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穿越 FZ )第三卷 下——笔寂
笔寂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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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望千年。亘古相思,千言万语,相顾却无言。心中情绪愁断肠,不管不顾,只愿与君相诉请。

月重天静静地看着西楼,他似乎又清减了。金贵的身子几经折腾该好好调养了。一边这样想着,月重天一边绕过了几株桂花来到了西楼所在的亭前,这时才看清了端坐在亭前的女子。

女子就算带着面纱,月重天也能认得她——毕竟是相处十余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千阑魅挑着凤眼看着眼前这个阔别了二十余年的男子。当初送他离开时,他才不过是个刚满十岁的孩童,而今却已是大权在握的一代君王了。

西楼看着两人间无形的气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举动,很想上前拥抱月重天,但又怕给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倒是月重天走上了台阶,来到了西楼身边,也不顾千阑魅在场,直接抱住了西楼。力道之紧——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西楼终是忍不住,再不顾其他,直接欺身上前吻住了月重天的朱唇。不尽相思,就在两人唇舌相缠之间。

第70章:完结

神域的一个房间内。此刻千阑魅正慵懒地靠坐在太妃椅上,纤长的玉指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时而拿凤眼扫上月重天和西楼几眼。

西楼是打心底里有些不想和这女人多接触的,干脆就躲在了月重天身后,也顾不得柔弱不柔弱了。可偏偏千阑魅还是不放过西楼,开口很是亲切道,“小楼,过来,来这边坐,站着怪累的。”

西楼狐疑地看了千阑魅几眼,再回头看月重天,见月重天点了点头,于是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千阑魅的身边。那感觉当真是如坐针毡。

月重天依旧站在原处,视线一直随着西楼,千阑魅何等七窍玲珑的心,就昨日一见已经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暧昧,不过却是也不点破。

“瑾瑜,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千阑魅开口,妖媚中带着一分森冷。

“有生之年绝不踏上古浔。君临天下之时必保古浔永世安宁。”月重天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么若是触犯了又该作何处置呢?”千阑魅问得漫不经心。西楼却是听得步步惊心。

“瑾瑜愿听凭您的处置,但求您放过西楼。”言毕,月重天双膝下跪,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一如当年那个倔强的孩童。

而西楼见此一幕,却是震惊得猛然起身。月重天堂堂一代帝王,而今又是一统天下的霸主,却跪倒在这个女人面前。而且还是为了自己。西楼不是不感动,不过感动之余却是不能接受。月重天如此强权,生来就是高高在上之人,自己决不能见他向他人低头之时。

“不要跪。”西楼开口,两人侧目。“不要跪她,也不要求她。她不配。”

此话一出,千阑魅可就不高兴了,冷了几分脸,说了句让西楼再次震倒的话,“做儿子的给娘下跪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怎么不配了?”这下,西楼完全消化不了这则消息了,只是愣愣地看着月重天。

月重天对着西楼招了招手,西楼有些慢动作地来到了月重天身旁跪下了身,就听月重天如沐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楼儿,关于我的母妃,我一直没和你说过。她的名字叫千阑魅,是古浔的月神。因为母妃不曾入宫,又远在古浔。我本以为有生之年不会碰到,所以便也没对你说起。你不怪我吧。”

西楼这时已经醒神,轻轻一声叹息,“我怎么会怪你?”要我有这么淫荡的妈,我也不想对别人说啊。这句话西楼只得腹诽。

千阑魅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什么也没说就起身离去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月重天明白她没那么容易好打发的。不过显然她还是顾及母子情分的,至少不会至自己于死地。

“楼儿,想你,很想你。”月重天说着,那抱在西楼身上的双手更紧了,似乎要将西楼融进自己体内才能遣散那份相思。

问君相思亦何长,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瑾瑜……”千丝万缕最后化为一记缠绵悱恻的吻。西楼同样紧紧抱着月重天,灵活的手指划过那挺直的背脊,最后揽上凝脂的脖颈。

月重天起身,拦腰一抱直接将西楼抱上了身后的那张大床。身子接触到柔软的被褥,西楼还来不及喘息,月重天的身子就随后压了上来,霸道的吻带着数不尽的相思席卷而来,似乎要将西楼淹没在漫天的思念之中。

手指灵活一动,松开了西楼的衣衫。肌肤一下子裸露在空气中,西楼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月重天的吻便已经沿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去。双手也不停地抚摸着西楼光滑的皮肤——所到之处似乎点起簇簇火苗。西楼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有些飘飘然。

当月重天的硕大挺进西楼窄小的后穴时,除了疼痛,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似乎到了此刻两人才真正感受到拥有彼此的那份真切。

无尽的律动,像此起彼伏的潮水拍打着岸边的岩石。西楼放肆地呻吟,尽情地扭动,这一刻天地间不过一方大床——只有彼此。

一室旖旎,只能听到肌肤撞击的淫靡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时不时地传来西楼几声破碎的尖叫。这一场爱做得放纵而淋漓。

一夜春宵换来的是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喘息。西楼和月重天对视,两人不禁满足地笑了。此生若能如此,足以。

