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ta伸进无亦裤腰里的手坏心的拨弄着那已经起了反应的下半身，口里也不饶人的说着令无亦脸红心跳的情话，热热的呼吸不断地打在耳廓上，撩拨的吻也细细地在耳后、脖颈间游离着，像一尾灵活的鱼儿，带着欲望的火焰在他身上游走。

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臀下，挺翘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浴室里飘渺的水汽像是一匹柔滑无比的丝绸不断摩擦着因燃烧的欲望而变得敏感无比的肌肤，以至于让无亦的整个身体都轻轻地颤抖起来。

“嗯……”

欲望的中心被掌控，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涌去，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感觉到了Santa温柔的抚摸，诱惑的、撩拨的，仿佛一曲缠绵的琴曲，每一枚音符都带着欲望的火焰。

“舒服么，嗯？”

Santa收回手微微曲起膝盖摩擦着无亦下身完全挺立起来的器物，嘴角的笑容既温柔又放荡，像极了引人沉沦的恶魔，其身后随之铺天盖地而来的全都是黑暗的欲望气息。

“是不是，想要更多呢？……嗯？”

蒸腾的欲望已经掌控了无亦的神智，看到眼前那张魔魅的脸，无亦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献祭般呈了上去，眼中盛满了浓烈的痴迷和爱念。

爱和欲，从来都是不分离的，因爱而生欲，因欲而存爱，其中到底更多的是因为爱念还是欲望，谁都已经分不清了……只能放纵自己的身体和欲念，陷入这一场似是而非的无望沉沦……

Santa低头在无亦额头落下一吻，看着衣衫不整陷入欲望海洋的人儿，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艳丽，眼底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如冰。

握住那显然已经激动不已的器物，Santa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另一只手也毫不空闲地刺激着无亦身上的敏感点，听着那一声声悦耳的呻吟，Santa微微敛目，从侧脸的角度看来，近似是带着几分讽刺。

“啊！……”

汹涌的欲念自铃口喷涌而出，道道白浊在水下散开，淫靡中带着几分未褪的情热。

“还要么？…嗯？”

Santa含住无亦的耳垂，怀里的人因高潮的快感未退而反射性的颤了颤身子，竟是增了几分引人怜爱的情愫。

宠溺的笑了笑，Santa拍了拍无亦露在浴缸水面上的屁股，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的调侃。

“还赖着不走，我可就要继续了……”

无亦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向上方的Santa，眉眼中有着羞涩，也有几分邀请的意味。

“主人，我爱你……”

Santa淡淡地笑了笑，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我知道。”

无亦垂下了双眼，双手撑上浴缸边沿，自水中站起来踏了出去。

“我给您拿毛巾。”

Santa阖上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孩子就送给无殇吧。”

无亦拿毛巾的动作一顿，随即微微点了点头。“是。”

Santa并不喜欢别人送他娈宠作为礼物，他喜欢的是合自己兴味的野物，而不是别人调教好的家宠。虽然要将野物调教成听主人话却又不失野性的宠物是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同等的，其中的乐趣也是不可言喻的。

一想到那野性难驯又容易发怒的无殇收到那名乖宠少年的模样，Santa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定，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

无殇看着眼前白白嫩嫩的少年，两道剑眉不悦地皱了起来。

这人说什么Santa将他送给他了，从此他就是他的人了？还说什么以后一定会听主人的吩咐？这是什么跟什么？！玩养成游戏么？！

“我不需要仆人，也不需要宠物。”

一想起那个无亦离开时那抹高深莫测的笑，无殇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可是，可是Santa大人叫我来服侍您，还让我好好听您的话……”

“我说了我不需要！”

无殇重复了一边先前拒绝的话，但是见那少年白了一张小脸的模样却又忍不住放缓了语气。

“你回去跟他说，就说我不需要什么人来服侍我。”

“但是……”

少年咬了咬唇，脸色愈加的苍白了。“Santa大人说，如果您不要我，就要将我丢掉……”

无殇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又染上了一丝薄怒。

那人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向他表明心迹觉得不能接受便随便塞个人给他么？还是因为，觉得他不够格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所以塞个娈宠来和他配对？！

无殇拧紧了眉，看着少年的目光也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你跟我过来。”

一把拉住少年纤细的手腕，无殇抬腿朝Santa的房间走去，怒气冲冲的模样像极了发怒中的豹子。

无殇冲进来的时候，Santa正在卧室的贵妃榻上逗弄着无墨，手中执着的一根孔雀尾羽慢悠悠地在无墨头顶上滑来滑去，墨绿色的尾羽衬着他白皙的手指，看起来竟带着几分魅惑。

