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陨(生子)上——兔儿乖乖
兔儿乖乖  发于:2013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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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将军你是吕将军的副将,可你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想必是能力卓绝吧。”我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靠在桥栏上看着远处的一片灯光璀璨。

人心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在皇宫这种表面挂光鲜,内在肮脏的地方。权力,金钱的诱惑随时都有可能将一个生性正直的人变的奸险狡诈,所以就算陈武飞是父皇推荐的人我也无法完全的信任他。

况且如若他真是父皇派出的人,那为何这麽久了他从未主动来找过我向我禀明一切?

“回皇上,微臣十四岁便到军机处入了军队,一直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承蒙吕将军厚爱,在三年前才被提拔为副将。”陈武飞自然是猜不到我心中所想,他老实回答,面上有些疑惑,“皇上你问这个作甚?”

听这个口气陈武飞是相当感激吕慕枫的知遇之恩,且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有许多年了,而我与他不过是在吕慕枫班师回朝那日才有接触。这样的人物不可能为我所用的,父皇为何在弥留之际要提到他?莫非……还有什麽内情不是?

“没什麽,只是这一路都是陈将军你护朕安全,且你也回朝不短时日了我们似乎也没说上过几句。如今难的有机会与你聊聊,对了你觉得吕将军为人如何?”最终是压下了疑问,我决定再观察陈武飞一段时日再说。

陈武飞抓了抓头样子有些为难:“这个……臣不太好评论。至能说吕将军是个世间难得的将才,皇上您没见过吕将军在沙场上指点江山的模样,那真可谓是英明神武让众将士都为之折服。”

听陈武飞心中是百般滋味,既有骄傲又有担忧。说实话吕慕枫那个人我到如今都没有把他看透彻,只知道他是一头野兽,被缚住的野兽。若不是还有能牵绊他的事物,大概整个皇宫早已天翻地覆。可我不确定那个缚住他的绳子是他对我的心意,还是与吕丞相那个老狐狸的血缘关系。

“哥哥你的花灯好漂亮,能不能……能不能借给我……”

想的出神之际感觉到袖摆被人拉扯,低头一看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她一脸渴望的看着我手中的花灯,那只拉着我袖摆的手也是乌漆漆的。

也许是看到我盯着她的手,她连忙收回手并背在背後藏着。

看着我月白袖摆上沾染上的污渍,她眼中即刻蓄满了泪,就怕我会因此而生气。我看得出她怕的发抖,但还是瑟瑟的站在原地渴望的看着我手中的花灯。

伸手想抚摸那小姑娘的头,她瑟缩一下还是接受了。她抬头:“哥哥……能不能把花灯借给我?我娘病了好久,大夫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再看看花灯,可是我没有钱买了……所以能不能把花灯借给我。等娘看过了我就还你好不好?”

喉咙哽住了,我与陈武飞对视一眼後我将手中的花灯递给了那小姑娘:“送给你,不用还了。你娘在哪里,带朕……我去看看她,我去帮你找大夫可好?”

掌下的小身体瞬间停止了发抖,她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最後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不停的磕头:“谢谢,谢谢恩公!”

这麽小的孩子……叹息一声,我转身对陈武飞道:“你去客栈拿上些雪莲人参什麽的,叫上随行大夫我们在……”我闭嘴有些尴尬的回头看那女孩子,“你的家……在哪?”

“噗嗤。”陈武飞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惹得那个小女孩也含着眼泪笑模样好不滑稽。

“嘻嘻,没想到恩公还是个大糊涂虫……啊!小心!!”那小姑娘挠着头,却在下一刻瞪大了眼。她一把扯住我的袖摆将我扯得弯下腰。

一把利刃从我眼角划过,面皮刺痛有腥热的液体顺着脸部的轮廓滴在了月白的衣料上——有人行刺!

“皇上!!”陈武飞大叫一声,飞起一脚将那刺客踢飞出去。

那刺客从地上爬起状似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衣摆:“这样你都没死,还真是命大。不过暗箭你躲过了,明枪大概就没有那麽好躲过了。”随着他的话从四处逃窜的人群中走出数十个黑衣男人,但皆未蒙面。看来是信心十足会除掉我,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人追查。

护住那小姑娘,我抹了一把脸,可是很快又有腥红从下巴滴下,也不知不会不就此破相让吕慕枫对我失了兴趣。该死的!我甚至怀疑那一刀的本意就是这个,吕丞相还想的真长远啊。

“皇上微臣护驾不利!求皇上赐罪!”陈武飞将我往後推,他紧绷的肌肉看起来不像是作假,他应该不知道此次刺杀事件也没有参与。

有些苦笑不得,我撕下袖摆压住面上的伤口:“这个时候似乎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这麽多人不知陈将军你能否对付的过来?”

