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穿越 修真 FZ 第一卷)下——段年景萧萧
段年景萧萧  发于:2012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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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对这个男人过敏,否则为什么他一靠近自己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苍翼翔只穿了寝衣,所以当他被轻轻拥在怀里的时候感觉到这人的怀抱烫的炙人,可能刚睡醒身体还有乏,苍羽飏僵了僵后却没

有挣扎反而慢慢放松了下来,身体后仰,很有些依靠的意思。

察觉到这一转变,怀抱一下子有些收紧,男人低沉的呼唤就在耳边:

“羽儿……”

内容就两个字,苍羽飏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他只是在想这人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

以前看到的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皇跑哪去了?

如果只是一时的感兴趣,男人已经做得够多了,那现在是不是能结束了?他不认为自己值得这个人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苍羽飏在矛盾,作为跟帝皇有过“亲密”生活经验的他,对这人的冷情不说了解深切也可以算是略知一二。

想到这儿,苍羽飏脸色有些发红。

这人就算是做那种“热火朝天”的运动的时候,这个人的警戒心都没有减少多少。

尤记得,自己再深夜被动静闹醒时,睁开眼的瞬间感觉到的迫人压强,望过去时对上的就是那双黑沉却有星屑闪烁其中的眼睛。

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同时身上一松,苍羽飏再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中久久放映的就是那双眼睛,摄魂夺魄的锐利

,这让他有种被人时时盯着的错觉。

从那时起,苍羽飏就知道,这个人的宠爱都是虚的,他可以想收就收,想放就放,收放自如,因为这人的心藏得太深,以至于似

乎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接触到。

若不是有昶曦贵妃留宿觜宿宫的那晚,苍羽飏想自己可能永远不会认识如此之深刻。

就算不通情事,苍羽飏也难以想象苍翼翔竟然能神分两边,面对昶曦这样美丽的女子,也能将理智与感情完全分离开来。

苍羽飏一边崇拜这个“神乎其技”的君王,一边对着昶曦离去的身影惋惜。

这个聪慧的女子想必早已注意到了,所以在昨晚帝皇偶尔的示好中她虽是欢喜但是眉宇间总有轻微的抗拒。

不是真心的付出就像是在嘲笑自己的那份真实的感情。

美女受气总是让人心疼,所以那时还是小猫儿的苍羽飏跟帝皇呕了一段时间的气,虽然从头至尾都没有人看出来,只是以为小宠

物最近心情不好。

苍羽飏想起那段往事总是想笑,住在小院中的他已经能体会这个皇宫的温情冷暖,能坐上那个地位的人手段哪有差了的。

怪只能怪自己太天真。

这世上的感情并不一定都是你情我愿,相对的这世上的夫妻其实也可以是貌合神离的。

何况这位的妻子还不止一个,如果个个都是倾心相爱的话估计苍翼翔就算哄得不累,估计也要亏了肾。

夫妻这个词用在皇宫都是一种奢侈。

脑海里这么转了一圈,苍羽飏有些恼了,带着怒气的低低吼道:

“苍翼翔!”

没想到的是叫出这三个字以后最先慌的是自己,苍羽飏倒吸一口气,只想掌自己的嘴。

这宫里自己可能是第一个敢如此大吼帝王的名字的吧!

心里没有骄傲反而忐忑不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苍羽飏顿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有些暗恨自己的没用,男人还没

有开口,自己倒先把自己吓死了!

“羽儿”,男人抱着他僵硬的身子,语气依然温柔的可怕,“不要怕朕……”

似呢喃的音调意外地透着一丝软弱,苍羽飏诧异回头,对上那双一直关注着自己的黑瞳。

他有些不自在,咳嗽了声缓解些紧张。

“能不能先放开我。”

男人眼睛一亮,在昏暗的环境中苍羽飏只觉得视网膜都被灼了一下。

“羽儿,你终于肯好好的开口说话了。”

苍羽飏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只想将这人的脑袋看穿,好清楚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早知道我会说话?”

“嗯。”

轻轻哼出了鼻音撩动人心,但是此刻只能撩出苍羽飏的怒火和一身的冷意。

这人早就知道了一切,在他眼里,自己就如一个耍戏的猴子般可笑,一个人到底要有多深的心机和耐心才能面不改色的陪一个“

白痴孩子”演戏到如此地步?

这个人叫他不要怕自己,可是苍羽飏没那个自信能够做到难度如此高的事情。

苍羽飏使劲挣扎了起来,这次帝皇意外地放了手,让他迅速退到了床上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哆嗦着嘴唇,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质问?似乎这个天下还没有人有这样的资格。

询问?似乎显得自己太气弱了。

摊牌?他就要先解释字的欺骗行为。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怎么可能?自己若是能做到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这幕。

想来想去,居然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法。

只能绷紧了身体,盯着帝皇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是长久的对峙,当然这么想的是苍羽飏,此时就算帝皇在他眼里就是豺狼虎豹,不,应该是比那么还厉害上千倍的人物。

至少豺狼虎豹只能伤人,哪能像这人一样玩弄人于鼓掌之中。

苍羽飏打了个抖,这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曾经是他的宠物?