Santa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带怒色的无殇，目光从无殇握住少年的那只手上扫过，见无殇蓦地松开手，神色竟似是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

“怎么，不满意？”

无殇没有搭理因看见无墨而被吓得僵住的少年，扯开他因害怕而缠过来的双臂，眼睛定定地看着贵妃榻上的Santa，眸中满是某种炙热的情绪。

“为什么。”

“嗯？”

Santa继续逗弄着把头搭在贵妃榻边的无墨，手中的尾羽以极慢的频率晃动着，慵懒的模样似是对目前的状况并不怎么上心。

“为什么这么做。”

无殇也不看那条让他十分讨厌的墨蟒，眼里仿佛就只剩下了Santa这么一个人，所牵所记都是为了他，所有的情绪和念想也是因为他，而现在，他在向他求得一个答案。

“你是指这只乖巧的小猫咪么？”

Santa看向缩在无殇身后的少年，双目微眯，几分慵懒几分调笑。

“他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不喜欢？”

无殇紧紧盯着正调笑他的Santa，心里的怒气越来越盛，简直快要将他点燃了。

“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没必要送这么个人来侮辱我。”

“侮辱？”

Santa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看到无殇身后的少年闻言明显身子一僵，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第十九章

无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里汹涌着的掺杂了诸多复杂情愫的怒气，眸中的暗色也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如执拗般的坚定。

“我喜欢你，你可以不接受，但是，请你不要随便找人来搪塞我。”

Santa收回看向那名少年的目光，慢慢地转向无殇，像是不置可否，又像是不以为意。

“喜欢么……你喜欢我什么呢？”

Santa微微一笑，姿态极为闲适，仿佛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是这张脸迷惑了你，还是你自己迷惑住了你自己，难道你想要告诉我，你为了这所谓的喜欢要放弃你一直想要的自由么？”

无殇没有回答Santa的这番话，就像他看不懂此刻Santa眸中的神色，像是什么也没有，却又像是包容了一切。

“我爱你。”

他想，他也只剩下了这句回答。

“爱？”

Santa挑了挑眉，随即笑了起来。“那不过是荷尔蒙作祟的生理反应，或者说令人变得愚蠢的毒药，亦或者是，人类臆想出来最为虚幻的幻觉。”

没想到Santa会这般回答，无殇一时没有言语。

“而现在，你已经产生了一种名为爱的幻觉。一种，爱上我的幻觉……”

说完这一番话，Santa便不再看向无殇，继续逗弄头不断晃来晃去的无墨，仿佛之前无殇的告白不过只是一支小小的插曲，旋律完毕之后便归于寂灭。

气氛说不上好，连躲在无殇身后的少年也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无殇固执地看着Santa，仍是要寻求到一个答案。

Santa收回点在无墨吻尖的的食指，看向无殇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固执的孩子，带着些宠溺和纵容。

“佛曰，不可说。”

见Santa还打起了禅语，无殇脸色更冷，和这个男人谈论真心，果然是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过来。”

Santa示意无殇身后的少年上前，手间的孔雀尾羽还在无墨头顶上晃来晃去，引得无墨的头也跟着转来转去，简直就像是在蛇舞。

少年恭敬地跪在Santa面前，虽然身体因害怕那条可怖的墨蟒而瑟瑟发抖，两只手却也规规矩矩的放在膝上，低眉顺眼的模样很是引人怜爱。

“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就不喜欢呢？”

抬起少年的下颌细细端详着，Santa似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这内容却是让无殇高兴不起来。

“李先生把你送给我，你有因为此事而怨他么？”

Santa定定地看着少年澄澈的双眼，此刻的他，温和得就像是一枚暖玉。

“没有。”

少年摇了摇头，鸦羽般的长睫静静垂了下来，在眼下形成一小块阴影。“能够被送给大人，是木汐的荣幸。”

“那你，喜欢他么？”

Santa所指的自然是站在一旁冷着脸沉默不语的无殇。

“喜欢。”

少年温顺地回答着，脸色却是显得有些苍白。

“喜欢就好。”

Santa收回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木汐站起身来走回无殇身边，拉住双拳紧握得近似青筋暴起的男人，把他拖出了Santa的房间。

“松开。”

无殇淡淡地开口，平静无波的声音下掩盖的是他暴躁无比的心情。

“我真佩服你。”

木汐依言松开了手，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脸色说不上好的无殇。“竟然敢向大人求爱，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无殇看了他一眼，暴躁的情绪也慢慢压制了下去。

“我脑子没有毛病。”

“那你还敢……”

“他也是人，为何爱不得。”

无殇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愣在一旁的木汐，眸子里只余满满的认真。

“为何爱不得。”

