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意思是想赖账？」

「我没有这个意思！！」宁恩睁大眼睛紧张地回答，钱这么紧张，他实在是没钱去赔那一桌餐费，也不能毁掉自己的诚信。

「你自己选吧，你要么就在这里洗一天盘子，要么就赔钱；不过我认为你只有前者可以选了。」

经理最后一拍案宁恩拧着抹布开始洗堆成山似的锅碗瓢盆，期间宁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忍住几次呕吐的冲动抹过几次泪，知道凌

晨两点多经理才肯放他走。

青石街在橘黄色灯光照射下拖长宁恩瘦弱的身影。

宁恩每走一步都觉得头昏目眩，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失败感在此时是如此的明显，好痛恨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用

，想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都这么难；更别说要在父亲面前活得有模有样。

刺眼的车光直射入视线，只听到车门被狠狠地关上，腋下被人双手用力一抬整个身体被人从地上抬起来，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

蹲到了地上。

「怎么了？怎么蹲在这里？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快回家去！！」

一上来就问一大堆问题的肯定是乔治；眼中找不到焦距，宁恩双脚一软倒在乔治怀里，只觉得乔治在焦急地呼喊着自己，可是声

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乔治家里，房门半掩着，隐隐约约听到乔治似乎在与谁谈话谈得不是很高兴。

脚步声朝宁恩传来，乔治推开了门。

「醒了？」乔治走到床边坐下来，「可以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吗？」

握住宁恩有些冰冷的手，那笃定的眼神让宁恩无法逃避。

「没、没去哪里，我只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会走到晕倒在街上？」乔治有些生气用责备的语言说到。

「不要你管！！我爱上哪里就去哪里！！」甩开伏在手背的手，宁恩翻身下床，脚却一打软被乔治一挽手环住腰抱住。

「对不起，我不是在审问你只是很担心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不应该对你生气的，冷静点宁恩！！」

突然宁恩一转身抱住乔治埋头哭了起来，乔治也回抱着宁恩。

「我不想要这怪物，乔治，帮帮我、帮帮我，我快受不了了……」

「很快就会没事的，我答应你孩子出生了我找人来认养，很快就会过去，你现在只需要安心静养。」

埋在怀中的头终于轻轻点了点，乔治也松了口气，他真怕宁恩想不开会做出冲动的举动。

时间过得快，宁恩凝视镜中腹部凸起的自己；苍白的皮肤，平板的胸部，尖小的脸——完完全全憎恶镜中的自己！！

握紧拳头真想一拳打碎镜中的脸，与此同时肚子里的怪胎踢了踢宁恩，宁恩赶紧抱紧肚子，他深切地感受到这个生命的存在。

「宁恩？」乔治在外边敲响门：「洗好了吗？」

「马上」宁恩穿起浴袍走出来坐到沙发上，接过乔治递上的热牛奶。

「明天我带你出去买点保暖的衣服。」

没想到在乔治家住了几个月，都到冬天了，窗外大雪纷飞着，这个怪胎也快要出世了吗？

「不用，我的衣服应该够穿了，吃住都在你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不会，别拒绝我了；跟你相处这段日子我很开心，难得我明天有假期就当陪我去逛街添点新年的用品吧。」

新年？

宁恩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过年了。曾经的新年可以跟妈妈吃年夜饭，管家还会给他压岁钱……

曾经的记忆不知不觉又浮现出在眼前。

「……好吗？」

宁恩回过神来看着乔治，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雪，覆盖眼前所有的屋檐和街道，天空也是一片灰色。

宁恩缩缩脑袋，把鼻尖以下的部位；臃肿的大衣也能遮盖住凸起来的肚子；自从肚子凸起日益明显宁恩也不敢外出散步，活动都

只局限在家里。

进到床上用品的商场，乔治便说要买新的被子和床单，让宁恩给点意见。

什么颜色都无所谓，宁恩让乔治拿主意；目光不知不觉向瞅婴儿用品瞅去。

「你说……」乔治选出一张灰色的床单问站在边上的宁恩，却看到宁恩望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呆，顺着方向看去，乔治笑着放下手

