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穿越 修真 FZ 第四卷)上——段年景萧萧
段年景萧萧  发于:2012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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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妖变

苍羽飏回来的时候,桃红意外的站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神情立马放松。

“小主子,你跑去哪里了?”桃红指指门里:“陛下好像生气了。”

让她奇怪的是,苍羽飏的脸上笑容不减,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

“桃粉呢?”

“姐姐去热茶了”,桃红伸出一个手掌,可怜道:“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侍女们都吓坏了。就姐姐和白竹敢进去。”

“那你呢?”

桃红立即打肿脸充胖子:“我当然敢,不过要在这儿提醒小主子,陛下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她实在好奇苍羽飏到底做了什么。

这几年来,她们离得近的几个人最是清楚,苍翼翔越发高深莫测也越发的冷厉的同时在某个方面又是意外的喜怒形于色,这某个方面自不用说拜她小主子的福越发茁壮成长了。

“哎,真是可怜了那些菜”,苍羽飏说道。

桃红有些怜悯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陛下说了,觜宿宫一起从简,杜绝奢侈作风。”桃红在看不见的地方翻翻白眼,这口气摆明了就是苍羽飏的作风。她吐了吐舌头,推了苍羽飏一把,就说去帮忙端菜了。

果然是生气了。苍羽飏进门的时候,苍翼翔的脸色真的很差。

小兽在他怀里瑟瑟,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变冷,还是另外的原因。一双眸子楚楚可怜的看向苍羽飏,若不是被紧紧包着,恐怕是早就已经跳了过去。

他很失望的发现他的娘亲没有马上来解救他,也没有心疼,而是一脸笑意盎然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信儿来我这边。”对于这种明显的挖墙脚行为,耀享帝挑挑眉,声音不冷不热,恰到好处的距离:“你去哪里了?”

苍羽飏惊奇:“难道父皇不知道?羽儿还以为树上墙角那些人是父皇派出的暗卫,既然不是父皇的,下回羽儿一定将他们抓回来。”

苍翼翔紧紧盯着他:“你生气了。”除了小时候,苍羽飏撒娇和神志不清醒的时候,苍羽飏才会如此自称。

小兽在他的力道下炸了毛,苍羽飏一脸心疼的将他抱出来,埋怨道:“父皇你在做什么?”

午时刚过,没有热腾腾的饭菜茶水伺候,气氛都变得冷凝了些。

“看来要将室内温度提高些了,信儿都怕冷的不肯变回人身了”,苍羽飏说着说着又笑起来:“还是肉嘟嘟得信儿好摸,而且手比起爪子破坏力小多了。”

一年的相处足够苍信来辨别自己的娘亲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不依的拿角拱了拱苍羽飏,苍羽飏立马求饶道:“随信儿喜欢就好,什么样子的信儿我都喜欢。”

苍翼翔看着一大一小耍闹,神色越加深奥,于是没过一会儿,苍羽飏发现小家伙又瑟缩在自己的怀里了。

苍羽飏无奈道:“父皇是嫌屋子太热了吗?”

苍翼翔神情一变,敲门声已经响起,三个侍女用最快的的速度将饭菜端上,低着头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桃红的形容还真不夸张,苍羽飏看了看菜色,难得御厨重做了五次菜色保持成这样真是不容易。

将肉干给了肚子一直咕咕叫的小兽,又盛了两碗饭,苍羽飏可怜道:“父皇羽儿饿了。羽儿不想吃做了六次的饭菜。”

“羽儿先吃就是。父皇不饿。”苍翼翔静立不动。

还说我生气,这摆明了就是你,苍羽飏心里暗自嘀咕,表面却还是笑,难得苍翼翔会闹脾气,以前还会被外表吓住,现在却觉得意外的有些……可爱。

小兽叼着肉干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突然觉得自己娘亲的怀抱似乎也不是那么安全了。

“哎,父皇不想吃,羽儿也不想吃了。可是御厨做得这么辛苦,父皇也说了浪费不好。”苍羽飏叹口气后突然兴致勃勃说道:“不如这样,羽儿喂父皇,羽儿一口,父皇一口。”

咽下一口蔬菜,苍羽飏夹起一筷子笋尖:“啊,父皇乖,张口。”

小兽重重一抖,嗅了嗅气味,没问题啊,就是娘亲!只是为什么这么古怪?那口气怎么那么熟悉,就像是每回哄他吃蔬菜的感觉?

