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躺了快一个礼拜的宁恩在一群嬷嬷级的侍女跟随下正蹲在皇家花园中,泄恨般用力拔着青草。
被一群这样跟着宁恩想要搞什么小动作那简直是天方夜谭,酋斯说得好听,让这些老侍女跟着宁恩是为了他随意使唤,在皇宫中
礼数也很多,还可以随时随地教导自己,说白了就是好监视宁恩;打从一开始宁恩就知道酋斯那个老女人就把他视为眼中钉;被
这些老女人伺候着,宁恩更是抓狂,谁叫人家是嬷嬷级的,去使唤她们宁恩还怕自己折寿,自从上次见小蒲的时候,到现在也有
段时间了,挺想那个小丫头,还有,卡布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卡布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会饶恕自己。
有怨无处伸,有苦无处说,有问无人解。
「啊!」突然宁恩双手拽起草使劲扯,心里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可怜亡在他手中无辜的小草。
「这不是一位大人该有的风范。」
宁恩表情一怔,这是酋斯的声音;一双紫色的鞋子出现在宁恩视野里。
走路像个鬼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咬住唇宁恩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骂着。
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肯定有苦果在等宁恩尝。
宁恩霍地从地上弹起来,脚因为蹲得有些发麻,一个踉跄差点在酋斯面前摔下,但宁恩的自尊心不许他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他
稳住身子,怒火燃燃的双眼与酋斯平视;酋斯双瞳冷光一闪,但立即被理智遮住。
那些嬷嬷级侍女眼看宁恩要倒下也不说上前去扶一把,明显根本不把宁恩放在眼里,也不承认他的身份;这样也好!这个身份本
来就不是宁恩想要的。
被酋斯一群人包围,空气中,硝烟四起,口舌之战一触即发。
「关你什么事?我爱怎样就怎样,你三番五次的侮辱我,你还想怎么样?」
「住嘴,请大人注意场合。」
「要是你不喜欢,你可以赶我走,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宁恩只要遇见酋斯整个人都会处在高级防备状态之中。
酋斯胸口突然起伏加快,很显然酋斯也接近发火边缘,宁恩嘴角不住向上勾起;酋斯呼出一口气,把那口火气吞进肚子里,她今
天来可不是来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吵架的,至于要赶宁恩走,她想,但是也不敢,毕竟这个人已经与吉王子交合。
酋斯不怒反笑道:「大人这么想走吗?依老奴看来,历代只有大人逝世才有离开皇宫的机会。
宁恩倒退几步,她难道是想杀了他吗?这个女人可怕到令宁恩胆颤。
酋斯停了停,快意地淡淡一笑。
「不过老奴没这个本事,也请大人自重。」
「你什么意思?」
「老奴没有什么意思;至于老奴今天会出现在大人面前,不是专门来找大人贫嘴,老奴还想多伺候几代大人。」
宁恩恶狠狠瞪着酋斯:哼,让你伺候过的人恐怕都被你折磨到发疯吧?