这个小镇怎麽说也是皇城脚下,我以为吕丞相没有这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行凶,没想到却是我错估了他急欲称帝的心情。他竟然在这里就派出杀手想要我性命,可怜的是这个无辜的小姑娘。若今日我脱困不得她定然也活不下去。

“这……有些困难。来人脚步轻盈,身形矫健应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皇上,待会儿臣动手您就带着这个小姑娘往客栈跑。那里士兵众多,应该能保的皇上平安。”陈武飞边说手边慢慢的移到了佩剑的剑柄上,情势一触即发!

68、神秘五毒

“你是皇上?”藏在我背後的小姑娘探出头来,“看不出来……”

苦笑一下,我也知道自己没有帝王之气,但是被一个小姑娘这麽说还是觉得有点难堪。我扯开那小姑娘道:“我像不像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先走吧,你娘亲还等着你呢。”

我以为这麽说那个小女孩就应该走了,但是她却出乎意料的从我背後走了出来挡在我面前:“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皇上你说了要帮我救我娘的。所以我一定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

她话刚落音就引得周围一圈的刺客哄堂大笑,其实不止他们,我也觉得有些可笑。这个瘦瘦小小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救得了我,怎麽能保我平安?但下一刻,我笑不出来了,连那些刺客也笑不出了……

只见那个小姑娘从怀里摸出一片碧绿的树叶放在唇边,悠扬婉转的乐声回荡在安静的街道上。而随着乐声缓缓地从草丛里爬出了毒蛇,蝎子,甚至连黑夜不会出没的蜜蜂都开始铺天盖地的飞来。而更奇怪的是这些毒蛇毒虫统统围着那些个刺客,对我们确实不屑一顾。

“这是……五毒教的驭虫术!你是五毒教的人?”陈武飞惊叫一声,这一声惊叫也让刺客们发白的脸更加的苍白。

虽然我没有踏足江湖,但是对於五毒教还是有耳闻的。据说它是四川众多门派中最神秘的一个门派,他们多隐居在深山老林中,饲养五毒为宠物并驾驭它们为之所用。他们平日里从不露面,他们真正的模样从来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只因他们在不经意之间惹怒了五毒教的人,所以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五毒教找到杀掉。

我咋舌,没想到这个貌不起眼小姑娘居然是五毒教的人!

“看来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了,那麽要不要与五毒教为敌就由你们选择了。”那小姑娘黝黑的瞳孔中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老成,“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在我这首曲子吹完前你们都可以离开,我的朋友们不会伤害你们。”说罢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激烈的曲调开始刺激着耳膜。

那群刺客的首领额上冷汗淋漓,已经失去了从容。

他自然是知道五毒教是惹不得的,但是吕丞相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抗,所以进退两难。

乐曲越发的激烈了,已经进入高潮那些毒蛇毒蝎也越发的蠢动。

“好!今日算你走运有五毒教的人护你。你最好祈求这个小姑娘不离开你身边,不然你的狗命我们取定了!走!”刺客首领也知道时间不多了,他一抹额上的冷汗发疯道。

一挥袖,那群黑衣刺客便几个起落消失在夜晚之中。

“呼……”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脸颊的痛也越发的剧烈起来。我捂着脸痛苦的直皱眉,不停的抽气。

“皇上您没事吧?!”陈武飞蹲下身伸出手想触碰我,可又怕越矩,一只手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十分尴尬。

那小姑娘却大方,她拉开我的手仔细的看了看:“还好划的不深,用我娘的金疮药可以治的疤都不留了。”那语气十分得意。

我失笑,但笑容却扯动了面皮痛的我龇牙咧嘴:“方才的事多谢小姑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你娘医术如此了得,又怎麽会治不了自己的病?”不想提这姑娘是五毒教人的事,因为看她的模样也不想多提。

那小姑娘面色黯然:“……因为……我娘是累倒的,突然之间就倒下了。只在今日苏醒了片刻,说是要看花灯,然後又昏睡过去了。”

不经意之间又提到了别人的伤心事,我心生愧疚。咳嗽一声我转身向客栈方向走去:“陈将军我们回客栈,带上药材和御医就去看小姑娘的娘亲。”

“那个……皇上……我叫莫纳,你叫什麽名字?不可能姓皇名上吧。”那小姑娘走在我身边侧着头看我,那毫无惧怕的眼神仿若她看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知道我是皇上也对她没有什麽意义。

大概是五毒教特别环境才养育出这样的孩子吧,毕竟他们都是在深山老林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所以他们也对什麽皇亲贵族没有多大的反应。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觉得自在。

待一切准备妥当,我带着陈武飞与御医跟着莫纳来到她家。一进屋我终於知道什麽叫家徒四壁,整个破茅草屋除了那张还算能入眼,其他的……全部是树枝和木板搭起来的。

“本来家里还有些家具的,可是娘病了以後我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可是娘的病还是没有好转。”莫纳点上油灯,如豆的灯光将这个破旧的小木屋照的更加寒碜。

抿了抿唇我转头道:“去看看那位夫人。”

“趁着大夫看我娘,我给你上药。你这麽好看的脸要是留下疤痕久久不好了。”大概莫纳也不习惯这麽悲伤的气氛故作快乐,“来来,脸凑过来。呐,你知道我们五毒教的女人要是看上了男人会怎麽办?”

