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受道——谬尔
谬尔  发于:2013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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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住手……”邢舟扬起头想避开男人,但却被男人看似温和实则充满压迫力的动作给制住。邢舟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燕重水也趁这个当口伸进了一只食指,全靠青年现在身体有了奇异改变,这个动作并不困难。

“不……”邢舟推拒着男人,身体居然这么容易就容纳了异物的侵入,让他怎么能平心静气的接受?自己虽不是在江湖上多么有名望的人,但也是受到师兄弟们尊敬的对象,可是现在却像一个女人一样在这里渴望男人的侵犯……是的,是渴望,尽管邢舟的理智一直在动摇说着不行,但身体已经颤抖着希望男人能带给自己更多。

看见邢舟眼神空洞,燕重水难得轻声道:“不要想太多,毕竟我们还不知这欢喜教药性。”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

的确,这不是第一次,只要不解毒,这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自己何必矫情?

“是我累的你破戒……”邢舟尾音发颤,手紧紧握住燕重水的手臂,却不知是想推远还是拉近。其实他只是不想继续那个话题,燕重水是少林叛僧,又是个杀人如麻的主,还有何破戒不破戒之说?

“佛自在心中,何必执着于表面功夫?”似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燕重水嗤笑一声,语气少见的轻佻:“贫僧一向不屑此道。”

第七章

经过了早上的放纵,邢舟跟姜可道别时整个人都透着别扭二字。所幸师弟一向单纯,并没有发现他这个师兄的奇怪。而赶回揽月山庄的路上,燕重水以节省时间为由,无视了邢舟再买一匹马的要求。不过后来事实也证明,腰酸腿软的邢舟确实没办法自己独乘一骑。

男人双手穿过青年的腋下策马,惹得邢舟不得不靠在男人怀里。邢舟发现,自己感受到燕重水的气息与体温后,仍然有骚动的感觉,但好在已经变成可以凭理智压抑的范围内。这让他不禁苦笑,心道说不定再被男人上几次,恐怕这毒就解了,只是这话自然不敢跟男人说。

等回到揽月山庄,邢舟一马当先冲过去找谭修月。

彼时好友正在客房检查霍小草的身体,那男人不愧是修罗谷谷主,已经苏醒过来靠坐在床上。霍小草是一个块头比燕重水还有魁梧的汉子,嘴巴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外表显得有些搞笑。

丢下燕重水去看他的义兄,邢舟拉着谭修月的手让他坐到桌子前,自己也大喇喇的坐下后伸出右手。尽管屁股有些疼,但对皮糙肉厚的邢舟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做什么?”谭修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绿扣端上来的热茶,道。

“我……”邢舟说出了自己在路上演练好几遍的说辞:“我在刺探欢喜教的途中,不小心中了他们圣女的毒。”

谭修月闻言瞪了他一眼,拉过青年的手把脉,道:“怎么不早说!”

邢舟摸摸鼻子,心说这不已经说得很快了吗。但是很快他就轻松不起来了,因为他发现即使只是这么近的坐着,谭修月也不过是在自己腕上搭了两指,他就有些……发情了……

邢舟面色惨白,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额头青筋突起,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这身体真是完了!

好不容易捱到把脉结束,几乎在谭修月抬手的同时,邢舟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怎么样?”他问道。

谭修月表情却捉摸不定:“心跳有些快,其他没什么。”

邢舟有些讶异的望着他,连修月都查探不出来吗?还是这药其实不会再发作了?可是当时那教主明明告诉自己想解毒的话得去西域找他……“怎么可能会没事?”

谭修月此时脸已经完全变了色,一字一顿道:“是有什么。你的身体——纵、欲、过、度。”青年声音冷硬:“你昨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邢舟的脸先是一红,后是一白,然后纯属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燕重水。

“你看他作甚?”谭修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扳过邢舟的下巴,道:“西域秘药众多,你中了什么?是一日不做满四个时辰便会爆体而亡的‘夜夜喜’?还是必须在两柱香内发泄五次否则下身溃烂的‘五见散’?甚至是……每十天便必须得到男人阳精,不然从此变成行尸走肉的‘十日欢’?甚至是……”

“够了!”眼见他越说越离谱,加上心里有鬼,邢舟终于站起来出声打断他。

谭修月脸色阴晴不定。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只觉得愤怒!于是秀美的青年摆出一个讽刺的笑,道:“西域美女个个天姿国色,你即使身中剧毒,若能与她们承欢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说完,青年一挥袖子转身离开。

邢舟颓唐的坐下。他以前便知谭修月脾气诡谲,但仗着感情深厚自己妥协一点倒也不觉什么。只是最近短短两天便发生了这么多事,让邢舟身心俱疲,因此觉得今天应对友人的坏脾气尤其吃力,头一次觉得好友真是喜怒无常。

他并不知道好友在得知那“恶僧”竟跟自己一起出门后而担心一夜,更何况刚才他下意识的一瞥让谭修月觉得一夜忧心白费,更何况邢舟的身子竟然还诊出有些纵欲……这怎么能让谭修月不生气?