苍翼翔看了看伸到自己鼻子尖上的菜,眉峰隐隐跳动。

“父皇还是不想吃?”苍羽飏沮丧道,突然又起了兴致:“有办法了!”

他没有看见苍翼翔头上青筋隐跳更没有感觉到自己腿上的小兽都快抽搐了,将菜放进自己嘴里,苍羽飏闭着眼睛快速无比的将唇印到另一个所在。

熟悉的柔软感觉,心里隐隐松气,他真是害怕苍翼翔会不给面子的移开,到时候丢脸是小,之后他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原来哄大孩子就是这般感觉啊?不知道当初父皇是不是也是这种无奈又好笑的感觉。

他可是友情大放送,当初被哄她要被轻薄脸颊,如今哄人他还要奉献出自己的嘴巴。

“父皇不吃,羽儿是会心疼的。”嘟着唇瓣轻声道,果然靠着的身体一震,嘴唇已经被对方重重咬住,带着惩罚或是恐慌似的力度。

渡菜这种事情饶是苍羽飏脸皮再修炼一百岁也做不出来,话是放出来了,菜自然是澡澡咽下了肚子。

舌尖一探入苍翼翔自然是知晓,苍羽飏是一杯高纯度的酒,后劲儿威力无比,未尝已经微醺更何论是直饮。

为什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小东西?

叹息未来得及出口就被狠狠堵在了喉咙里,苍羽飏一反以往的狠戾,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上,双手更是搂住男人的脖颈,舌尖带上牙齿全方面出动。

牙齿间的碰撞,带着疼痛与酣畅,彼此的舌尖都出了血,苍羽飏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正想推出,却被男人丝丝扣进了后脑。

苍翼翔的瞳孔已经还原成鲜红的色彩,有些狠戾的看着他,像是受伤的野兽。

苍羽飏心里一动,肺里的一口氧气几乎被全数吸进,在窒息中回神,金黄色眼眸荡起淡淡波澜,双手用劲儿将男人的脖子压下去,唇瓣分离的一瞬间,仰视的目光中,苍翼翔恍然看见那金眸中的高高在上仿若游离在尘世之外的淡然冷漠。

不过那只是一瞬。

“就这么气我?”伴随着重重话语,苍羽飏骤然低下头,重重咬上了柔软的唇瓣。鲜血的甜腥立马涌上两人的口腔。

脖子被压着,口腔被肆意侵略着,恐怕有生以来再也没有如此狼狈的一刻,心情却是莫名的放松。

苍羽飏抬起头,似乎是非常满意他的乖顺,舔了舔唇边的湿意,眯起的金瞳中水光更重,瞳孔收缩成缝隙却是带着股妖性:“嗯,羽儿还没有生气,父皇倒是生羽儿的气了。父皇最近有些不正常,怎么不跟羽儿说?羽儿就这么让父皇放心不了,还是父皇对羽儿没有信心?”

“如果是这样”,苍羽飏一笑,威胁味道十足:“不要怪羽儿父皇做出什么事情……来作为惩罚……”

“啪”的一声,小兽口中的肉干重重落地,苍羽飏从自己的座位上已经完全移了过来,双腿更是曲跪在苍翼翔的两侧,它被带着过来,夹在两人之间,光线遮挡倒是看不到什么,对话却是一字不漏。

【信儿什么都没有看见!都没听见!】只见白色身影一跃就躲在了重重帷帐之后。

“信儿真是乖,父皇你说是不是?”苍羽飏满意一笑,指甲微微一用力,一道撕裂之声传来,一段长袍可怜巴巴垂下逶迤于地。

苍翼翔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还在肆意破坏的手,只见十指指甲晶莹剔透而锋利,竟是伸出了指尖不少。