中的东西拉着宁恩。

「走吧，我想你现在最想看的应该不是床单。」

「乔、乔治……」手被温暖包围，此时才发觉这男人的手能完全包裹住，一看走去的方向宁恩不由得脸一红，刚才的心思被这个

男人发现了。

偷偷看看周围的人，发现人们正用好奇和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男人手有够奇怪的。

「乔治，我自己走。」轻轻挣脱乔治的手，乔治回头看到宁恩红着的脸，笑着也没说什么。

婴儿用品了琳琅满目，单单是奶瓶子都有几十来个款式。

「先生您好，这几款都是很受欢迎的款式，先生请问宝宝多大了？」女服务员殷勤地向宁恩介绍起来。

宁恩脸色越来越不自在，终于任性似的甩下在身后闷笑的乔治。

「你不是说要买床单嘛！干嘛拉人家去看那种恶心的东西！！」宁恩气得直跺脚，真恨不得踹他几脚。

「是是是！！走吧，我们今天在外面吃饭吧。」乔治装成委屈样向宁恩赔不是，边邀请宁恩吃晚餐。

第六章

坐在餐厅内宁恩生着闷气一句话不说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牛排。

「送你。」乔治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宁恩。

「这……」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送礼物？宁恩用眼神询问到。

「刚才在商场的事我很抱歉，这个礼物你收下吧。」其实乔治一直很想送些什么给宁恩，但宁恩那厥脾气肯定是没有正当理由就

是不会接受的那种，不知道这次的借口能不能让他收下礼物。

宁恩看了看乔治，心领神会地收下礼物。

夜里睡觉的时候，上次梦中的男人又出现了，好像这个男人叫吉吧？那黑长的发丝随风飘絮，王者霸气环绕着全身上下！身边、

身边的哪个侍女，难道是小蒲？小蒲？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吉脚下的人为什么要跪拜他？突然，黑瞳猛一回头对上宁恩的眼神，宁恩心猛地一缩，威慑力十足……

早上起来乔治医生早早就准备好食物在桌上，人又去上班了；其实说真的，昨天看到商场里的婴儿用品还是有些心动。

扣上大衣领子上那颗纽扣，拍拍心脏的位置，那里放着准备去商场购物的钱，不能弄丢了。

为乔治选购了一条领带作为回礼，毕竟要不是乔治医生收留他，可能街上就要多一个流浪汉吧！

快要离开商场时脚又不自主走到婴儿用品区，怀着古怪的心情买下一个奶嘴。

「搞什么呢！」宁恩出来看着手里提着的东西不由得嘟哝道。

「嘿！我还以为看到谁了，原来是请长假的大病人在购物啊。」

宁恩一听这声音就觉得整个头皮一麻，这么久不上街，一上街就遇到学校最最恶心的瘟神！

狠狠刮丹尼尔一眼，宁恩拽紧购物袋打算饶道走开。

乔治给身后两名保镖使了使眼色，宁恩肩膀被人一耷随即被人推进眼前的黑色轿车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下车！！」眼看汽车缓缓启动，伸手使劲去推车门，只听到从丹尼尔身上发出锁车门的声音，宁恩心里

暗叫不好！现在这种身型肯定不是这个狂魔的对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后的身体覆了上来，身体被丹尼尔双手环住，突然

猛地一缩，宁恩哀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

「住、住手！！」宁恩抓狂似的拍打在不断解开衣扣的手！！

不能让他解开衣服，不可以！不可以！！会被发现的！！！

宁恩红着眼睛对着胸前的手就一口咬下去。

「唔！」丹尼尔吃疼地低吼着，推开宁恩，顺势给宁恩一个耳光。宁恩眼中冒着金星，只感觉左颊一片火辣。

「妈的！偏要老子用狠的！！」丹尼尔双手向后一掀，将外套甩到一旁，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副手铐，将宁恩双手铐在车门上，双

