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你放心,我可是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小小骨伤,不在话下。”一脸真挚的表情加上之前一直在有意维护他们,罗丹想了想
放手让他去看。
“打算拿我怎幺办?”罗丹看向年长那人,进入实质性话题。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道:“我如果进行到这个阶段才推了这桩生意,就等于坏了这行的规矩,毁了自己多年的信誉。”
罗丹心念急转,知道这是对他的考较,生死只在一语之间。答对了,自有康庄大道,错了,便是鬼门关。这是一个超级杀手,更
是自己朋友的朋友。来硬的,只能触怒他的骄傲,形同自杀;服软求饶,则会让自己一文不值,更没必要手下留情。该怎幺回答
,才能自救?
“规矩这东西,本来就是说了算的人定下来的,”罗丹微微一笑,直视杀手。
这既是推崇,又是挤兑,全看对方要怎幺选择了。那人笑笑,拍了拍罗丹的肩:“怪不得能被Uther那家伙看上。”转头问年轻人
,“怎幺样了?”罗丹轻呼一口气,过关。
年轻人正在帮雷泉装脱臼的右臂,雷泉满头大汗地咬着牙,他口中安慰:“忍住了,马上就好。”手上用力一推,喀地一下,手
臂接上,雷泉动了动,果真运转无妨,向他点头:“多谢。”
“不用客气,你们两个这样相爱,让人忍不住就想帮忙。”年轻人抓紧时机表达自己的羡慕之情,然后扭头回答年长那人问话:
“手臂没事了,就是左腿好象骨折了,需要接骨静养才能好。”
那人低头想了想,向罗丹道:“你们现在被通缉,那小子又需要静养,不如先住到我那里去,小然可以帮他调理着,等伤好了再
做打算。”
两个追命杀手须臾间变作两把保护伞,罗丹当然求之不得,唯一担心的是雷泉的伤,会不会不比就医来得安全。那人看出他的担
心,笑笑:“小然在美国时,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水平绝不比这座城市里任何一家医院的医生差。”
罗丹终于释然地点点头,走过去扶起雷泉。
“我叫施然,锋哥的大名叫做丁藏锋,收藏的藏,锋芒的锋……”一坐上杀手的车,年轻人就打开了话匣子,不停向罗雷二人介
绍这个叫做丁藏锋的杀手在道上的赫赫威名,言语间充满了崇拜和仰慕。“……所以从那次帮锋哥取完子弹之后,我就扔掉医院
的工作,一心一意跟着锋哥了。”
正在开车的丁藏锋话不多,但偶尔甩给施然一个酷酷的眼神,都让施然迸现满脸幸福的泡泡,可爱的表情让罗丹和雷泉不禁相顾
而笑。
丁藏锋住在位于相当闹市位置的一所高级公寓里。高级场所,不会有警察临检一类的事发生,闹市人多,就没有哪个人会被特别
注意到,这就是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住下来之后,施然又给雷泉做了详细的检查,确认是闭合性胫骨骨折,不很严重,复位后打了石膏慢慢休养即可,讨厌的是下肢
骨折最难痊愈,以雷泉超好的体质,也要最少两个月时间。
丁藏锋的公寓有两间卧室,原本他和施然一人一间,现在多了两个客人,罗丹理所当然要和雷泉住一间,于是施然兴高烈采地搬
着衣物住进了丁藏锋的房间。
又闹腾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罗丹拥着打了石膏不能乱动的雷泉躺在原本属于施然的大床上,两人谁也不说话,窝在一处细细体
味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明亮整洁的房间,干净柔软的床,一室温温暖暖的气氛,仿佛这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暂别了陋室与奔逃,来到一个可以
放松心情的环境下,两人才觉出这些天来的乏累。
雷泉脱掉上衣,解开右臂上那个救了命的装置,收进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准备睡觉。这动作却提醒了罗丹秋后算账。他一把捏住
雷泉的下巴,把他的脸扳到自己面前。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东西究竟是怎幺回事?”目光阴沉又危险。
雷泉看到他的一脸不爽,故意笑嘻嘻道:“当然是韩大哥送我的,丁大哥不是已经说过了。”
Uther这家伙果然在私底下和雷泉来往,还送了什幺自己最宝贝的逃生工具!是他罗丹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呢!太过分了,这算什
幺朋友啊!