木汐盯着他盯了半晌，终是笑了出来。“那我等着你心愿达成的那一天。”

无殇移开目光，不再言语。

Santa收起手中的孔雀尾羽，无墨也静静地圈在贵妃榻下的地毯上，黑漆漆的一团，跟个轮胎似的。

目光无意识地盯着手中艳丽的尾羽，Santa想起了无殇那双总是让他倍感喜爱的眼睛，明亮如星，炙热如火，让他往往忍不住想要去触摸。就像是星子之于人，看到那般耀眼的东西，总是想着要摘下来的。

不过，既然拥有那般美丽的双眼，那么一定也有一个美丽而澄澈的灵魂。只是，他并不想为了得到这颗星子而付出什么……即使它再美丽，若是要以他的感情为代价来得到，那他也是不会乐意的呢。

不过，那般美丽的事物，若是毁了的话也很可惜呢……

“主人。”

无亦扣了扣门，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今日是蔓德蕾妮贝壳蛋糕和您最喜欢的大吉岭红茶。”

“嗯。”

Santa懒懒地抬眼看无亦将沏好的红茶缓缓倒入约克郡玫瑰的骨瓷茶杯中，看那嫋嫋的雾气盘桓在杯口上方，眼神幽深。

果然宠物还是乖巧一点的比较讨人喜欢呢……

第二十章

“既然我们的小豹子不喜欢我送给他的礼物，那么，你便代他收着吧。”

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Santa将银质餐叉上叉着的蛋糕递到无墨面前，逗弄着它让它那冰冷的蛇鳞从他腿上移开。

“主人！”

无亦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些惶恐。

“哭什么呢，嗯？”

Santa无奈地看着红了眼圈的无亦，将餐叉搁在瓷碟上，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发顶。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爱哭。”

无亦在他手心蹭了蹭，收了泪，将脸搁在Santa的膝上，一种全然信赖和依恋的姿势。

“不要丢掉我……”

“呵。”

Santa扣住无亦的下颌，让他的脸抬起来面向自己，俯首在他额头一吻。

“我怎么可能会丢掉你呢，嗯？”

闻言，无亦露出个开心的笑容。几分嗔意，几分埋怨。

“那为什么……”

“嗯？”

Santa收回手，眸中有了几分冷意。

“没，没什么……”

无亦在那冰寒的目光下浑身一颤，乖顺地噤了声。即使再怎么不乐意，可现在他却也只能把那烫手山芋接手下来，可之后的事，谁又知道呢，不是么。

看到无亦脸上数度变化的神色，Santa淡淡的笑了笑，任谁也不懂他笑容中的深意。

“一个小时后，让他来我卧室。”

话中的他，自不言而喻。

“是。”

无亦恭顺地跪在地毯上，低着头没有多嘴。

当无殇见到无亦来传话的时候，他虽不知Santa找他做什么，但是在这个‘情敌’面前，他还是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风度，没有理会对方的冷言冷语，也没有不识趣的多问。他知道，即使他问了，只怕对方也不会告诉他什么。

木汐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无殇合上书站起身来跟在无亦身后，一路静默。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出了房门，无亦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些警告和毒辣。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主人现在宠着你你便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你只是主人养着的玩物，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听出了对方语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嫉恨，无殇双拳微握，面上却是带着不置可否的笑意。这么明显的情绪，于那个人而言，他可不喜欢呢……

说完这一番话，无亦便也闭了嘴，默默地继续往Santa卧室走去。不过是玩物而已，叫他记着自己的身份就好。别的，他知道主人不喜欢他管太多。

无亦领着无殇进来的时候，Santa正在给手中的纹身枪消毒。袖珍款的纹身枪很小，仅成人手掌大小，无殇一时间还没有认出那是个什么东西来。

给枪头消完毒，Santa淡淡道“下去。”

站在无殇前头的无亦一愣，目光几度变换，内心的诧异和嫉妒虽已经快要将他淹没，却还是保留了清醒的神智恭敬地一弓腰，退了出去并合上了房门。

“你要做什么。”

无殇绷紧了身上的肌肉，戒备地看着闲散坐在软榻上的Santa。

那张贵妃榻早已不知去向，它原本待着的地方已被放置了一张暗红色的古董梨木软榻。Santa站起身来朝警戒无比的无殇道“过来，趴下。”

无殇谨慎地看了一眼他手上那把奇怪的器具，看了半晌却还是没有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尽管，他感觉到很不安。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么，嗯？”

Santa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碧绿的眸子里带着些几不可查的笑意。这只不服训的小豹子，又在朝他威慑性地显摆那并不怎么尖锐的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