如果真是因为这样而态度大变,苍羽飏要在心里重新评估这个人的计谋心机有多深。

第一百零四章:突变

苍羽飏在琼山看见村民挖陷阱抓那些小动物的情景就像这样——不急不迫的一步步采取措施,直到动物们在陷阱里饿得晕头转向

,磨得消去了所有锋利和生气,才被村民抓出带回家。

自己说不定也是这人笼中的猎物,以宠爱为饵,将他的意志消磨最后对他俯首称臣。

苍羽飏越想越害怕,本来还警惕的眼神渐渐转为虚无,眼里男人的面容越来越模糊。

他陷进了自己编织的可怕幻想中。

心好痛……头也疼得厉害……

负面情绪来得如此之快让苍羽飏叫苦不迭,他抱紧了自己头疼欲裂的身体,发出一阵低哑的嘶吼。

嘶吼从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嘴里发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苍翼翔赶紧止住了听到声响想要进来的宫人,而且冷声下了“

不准进来”的禁令。

本来想要将蜷缩成一团的孩子抱过来,却发现小东西似乎非常抵触他的触碰,仅仅是指尖相触就加大了嘶吼的音量,并且同时开

始手脚抽搐。

苍翼翔害怕他伤到了自己,只能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这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些事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比如对这个皇儿的感情。

苍翼翔能够感觉自己的冷静开始崩溃,这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十年如一日的冷心冷清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最大的龟裂而且随着那

个孩子发出越来越低弱的哀凄呻吟而迅速蔓延开来。

偏偏此时还有人不识趣的枉顾他的命令闯了进来。

男人眼中闪过狠厉,左掌暗暗孕育力量,却在几秒后散了那等待着的攻击。

熟悉的力量的波动,是上回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小羽!”

小男孩随即展现身影在苍羽飏旁边,着急的摇着那个蜷缩着的白色身影。

可惜收效甚微,但是总算没有像抗拒苍翼翔那样抗拒红衣小孩的接近。

他只是微弱的呻吟:“好疼……好疼……”

也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尚有意识的行为让苍翼翔暗了眼睛,稍稍握紧了手掌。

你难道就这么讨厌我的接近!

苍羽飏头痛欲裂,晃晃然之间似乎又回到了琼山。

眼前有景物在晃动还有模糊不清的言语,可是他却看不真切,就看到几张嘴在那里开开合合,本能的知道那些人说的不是自己想

听的东西。

捂紧了耳朵,闭上了眼睛,但是混乱的情景一样仍在脑海中上演。

心悸的厉害,他能感觉到胸腔的剧烈跳动,却是听不到一丝声音。

那是一部无声的哑剧,朦胧月色下,他看见自己和尤里哥似乎在说些什么,尤里哥年轻充满活力的黝黑面孔在月色下微微发光,

他的眼睛很亮,眼里似乎有着小火苗在燃烧。

他不知道尤里哥在说什么,只看看青年握住自己的手,似乎在请求什么。

画面一阵模糊后,换了个场景,苍羽飏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看见自己急速奔跑在山间的小道上,那小道两边的树很高,杂乱而茂

盛遮住了微弱的月光,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幢影,随着他的奔跑迅速后退。

跑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了岔路,小径一分为二的向两边蜿蜒到山顶。

他站在那山岔路口,久久停驻,似乎找不到方向……

苍羽飏发现其实没有刮风的树林是更可怕的,因为找不到有生物活着的痕迹……

他一直站在那里,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可以看见自己眼里的恐慌却是移动不了身体。

心里有个疯狂的念想:“快点,快点,再快点……”

就快被这念头逼疯了的时候,他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飘渺而悠远,却打破了他所在的寂静空间,挽救了

那即将脱缰的理智。

那声音宛如救民稻草,先开始断断续续,等他凝神细听时,终于听出了那是琴音——空灵深沉古朴厚重,在这密林里不断回响。

苍羽飏的思绪随着琴音慢慢飘远,与其说是琴音吸引了他,不如说现在不抓住这唯一声音他害怕自己就要疯了。

那琴音柔和,再加上低沉的音质,苍羽飏只觉得眼皮开始下垂,刚才在胸口盘旋的盘旋的紧张恐慌转换成了排山倒海的疲惫。

有些安心的,有些放弃的,他闭上了眼睛……

苍翼翔敏感的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眼神一亮,手里的琴弦在他的拨动下音色越加低沉不懈的一点一滴网解掉苍羽飏的恐惧与

紧张,只有小咕不明所以还在焦急叫喊着。

他实在不懂,小羽都这样了,这个人类还有心情弹琴娱乐,心里对苍翼翔的不满升到了最高点。

男人一挥手将红衣小孩挥下了床,小咕大叫了一声,再想靠近时身体却被重重的弹开。

床的周围被设下了结界,而设结界的明显只能是那个男人。

红衣小孩盯着男人的琥珀色眼睛开始慢慢发红,就连那头黑发都在闪出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展示了主人暴躁的情绪。