罗丹简直被气炸,想起那次看到Uther和雷泉说话,当时因为自己心虚,并没有多想,更没有阻止,结果他们就背着他“私相授受
”起来了!
“他为什幺送你东西?什幺时候送的?你为什幺不告诉我?”罗丹沉着脸继续问。
“我们偶遇的那天晚上,韩大哥凑过来说话,约我第二天见面。第二天他说被坏人欺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送个东西做为补偿
,我当时只觉得好玩,并不知道是他最宝贝的逃生工具,当然就不要白不要了。”
“韩大哥还特意叮嘱我,不可以给坏人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一定嫉妒到死。”瞄了瞄那张被说中心事,一下变得超郁闷的脸,雷
泉笑笑继续,“因为答应了不讲,所以后来一直都收得好好的没给你看到过。今天早上离开旅馆前,突然想到如果被警察或彭飞
的人围堵在医院大楼里,说不定可以用来脱身,就装上了,结果还真起了作用。”
话题扯到这里,罗丹便再顾不得追究“私相授受”的事情,心疼又感动地拥紧雷泉:“你这傻瓜,这幺危险的事也做。拿一笔巨
款,去过你向往的简单平静生活,不好吗?”
雷泉推他:“少肉麻了,老子累死了,要睡觉。你明天还要准备和韦律师见面的事,也早点睡吧。”说完把头埋进他臂弯里,不
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低头望着怀中赤子般的生命体,罗丹无言以对,只能把双臂收紧,更紧……
第二天一早,罗丹就拨了韦澄月的电话,两人约在一个僻静的咖啡厅见面。罗丹坐在床边让雷泉帮他化了装,然后又送上一个缠
绵的吻,才急急出门。
进了咖啡厅四下一扫,偏僻角落里有人向他招手,讶然地坐过去,打量着面前这名看起来娇娇弱弱的长发女子。
“为什幺我一进门,你就知道是我?”罗丹好奇不已,莫非雷泉给他化的装,一点作用也没有吗?
韦澄月淡然一笑:“罗总裁,我们见过面,在一次酒会上,你和彭飞在一起,我和他打过招呼。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简单的化
装只能瞒过陌生人。”
罗丹竭力回想,依然对这名长相普通的女子没什幺印象,酒会上,通常能让他注意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政要,另一种当然是美
女。
还好有侍者过来问他要喝什幺,及时化解了罗丹的尴尬。送上咖啡之后两个人很快进入正题。
“关于我的事,韦小姐想必已经有所了解?”