尽管,连少年神医自己,也没能完全理清楚自己生气的全部理由。

燕重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谭修月离开的背影,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邢舟的身边,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才我已和大哥说过,陪你去西域。”

听他这么说,邢舟欣喜地应了,也很感激燕重水肯帮自己。他为人豪爽,不愿意说漂亮话,只是暗下决心燕重水若是有难自己也定会相帮。

至于和燕重水发生关系的事,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邢舟也知道,当时那个情况无论是谁自己都会恬不知耻的黏上去,燕重水没有因此轻视自己他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他不愿意多矫情,如今他也钻出了牛角尖,算是看开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屁股被捅或许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谭修月以前就说过,邢舟的脑子里装不了太多的事情,一般有烦恼也很少超过三天,因为他总是会很快就神采奕奕的把麻烦大而化之。

燕重水觉得刚才谭修月脱口而出的“十日欢”之毒有些可疑,于是便把想法说给了邢舟,两人觉得事不宜迟,用阿鹜给门派传递了消息后,两人决定即刻启程。至于霍小草,只要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燕重水也就不担心他了。

“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只是刚走到门口,就有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有点事情,我和燕大哥……”邢舟听出是谭修月,本来以为两人见面会尴尬,他也就只是让下人传话不打算道别,倒没想到好友会追过来,于是青年转过身来想解释,可话一出口就被打断了。

“哦~?”谭修月半张脸掩在房梁下的阴影中晦暗不明,语气有些古怪地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和这个邪道头子一起去办?甚至……还称兄道弟?”

友人的敌意太过明显,让邢舟皱了眉:“你别这样阴阳怪气的,燕大哥帮过我。”

他话音刚落,那边谭修月却突然出手,指尖一搓一揉间数道银针直冲燕重水而去,让邢舟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和谢老前辈偷偷学艺的日子以来,自己性子大开大放主学外功,而修月因为身体的限制无法学剑法,却是把一代剑圣谢环的轻功和暗器学了个十成十,一手水镜银针出神入化,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此时看他突然拿出了看家本领,邢舟有些愣,而燕重水则像早已预料一般,手上长棍轻旋,却已把这些银针全都反震到不远处的地上,亮晶晶的竖了一排。

“修月,你突然之间做什么?”虽能看出只是试探之意,邢舟却真的有些生气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谭修月半低着头,嘴角勾出一个令人充满寒意的弧度,轻声道:“你和身边那个和尚才认识几天,就对我大小声?”

“我不是……”虽然想反驳,但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偏袒燕重水,可……这都是因为修月突然攻击啊,怎么说得好像是自己不对一样。他摇摇头,让自己平稳了情绪才道:“修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就相信一次我的判断吧?燕大哥真的是好人……”

可不知邢舟哪句话惹到谭修月,他收敛了笑意,倏然一句话不说便脚步轻移施展轻功攻向燕重水。

看到男人还是表情淡淡的,但却微眯起眼散发出杀气,邢舟脸色一变。以燕重水的恐怖实力,谭修月即使轻功和暗器多么强悍,和他对上也只有死路一条。虽不知好友发什么疯,但总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于是邢舟急忙拿着长枪挡在男人面前,道:“这里交给我。”生怕燕重水出手。

可谭修月却不知道他怎么想,看邢舟站在男人面前一副保护的架势,谭修月气的磨牙,怒吼道:“闪开!”

邢舟怎么可能这么做,抬眼看见谭修月狂乱的眸子,青年一顿,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因为这已经不是谭修月第一次发狂!谭思淮不是说修月已经痊愈了吗?为什么今天……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他摆好架势迎上前去,虽然自己暗器比不过修月,但只要能先把人制住就不是很困难,毕竟修月说到底医术才是真正的强项。

见邢舟执意要帮燕重水,谭修月握紧拳头,阴森道:“……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八章

邢舟倒转枪头底部朝上,就怕误伤了友人。而对面的谭修月则倒退两步,手上银针连发,竟是毫不留情,一心想要速战速决。

邢舟心中着急却没有别的办法。知道谭修月的银针是远攻,他脚下动作加快,一直设法保持和谭修月两步的距离,右手也施力使长枪自右上方直划而下,希望将青梅竹马打晕。

只是谭修月自小看他练武,对于他的招式也早就烂熟于心,几乎在邢舟扭转右手的同时,锦衣青年膝盖微曲,脚下用力一蹬,硬是从邢舟身侧偏衣闪了过去。

邢舟反应也快,他反手挽了个枪花将武器收在身边,左手顺时针旋转就要去擒人,只是他低估了谭修月对袭击燕重水一事志在必得的决心。锦衣青年似乎终于失去了和邢舟对战的耐心,他身子在空中轻旋,面冲邢舟,抬手一挥竟是数排银针直冲青年的面门而去!

