前金磊会很高兴碰到这样一个玩乐的对象。
可是到此时此刻,金磊却觉得有些怪异。
身下的人柔韧的身体,被快感冲散的理智,放荡的展现在他面前,可是……
手比他的大,还比他壮,皮肤也不如他细腻,即使是偶尔溢出口的呻吟也不如他销魂……
应该说秦云墨虽然好,但是柳如空却更棒。
金磊从来没试过把比自己高壮男人压在身下过,感觉很怪,让他的兴致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怎么会这样,玩弄司徒寻的时候还……
金磊碰的一震,这是他第一次在床上想起另一个人……
秦云墨不解望向突然停手的金磊,“空?……”
金磊哼哼笑了两声,在秦云墨的唇上啵了下,“算你走运……”
秦云墨的理智还没有回笼,金磊退下他的裤子,分开他修长结实的双腿,让他还在发育中的炙热与自己相贴,双手撸动起来。
柳如空的身体依旧敏感,与同样火热的身体相贴,快感比金磊自己自慰还要强。
秦云墨显然经验不多,死死的抓着床单,随着金磊在欲海中沉浮,最后大叫一声先到了高潮。
在精液射出的瞬间,金磊的视线也模糊了,似乎看到一个人,含着邪气的笑容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翠绿的玉佩。
这便是我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
金磊闭着眼睛趴在秦云墨身上,大口喘息平复高潮带来的兴奋,嘴角一直翘着。
那是金氏微笑,邪气又迷人。
第二十章
秦云墨这次没有昏过去,可是激情过后,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金磊。
金磊表现的让他摸不透,又好象纯洁无暇又象经验老道,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关系,之前是情敌,现在却……
金磊知道秦云墨醒着,他没有打断秦云墨水的胡思乱想,因为他也需要思考。
只要金磊不想,皇帝也别想逼着他嫁男人,但是他却就这样妥协了,甚至连到嘴的肥肉也就这样放过,这绝对不是金磊的作风。
还有刚才激情时想起司徒寻又代表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种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金磊绝不允许只有自己一个人陷进去,那他又要如何在把司徒寻狠狠推开之后,再次紧紧抓牢?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却想着完全不着调的事情。
敲门声突然响起,两人终于想起被遗忘在门外的其他人。
“小少爷,啊不,王妃!”闻梅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梁,梁王到了!”
送亲卫队的行程就比平常商队慢上许多,在司徒寻得知梁王妃在已经出京时,柳如空他们还没有到连镇。
皇上的赐婚给司徒寻的擅自离京找到理由,还让“擅解人意”的身为同性爱侣的他们得到天下的承认,司徒寻一边得对皇上的成全感恩戴德,一边还无法找出好理由繁衍子嗣。
不过这些司徒寻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有谋反的野心,是皇帝对他多有猜忌。
司徒寻好奇的是柳如空会是如何反应,即使没有足够的了解司徒寻还是认为,只要柳如空不愿意,即将是皇帝也没办法逼他嫁给自己。
结果出乎意料的,柳如空出京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什么天仙下凡,什么心地善良……仿佛柳如空成为了事间最美好的化身。
司徒寻听到柳如空替冲撞送亲队伍的百姓求情时,嗤笑一声,他不知道柳如空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司徒寻十分确认柳如空是集聪明、残忍为一身的变态。
他所做的一切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为什么他如此高调的出京司徒寻始终不明白。
柳如空默认了皇帝的决定,这一点让司徒寻有些欣喜,他是愿意嫁给自己?
就在他坐如针毡的等候时,送亲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在小小的连镇逗留许久。司徒寻知道他不应该真么焦躁,可是对柳如空的感情已经转化成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情愫,再也等不了,司徒寻策马直奔连镇。
迎亲卫队的将军和当地官员都在恭迎突然驾临的梁王殿下。
司徒寻一路风尘仆仆,却不见皇帝钦点的送亲使者——三皇子秦云墨殿下,可是他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有在意。
秦云墨急急的从内堂跑出来,慌张的不敢看等候多时司徒寻。
他眼角微湿,面色红润,小口的喘着气,眼神乱瞟,几次张口却没有说话,连走场面的互相敬礼都没有。
司徒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秦云墨的头发显然是刚刚梳过,在司徒寻的印象中,他受到他从军的外公很多影响,从没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