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穿越 修真 FZ 第四卷)上——段年景萧萧
段年景萧萧  发于:2012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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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羽飏很快在呼啸的风声中闻到了血气,胃里一阵不舒服,休息了几天这身体似乎又变得娇弱起来。乒乓之音阵阵,不知道是多少成百上千的箭,这种时候露头不过是找死,羽阳赶紧拉过对面的人窝在了马车中央,虽然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不用担心”。翼翔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羽阳才从这意外中缓过神,对啊,这是谁,这是耀金的帝皇,就算是换格了个容颜,那也是暗地里的绝对操纵者,他们做的马车哪是马车,至少也是固若金汤。

“切我才不是担心”,羽阳绝对不会承认那一瞬间前几日的紧张恐惧又赫然涌上心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到处摩挲寻找一把可以害断人喉咙的利器。

“有我在这里,不会是事的”。将那只手攥进自己的掌心,苍翼翔轻笑。

就是有你,才怕啊!苍羽飏心里道,但是不可抑制的轻松蜂涌而出,连一墙之隔的惨叫血流声都生生稀释。

直到……

一个仓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陛下,刺客过来了,陛下快点逃开”。门帘捞起,一张年轻的脸惊恐而不安,血汩汩从他的头上流下,他大叫着,想带走他的陛下,好不让他受伤害……

然后他睁大了眼晴,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小小的箭头闪烁着渍厉的光辉。

苍翼翔眼晴里的凌厉不亚于那支箭,随手一挥,士兵轰然倒地,没有了阻档物,帘子轻飘飘落下,挡住了所有的腥风血雨。

“为什……?”质问的话半途而止,他想他已明白,如果说半分钟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那么一秒钟足够让人恍然大悟。

这个人是刺客,因为以苍翼翔的谨慎,不可能让普通的士兵都让他身在何处,那个人以鲜血掩住陌生的颜面,本就是多此一举。他的戏演得太扯劣,堂堂耀翔帝又怎么会因为区区刺客而逃走?

苍羽飏心里一紧,不是为没完没了的打斗声,而是另外一件事,刺客知道他们的方位?那个人一进门就喊的“陛下”,代表根本就没有丝毫疑问。

如此肯定,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转头,冷若寒冰的眼看得是门口,光影交织中,可以看出有很多人在外面来回移动,隐瞒身份有好有坏,比如说此时,可能就是最坏的那一种。

自己人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这里,而敌人却是知道。

寂静的脚步声代表着他们被包围了!

前方的搏杀声变得越来越遥远,不必想也知道是被刻意的隔离。

奇怪的是,苍羽飏并不害怕,帘门开起的一瞬间那只握住他的手都没放开,然后另一只手运起神奇的魔法,门帘掀起又闭,刹那的光影,恐帐的尖叫蔓延。

恐怕很多人至死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之前牢牢射到马车上箭会悄无声息自动自发的调转过头射向他们的要害。

苍翼翔转过头,就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晴。

苍羽飏扒着他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展开,细摸按揉,专心致志的样子,像是有多大的玄机!

“你怎么做到的?”

忍受着掌心里难耐的骚动,苍翼翔暗暗叹息,手下一拉,两人就已恢复了趴卧的姿势。

“不能告诉我吗?”苍羽飏咬唇,然后沮丧:“算了,反正我也学不了,还是不要听了。”

“羽儿”,拉住就要翻身的少年,苍翼翔说道:“不要妄图骗过我,你在害怕,血腥、谋杀、背叛,以后也许你也会经历,但是我要你现在就习惯。”

那强势的口气能让人说不吗?苍羽飏翻了个白眼,只能无奈的转回对视的姿态,却被瞬间摄住。

残忍、嗜血,本来是应该让人害怕的东西,偏偏被一种闪烁的坚定融合在一起,就变成微妙的感觉。

“我只是不舒服,我讨厌血腥,但是不代表我就会不忍心杀人,不要忘了,或多或少,也有那么几个人死在了我的手上。”苍羽飏突然有些烦躁,于是加快了语速:“至于背叛什么的,父皇,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如何相遇的?”