当两人从睡梦中醒来时,外面已经一片大亮。西楼朝月重天眨了眨眼睛。月重天微微一笑,对着西楼道,“楼儿,我们先去沐浴吧。”

说着,月重天拦腰抱起了西楼,熟门熟路地朝房间一侧的俺们内走了进去。

俺们的另一边是个巨大的莲花形浴池。西楼随着月重天一同浸泡到池中时,不禁舒服地叹了口气,软着身子靠在月重天的怀里。

“楼儿,你担忧吗?”月重天暗哑的嗓音思似乎残留着昨夜的情欲,低沉悦耳撩拨人心。

莫名的一句话,西楼却是心领神会,缓缓开口,嗓音中带着挥之不去的慵懒沙哑。“若唯我一人,我必担忧。而今有你。瑾瑜,或生,或死,只求能在一起。人生两载,金钱,权势,我都曾拥有,不过那份居于高位者的寂寞却是蚀人心肠。瑾瑜,你应该体会过那份寂寞的。”

“恩。”月重天环抱着西楼,将下巴抵在西楼的脑袋上,嗓音低低得如同弹奏一般,“西楼,我们都太寂寞。大概似乎你我眼底的那份寂寞才让彼此不断沉迷吧。遇上同类,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纠缠一生。”西楼轻笑。是啊,自己与月重天曾经互相利用,最终不过平手。

而后种种,注定羁绊一生。

“楼儿,千阑魅唯一爱过的男人便是先皇。而先皇从始至终爱过的女人也只有千阑魅。”月重天开口,轻轻的口吻,淡淡的叙述,放佛只是在跟西楼讲一个传说中的故事。“只不过先皇不会因为千阑魅而停下称霸天下的脚步。千阑魅也曾或多或少帮过先皇几分。但是当先皇打下大盛,决定迎娶千阑魅为后的时候,千阑魅却是提出要先皇罢黜后宫,此生只独爱她一人。”

西楼闻言,颤动了几下眼睫。月重天爱怜地伸手抚过。

“当时大盛刚定,是多少文臣武将在旁相助。而又有多少功臣的子女入住大盛后宫。要先皇罢黜后宫,那是绝不可能的。高傲如千阑魅,宁愿亲手毁了这段情爱,也绝不委身与他共侍一夫。于是千阑魅只身回国了,并断言道有生之年绝不踏上大盛国土,大盛子民也不得擅闯古浔。”

好强势的女人。这是西楼听完后唯一的感慨。看来自己与月重天现在的处境怕是凶多吉少了。

“楼儿,千阑魅喜怒无常。不过我看她倒是挺中意你的。”

西楼在心里无奈地叹气。从月重天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千阑魅有段时间是在大盛的,那么想必月重天是不清楚她回来后的变化了。若是被他知道千阑魅为什么开始如此对自己感兴趣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震倒。还是什么也别说的好。

两人沐浴出来的时候,千阑魅已经倚在窗前了,听到两人出来的声音,方回眸笑道,“呵呵,这鸳鸯浴洗得可真够久的啊。哎,我到底是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么能折腾了。”说着,千阑魅别有深意地来回扫了西楼和月重天一眼。

月重天倒也泰然,不过西楼却是显得有些尴尬,总觉得面对千阑魅似乎有着无形的压力。千阑魅微微一笑,却是对着月重天道,“瑾瑜,你随我过来下,我有些话要同你说。”说着,千阑魅就率先走出门去了。

月重天紧紧握了握西楼的手,给了其一个坚定的眼神,就随着千阑魅出门了。望着月重天离去的背影,西楼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千阑魅端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玩弄着蔻丹,时不时地拿凤眼瞟上站在眼前的月重天一眼,似乎越看越觉得有味了,干脆将视线停留在了月重天那张精致的俊脸上。

“怎么?当真不认我这个娘了?”

“孩儿怎敢?还望娘莫怪。”既然千阑魅给了台阶下,月重天自是顾着她。只有讨好了她,才能更容易得带着西楼离开。

“瑾瑜,你是不是一直在怪娘啊?”千阑魅这么说着,却是也不待月重天回话,就接着说道,“我也知道我太狠心,当初就这么把你一个人留在了大盛。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这个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千阑魅一击掌,雪灵端着一个锦盒从门外踏了进来。

月重天也不急着打开锦盒,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着千阑魅。虽然分别多年,但依自己对千阑魅的了解,她也不是白白会给人好处的人。

“娘有什么事需要孩儿代劳的呢?”