不知道她为什麽会问这个问题,我只得附和的笑笑:“洗耳恭听。”

“会把他带回村里当相公哦,而且入了五毒的地界就不能再出去了,不然……”莫纳对我挤眉弄眼的。

“不然怎麽样?”我好奇的问。既然她主动的提起了五毒教我也想多知道点。毕竟那是一个神秘的门派,真正的模样没人知道。

“会给你下蛊哦。”莫纳对我吐了吐舌头,“好了!不疼了吧。”

听莫纳这麽一说我这才发觉原本还刺痛的脸颊只是觉得有些凉已经完全不痛了。按了按脸颊我惊奇道:“真的!这药膏真是神奇,没想到宫中的活血生肌散都比不上。”

“皇上。”这个时候御医已经诊视玩莫纳的娘亲了,他脸色不好,“皇上能否借一步说话?”

看了看满眼希望的莫纳再看了看面有难色的御医,我点头:“陈将军你在这里陪莫纳说说话,朕与御医聊聊。”

“怎麽了?”门外只有虫鸣的声音,这样衬的气氛更加的低迷。

御医搓了搓手:“那位夫人……是积劳成疾的,但……最主要的病因不在此。她是中了苗疆的蛊术,老臣无能对这种蛊类从未接触过,所以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沈吟片刻,我有些沈重扶着额头:“她毕竟救了朕一命,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听说江湖中有种万毒丹可解万毒,连蛊毒也不例外。”御医挠着头,“可是万毒丹这种灵丹妙药已经失传了,据说江湖上也只剩下三粒了。其中两粒在南疆五毒教手中,而另外一粒……”御医瞄了我一眼,小心翼翼道,“在丞相府中……”

69、破茧情潮

将莫纳与她娘亲带回客栈之中安置,我没有明确的告诉莫纳我究竟能不能救她的娘亲。

五毒教的万毒丹我是不用想了,因为听了莫纳的话我知道五毒教对於私离门派的人都会在其身上下蛊。而莫纳母女身为五毒教中人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件事,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莫纳的娘亲早就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蛊毒,可是她不愿回去求解药,而五毒教大概也不会救这个叛教者。

至於吕丞相手中的万毒丹……我才我也是拿不到的。先不说我与吕丞相的私人恩怨,单单是这枚万毒丹的珍贵程度就无法让吕丞相割爱,我若是强迫讨要,只会让我们本来就紧张的关系变的更加紧绷,得不偿失啊。

可是……看着细心照料昏睡母亲的莫纳,我又觉得这个救命之恩不可不报。毕竟君无戏言,又有道德约束,不救又太过没有良心。所以我是进退两难,苦了自己。

“是不是我娘没救了?”莫纳将花灯插在出床榻边的镂空花纹中又往其中加了一小截蜡烛,“其实我早就料到了,皇上你也不必如此为难。看的莫纳愧疚,毕竟这是我自己家里的事,这也是天意。”

若是莫纳大哭大闹任性的要求我必须救她娘的话我大可拂袖而去,可是她却如此的大度,大度到一点也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这让我心中更为难受。

我长叹一声:“朕既然答应了要救你娘就必须尽人事听天命,无论成功与否朕总要试试。君无戏言啊……罢了,明日朕就去吕丞相府中走上一趟,成与不成朕却不能像你保证。莫纳,你怎麽想?”

莫纳呜咽一声,伪装的成熟稳重在瞬间崩溃。她扑向我,搂着我的腰哭的声嘶力竭,真真正正像一个孩子将她的不安和恐惧发泄出来了。

“皇上这……”陈武飞犹豫的看着在我胸前痛哭的莫纳,“这样……”

抬手制止了陈武飞接下来的话,我抚摸着莫纳的头:“朕心里有数,今日发生的事情朕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就算朕明日不去找他,改日也会找吕丞相好生聊聊。这也证明的该来的始终要来,无非是时间问题罢了。”

陈武飞张了张嘴却只是吐出一声长叹,他也在皇宫之中,对於我和吕丞相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了解不少。所以我不用说他也能明白我话中所指。

“皇上。”门外有人敲门。

将莫纳推开一些,我转头道:“进来。”将手帕递给莫纳,我也没看进屋的是什麽人,“什麽事?”

“禀告皇上吕将军求见。”

什麽?我猛的抬头看着前来通报那人:“你说谁求见?”

“回皇上是吕将军,他方才才到镇上。”前来通报的人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他退後一步,“那麽皇上您见是不见?”

他不是说军机处有急事需要他处理无法陪我下东北视察的吗?怎麽才一日不到就追过来了?

“……请他到朕屋内。朕马上就回去。”

说不想吕慕枫是假的,平日里就算不能私下相处但是早朝都能见上一面,今日却是连声音都没听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麽想念这个还不知道究竟会是敌人还是朋友的男人,对此我觉得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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