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黑帮情人 上——安冬
安冬  发于:2013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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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啰嗦。”

贺莲紧蹙着眉头看着前方的路,心里有了盘算,一个转弯把重机驶入了一个菜市场内,狭窄的菜市堵截了警车的追赶,穿过菜市场便上了一条宽阔的道路,警笛消停了一会,不多时又由远而近的响起,贺莲急转着眼眸寻见路边一条巷子便驶了进去,巷子里弯弯绕绕贺莲载着他在巷子里转了许久才找到了路口,而因为天黑巷子道路四通八达,贺莲借此把警察甩掉了。

******

贺莲带着他回了单身公寓,一把将他甩在沙发上:“你为什么又和南城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不是说信任我吗,为什么不等着。”

他知道今天是惹了大麻烦,捅了南城, 还惹上了警察,又后怕又亏心地低着头:“那么久了,你都没给我消息,南城又拿相片威胁我,他请我吃饭,我怎么拒绝。”

贺莲叉着腰,喘息了几口气,平息怒气:“相片的事你不用担心,龙哥没说什么。”

他扬头看向贺莲:“你把事情告诉了龙重天?”

“如果不告诉龙哥,你觉得自己能没事吗。我已经把所有的事告诉了龙哥,他没说什么,只让你过来我这边住。”

“既,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龙哥今天才给我电话。”

“为什么是今天?”

“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一直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贺莲大概是在五天前把他的事告诉龙重天,龙重天听了没表态太多,直到今天才给贺莲这个决定,而贺莲永远不会去猜测龙重天的决定,因为龙重天的决定永远都有他的道理。

他被贺莲顶得没话,沉默了一会小声:“下午给你打了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也许你接了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下午我在跆拳道馆练拳没听到电话,回拨才知道学校小卖部的电话,就知道是你这个麻烦精。”贺莲见他沮丧心生同情便坐到他身旁,揉着他那头浓密的黑发安慰他。

第二十八话:暇光·处在一起

“龙哥。”贺莲正安慰着他,龙重天就打来了电话。

“你把他接回去了?”

“嗯,我已经把他接回来了?”贺莲边接电话,边起身踱步到阳台门边。

贺莲今天正要将他接到单身公寓来住,知道他从学校打来电话顺便就回了学校,正巧就见他上了南城前座于是一路追到香奈尔之城,但香奈尔之夜的包厢太多他一时没找到他们,后来见着站在包厢外的罗小哀才发现他所在的包厢。在南兴会的地盘贺莲不想大动干戈,便想假借请酒的名义找个服务生端酒进去,却没想他自己先奔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

贺莲没想到龙重天的消息竟然知道得这么快,本来还想替他把事情瞒过去,但眼下贺莲知道是不能了:“文廷……”

龙重天沉声:“那个傻瓜不是文廷。”

“嗯,南城用相片的事威胁他到香奈尔之夜,所以出了点事。”

“你觉得那算一点事?”

“嗯……”贺莲听着龙重天严厉的责问沉住了声。

“因为你们闯红灯,交警已经在电视上通缉你们。”

“龙哥……”贺莲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还好没将你们拍清楚,这几天你们不要出门,我会让人尽快解决,那个傻瓜就交给你。”

“是,龙哥。”

他见着贺莲把手机揣入裤袋里,吃惊问:“是龙重天。”

“嗯。”贺莲坐回他身边:“我们闯红灯被交警拍到了,龙哥交代这几天不能出门。”

他紧张搓着双手:“真是……闯什么红灯,我捅了南城,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要是被抓到,不就要坐牢。”

如果不是为了他谁会闯这个红灯,现在他倒怪了起来。

贺莲越想心里越不爽:“如果你不傻得和南城玩游戏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你以为自己很有智慧?能周旋得过南城,为什么非要找自己的尸体,找到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有办法复活?”

“话不是这么说,那是我的身体,就算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朋友的身体应该也会想追寻下落吧……如果不找到那身体,我怎么能安心的过日子,我不能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你应该不能明白我的感受……灵魂没了自己原来的身躯,就像居住在别人的房子里,房子再好再美终归不是自己的。”

贺莲见他眼中闪烁着彷徨,将一手握在他肩头安慰地捏了捏,缓和道:“傻瓜,就算找到也回不去,你只能安心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帮别人把房子打理好,不应该再毁掉新的房子。”

他本来还不太想落泪,可不知怎么的,被贺莲这样一安慰眼里的泪花便溅出眼眶沾染了长睫:“现在明白了,我的身体已经被鲨鱼吃掉……”他轻微了下唇角,用手背抹泪:“ 其实被鲨鱼吃了也好,以前一直怕南城会将我碎尸,东一块西一块的乱扔,想着就觉得恐怖,心都好疼。”

“傻瓜,你想太多了。”贺莲真败给他的想法,但心底又有些怜悯他,不由自主伸出修健的手勾过他的头压在自己宽实的肩膀上。

他的头刚靠上贺莲的肩头,心就不禁慌跳顿然感到了别扭,赶忙将头挣脱贺莲的大手,坐直歪着的身体,结结巴巴:“你,你想笑我,就笑吧。”

他那样慌忙推开的动作也让贺莲感到了某种不对劲,跟着尴尬:“谁有空笑你,你全身都是酒味,洗个澡再说。”

******

为了躲避交警的追查,他和贺莲只能一起住在单身公寓里,除了到小区便利店买日常用品外他们极少出门。

初秋的晨光弥撒湛蓝的床单,他被一阵“嘿,咻,嘿,咻……”的声音吵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就见贺莲光裸着壮实后背立在沙发前的位子,一只手上拿着哑铃上下抬举着,臂膀上远山般的二头肌便随着手臂的上的运动上下起起伏伏,跟着手臂的运动肩胛至腰健上的肌肉也被牵动得活跃起来,整个倒三角的腰背在那些肌健的活动下显得完美无比。