正想撞向结界的时候,听到了男人淡淡叙述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睡着了,你若是想吵醒她,就继续闹下去。”

小咕本是不信,可是仔细看向床上,发现男人没有骗他。

在他眼里的情景是,小羽被男人半抱着,虽然眉宇轻皱,嘴唇有时嗫嚅着想说什么,但是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那个可恶的人类正在轻轻拍打小羽的背部,似乎在缓解他的不安,小咕怎么看都觉得男人那双骨节均匀的手碍眼。

可是……鸟类的眼很尖,小咕的视力更是出类拔萃,所以他看见了白衣小孩拉住男人衣襟的手。

也许小羽只是想找个安慰,小咕愤愤的想,如果不是这个人类阻挡了自己,小羽此时依赖的肯定是自己。

红衣小孩落寞的转过头,走出了房间。

他清楚的意识到,此时的自己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用处。

苍翼翔不会管小咕的想法,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怀中的孩子,小小的脸蛋被汗水侵湿了,头发黏在上面遮住了可爱的眉眼。

本想离开给他拿毛巾擦擦,可是自己的衣襟却被攥在这孩子手里是怎么也抽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袖口代劳。

整个过程中,苍翼翔没有想到叫外面的侍女来帮忙,他只知道,他一点也不希望有人见到苍羽飏此时脆弱的模样。

因为苍翼翔清楚,这是那孩子从始至终的坚持。

手边的古琴闪烁着幽暗的光辉,不时有流光一闪而逝,似乎在为自己的主人担心。

其实那琴虽然古老,可是乍然看去却实为一般,外表的油漆甚至都有些脱落,岁月的痕迹在这琴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若不是他过目不忘记得惜珍阁中确实有这样的一尾琴,恐怕就要怀疑这其中的蹊跷了。

苍翼翔轻轻抚摸而过,眼里是若有所思。

两天后冰素的报告很好解释了一切。

冰大总管的冷气压在这耀金皇宫中第二个出名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帝王旁边站久了耳濡目染学来的。

总之,冰素脸上的冷然常常能吓得别人噤若寒蝉,再加上帝皇宠他是宫里皆知的事情,所以遇见冰大总管的人能躲就躲,躲不了

就尽量低下头,都不愿意与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对上。

所以管理惜珍房的小太监德方在冰素又刻意加冷加厉的眼神下,很快就哆嗦着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像竹筒倒豆子办统统倒了。

德方婉转的说了——万丞相曾吩咐自己将一些“不太上道”的东西给换了个“面目”。

这事情不是很严重,因为每次皇子皇女抓周德方都会遇上这种情况,他做得是得心应手,再说换来换去不过是“新的”换“旧的

“,总归都是这惜珍房出来的,也不算偷龙转凤,所以德方做得是心安理得。

德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出什么大错,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冰总管问完话就放了他,兀自回去了。

可是能劳烦帝皇身边第一大红人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是小事。

德方看了看头顶有些黑暗的天空,心里惶惶然总感觉到这宫里大概是要“变天“了。

第一百零五章:紫玉戒子

苍翼翔听着冰素的报告,隔着一层纱帘,男人的神色难辨。

凭着多年的经验,何况此时五皇子就躺在那张帝王寝榻上,冰素自然知道帝王想知道的是什么,却还是照着小太监德方的原话来

了一遍。

冰素在被挥退前还是忍不住看了床上一眼,男人半卧床上的身姿看得很清楚,可是他知道那床上还有另一个人——这耀金的五皇

子,算算已经昏睡了三天,而帝王除了上早朝外基本也陪着他在寝宫耗过。

看起来还真像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的行为,可是这种事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难免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纱帘内,苍羽飏看着乖乖躺在他怀里的孩子,不由得皱眉。

已经是三天了,虽然所有御医诊断后都说没有问题,而且孩子的脸色也确实越来越红润,但是它还是担心,似乎不看见那双瞳孔

睁开,眼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就无法安心。

苍翼翔摸着苍羽飏光滑的脸蛋,这脸蛋还如此之小似乎一只手掌就可以覆盖。

突然,他觉得掌心碰触到的柔软睫毛微微颤动,细微的麻痒让心都为之一颤。

苍翼翔慢慢移开了掌心,然后看见那双缓缓开启的眼睛,像破茧的蝴蝶慢慢扇动新生的翅膀,孩子的眼里水雾眼睑,定定的看着

天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眼珠转动,眨掉了那层雾气,露出了原有的光辉。

苍翼翔看到他转向自己的方向时,有那么一秒钟竟然忘记了呼吸,不可否认他有些紧张,至于这千年难逢的紧张归根究底是为了

什么他也没时间计较。

旁边有奏折掉地的声音,可是男人却没有听到。

苍羽飏醒来的第一反应实在是一个未知数。

帝王有想过这孩子醒来可能会做的任何事情,最可能的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和他演戏,或者瞪着自己做出一副摊牌的

姿态,甚至还可能像他昏睡前一般再次陷入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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