脚顶开在身下反抗乱踢的脚，迫不及待像剥玉米叶子似的剥开那碍眼的衣物。

「不！！不！！住手！！求求你！！求、求你……」惊恐的感觉直冲心底，宁恩挫败地含着泪祈求这发疯的男人，希望……是奢

望他能住手。

「我知道，我知道你求我狠狠干你，别手软！！」

「不！！！！！」

身下突然一凉，裤子被扯到脚腕处！！宁恩嘶喊着扭动身体，也不管双手是否被锁住，使劲挣扎起来。

紧闭的穴口突然被一根冰冷的硬物插进去狠狠抠着里面的媚肉！

「好痛！！好……痛……」双脚触电似的紧闭起来；唇色瞬间变成乌紫色，细密的汗水布满额头，钻心的痛，这个时候宁恩真希

望有把刀子能将这个男人刺死！！

「痛？才一根手指就叫痛？等下这根还要进去呢！！」

丹尼尔翻身跨坐到宁恩胸前拉开裤子拉链，一根紫红色的阳具迫不及待弹出来；一股腥味扑面而来，呛得宁恩一个劲干呕。

「怎么，喜欢吗？哈哈！」跨在宁恩身上的恶魔摆动身子，紫黑色的阳具「啪啪」抽打着宁恩的脸。

无名的怒火将两人所有的理智完全浇灭，宁恩张大嘴欲将这条浑身散发腥臭味的「大蛇」咬断！

「想咬？」丹尼尔捏开宁恩双颚，红嫩嫩的丁香舌立即被人发狠的吮吸着，发出羞耻的声音。

两行温温的泪水划过眼角。

当身上所有衣物都被人脱光，丹尼尔吃惊地立在一旁，紧紧盯着宁恩圆鼓鼓的肚子，刚才气昏头没注意，还以为是小肚子呢！没

想到……

发现丹尼尔停止动作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看，咬紧牙关，流着泪慢慢蜷缩身子，不料，下体早已是一

片殷红，却没有理所当然的痛。

丹尼尔颤抖着手指向那片殷红摸去，当确认是血后，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宁恩。

「我该、该怎么做？」急忙找出面纸去帮宁恩擦拭还在血流不止的穴口。

「不准碰我！」宁恩缩到一旁，使出全身力气吼道，同时肚子一阵抽痛！

「但是、但是你在流血啊！」

「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放我下车！！」

车门「嘭「地一声被关上，轿车随即扬长而去，拖着渐渐麻木的双脚走到阴冷的小巷子中。

只知道此时天昏地暗，身体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支持不住摔倒在雪地上；红色的液体在雪的印衬下如此的鲜明。

身体一点点的失去知觉；人越是在死亡面前脑子越清晰，以前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在此时顿时明了。

原来那个梦是真实的；这样说的话肚里的孩子肯定是吉的。

吉……要是我就这样走了，这孩子要怎么办？

密长的睫毛被一颗颗冰珠子凝住，只觉得眼皮好重……好重……要是就这样闭上在醒来就很难了吧？

雪一直在下，不只过没有那丝冷感，墙壁也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街道上的脚步身，汽车喇叭声也渐渐消失，微微睁开眼朝大街上

望去，怎么穿着长筒靴的脚也被冰冻住了？？

难、难道说……

果然！！

修长的身体在雪白的双翼辅助下缓缓下落，那黑色的眼瞳夹杂着一丝丝愤怒！！

真的是吉……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或则是死前的幻想，宁恩早以分不清楚。

脚尖轻轻点在雪地上上，明明黑色的皮靴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却没有半点雪粒相互摩擦的声音。

