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该不会是在我身上种草莓吧……」
莫元扭了扭,觉得学长果然还是怪怪的。
草莓这种东西,不小心为之无伤大雅,可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个大种特种,就让莫元有些别扭的感觉:「学、学长!」
程亚捷顿了一顿,「嗯,我正在种。」一边说着,一边将莫元推导在藤椅上,在他平坦的腹部上重重啾了一下,马上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为、为什么啊……」莫元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哎、好痒~~」
草莓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别躲。」
「学长,你今天、有点奇怪……」少年低喘了一下,腰间的湿润触感让他莫名兴奋起来,「一直在弄、无关的地方……嗯~~」
「不舒服吗?」
「也、也不是不舒服。」莫元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是、啊、那里……」
莫元的牛仔裤不知何时被解了开来,褪下了膝盖处,学长的舌头在让人着急的时候反而慢了下来,在大概是腹股沟连结大腿根部的那个地方,徘徊不去。
少年白色的内裤早已经被高高撑起,因为学长一直刻意不去碰触到的关系,顶端的地方,已经慢慢濡出了湿润的颜色,益发情色起来。
莫元没有经历过这样恼人又舒服的折磨,双腿不自觉想要张得更开一些,期望伏在他胯下的人能快些碰触到重点的部份,忍不住将牛仔裤全部踢了开去,声音焦急催促着:「学长,快、一点……啊~~」
看着莫元难以忍耐的模样,让程亚捷郁闷了一天一夜的心情好了许多,但想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去见了艾莉丝,忍不住想要使坏捉弄他一下。
「要快一点什么?」程亚捷坏心眼的隔着内裤,舔了那早已湿掉了的顶端一下。
「……」眼角含着一点眼泪,少年忍耐得有点辛苦:「我、我……」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练功过程」从来不需要言语,都是直接水到渠成。
虽然他们两个之间其实够过分的姿态都做过了,但要这个少年说出「我想要你摸我」或「我想要你进来」这类要求,还真是过于勉强莫元。
不过好像他不说,学长就真的不打算进行下一步似的。
隔着白色的内裤,学长用唇舌描绘出少年勃起性器的形状,甚至将他的双腿压得更开一些,隔着布料含着那早已经紧绷的顶端部分。
「啊、哈……」莫元身体一弓,双腿忍不住想要夹紧,偏偏膝盖又受制于对方手中,下意识道:「嗯……放、放开我……学长……」
「放开你,就好吗?」
程亚捷重重吮了一口,而后就真的放开了他。
原本火热的下身一下子被完全松开,少年只觉得空虚的感觉比被箝制的时候更难耐,「学长……」
带着一点无辜的湿润的眼神,让程亚捷一瞬间几乎忘掉自己的意图。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莫元,第一件事,至少在这个时候,叫我的名字。」
「名字?程……亚捷?」少年摩擦着腿,理智拚命忍耐着想把手伸进内裤里自我安慰的冲动。
「嗯。」感觉比想像中更舒服,「第二件事,我想问你……」
「问、我……」少年低喘一下,终是忍不住隔着内裤摸起了自己,「学、呃、亚、亚捷……」声音带着三分哭腔三分撒娇和三分焦躁,自从双修确定之后,他的身体早已习惯被安抚、被贯穿(或去贯穿别人),像这样被放置不管,是不曾有过的事,「我、我……」
而从初尝情事到现在,莫元一直被训练着不可以浪费任何精气内力,从刚刚到现在,他已经强忍着了好久想要发泄的欲望,学长不来就他,那就他自己去就学长。
于是他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没有犹豫地抱住对方,让自己的性器紧紧贴着对方的下腹,并安心地感觉到,对方崆峒黑色道服下的阴茎,此时也高高竖了起来。
「我帮你脱吧。」莫元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就拉开了道服的黑带,双手伸了进去,握住学长应当也忍得很辛苦的性器,「我也帮学长吧?」
想要进入莫元的想法一下子漫过了程亚捷的所有思考,他感到自己的性器被温暖的口腔包覆起来,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下身的冲动,而莫元一点都没有了解到他忍耐的辛苦,变本加厉地唇齿并用为他口交起来。
对于十七岁的少年来说,就算他个性如何沉稳,如何成熟,如何不动声色,此时也都到了临界点。
他在爆发之前将性器抽出莫元的嘴巴,一把将莫元拉起,让他重新坐到自己自己的大腿上,「莫元……」
少年与他早已心意相通,膝盖一撑,让自己的后穴对准学长的阳物,就要坐下。
「等、等等……」程亚捷自己也很激动,深呼吸了一下,「慢点,急了、不好……」
经过双修的锻链,就算没有经过润滑,莫元也已经能够学习放松后庭的肌肉,不过毕竟还是不如充分润滑来的舒服。
「唔……」可以的话,莫元宁可忍耐瞬间的痛楚,让学长直接进入的,可是,今天的学长,好像并不这么希望。
缓慢的速度让程亚节能感受到自己一分一分进入的触感,以及莫元身体里炽热到像是要融化了他的温度,「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硕大的性器,终于完全没入少年的后穴。
「要动罗。」
「嗯。」
明明已经做过了好多次,为什么这次会特别有种异样的感觉呢?