千阑魅很是赞赏地看了月重天一眼,才不紧不慢道,“瑾瑜,天下初定,你要处理的事想必也很多。”言下之意是要先打发着月重天回去了。月重天不语,静候千阑魅下文。

“哎,我也老了。一个人带着也寂寞啊。我看着小楼实在讨喜,不如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几日。瑾瑜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小楼,”

千阑魅边说着还不忘观察月重天的反应,“瑾瑜,不会不答应吧?”这话之中已经隐隐带着几分威胁了。

月重天心思百转,斟酌道。“娘是打算让西楼就在此处住下了,还是……”后面的话不说,想必千阑魅也知道。

“这个也不好说。话说回来,瑾瑜知道小楼的来历吗?”千阑魅突然话锋一转。

“我虽不知西楼究竟从何而来,只知他不是大盛四殿下西楼。”月重天就实言道。

“那么有些话我就不得不对瑾瑜说说了。”千阑魅玉指一点,示意着月重天落座。月重天微微颔首,坐在了千阑魅的一侧。

“瑾瑜,西楼来自于另一个时代,换句话说他来自于未来。而他之所以回来也拜我朝大祭司昔左所赐。”说到这里,千阑魅冷笑一声。

“能力不足,却动用招魂之术,原想桃李嫁接,却不成阴差阳错。”至于昔左为何如此做,千阑魅也不多言,但月重天也能猜出几分。

“这次昔左将西楼带回,本是想将西楼送回去的……”月重天闻言,剑眉一皱,正待开口,却被千阑魅摆手阻止道,“你先听我说。以昔左之力未必能将西楼送回,但由我出马必能办到。瑾瑜,西楼于你是个太大的变数。我以为要么处之,要么送回。”

“若我定要留他在身边,娘又会如何呢?”月重天抬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千阑魅。两人视线交锋,皆是不甘退让,最后还是月重天叹息道,“若没了西楼,我一人又该多寂寞。”声音婉转,道不尽的无奈,诉不尽的相思。

千阑魅以楞,随即又妖娆地笑了,“我就知道。罢了,你爱留便留着吧。以后会如何终究是你们二人的事。娘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喜欢的人,我又怎么真好将他除了呢?而且,这小楼还是很有趣的。”月重天听她这般说,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不禁松了口气。

“瑾瑜,这个锦盒你也拿上吧。不出半月,我会让古浔的子民彻底归顺大盛的。这东源大陆也是时候真正大统了。”千阑魅说着,依旧笑得倾城,“我的儿子注定是一统天下的霸主。”

盛安十四年九月,古浔归顺大盛。沽御,沧澜各地纷争渐平。祈天台上,月重天焚香拜天,真正昭告天下,成为一代霸主。

盛安十五年四月,宇辰辞官告隐,与焰绯双宿双飞。太师辞官返乡。朝野一时更迭,新秀又起。

盛安十六年三月,月重天突然染病,转权于西澈。从此太子逐渐掌管朝政。

盛安十六年十月,统治大盛朝17年的盛安帝——月重天驾崩。举国大丧。同年十二月底,太子月西澈登基,史称帝。帝登基未久,便册封雨兰鸢为后,封其子月沩泱为太子。

盛安十八年五月,在帝的统治下,大盛达到了鼎盛时期,史称‘万华盛世’——这也是大盛千百年历史上最为繁华的盛世。

至此,大盛君王月重天和西楼的故事已然成为了历史。但令知情者深思的是纵观大盛史册,关于四殿下月西楼的记载却是聊聊几笔:……四殿下月西楼病逝,年仅十四……

后记(续完)

秦淮夜雨叹笙歌。

经年不见,十里秦淮,繁华依旧。

叹物是人非,感故人别离,昔伊人仍在,谢苍天眷顾。

月上柳梢,逍遥庄内,逍遥阁。

“嗯哈……慢点……我腰快断了……”一道染满情欲的嗓音从一处房间内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房间的隔音果甚好,只是隐隐听到里面暧昧的声响。

“那我帮楼儿揉揉……”月重天一边不忘着身下的动作,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揉向西楼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嗯……”西楼本来就已被月重天弄得浑身无力,如今这一捏更是柔弱无骨了,只能用湿润的眼晴死命地瞪着月重天。殊不知这一瞪,更是瞪出了万种风情。月重天忍不住地探身吻了吻西楼的眼睛。

“我说……嗯……够了……哈……”原本短短的一句话,被月重天身下一撞,西楼愣是拖长了一节才说完整。“瑾瑜,我们……唔……”‘适可而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西楼就被月重天直接堵住了嘴。

灵舌入内,扫过内壁,最后勾住西楼的小舌,两相纠缠,似要将其融为一体。西楼实在有些消受不起,不得不伸手推开月重天,却是苦于使不上力。都说男人四十如狼似虎。这月重天还没到那份上就这般。要真到那年纪还了得。

“楼儿难道不知道‘来日……方长’吗?”原本好端端的一个词汇被月重天这般一说顿时蒙了层淫秽之意。西楼不得不感叹月重天别样的智慧。

“乖,好楼儿,再让我多抱一会儿。”月重天都这般说了,西楼还能再执意不成,索性也就放任其为所欲为了。反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窗外春意阑珊,窗内兴致高昂。

待一场鱼水之欢作罢,西楼几乎无力地趴在了锦被上,后穴处隐隐传来阵阵钝痛。月重天打开床柜边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

西楼顿时警钟打响,向里挪了挪身子,警惕道,“你还来啊?”

月重天一愣,看了看手上的瓶子,再看了看此刻西楼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禁开怀大笑,“哈哈,楼儿,即便你还承受得起,我也不能再奉陪了啊。”西楼闻言简直气结。“此乃伤药,可不是什么春药。来,我帮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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