苍翼翔神色重重一变,仔细一看,金眸瞳孔收缩与其像是人不如说像是兽,一头长发在拉扯间已然散开,竟是有不少垂在地上更是长了不少。

“羽儿”,直觉唇间一痛,薄唇再次被利齿厮磨着,仿佛是看出了男人的犹豫和担心,少年将垂在身前的头发撩到耳后,喂微嘟嘴唇,神情天真而纯真苍翼翔一时都有些神志模糊,分辨不清。

“羽儿变成这样都要怪父皇,羽儿都道歉了,父皇还是不理羽儿,所以……”指尖用力一道血痕隐现:“所以羽儿生气了。不要怪羽儿。”

似乎还是感到心疼,苍羽飏伸出手想擦拭那唇边的血迹,却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很惊异那些过长的指甲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就趁着这一瞬间的停顿,肩膀被重重按住,整个人腾空而起,扎眼的瞬间两个人已经置身在宽大的帝床之上。

因为不到休息时间,再加上气候原因,内室相较昏暗的多,就算是金色缎面也没有苍羽飏的瞳色来得闪耀,银色长发笼罩着朦胧光辉披散了整个铺面。

苍翼翔低下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小兽,一声大叫伴着一道闪光,一片肉干孤孤零零的扔在了床铺之上。

第二十六章:私语

“父皇……”苍羽飏倏忽睁大了眼睛,温热的唇紧贴其上,仿佛现在才回过神,苍翼翔的手强势而坚决,以不可抵挡的力道将他固定在床上。

牙关被撬开,舌根处被抵住,一股灼热而狂暴的气息一点点钻入喉咙,被热气灼烫,苍羽飏开始不适的挣扎起来,苍翼翔死死抵住他,将自己的气息一点点输入,直到观察到金瞳扩张到原来的大小,才将呼吸还给他。

“刚才怎么了?”苍羽飏喘息了半晌,才拼凑成一句话。他推了推自刚才就紧紧抱着他不放的男人,这样的姿势,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意外的发慌。

就在短短的时间里,苍羽飏感觉到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是他的声音,是他在动,却有一种恍惚感。现在想想都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不是大不大胆的问题,而是……自己刚才居然想吃了对方,当然此吃非彼吃,所以更加的心跳加速,抛却了一些不必要的羞怯,其实这么做也不错。

苍羽飏一边脸红心跳的回味着刚才的场景,一边有些不知所措。饭才吃了两口不到,现在该怎么办?

侧过头就能看到浅浅的发旋,这么近的距离,就着淡淡的光线,长发幽幽泛着暗紫的光芒。苍翼翔的呼吸很急促,一口接一口喷洒在颈侧,苍羽飏等着呼吸慢慢稳定,才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慢开口:“我刚刚是不是变得很不正常。”

他的指甲从来没留过这么长,而且如薄刃般的锋利,指缝里的点点血丝是刚才激情的证明。

“没有――”,苍翼翔的语调一顿,将手臂收紧:“不是……”

苍羽飏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半句,笑道:“难得你有词穷的时候,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说实话刚才那样也不错。”

苍翼翔僵了一下,慢慢将头抬起,出去了那抹妖色,纯粹的笑颜让心为之一动。

“呀!流血了!”男人的唇角殷红,苍羽飏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也是丝丝甜腥,脸上一红,苍翼翔捧着他的脸轻轻擦拭:“刚才羽儿很热情。”

“是吗?”苍羽飏回答的胆战心惊,刚才的一切虽然都像是在做梦,但是思想并不是混沌的,思及理由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不是热情,是惩罚,惩罚!”

“惩罚吗?羽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怒气,没有冷战,从拥抱到擦拭,都意外的温柔而热情洋溢,反而像是一种不安定的证明。

“父皇难道没有话想和我说?”喜欢看喜欢的人为自己担心和为之心疼这两样事情并不矛盾,苍羽飏一边感叹自己也落入了这样的矫情死了的怪圈,一边可耻的高兴,看,这全天下能让这个人喜忧参半,只有他了。

只有他了,这么想,就觉得喜悦的无以复加。

所以,当苍翼翔看到这双笑完成月亮的眼,心里再多的激荡堪忧也化成一口长叹,在心里幽幽徘徊。

“羽儿讨厌父皇在你身边安排暗卫吗?”