苍翼翔当然不会忘,一个君主,一个宠物,能交织到如此境地,想来都是不可思议。

苍羽飏声音悠悠,显然也是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我真是讨厌你还不得不讨好你,想来真是好笑,你肯定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有今天的地步,所以你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会发生。而且,有的时候背叛不是因为情意不够真,不到位……好啦,我没那么想不开。”

苍羽飏埋怨:“发现跟你在一起,我总是很嗦。”

苍翼翔眼里的一点忧虑藏在了最深处,所以抬头的少年没有看见那前一刻的痛苦。

军队休整了一番之后重新上路,只不过苍羽飏发现周围隐秘的气息增加了不少,就差里三层外三层个面包裹,当然这点小事没必要抗议,路途遥遥,最快的速度也要两天两夜,而大型的正现军因为人多马乏反而降低了速度,一行人风尘仆仆,偶尔掀开帘角,只能看到意气风发也要被灰尘淹没到三尺以下了。

苍羽飏缩回头,突然就很无聊,于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夺了苍翼翔手上的朱笔。

无聊会把人逼疯,于是疯狂的苍羽飏难得野蛮了一把:“不许再写了,你都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苍翼翔抬起头,口气深沉:“你晚上翻来覆去果然没有好好睡觉。”

“我哪有?”苍羽飏下意识反击:“我就一直看着你的,根本就没有翻。”

哦,男人露出戏谑的神情,却无法扯住眉间的疲劳。

“不是,”苍羽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不明白本来是计伐的自己有变成了被讨伐的对象:“我睡得太多了,晚上睡不着也是正常。”

苍翼翔挑挑眉,他立刻体贴的送上一杯茶。

“明天就要到耀金了,我……”我能回觜宿宫吗?苍羽飏不知道该不该这么问,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产生近乡情怯的想法,而这个情怯还是这么个尴尬?

“你在想些什么?”犹犹豫豫了几天就是为了这个,苍翼翔被逗乐,转而严肃道:“我说过,以后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难道你忘了?”

他的神情变得危险,星星点点的火光仿若要噬人,苍羽飏差点蹦起:“当然不是。”身体变得酥麻麻的,就冲着这反映,他也忘不了,头次告诉他的时候就差点把他憋死,再来一次提醒,他就要人事不省了。

苍羽飏低下苹果脸,该死的回忆一经提起就控制不住的泛滥,耳朵上似乎都要冒烟了,而且还有越来越烈之势。

手腕一紧就要捂耳朵的手就被禁锢在空中,苍羽飏奇怪的抬头,然后一声……惨叫,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激的。

“你……咬我?”

苍翼翔舔舔嘴唇,分外满意的感觉。于是一张小脸更加鲜艳欲墒,银色的长发垂下,整个人都快蜷缩成一团。

意犹未尽,这是苍翼翔一直以来最大的折磨,他自豪的理智要在两人共处的几日中统统磨得粉碎,偏偏肇事者没有自觉,眼晴一直盯着他,苍翼翔只有把所有的时间投在奏折上,避免自己控制不住。

不过现在,这种控制也快到了尽头,苍羽飏抬手灌下一杯热茶,原来茶叶可以起跟水一样的效果,一杯下去,一路燃烧。

苍羽飏小心翼翼的抬手,就看到了一对狼眼,还是只红眼狼!

怎么办,怎么办?苍羽飏几乎急出了满身的大汗,只恨这个马车为什么不再建大一些。苍翼翔扯出笑容时,他就知道要糟,所以当远处传来嘈杂声时,也不知道应该要感激还是骂人。

想想,这是第几批了?

