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鱼+番外——水水水
水水水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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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直至看不到他。看着他一个人孤独的背影,晓宇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风依旧从车窗外吹来,天空依旧湛蓝。晓宇喜欢宁波这个城市,不仅仅这是他出生和生活的城市,还有这里的天空和他所爱的人

在外滩下车后,三人走在外滩怀旧而又迷离的街道上,古老教堂的许愿池前,神明是否听到自己虔诚的祈祷。宁波的外滩就相当

于上海的新天地,但却比那来的清静和闲适。

佑明领了两人走进了外滩中马路68号的印度小厨。这家店,晓宇有来过一次,那次是两年前的过年,表哥领了压岁钱便带自己来

吃过,对于里面几乎占一半座位的老外,晓宇印象比较深刻。晓宇对异域的料理总有着不同程度的喜爱,他怀着一颗期待的心走

进了这家餐厅。

三人刚进餐厅,便看到几个印度人服务员,餐厅不大,桌椅很有怀旧和田园的风格,看着很有感觉,特别是那些有特色的壁画,

很是舒适雅致。

找了位子坐下后,大家开始点菜,晓宇点了玛沙拉咖喱鸡肉,香芒鲜虾色拉,外加一杯酸奶。晓宇喜欢这里浓郁的咖喱,能激发

人所有的味觉。就好像能激发出自己所有的勇气对自己喜欢的人说,我爱你!

佑明和以冬两人点了椰汁咖喱牛腩、菠萝炒饭、千层烤饼、烤鳗、马萨拉茶、印度奶茶。点完菜后,见服务员走开了。以冬从自

己的包中拿出一份包好的礼物递到晓宇面前,温和的说道,“晓宇,这是为你买的生日礼物。”

晓宇道了声谢,接过礼物放到一边。晓宇坐在两人的对面,所以时不时能看到他们,虽然心里有些苦涩但面上却依旧维持的笑容

这时,两个服务员过来,送上了刚才点的饮料。以冬点的马萨拉茶,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很小心的样子,晓宇问她,是不是很热

?那服务员回答说,“不热的,是烫的。”晓宇超级佩服这个服务员!

第11话

菜都上齐了,大家开动吃饭。晓宇低头喝了口酸奶。晓宇从来都不是个热闹的人,所以没开口说话,安静的吃着料理。此时餐桌

上气氛上有些沉闷。这时,坐在晓宇对面的佑明随便找了个话题,漫不经心的问道,“晓宇你有没有女朋友了?”

闻言,晓宇拿着酸奶的杯子一顿,随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

这时,以冬一脸笑意的说道,“晓宇不老实哦,晓宇长这么帅,一定有悄悄交女朋友。”说完,以冬回望佑明,朝他温和笑了笑

。佑明则是宠溺的捏了捏以冬的小手。

对面两人的亲密互动,晓宇都看在眼里。微微垂下头,不想让表哥看到自己的失望情绪,手指孤寂的一遍遍轻抚杯沿。内心说不

出的酸涩。有喜欢的人却无法说出口,也许这才是最残忍的。晓宇在心底悄悄说道,表哥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很多次晓宇冲动的想要鼓起勇气,不顾一切的大声对表哥说,我喜欢你。但每一次冷静下来后晓宇都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而感到恐

惧。是的,他害怕。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被拒绝,更多的是害怕世人的目光。那种嫌恶的眼神,让晓宇从心底感到恐惧。

总是有那么多让自己无法开心的事,晓宇曾学着去释怀、妥协,但终是不愿屈服。所以晓宇烦恼,他怕自己会因为现实而低头,

他怕变。就像从前,晓宇总以为自己可以活的很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爱,但却忘记了他开始羡慕那些没有人的星球!