不理会射向自己恶意的眼神,酋斯转过身子背对宁恩。
酋斯声调突然变得阴沉,宁恩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女人的态度真是说变就变。
「据宫中侍人跟老奴的汇报,从上一次殿下和您合房后您就拒绝吉王子殿下跟你合房的要求,请问是有此事吗?」
至于怎样拒绝那只肥企鹅的只有宁恩知道;那只肥企鹅跟初尝禁果一般,从那次性爱后,对做爱这种事就像吸毒一样上瘾,宁恩
当然不会让那只肥企鹅对他泄欲,一到晚上,吉就会贼眉鼠眼地钻进被子里一把抱住宁恩,宁恩也不是吃素的兔子,他先是一个
清脆的耳光,再踹上一脚,把吉踹下床,对吉唾骂几句,直到吉垂头丧气地抱着宁恩砸过来的枕头睡到长椅上;第二天吉一脸怨
气顶着黑脸去上早朝。
「是又怎么样?我是男性,对于你们米威提来说,我也是一个雄性,男的跟男的在床上做那种事,你不觉得很荒唐吗?而且上次
哪个,我是被强迫的,你以为那只肥企鹅是个宝啊?我还没有饥渴到需要一只肥企鹅来‘解渴’!!」宁恩用尽全身力气对好像
一点风也吹不起波澜的酋斯咆哮到。
「那就是您不懂得珍惜了,在米威提能得到殿下宠幸继而产下幼子,那是一件多么之高荣幸的事……」
酋斯忽地转过身子,手指直指宁恩鼻梁。
「只是你……要不是殿下选中你!!今天能站在这里的绝对不是你这个无礼的人!!」
「你……」
不待宁恩的反驳,只见酋斯袖风一扫,他眼前一晃,整个人无力的跌落在他身后那些嬷嬷级的怀中。
米威提可以算得上不夜城,刚入夜,这座城本该陷入黑暗中,不巧现在整个城池千灯万火,灯火通明,白天里劳累了一天的企鹅
们一入夜就是好好犒劳自己一天辛勤劳动的时候。
吉也辛苦了一天,他才刚刚接管政务,有很多地方需要大臣的指点和扶持,即使自己很脑胀,吉从不再大臣面前露出一点厌烦,
只是今天吉有些早回寝宫;原来是宁恩身边的嬷嬷下午的时候来找过吉,在吉耳边低语几句,吉马上乐开了花。
要不是身后跟着侍女,吉早就哼着小曲小跑回去。
等吉快走到门前时,站在门边的侍女要给吉开门却被吉阻止住,他要自己轻轻开门进去,不知道宁恩要给他的惊喜是什么。
吉闪身进去后迅速反手关上门。
吉咽咽口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床上的春景……
偌大金丝刺绣的大床上,四根白色绸带分别捆绑住宁恩的四肢,宁恩刺裸裸的被固定跪趴在床的中央,嘴含着一颗火红的球,剔
透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双眼也被一根白布蒙住。
吉内心一阵激动,前几天还是凶巴巴的宁恩,没想到今天会这么热情,下午那个嬷嬷过来和他说,宁恩大人先前对吉只是小小的
玩笑,今天宁恩为了补偿对吉的禁欲特地玩点新花样与吉共度良宵。
「宁恩……」吉充满情欲喃喃自语唤着宁恩的名字,半摔半跑扑到床上,回身抱住宁恩还有一些深色吻痕的身子不停啃咬。
「唔……唔……」宁恩奋力扭着身子凄惨地发出抗拒声。
殊不知他这样做在吉看来是盛情的邀请,从身后抱住宁恩,双手不忘爱抚那两颗香甜的粉粒,吉舔嗜着宁恩耳边的发丝和耳廓。
「宁恩你好调皮噢,吉好爱你……」
「呜呜!!」宁恩像拨浪鼓一样摇头,从乳尖传来触电般的感觉使宁恩敏感地律动着身子。
雪白细滑的大腿摩擦着吉蓄势待发的阳具。
「宁恩,不要急……唔……不要动……」吉低头沿着宁恩的脊椎骨一路碎吻下去,手时轻时重揉捏宁恩那慢慢抬头的玉茎;突然
吉稍在指尖上用力捏住玉茎下面胀鼓鼓的双球;随着宁恩闷哼的呻吟声,新鲜的种子喷射出来。
「呼呼……」
「宁恩!!我要你,我要你……」吉不可耐及沾上精液掰开宁恩圆润的臀瓣,错愕地发现在紧闭的孔穴褶皱满是润滑过的痕迹…
…
「宁恩,你也想要了对不对……嗯……」吉俯下去舔嗜那一张一合的穴口。
「呜呜呜呜呜……」快感一波波袭来,宁恩咬紧口中的球,舌尖却不停舔着那颗球,这种欲求不满的感觉让宁恩失声痛哭,泪水
湿透绑在眼前的布条。
吉双手扣住宁恩小腰,跪在宁恩身后,早以翘得老高,前端精液潺潺。
「宁恩…………」用力对准洞穴挺身,铁一般的火热被湿热的蜜穴紧紧包围。
「唔!!!」空虚感瞬间被掩埋得严严实实,痛苦又带点暧昧的呻吟声直至天明才消失在黎明中。
从那次欢爱后,宁恩仿佛别了一个人,他不再与酋斯顶嘴,不再与身边任何人说一句,在过道上遇到酋斯,宁恩也是双眼无神地