宁恩吃力想撑起身子，但身体仿佛被几百斤大雪压住一样；这样的姿势在吉面前实在很丢人。

鞋尖就离宁恩的脸只有十厘米，宁恩深深感受到吉整用愤恨的目光俯视着自己。

突然！吉俯下身子一把拽住宁恩衣领咬牙切齿道：「这次我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

原来那张曾带着稚气的脸，现在也能有阴森的面孔，冷峻的面孔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世界，可能比这寒冷的街道还有冷。

身体被狠狠地一带，只看到吉双翼一张，整个人像是在座向上运动的电梯一般失重，眼前的房子飞快运转，直至旋转变形。

当脚再次碰到地面时，身体被吉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随后吉转身离开。

这只有火把照明的地宫到底是哪里，青石地板上好潮湿，自己身上散发的血腥味被一股浓烈的花香味遮盖住，一双双浅紫色的绣

花鞋出现到眼前，抬头一看……

身穿淡粉色丝绸长裙，唇间一点樱桃红，好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仔细一看。

小蒲！！

不容宁恩多想，小蒲突然错开身子，那张让自己害怕的脸出现在眼前——酋斯！！

这里除了酋斯，人人都变了，酋斯还是一副面无表情和看不起自己的样子。

从袖中伸出一根干长的手指，稍稍一勾手指，宁恩身体「噌」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整个人被抛向身后的青石台上。小蒲带着几

个侍女分别念咒定住宁恩四肢，将双脚曲起大大张开，两膝盖中间只看到酋斯早以来到双脚间皱着眉低头看着还在流血的股间。

这架势是乎让宁恩明白了什么，侧过脸咬紧牙齿，不吵也不闹，小心翼翼感受着肚子的碰触。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下身传来，完全超过心理所预想的程度，痛哭声从紧闭的嘴里破关而出。

全身血液逆流一般顷刻间涌到选口，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又往回流。身体疼痛却无法动弹，死命的呼喊却没人回应。

泪眼模糊看向只关注下身，额头冒着细汗酋斯那群人。

痛苦的呻吟声凄厉的回荡在偌大回荡着，在最痛苦的时候却不知道要呼唤谁的名字，叫痛只有回音嘲笑似的放大声音。

当撕碎感冲刺下体时一个血肉模糊的圆球飘浮在酋斯眼前，酋斯一脸喜悦，小蒲立马拿过布巾将其包裹住，一行人便匆匆离开只

留下被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宁恩在青石板上。

用目光送走了刚从自己肚子降生的生命，悲哀地闭上眼睛。

身下还流着血，铁锈的气味越来越浓重；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吧，像吉说的那样，算是为了那个孩子吧。

现在生在那里，死在那里都不重要了。

食指上的戒子微弱的放着白光，一股热热的能量注入身体里，同时戒子也像冰一样慢慢溶化直到消失。

嗅着血腥味在不知道是黑夜还是白天的情况下睁开了眼睛，拖着疲惫的身体捡来散落在身旁的布条擦拭着粘满粘稠血液赤裸的下

体。

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没有让宁恩感到多大的感慨，方佛行尸走肉一般，什么都无所谓了。

笨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一道暗黄的光线透了进来，一位衣衫褴褛的老爷爷一手举着灯，手里端着饭，走到宁恩面前，将手里的白

饭放到地上，对下身赤裸的宁恩不多看眼慢慢退了出去。

看着一碗满满的米饭宁恩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在盯着这碗饭几个小时后宁恩毅然扭过头去趴在青石板上。

也许吃了这碗饭自己还能苟且活在这世上，但这世上再也没什么事物可以留恋，那吃不吃都无所谓了。

第二天那老爷爷准时将饭送进来，不多说将昨天的饭端走将新鲜的饭留下；这样一连三天，宁恩睡了醒，醒了睡，昏昏沉沉身体

倒反也得到了恢复，只是绵软无力；在这阴冷的地方呆久了也觉得清净。

不知道是第几天，青石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碎开来，吉怒气匆匆冲到宁恩面前，一把将趴在青石板上半死不活的宁恩抱紧怀里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咆哮道：「想死没这么容易，有我在的一天我就要折磨你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