见晓宇一下沉默了,知道晓宇性子的佑明也就没在过多说这问题。讪讪笑了笑,随后又热情的催促晓宇多吃点菜。以冬似乎也察

觉到晓宇的沉默,心里只道是晓宇性格内向。随后她和佑明东扯西扯的说了些其他,多半是学校发生的一些小事。晓宇偶尔静静

听着他们说话,偶尔听到高兴处会笑一笑,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2点半。晓宇,佑明,以冬三人漫步在外滩街头,因为是下午,所以路上的行人不是特别的多,偶尔会遇到几

个老外。

以冬挽着佑明的手,两人嘻嘻哈哈不知又在说什么好玩的悄悄话,晓宇没听到更不想知道,安静跟在他们身后。吹着风,偶尔看

看街边和自己一样孤单的人。

过马路的时候,佑明一手牵着以冬,一手拉了晓宇。晓宇嘴边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苦笑。脑袋回想起以前小时候,每次过马

路,表哥都会牵着自己的手,保护自己过马路。所以从那后,每次马路便成了晓宇最开心的时刻。

如今又见表哥拉自己的手马路,除了悸动外,心中更多的是无奈。过完马路,晓宇便自行不着痕迹的挣脱了佑明的左手。晓宇心

里是有生气吧,曾经只属于自己的表哥如今已经不再专属自己,晓宇是恨吧。他恨自己,更恨这个世界。既然上帝创造了男人和

女人,但为什么又要让男人爱上男人,女人爱上女人。

突然,晓宇觉得很委屈,莫名觉得无助。随后他自嘲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情了。晓宇提了提精神,不让自己看起来

那么无精打采。至少不想让表哥担心自己。

见晓宇自行挣脱,佑明回望晓宇,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了看晓宇俊美的五官,原来从前一直跟着自己的表弟已经长大了,不再

是从前那个在自己背后跟着自己乱跑的小孩子了。佑明只以为是晓宇爱面子,不喜欢被自己拉手过马路,所以也就没察觉到晓宇

脸上一闪而逝的苦涩。

第12话

夜晚,晓宇躺在床上满怀心思,不能入睡,唯觉长夜如年。晓宇阴郁的双眼,呈现出孤寂的色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情总

是异常的千变万化。劝自己不要再傻傻的等待奇迹,又无法割舍。似乎晓宇总沉浸在一种无调性的思维中,好比是沉溺于痛苦与

哀愁的煎熬之中,忧伤及黯然的气氛像是匕首一般搅动心灵深处的伤口,一种刻苦铭心的单恋,令自己堕入酸涩世界不能自拔而

越陷越深。

晓宇痛苦的闭上眼睛,胸口充满刺痛。表哥有了喜欢的人,那自己又该怎么办。不想看到你的爱情,如果没有看到,是不是还能

像以前那般充满期待。晓宇不知道,但不可否认,他的心因为他而填满苦楚。爱让人心碎又着迷。

翌日清晨,晓宇自然醒来。舅舅舅母已经出门。晓宇耸拉着脑袋,肿着眼袋显然还没从睡困中清醒过来。

“什么事?”晓宇带了重重的鼻音淡漠接起电话,被人吵醒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特别是难得能睡懒觉的周末。

“晓宇,你还没起来吗?”感觉到晓宇的冷淡,张凯面上的表情一阵尴尬,声音透出几分小心,生怕惹晓宇生气。

“嗯,还在床上,有事吗?”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晓宇稍稍缓和了下语气。

“今天周六,你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安排的话,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张凯说完,有些紧张的等待晓宇的回答。

闻言,晓宇差点从床上颠起来,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几岁了,还放风筝!”

“呵呵。”张凯讪讪笑了笑,随后又急忙说道,“那现在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我们打篮球?”