看着前方;官员跟宫女向宁恩问安,宁恩还是照直向前走着,他没有目的也没有目标走着,一些不了解的人都对宁恩这种处人态
度愤然不满;宁恩也不再拒绝与吉同睡一张床,宁恩躺在床上,自动让出半边位子,张着空洞的眼睛,直到吉上床睡觉,吉向跟
宁恩说话,等于在跟一块木头讲话,吉看着这样的宁恩,一肚子灶火,虽然事后知道那次欢爱不是宁恩的意愿,但……
面对这样的宁恩,吉束手无策,对他说了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对不起,宁恩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还是直直地看向前方
。每每最后,吉狂躁地甩门而去。
外表冷漠的宁恩其实内心一点也没有像外表那样平静,他的心,在做剧烈的挣扎,还有些事实他还不能接受。
用餐过后宁恩起身就走也不理会吉微怒的脸色。皇宫这段时间有点不一样。从他上次跟吉那次婚庆,这是皇宫第二次重新布置。
走在通往去后花园的路上,一个正在擦拭花瓶的仆人看到宁恩迎面而来,便停下手中的工作向宁恩请安;宁恩当做没听到照直走
着;等宁恩走远后,那个仆人拽了拽手中的抹布,咬牙切齿小声在宁恩后背骂到:「我看你还能神奇多久!」
一直向前前进的步伐忽然放慢,虽说仆人说话声音很小声,但回声都敲打在宁恩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这几天吉为国家政事操劳,连着几个晚上都不在书房就寝,酋斯这次也出奇地没找宁恩麻烦。
夜深了,若大的寝宫中只有宁恩一个人的影子斜斜地躺在地上。宁恩披起一件单衣来到床前凝望黑夜中的月夜。算算看自己在米
威提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曾发觉原来米威提的月亮是如此明亮,嫩黄中又泛着几缕白光。
都这个时候了,吉可能今晚又在书房过夜了。
思虑在宁恩脑海中一闪,他不禁打了个冷战拉紧了披在是肩上的单衣,明明应该是很恨吉才对的,为什么现在……在这种时候想
着那只企鹅?
不!绝对不可能!!
贱啊!难道被人上了几次就对那只肥企鹅有依恋了吗?自己又不是小女生……一定是接触的人太少了,而且唯一能发泄的对象就
是那只企鹅了!一定是这样,才会那样!!宁恩为自己乱找了一个可以安慰他的借口,转身将自己重重砸入被褥中。
「最近米威提有重要客人来访,请大人没什么事就不要到处乱走动。」
天色未亮,宁恩就被侍女摇醒,勉强张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就看到穿戴庄重的酋斯直挺挺站在他面前。
看宁恩还不知所以然的样子,酋斯难得好心情把话重复一遍;宁恩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即使宁恩不抬头看酋斯也能感觉到酋斯
那股狠劲。
「请问大人听明白了吗?」酋斯提高声音在等宁恩回答。
宁恩能说不吗?就算说不,谁会认为酋斯就会让宁恩好过?酋斯心知肚明宁恩不敢反抗她却一直等宁恩开口,在这种明显有欺压
的情况下,不管宁恩说什么,只要他妥协,在酋斯耳朵里,仿佛宁恩在向她低头认错。
心中酸痛感一浪接过一浪,十指深深镶入被褥中,发丝遮住宁恩的脸,看不到宁恩任何表情。
宁恩抿紧嘴,头没有意识地点了两下,同时有两颗晶莹的水珠不小心掉落到他的腿上。
「哼,好好伺候大人。」酋斯鄙夷地瞟了宁恩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在门关上时,宁恩缓缓抬起手腕,轻轻抹掉脸上的泪痕。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他是这样被别人那么的讨厌,在米威提这样的没地位,连仆人都可以在背后指责他,要不是他头上扣
着大人这个称号,可能自己早就……心突然紧缩了一下,等仆人陆续退出去,宁恩才敢悄悄失声痛哭。
原来在宁恩身边的仆人一个个被调走,给宁恩的理由也是因为有贵客到来,整个皇宫要重新装扮,人手不足就从宁恩身边调遣几
个仆人去帮忙。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有没人给宁恩送晚餐。宁恩坐在房中的餐桌旁,呆若木鸡望着门。寝宫本就应没有餐桌,是酋斯特意为宁恩