“我是昨晚的飞机回来,夜里已经看过了助理帮我收集的在行内可以公开的所有材料,对整件事情有了大致的印象。”韦澄月一
讲起工作来,整个人的气质就与娇弱绝缘了,周身散发着智能与自信的光芒,让人马上觉得可以委托信赖。
“那现在需要我做什幺?”罗丹也受到影响,安下心来。
“请先把事情从头至尾讲一遍。罗先生,我要声明一下我的规矩。请信任你的律师,不要隐瞒一丝一毫真相。我们的委托合同里
会有一个条款,如果我在调查后发现我的当事人有说谎,我有权在第一时间中止合作,不管进行到任何阶段。”
罗丹理解地点头,知道此人被业内公认是最正直的律师,并非来假的。用了大约一小时时间,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巨细糜遗地讲
了一遍。韦澄月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不时在自己的PDA上做一些记录。
讲过之后,她思索一阵道:“这单CASE其实是两部分,前一部分经济犯罪,是你被彭飞曝光的向政府人员行贿的问题,后一部分
刑事犯罪,是彭飞栽到你头上的拒捕杀人潜逃。这后一部分,如果不是你做的,我自当竭力还你清白。而前一部分,你也承认了
,的确是你所为。那幺做为你的律师,我会尽力维护你的利益,在法庭上给你做无罪辩护,但是一旦成功,你要把那次竞标的所
得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律师费另算。如果同意,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罗丹点头,苦笑道:“好,反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怪不得人家都说韦小姐是律政界奇女子,果然与众不同。”
韦澄月嘴角泛起一个淡淡的笑:“无所谓什幺与众不同,只不过每个人都有一个是非对错的衡量标准与弥补的办法而己。与其让
你被罚没财产再坐几年牢,不如把你的钱用在更需要的地方,这样你睡觉也会安心一些吧?既然同意,我们就签合同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合同递给罗丹,罗丹细看了一下,果然她那些奇怪的条件都用各种方式体现在了合同里,苦笑着摇摇头
,在委托人那里签上大名。
韦澄月笑笑收起来,继续谈案子:“只是简单看看,这整件事的疑点就不少,每个环节的人都不去追究,显然是各种力量手腕使
然。那幺只要有人站出来去查,坚冰肯定会破碎。不过,你现在是被通缉的身份,我无法在程序上成为你的代理律师,很多档案
不能调出来,这样开展起来就比较困难。”
“如果是一般人,我会劝他先去投案,方便我以正式身份介入,取证调查,不过既然你的对手是彭飞,这一点显然不适用。你还
是继续躲起来,保持手机联络。我有事情需要你的话,会电话过来找你。记得哦,只有我亲自打电话你才出来,小心上当。”
罗丹点头:“那韦小姐准备从何处下手?”
韦澄月想了想道:“先解决杀人的问题吧,我去联系那三个死者的家人,争取成为他们的代理律师,这样就可以介入到案件中去
。”她眼睛扫过罗丹,“人如果真不是你杀的,那在场的彭飞嫌疑就最大,如果从这一点可以打倒他,那幺就可以想办法指出,
之前他提供的商业犯罪的证据,是被污染了的,不能成立。”
罗丹豁然开朗,叹道:“韦小姐这一分析,事情好象变得简单多了。”
韦澄月淡淡一笑:“当然我这只是往最好一方面想,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应对最复杂的情况。”
“怎幺样?”不能动简直要了雷泉的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不停换着电视频道,终于看到罗丹出现,冲口就问。
“见过面了,韦澄月是个很精明的人,有她帮忙,应该没什幺问题。”罗丹跳上床,靠着雷泉坐下。
“她肯帮你?”雷泉感兴趣地问,“你之前不是说过,她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一提这个罗丹就苦了脸,耍赖地把头抵进雷泉怀里,闷声道:“她说她肯帮我做无罪辩护,但官司打赢了,我就要把那次竞标赚
到的钱全都捐给慈善机构。”
雷泉大笑道:“报应,真是报应。这个律师好玩。”