“没兴趣,我要睡觉。没事,我挂了。”晓宇心疼话费。

“哦,那你睡觉,88。”张凯刚说完,晓宇便接了句88,随后挂掉了电话。

拿着忙音的手机,张凯恍然若失,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刚才鼓起勇气打晓宇电话,似乎对方不怎么喜欢自己。张凯一脸失望和

茫然,张眼望看窗外的天空,依旧有鸽子飞翔在均匀的蓝色中。

晓宇挂了张凯的电话后,重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继续睡下去,或许是没有了睡意,晓宇睁着眼睛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偶尔

放纵自己多休息会。

晓宇看着外面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射进来,想要找一个池塘,然后在池塘边上盖一间小平房,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晓宇觉得自己好像变老了,人老了不是会想以前的事吗。晓宇最近总是想起小时候和表哥一起的快乐生活。第一次和表哥一起在

乡下田野里抓青蛙。第一次和表哥一起过马路,当时自己的害怕的不愿走半步,是表哥说会保护自己,牵了自己的手一步步跨过

。第一次和表哥睡一张床,抱着自己讲鬼故事。第一次和表哥一起游泳,差点淹死。想这想着,晓宇不由自主的笑了,原来自己

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晓宇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射进来,趴在窗边,看着有鸽子飞翔的蓝天。

第13话

听一首歌,在午后阳光下安然的闭上眼睛。那温暖的感觉让晓宇天真的以为抓住了阳光。只是有谁会在意,我在发呆。晓宇久久

失语,曾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午后,晓宇把许久失语的纷繁堆积在一起宣泄,似乎还是失语。

比起暧昧的言词,只想要简单的约定,手的温暖。寂寞的季节会想起你的事。有时会莫名的傻笑和无助,原来想你也是一件快乐

的事。可是,许多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就在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遗忘了。晓宇害怕的翻找出久远的日记本,耳边响着

抒情的音乐声,才慢慢品味到了岁月的无情。那些标在日记本上端的日期,分明合着信纸的轮廓,折射着一个青春与时代的远去

。于是晓宇不自然地感伤,多久已没有写东西,只是看别人的,时而欢喜,时而静默,最后就是为自己的长时间的失语而泪眼朦

胧。

当歌声停止,夕阳也已摸红了天的时候,寂寞已慢慢来袭。晓宇知道失语也是枉然,抽离出自己的灵魂,也终将回归本体。晓宇

是个凡人,他可以失语,但他终究要选择真实。

早年晓宇在自己的博客中写过很多饱含深情的文章,没有熟人看过,加的好友也都是来自不同城市的陌生人。那时候的他或许心

中尚存一丝单纯,挖心挖肺地诉说着自己那些所谓的往事。亦或者那个时期的他是孤独的,细腻却并不毒舌。在那之后,他很少

再认真写东西了,可能是他成熟了,可能是他衰老了,可能是他忙碌了,可能是他不再追求什么了。

忧伤还是快乐,只有晓宇自己懂。

看着缀满霞光的天空,晓宇收拾自己的心情,在走出自己的房间的那刻,在他脸上已找不出任何感伤,重新变成人前那个乖巧懂

事的陈晓宇。

做好晚饭后,晓宇回到自己房间看了会书,不久后舅舅舅母也回来了。三人坐下吃饭。舅母见晓宇不怎么吃菜,心里一阵难受,

但她深知晓宇的性格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在心里连连叹息。同时又自责自己没有用,害得晓宇跟自己受苦。

吃完饭后,晓宇微笑的接过舅母手中的抹布,“舅母工作一天肯定很累,饭桌我会整理。”看着又开始忙碌的晓宇,舅母只觉得

浑身无力,一颗心压抑的难受,暗暗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收拾好饭桌,关了客厅的等。晓宇便回了自己房间,因为白天没有做作业,所以晓宇现在要把落下的作业给补回来,一直做到深

夜11点,晓宇才放下手中的笔。简单洗了把脸后,晓宇便躲进了被窝。

不一会,晓宇便沉沉睡去了。

周末清晨,晓宇没来由地自然醒来,不想起床又睡不着就那么躺在床上。记得周一至周五的时候,总是幻想能有一天睡觉睡到天

昏地暗,那该是多大的幸福啊。可如今真的实现甚至可以没纪律地让我放肆地睡上一整天,那样的热情却全然不知去了哪里。原

来人真的每分每秒都在变,轻易得到的总是比不上遥不可及的。

第14话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这都已经4月了。晓宇盘算着,照这速度流下去,青春这朵花很快就要过盛开期了。