搬进来的。目的也很明了,就是不让宁恩有任何借口离开寝宫半步。
宁恩环绕四周看了一边,便慢慢起身拉开门,本以为门外最少也有一个仆人会站外面,熟知……一个人也没有,宁恩苦笑着,扶
着墙一步一步朝他最常去的花园走去。他记得,花园中种有一些可以充饥的果实。
奏乐声,烟火盛开声,碰杯声,笑声,谈天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花园中,一路上宁恩一个仆人也没看到,大概都去快活了吧。这
样也对,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他也不是企鹅一族的人,被孤立被排斥也是正常……
强忍着满腹酸意,轻轻摘下一颗红莓,放入叠着手帕的手中,手中的红莓晃眼看都能数出有多少粒。
「打扰一下,可以问下你在做什么吗?」温柔而又谦谦有礼的男声突然在宁恩身后响起,宁恩惊恐地抓紧手中的红莓,大惊失色
猛一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男子,立马扭头就想走,确切地说,宁恩更想用跑。
这个男人的身高跟吉差不多来高,身上穿着的服饰也不是米威提人所穿的服饰,但身上所散发的高贵气息就能让宁恩知道这个人
非富即贵。况且宁恩在米威提大概是被众人排斥的对象了吧,酋斯又对他下了狠令,如今在这种地方被人撞到,宁恩再也经受不
起什么大风大浪了,如果这个人把这件事告诉酋斯,不知道酋斯又会用什么方式来羞辱自己。
「喂,你别不理人啊,告诉我你刚才在摘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喂……」宿迪欧王子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居
然他问话也有人不答的,这样深深打击了他要强的自尊心,看宁恩转身就要跑,迪欧小跑跟了上去,叫住宁恩。
「本王子问你话呢,你怎么可以不回答!」
宁恩迟疑地停下脚步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这个人:他跟吉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他说自己是王子,服饰也跟米威提服饰也不同,难
道这个人就是酋斯说的重要客人??
完……完了……
这次宁恩直接在迪欧面前跑开;自己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很容易饿,要不是实在饿得受不了,他也不会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
,还碰上他最不愿意碰到的人,万一有仆人到他房里去找不到人,岂不是……
整个皇宫上下都去参加宴会了,这个人怎么独自一人在花园里?难道他是小偷?
「别跑,你这个小贼!」迪欧抽腿扑了过去,宁恩那是欧迪的对手,直接被欧迪压趴到草地。
「放开我!放开!!」捧在手心的红莓在宁恩倒下瞬间散落到草地上,宁恩顾不上白色的睡衣是否会被泥土弄脏,他转过身子用
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你说,你三更半夜独自在这里干嘛……你敢反抗……小贼……」
宁恩胡乱用指甲刮抓迪欧的俊脸,这个人说话太大声,会把仆人招惹来。
「小贼!!」迪欧没想到这个小贼会如此大胆,胆敢把他最自以为豪的脸抓得一浪红一浪红。迪欧怒吼一声,一把抓住宁恩双手
,向两边死命一掰,扣押在地上,同时宁恩的衣服「嘶」地一声脆响被撕裂开,露出印有深紫色吻痕白暂的胸膛;宁恩发狂似的
低吼着,抬起脚乱踢起来;两人在地上厮打起来。
「什么人在那里?」在远处巡逻的士兵举着灯火闻声赶来,面对眼前这怪异的景象,所有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一个领国王子正把
目前还是他们本国大人压倒在身下,而且衣冠不整,花园里也别无他人。这种场面他们都没遇见都不知道该怎么,毕竟两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