莫元恍惚地想着,学长在他的身体里抽插进出,两人结合处发出噗兹的水声,充满一种有别于练功的情色感,双腿被慢慢架到学长的肩上去,每一次的撞击好像都更深入了一点,内力的流动一如往常地流泄进来,可是除了这个,好像还有一点什么,一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正如龙师父教诲的,既然要做,就不能半途而废,就不能有一点点的浪费。
莫元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被榨到连最后一滴滴的精液都被挤出来,全身有种跑了三十圈芦山般的筋疲力尽感,最终他倒在学长的身上,就着对方性器还在体内的姿势,觉得连一根小指头都动弹不得。
是说……学长究竟想要说什么呢,倦意席卷而来,他强撑着精神,想要问清楚。
学长的指端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按摩着他的后脑杓,「莫元。」
「嗯,学长,你今天、好像特别激动……」
「我……」言语明明就滚在舌尖,却无法很顺利的说出口。」
「啊、对了,学长,你知道艾莉丝今天跟我说什么吗!」
「嗯,她说了什么?」自己的阴茎还沉睡在少年的体内,就着这样的姿势,无论少年说出什么,他想自己都可以接受。
「她说,希望我能加入她预备要成立的社团!」
「呃?」因为跟预想的完全不同,程亚捷睁大了眼,「什么社团?」
「除暴安良研究社。」
「欸?」
莫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如果学长有兴趣的话,下次我们可以在一起出去聊……」
困意袭来的时候,他好像听到学长在耳边说了什么。
「……也让我参加她的社团吧。」
「还有,我喜欢你。」
八十八
古今馆两位弟子的决赛出场顺序,是小柯在前,而莫元在后。
自从在复赛受了重伤之后,小柯同学的运气反而大好,先是通过了复赛,后是与情人LOVELOVE复合。
这几天简直是火热到之前的分手像是假的似的,小柯一边帮情人按摩,一边想着自己再这么幸福下去。可能会遭天谴。
为了更方便维持两人世界,小柯和佟方这几日都待在佟方的教师宿舍里,并没有回到那个拥挤的古今馆住处。
以前他有时候会想,老师明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不起眼到了极点的中年人,为什么做爱的技巧会这么纯熟,勾人到了极致。现在想来,原来老师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中年人,而是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武林中人——且还是反派魔教那一边的。
不过现在的佟方怎么看,都已经和过去的他,几乎相连不上了。
现在的他,保守内敛、封闭无害、貌不惊人,任谁看到,都会直接忽略过去的,也只有像小柯这样口味特殊……嗯、慧眼独具的人,才看得到他的好处。
但这几日,也不知是不是也因为彻底接受了年轻孩子从头到脚的滋润的关系,前魔教光明左使、现任中学数学教师浑身散发出许久不见的青春光彩,皮肤变得更白皙紧实,皱纹更少了些,连掺着一点灰白的发色,都变得墨黑,发质好像都变好了!
小柯身为佟方最亲近的情人,当然不可能没有发现。
他之所以拚了命的练功,原就是为了老师。而自从与老师重新复合,他更是在性福之余,日日夜夜不敢懈怠地修练武当心法,务要让自己能早早成为足以支撑老师需要的武林高手。
他以为自己内力的「存款」,应该很快竟会被提领一空,不过,事情却跟他想像得不太一样。
他的指端来到佟方膝盖窝的地方,仔细按压后发现那儿居然也有对方的敏感处,情人的身体略略一颤,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吟。
「舒服吗?」他笑道,手指慢慢继续探索着,沿着小腿肚慢慢地按摩下去,对脚踝和脚趾也施以全面而小心的按摩。
最终因为情人忍耐着的、泪水滚在眼眶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小柯的健康按摩时间很快就异动成小柯快乐的禽兽时间。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不可能永远过下去的,更何况现在是少年擂台赛的期间。
当小柯将倦极的情人清理干净,抱到床去,转身要收拾被玩得一塌糊涂的客厅座椅时,一个黑辫子青年正神情自若地坐在那儿,也不知他是何时就在的。
「啊、是你……」小柯在惊讶之下,手指直指对方,「老张师父的儿子!」
「没礼貌!」黑辫子青年啐了一口,「谁有儿子了!」
小柯抓抓头:「上次在体育馆才看到你呢,对了,有个白头发的大叔也在找你,看起来乱严肃的,武功很厉害的样子。」
矮小的青年马上就联想到了那个对他莫名执着的耿直师弟,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我今天来,是给你临时抱佛脚的。」
「欸?」
「你知道自己下一场的对手是谁吗?」
「嗯,小元有打电话跟我说!是武当派的应黎廷。好像跟我师出同门耶~」
「啧,人家是武当七子之一,你一个初学者倒很轻松嘛,每天在这里胡天胡地啊。」