“怎么可能?”月亮眼立即瞪成了猫眼。

“但是羽儿刚才说生气了。”苍翼翔的声音有些低。

“父皇真信了?”于是苍羽飏乐不可支了:“虽然后面有人跟着心里不是太舒服,不过父皇是为了保护我,我该高兴还来不及。”

真的是这样想的?看着那张笑脸有些话注定有些吐不出口。

肩膀突然被用力砸了两圈,苍羽飏捏着拳头有些生气,但是视线一对上又有些游移:“曾经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居心,防备点自然是应该的。但是父皇现在还要认为我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生气,就是――”苍羽飏虚起眼睛故作生气状:“还把我当做小孩子了。”

只是当小孩子不放心,不是不信任,不是控制欲太强,也不是其他,这些话题太沉重,苍羽飏不想谈,于是晃了晃脑袋将那红眸内的担心晃掉,作势贴近了身体以表达自己的气势。

“你问完了该我问了,是哪个人那么伟大竟将父皇惹生气了?”

苍翼翔轻轻起身,过近的距离一张红唇就在自己眼前晃荡,实在不是考验意志力的时候。

“羽儿都在偷笑了,还问父皇做什么?”苍翼翔点点那微翘的唇角,看着那抹鲜艳慢慢撅起变化成不满,然后又很快转换成狡猾的笑意。

坐起身,近距离的较量基本上苍羽飏就很少取胜,主要是视线等级上就是天差地别。

“父皇承认,看到羽儿下跪真的是生气了。”

苍羽飏愕然抬头,虽然猜到了原因,这么实打实招还是出乎意料,对于苍翼翔这样的人,妥协就成了一种脆弱。

“为什么?”

苍翼翔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尴尬,仿佛这个问题就像是平时政事上的请教,一切再自然不过。

“小东西,你难道不知道?”

苍羽飏听到那温柔有余揶揄不足的声调,想了想,做人不能太过分,好歹自己父皇的颜面应该照顾几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他父皇急了就不是咬他这么简单了。

“行了,羽儿知道。”苍羽飏尽量不让自己的笑意那么明显:“父皇心疼我了嘛。”

苍翼翔看了他半晌,手指轻轻移到眉角,因笑意而弯弯的眉角也会严肃而正经,以仰视的姿态像其他的官员一样朝着他下跪叩首。

神情一板一眼不容差错,那一声父皇也变得干巴巴的。

有那么一瞬间,即使是自己,也是憎恨的,将苍羽飏带入如今的环境,纵使决心和坚定不可能动摇,稳如磐石的心境也还是会产生那么一丝丝无可治愈裂缝。

他想杀了所有人,引起争端的王侍郎也好,其他人也好,总有那么一天,因为或多或少的原因,苍羽飏需要无数次的站出来,面对非难和挑战,成长成熟会磨出棱角也会变得圆滑如玉,变好或变坏,他都喜欢却心如止水的忽视。

站在君臣之礼边界的两边,苍翼翔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平静的对待这一切。他本来以为能很快恢复,可是苍羽飏一直没有回来,于是有足够的时间让泛着涟漪的心境继续一点点蔓延开来。时间开始变得微不足道。

温柔的抚触一点点爬上嘴唇,眼角和鬓发,纠缠中发丝早已凌乱,因为气压强而无人敢摘的帝王冠不知道滚到了哪里,手指顺着头皮一点点的往下梳,指甲变长了反而变得方便。

跪在苍翼翔的腿上,因为发现新作用而开心。

鼻尖仿佛能闻到属于苍翼翔的清冷味道,明明有火一般的眼睛,却能看得人想冷就冷想热就热,真是奇怪的混合体。

“其实我很高兴”,苍翼翔一愣,那声音随着手上动作变得越来越轻快,带着小小的得意:“我今天在殿上做得很不错吧,我想了一下,争锋虽然不好,但是中庸也不见得麻烦少,大不了就让别人觉得我是恃宠而骄说不定也不错。对了,父皇你还没有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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