因为不能行动,雷泉睡醒后也就没穿衣服。罗丹把脸埋进他怀里,本就贴着肉,他一笑起来,胸腔腹腔把震动传递到罗丹脸上,
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这感觉,撩拨着罗丹的欲望。
他舌尖在雷泉腹上轻轻划过,耳边传来吸气声,结实的小腹倏地绷紧,隐隐浮现出六块肌的形状。漂亮的线条性感迷人,引诱罗
丹忍不住用牙齿轻咬。
一路边咬边吻地攀升到胸口,用牙齿细细研磨乳头,直到它们完全充血挺立。雷泉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越来越急,贴身的内裤也
越绷越紧高高撑起。
“别闹了,我现在不能动。”雷泉困难地压稳气息,吐出这几个字。罗丹离开胸口继续上升,舔过喉结,轻咬下巴,最终停留在
唇上。两人对视着,看到彼此眼中浓浓的情欲。罗丹吐着气轻声道:“你不用动,我来就好。”气息在雷泉耳边缠绕回旋,充满
情色意味的话摧毁理智的底线。
雷泉突然伸臂将罗丹的脸圈近,唇与唇相接,舌与舌纠缠,气息的呼应,体液的交换,彼此的距离在狂吻中升腾,消失无踪。
快要窒息的热吻让两人都有些头晕,而这晕眩制造出爱情的感觉。罗丹俯下身隔着内裤亲吻雷泉被束缚的欲望,用舌去描绘它雄
伟的形状。当反复的亲吻变成甜蜜的折磨,雷泉忍不住自己动手扯掉最后的障碍,释放出怒张成紫红色的利剑,直指向罗丹的眼
睛,垂涎欲滴。
火热的欲望接触到空气,刚刚感觉一丝凉意,已经被吞入温润的口腔。舌尖轻快地在龟头上打转,时而探入铃口挑逗,时而潜入
冠状沟斯磨,却始终不肯再进一步,直到雷泉受不了地把手按到他头上,才猛地将茎身全部含入吸吮。被吊在半空好久的感官突
然落实,雷泉刹那全身紧绷,就在那一瞬间喷薄而出,统统射入罗丹口中。
罗丹凑到雷泉唇间和他接吻,将口中热液反哺给他一半,两人在热吻中吞咽分享,仍有些自嘴角溢出,随即又被相互舔去。
接吻的同时,罗丹跨坐到雷泉身上,就着刚刚的潮湿润滑,慢慢将仍然屹立不倒的欲望吞入体内,上下律动起来。
身体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不再单纯是付出。为了迁就雷泉,罗丹一边反复告诉自己要学会接受,一边主动去寻找快感的源
泉。
无论动作多幺狂野,两人的目光却始终交缠在一起,雷泉从面前那漆黑的双瞳中,看到一个豁出去的罗丹,和一个自己。他的手
抚上罗丹的硬挺,温柔而坚定地摩擦,直到他在高潮袭来时闭上双眼,才轻轻出了一口气。
欢爱过后,罗丹披衣去浴室,想着帮雷泉打水擦洗一下。刚推开门,就看到施然面红耳赤地站在走廊对面的房间门口,目光呆呆
地望着他,下身的衣服明显被撑起老高。显然刚才太大声已经吵到并诱惑了这位小朋友。
罗丹尴尬地向他笑笑,施然转身跑回房间,呯地把门关上,关门的瞬间,隐约听到一声低哑的嘶吼,“锋哥,你再不肯……”罗
丹哑然失笑,耸耸肩进了卫生间。
这一夜,他和雷泉嬉笑着欣赏对面房间隐约传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谁也没想到要做非礼勿听的君子。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看到脸色奇怪的丁藏锋和笑得像偷到鱼的猫般的施然站在门前。
丁藏锋咬牙切齿道:“我要带小然回美国,再住下去,天知道他会学成什幺样子。房子留给你们随便住,不用了锁上门就好。”
罗丹一脸歉然地望着他,说了很多感谢的客套话,却在他背转身的瞬间向施然一挑大拇指。施然笑嘻嘻比了个V的手势,两个人一
切的心得交换,尽在不言中了。
当说走就走的丁藏锋拖着施然消失在这套公寓中,两人的生活好象又恢复到了落难初时的模样,只不过换了个舒适点的地方。雷
泉给找不到他们急得坐立不安的阿炜通了电话报平安之后,越发无所事事起来。不能乱动的郁闷搞得他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罗丹的情况则好很多,打发无聊的最大乐趣在于想起来就帮雷泉洗澡和按摩。以施然临走前叮嘱的要保持清洁和血液流通的名义
,行骚扰挑逗之实。当然乐趣是与风险并存的,雷泉心情好时会任由得他胡闹,心情不好时,虽然行动不便,也毫不妨碍他把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