从第一批的刺客过后,他们这支归程的军队就是风波不断,一批批的来,一批批的杀,想必这趟回去,侥幸活下的人以后都可以升为高级守卫,对付刺客的手段是翻天覆地。

要对付他们的人显然也知道进了耀金就没多少机会了,于是这三日以来的攻击基本上没有停歇,从报告的暗卫口中,苍羽飏知道这几批人并不是同一个势力,但是目的各不相同,而相对凌厉的却都是直奔着他们的马车而来。

第八章:威胁与被威胁

如此不计后果的暗杀,背后的人似乎已经堵上了一切作为代价。

当耀金厚重宽大的城牌在万丈光辉中露出一角,沉淀了一宿的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隐退到了看不见的角落,苍羽飏一探头,就在随行的士兵风尘扑扑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兴奋,有鼓声遥远的传来,远方城门发出厚重的声响,像是为他们展开了另一个的世界。

耀翔帝的归来无异于是对市民最大的鼓励,国家之间的互动总是能在市井之间微妙的表砚出来,而现在他们最伟天的领袖回来,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也就到了头。

一传十,十传百,小摊位甚至没有摆出,只走为了给欢呼的众人留下足够的空间,这一天,人潮汹涌,全部的人都向大门口涌去,心安的表情随处可见。

“陛下回来了……”街头巷尾是小孩子的欢呼声,骑着竹马挥舞着柔韧的纸条弄走相告。

“是陛下,陛下万岁……”

“那是陛下,”啊……一人发出尖叫,“不要挤我,看陛下好像在看我,他长得好英俊……”

苍羽飏突然有些嫉妒冰素了,虚荣心这个东西是个人都有。那种为爱人而升起的自傲也迅速变质成不爽。

这个人真是够欢迎的?这幸好还是在銮驾上,要是下去了,活该被挤死、抱死、踩死。

心里领不是滋味的苍小皇子一道眼光毫不客气的杀到,晨曦中男人正挺直了背拿着奏本眉头轻皱,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专心,于是某颗歪了的心立马平衡了。

耀金陛下有惊无险的归程经历显然是惊动了朝野,护航的军队百里铺开,气势汹汹,厚重的军靴踏在地板上引起的轰鸣直达心底,所有喧嚣沉寂,换成一个共同的口号。

“耀金、耀金、耀金……”声音如雷,穿透人心,群起的激动很容易受到感染,苍羽飏意识到时,嘴唇都动了好几下,竟也是不由得附和了。

心里有些好笑,别人为国,他却是为人。

“羽儿,这就是我们的国家。”苍翼翔的脸上难得出现由衷的自傲,得到这样的爱戴是所有统治者的最高荣誉他自然也不例外。

苍羽飏心里一滞,我们的国家,他很想拽拽的说一句“谁稀罕?”可是阳光映进了那双眼像是清澈水中的宝石,水越深折射出的光芒越是广阔,一时间他竟然说不出话。

其实,他不就是为这一刻而吸引?搏远航沉醉的是冲上云霄的豪气,而他醉得是一个背影,踽踽独行,漫步城头,身后的满堂文武军队侍从不过走静止的背景,然后御伸乎一指,说看,那就是耀金的陛下。

很强大,独步天下。

苍羽飏却觉得不足,他当时不明白,可是在这狭窄的马车中,而不是那横亘几十里的城墙上,他突然明白,那不对劲儿只是因为所有人只是把面前的一个人当做耀金的帝,耀金的天,领导耀金越来越强大的一种工具,而不是一个人。

所有的辉煌大白天下,所有辛苦埋藏在寒冷的夜晚。

“苍翼翔,”他突然想叫这个名宇,就发现他也真的叫了。

男人轻轻转头,目光包容将疑感表达的恰到好处,曾经冰冷的容颜不再有饥笑。

苍羽飏当然没有问题,想了想,既然叫都叫了,不如多叫几声,不是耀金,不是耀翔帝,不是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代表着一个普通的人,不过只屑于他,所以谁都夺不走!