晓宇羡慕那些生活得没心没肺的人,他们比自己更懂得生活的真谛是朝前看,不是不停的回头。晓宇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个活在过

去的人,总想去弥补遗憾却忘记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突然想起了莫文蔚的《阴天》,昨晚也是这首歌让自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缓缓睡去。

白羊座是一个有活力的星座。晓宇想,自己应该活得“白羊”一点。有些事,自己只努力三次,三次到了,就可以没有遗憾也没

有资格遗憾了。这是晓宇对自己的承诺。晓宇应该对自己负责。

晓宇伸了个懒腰。刚才听到关门声,应该是舅舅舅母出去了。晓宇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坐在书桌前看了看窗外阴霾的天空。似

乎要下雨了。晓宇这刻还在念叨,下刻外面便下起了淅沥的小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噼噼啪啪,使本就寂静的房间更显安静了。

听着雨声,晓宇若有所思。

一小时,两小时。正当晓宇出神发呆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晓宇的发愣。晓宇收回思绪,急忙跑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喂。”晓宇接起电话。

“这里是不是蓝正康的家?”

“是。”蓝正康正是晓宇的小舅舅。

“我是×××交警大队的××,你现在来一下×××医院,蓝正康和他的妻子刚才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晓宇拿着话筒的手不由一颤,话筒直直从手中落下,砸在自己的膝盖上,但晓宇却感觉不到疼痛。脑袋前所未有的空白,可偏偏

心脏却莫名的剧烈跳动着。晓宇突然醒来,不要命的夺门而出。等跑到楼下才想起外面在下雨。

晓宇呜咽的跑出小区,雨水蜿蜒在他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跑到车站,晓宇使劲招手打的士。一辆辆私家

车从晓宇面前开过,车子开过溅起的污水脏了晓宇一身。晓宇抹掉身上的污水,红着眼睛继续招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亦或者半小时。终于有一辆的士停到了晓宇面前。晓宇见车停下急忙钻了进去

,呜咽的说出医院地址。

司机原本见晓宇脏兮兮又浑身湿透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皱着眉头。但听到晓宇带着哭腔的语调后,明白点什么,也就放下心

中的厌恶。朝着晓宇说的医院驶了去。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晓宇抓紧自己泛白的手指,心中不断祈祷舅舅舅母没事。

这时,司机的话传来。“××医院,到了。”

闻言,晓宇急忙跳下车,速度快的司机都没办法抓住晓宇。只眼睁睁看着晓宇跑进了雨中,最后进了医院大厅。司机不顾形象的

朝晓宇背影大声叫喊付钱,直至看不到晓宇的身影。

第15话

跑进医院大厅,晓宇急忙询问医院总台的护士,舅舅舅母在哪一个病房。问清楚病房后,晓宇飞快跑进电梯,向着六楼的手术室

赶去。

等晓宇匆匆赶到六楼的时候,便见手术室前站了几个穿警服的警察和一个中年男子。这时众人看到晓宇,见他满脸泪痕不由猜到

几分。这时一个警察上来确认,“你是蓝正康的家属吗?”

晓宇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后,那警察随后继续说道,“在抢救途中,蓝正康救治无效死亡。现在他的妻子还在抢救中。”

闻言,晓宇浑身一怔,如遭雷击般险些摔倒在地,身子不由的向后退去,口中不断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说着说着,晓

宇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呜呜哭了起来。

这时,有一双手抓住了晓宇的肩膀,然后晓宇整个人被带进了一个温柔的怀中。鼻尖传来自己所熟悉的薄荷香。晓宇抬起头,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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