邢舟一惊,急忙施展柔术将腰对折成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弧度,脸部轻仰右手长枪撑地,就见眼前数道银光闪过,那些银针堪堪擦过他的鼻尖,“铮、铮”地全都钉在不远处的长廊柱子上。

邢舟一个空翻着地,看见几乎整根没入柱子的银针,终于生气地大吼起来:“谭修月!你想杀了我吗?!”

听到他的声音,谭修月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表情也变得有些迷茫,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很快的,便又恢复了刚才的阴狠。

他蹙起眉头,从袖袋里抽出双倍的银针捏在手中,不再理暴跳如雷的邢舟,脚步加快,仿佛眼里只有站在大门口的燕重水。

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这臭和尚邢舟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却见燕重水轻抬下巴,不屑的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等等!”知道男人是真的不快,怕他伤了谭修月,邢舟发足狂奔想追上眼前的青梅竹马,第一次恨透揽月山庄的巨大花园。

只是他从小到大轻功都比不上谭修月,又怎么能赶得及呢?

锦衣青年右手自左往右用力一削,手中的银针便悉数顺着他纤细的手指射向燕重水。

和尚唇角带着冷笑,单手提起长棍顺势横扫,他的棍子是铁铸而出成,少说也有四十来斤重,但此时燕重水却拿的毫不吃力,招式也迅猛至极。银针与铁棍相撞乒乓作响,数不清的银光闪过,每一条银色的丝线都代表着谭修月银针被打落的方向。

只是谭修月却冷哼一声,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一直看了邢舟练武这么多年,使得自己尽管没有一身傲人的武功,眼睛却毒辣非常。此时燕重水自负的单手用棍抵挡,终于让锦衣青年看见了他一瞬间的弱点,左手也霎时轻挥,一手的毒粉便顺着风劈头盖脸的洒向燕重水。

“小儿科。”就见燕重水纵身一跳,积攒内力双手持棍自头上挥臂砍下,竟硬生出一股劲风将毒粉送了回去。

谭修月尽管一击不成,但仗着轻功极好,一闪身便上了旁边的长廊顶部。只是苦了邢舟,他一直跟在谭修月身后,并没看见他撒毒,而燕重水也确实没注意他。就这么一个碰巧的当口,那毒粉便全都洒在了邢舟身上,连鼻子也不自觉吸进了一些。

谭修月要将燕重水置之死地,下的也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邢舟就晃了晃身子,“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看见鲜红的液体,谭修月总算回复了些神智,他有些傻愣的看着倒地的邢舟,似乎是有些懵了。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燕重水冲过去揽过青年的身体,对谭修月大吼道。

这一声吼才总算让他回了神,青年急忙从长廊上跳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装着解药的瓷瓶。只是关心则乱,他越是着急,手越是不受控制的发抖,导致瓷瓶里的药也洒出不少。

燕重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瓶子,看里面装的是液体后干脆仰头含了一口,弯下腰以嘴相哺。

此时谭修月也没空管他轻薄友人了,看到邢舟喝下解药总算让青年冷静一些,他握起邢舟的手腕把脉,直到感受到青年脉象稳定以后才松了口气。

无视邢舟并不纤弱的身板,燕重水轻巧的把青年打横抱起,问道:“客房在哪?”

“跟我来。”谭修月深呼口气,答。只是面前这两人的动作实在碍眼,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又有发狂的趋势,于是在带路的同时又急忙从琉璃瓶里倒出几粒药丸吃了。

他这个病自从和邢舟相处以来就好了不少,在前几年也终于宣告痊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又发作了,还差点让邢舟出事……

想起刚才邢舟面色灰败的样子,谭修月暗自咬牙,双拳握得死紧,对自己很是恼火。

邢舟皱着眉头双目紧闭,并不知道好友内疚的想法,只是此时他也没空去想了。

刚才中毒的时候,他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跟扭在一起似的疼,等喝下解药以后,又感觉身体里的器官被撑开了一样,疼的让他想叫都叫不出来。不过好在疼痛的时间都不长,毒素也很快消失,只让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就想在燕重水安稳的臂弯里这么好好睡一觉。可不一会儿,他却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很热……

是第一天晚上,毒发时候那种燥热。

有可能的话,邢舟真的很想把欢喜教教主揪在眼前揍一顿,竟让自己这么狼狈。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发生这种状况,明明到刚才为止一切都好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谭修月的毒药或解药里,有和欢喜教之毒相冲或相成的成分,诱使了自己的毒发。

对自己还有空思索原因这点表示无奈,邢舟微微睁开了眼睛,此时他已经被燕重水放到了床上,男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而谭修月则像做错事的孩子,无措的站在离他们不远处。

虽然想安慰好友说自己没事,但此时自己浑身又痒又热,眼角也烧的发红,实在是没空管他了。不想被好友知道自己不堪的秘密,邢舟握住燕重水的大手轻轻拉了拉,努力保持理智道:“燕大哥……让修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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