小柯嫩脸一红,「我、我也是每天不敢偷懒,都有练功!」
「有没有练,瞒不了人的。」黑辫子青年冷笑一声,抓住小柯手腕的速度,快到令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唔……还真的有练。」
「是吧。」小柯语气得意。「而且,我就觉得自己的内力有比之前更强。」
黑辫子青年眉头微皱,他这个徒弟内功进展慢到不行,好几次他都想干脆直接灌气给他算了,不过给徒弟鱼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教会他钓鱼的技巧,才是正道。
所以才这短短几日,要他相信小柯突然开了窍,就跟莫元突然顿悟乔师父的降龙十八掌一样的不可信。
但事实就在眼前,小柯的内力,确实比受伤之前,还要更充沛。
不过今日主要的目的是泄漏武当考题答案给徒弟,这奇怪的情况可暂时按下不提,待赛后再来斟酌即可。
「接下来,是这一次的必考题,你给我好好做笔记啊!」
「欸!?」
高震东难得地,给自己的弟子做了指示。
他一向不重视华山论剑的活动,也跟着不怎么关心武当的弟子在少侠擂台的成绩。但武当毕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就算掌门师父不关心,多年来声势有被崆峒派盖过的迹象,但睡着的狮子还是强过多数的门派,多年来的成绩还能维持住五大门派的面子。
应黎廷垂手听师父的教诲,心中暗暗讷罕。
他在同辈师兄弟中排行第六,武功虽然不是当中最好,性格也比较晚熟懦弱,不过毕竟还是人称武当七子之一,去年的成绩也有进入前十五名。
他这次的对手,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的弟子,应黎廷也有看过对方这次比赛的转播,说实在的,那家伙能进入决赛完全是靠好到不行的运气,复赛的三名队友都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就因此挂在车尾混进了决赛。
要不然,凭那手基础到一个不行、应黎廷自己在儿时就滚瓜烂熟到不行的八卦掌,武当派里连扫地的欧巴桑都能使得出来吧。
所以,当师父慎重其事弟指示他要好好取得胜利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而且师父也没有再交代他其他什么特别的,更显得此举甚不自然。
不过……他的师父也已经好些年不曾这样「关心」过弟子们,这点倒是让已经出道很久的应黎廷倍感温暖。
应黎廷当然想不到,他的师父是因为和人打了赌的关系。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武当派真正掌门」,不积极参与派内活动,和武当年轻的弟子熟悉亲近,反而频频偷跑出去,让他亲自出马逮了好几次回来,终于让严肃的高大代理掌门发了飙。
「武当的弟子有你关心就很够了。」张镐居然还有脸做出这样的发言:「我对武当弟子来说已经是陌生人啦,说真的,他们应该比较希望得到你的关心吧?就像小柯是我另收的弟子,我偏心他,是人之常情啊!」
听在高震东耳里,根本就是想要趁隙潜逃的藉口罢了,上一次失去对方的行踪,他等了二十年才抓回对方,这一次,他可不允许张镐又随随便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老实说,他对大师兄待过的古今馆、另收的徒弟根本毫不关心,但这些东西如果会妨碍他留下对方,「就不要怪我另施手段。」
张镐看着他的表情带点无奈:「小东,你都年纪这么大了,可以不要这么幼稚吗?」
「不要叫我小东。」他哼了一声,「师兄的年岁也已然不小,当知轻重。」
一时间两人的话题有点僵,就在高震东有些后悔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一点的同时,年轻版的老张啧了一声:「不然我们来打赌吧!」
「打赌?」
「你的徒弟和我的徒弟的对决,你知道吗?」
「嗯。」因为实力相差悬殊,不、就算在伯仲之间,高震东也不是太在意,若非那孩子是大师兄的新收弟子,高震东根本连关心都不可能会去关心。
「这样吧,不要怪师兄我老爱占你便宜。我这徒弟不是我要说,资质简直普通到了极点,先不论他十七岁了才来跟我开始练功,就算他七岁开始,我估计他也成不了什么高手。」
有人这样尖锐批评自己的弟子的吗?小柯听到应该会哭吧!
「但就算如此,我认为这孩子还是有万分之一的胜算,你说是吧。」
「不,黎廷远胜于他,你的徒弟没有胜算。」
「所以罗,来打赌吧。」
「赌……什么?」
「你的徒弟赢了,我就不偷跑了,你要我干啥我也都尽量配合,就算要我『哔——』(自主消音)也都可以喔!。但我的徒弟赢了的话,你得还我一点自由,至少保留叫你小东东的自由!」
「胡说八道什么……」
「老张我可是认真的啊!」
「只要黎廷赢了,就不偷跑,就算『哔——』也可以?」
「嗯,看来你也很喜欢『哔——』嘛,不过前提是,比赛前你总要让我去面授机宜一下吧,不然怎么会公平。」
「唔……」
于是乎,小柯的决赛,古今馆弟子的第一场比赛,除了是年轻人自己的事外,意外地也关乎了两个年纪加起来百岁以上的老人家的私人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