“苍翼翔、苍翼翔、苍翼翔……”那声音高低起伏,小曲轻哼百试不烦,反正外面吼声震天,他也不害怕被听到,这种感觉独特而新颖,直到嗓手微微发干,才稍稍平息。

手随便一拿,杯子总是会放在恰巧的地方,苍羽飏斜睨了一眼“自动放放茶杯”,眼含嘉奖。

“小疯子,”苍翼翔眼含无奈,手指轻抹汗湿的额头:“直呼君王名称可是不小的罪名。”

“是吗?”苍羽飏斜了一眼,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口头却讨饶:“那现在怎么办?尊敬的陛下,请问你要怎么惩罚小人?”

“小人,真是人小鬼大!”苍翼翔倾身,光明被隔绝彼岸,于是表情变得模糊而暖昧,只剩一双眼睛闪烁细碎的光火。

“让我想想,不如这样……如何?”

双唇紧贴的瞬间苍羽飏听到了满足的喟叹在内心深处层层绯徊。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同是一种行为,千种人千种行为,而苍羽飏无疑是最纯情的那种,只是简单的肌肤相贴,他的皮肤就可以来蒸蛋,每回事后他会后悔莫及,而当下一次脸红心跳的时候却还是一错再错。

只是外面的吼声如惊雷,一声一声炸响在耳里,苍羽飏倏然睁开眼,就对上另一双眼,戏谑不足深情有余。

凭什么他在这面红耳赤,对方却像是隔岸观火般从容,好像这种行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跟吃饭洗澡一般平凡,头昏脑热的苍羽飏没有意识到能解释这种疏忽而起的词,不过是“吃醋”二字。只是牙关一咬,恶向胆边生,当看到苍翼翔眼里染上了吃惊后,竟有些得意。

“好大……的胆子”,模糊的话语类似呢喃,薄唇不退反进,鲜血染红彼此尤嫌不够,苍羽飏睁大眼,刚想骂话,舌头被顶,就变成暖昧一片的吱吱呜呜。

衣衫敞开,掌下的皮肤愈加细腻,几日前恐怖的伤痕就像是一场梦,苍翼翔低下头掩住晦暗的光芒,轻轻摩挲起来。

底下的喘息声立刻变了调,抽气声赫赫分明,几丝呜咽夹杂其中很容易就钻进了一只专心注意苍羽飏反应的耳中。

这么敏感?苍翼翔一时怔住,苍羽飏已经像个兔子般跳起来,拉扯着凌乱的衣衫脸红气喘的恕视他。

好吧,姑且算作怒视!让人痛不欲生的怒视!

“混蛋,色狼……”骂了两句发现词穷了,苍羽飏随手一捞满车的床垫就变成了纷飞的攻击从天而降。

将附近所有的垫子都扔完后,苍羽飏发现了不对劲儿,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偷偷看了一眼,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易辰的训练真是相当的成功,即使是乱扔一气所有的垫子似乎都是正中目标,从目标物身上滑下,围堆成一座小山,而苍翼翔的肩膀上还挂着一片“山石!”

“好了,小心笑岔气”。将笑得前仆后仰的人拉近怀里,苍羽飏两眼眯成月牙,波光满溢,指着他,“哈哈,你也有今天!”

是啊,我也有今天!苍翼翔也感慨,故意将下颔磨蹭近有些松的领子里,果然前一刻在震颤不停的身体立马僵直不动,将气息也喷洒而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语伴着温热的气息吹遍了个全是:“我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害人精。”

“我才不是害人精”,苍羽飏挣了挣没挣脱,倒把那肩头的软垫给动了下来,两手一合力隔着一层布苍羽飏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是把人给推开了。

“羽儿,”男人的声音有点闷“明天我就要上朝了。”

手一软,所有的推拒都化为虚有,苍羽飏怔怔的看着那垫子落下,露出那张又爱又恨的容颜手就跟不受控制一般整理起了那被自己整吼了的头发。

苍翼翔没有动,享受着这难得的服务,即使一会儿他可能面对头发更加纠结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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