他欣赏地看着贺莲健美的腰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喜欢,但眼眸就这么盯住了,而这已成为他住到这里每天醒来最棒的景致。

贺莲听到他起身的悉索声,把手上的哑铃换了一手继续锻炼手臂:“早起。”

今天已经起得很小心了还是被发现。

每天早上他都想悄悄起身坐在床上好好欣赏贺莲锻炼,但每次都被发现,他总是被自己的猥琐惹得不自在:“你健身能不能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还睡觉呢。”

每天早上起来健身是贺莲的习惯,贺莲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是我的家。”

他挪身下床不服气:“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贺莲举着哑铃,不紧不慢:“不整理床,吃完饭不洗碗,还嫌主人吵,你很讲理。”

他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又犟嘴:“早饭和午饭都是我做的,你帮我整理一下床会怎么样。”

“我还帮你洗衣服,内裤这都不算。”

“那些都是你的东西。”他彻底觉得自己没理,憋着红脸死不认错甩下话跑进了卫生间。

贺莲将哑铃放在地上,叉腰对着关起来的卫生间门抓狂:“有本事别穿——”

卫生间里除了响起的水声,没有一丝半点男人的吭话。

他洗漱完便老实地和前几天一样,煮了小麦粥,蒸了速冻馒头,煎了蛋,然后把早餐端上茶几,和贺莲一起吃了早餐,最后学乖地把碗筷收拾了。

两个人在房子内闲着没事做,或摆弄摆弄笔记本电脑,或看看电视一天也就无声无息地过了。

隔日临近中午,他打开冰箱看了看:“没什么菜了,只剩下几个鸡蛋,一包泡面,一颗西红柿。”

贺莲已穿好外出的衣服,揣着钱包和钥匙走到房门边:“我下去买。”

他有些担心,忙赶到贺莲身旁:“你小心一点,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天,但是龙重天那里还没消息。”

他的任性让人毛躁,但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

贺莲觉得他着急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几分可爱,伸手给了他肩头一拳:“别婆婆妈妈的,我只是去下面的便利店。”便带着淡淡微笑出了屋门。

他独自一人没事,见热水瓶内没水,往煤气炉烧上一壶水,然后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转到了本市新闻频道,查看还有没有通缉他们的交通新闻,结果很喜人,从昨天起他们那个模糊的飙车影像已经绝迹在本市的各个频道上。

门铃突然响了。

也回来得太快了!

他没多想贺莲是带着钥匙出门,快速奔到门铃边拿起门铃上的听筒:“喂!”

“贺莲。”

他听到听筒内的声音不由怔吓——

是龙重天。

他知道不能不给龙重天开门,因为自己能住到贺莲家里来都是龙重天的安排,而且这也非自己的家,怎么说还是人家的地方。

开门键按下五分钟后,屋门被敲响,他冷握门把片刻才有勇气将门把压下,那样的伤害他怎么也不能说抛到脑后就抛到脑后,要再照上一面心里的压力不言而喻。

猪肝红的门板缓缓向内退开,一身黑色休闲西服,栗色头发吹得蓬松的龙重天就站在了门外,龙重天本就沉静的脸望着他一下变得更严肃,要不是那身休闲打扮遮挡了几缕杀气,那么他一定会无法站在龙重天面前往后退逃,不过他面上的僵冷与不自然实在也好不到哪里。

“哔——”

他和龙重天对望间,煤气炉上的水壶忽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龙重天看着他不动身,沉声:“水开了。”

他缓过劲,喘息着无声跑进厨房,提着水壶到客厅,弯身取下茶几边热水瓶的瓶塞往瓶内倒入开水。

龙重天走进房内,把门板关上,那关门的声让他为和龙重天的独处紧张起来。

龙重天静立在他身侧,冷厉的目光审视着他的美丽侧脸和修美身型,这些都是属于慕文廷的东西,属于他,龙重天的,现在就这样被一个莫名的小子给侵占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性格糟糕的小子,自己还因为他伤害了文廷的身体,可恶的东西。

他将手里的瓶塞塞进热水瓶内,直起身瞥着龙重天:“你先坐一会,贺莲等一下就回来。”

龙重天看着他提着水壶冲进厨房,磕下眼眸,一步一步,步步带着浅淡的情愁走到沙发边,甩了下西装衣摆落坐下来,等了一会,见 他没出来,亮开嗓子:“你要在里面躲多久。”

他故意在厨房内擦擦灶台,洗洗杯子装忙,这会被猜中意图顿觉得窘迫,就从厨房柜子内找出一包速溶咖啡走到客厅,装作平静:“咖啡不知道放哪里,我找了一会。”

龙重天冷淡看着他:“我不喝这种咖啡。”

他巴不得再躲进厨房:“我再收回去。”

“你叫许辉?”

他顿住回身的脚步:“嗯。”

“也就读A大学?”

龙重天已经从贺莲那里知道了许辉的全部,贺莲得知他叫许辉后花了些时间在学校调查了许辉的情况,了解到许辉的确是欠了钱出逃至今音讯全无才将情况告诉龙重天,龙重天得到这些资料也让人到许辉的老家调查了一番,然后核对过学校资料觉得没有出入便不得不相信一切。

第二十九话:吃饭·三人餐桌

“嗯,我也读A大学会计系。”

“以前认识文廷吗?”

“见过几面,不算认识,我是他的学长。”

龙重天觉得他说出“学长”两字特别可笑,明明是比慕文廷长的人却显着任性的幼稚,糟糕得和慕文廷简直不能比较,成熟和年龄果然是不能成正比的东西。

“站住。”

他被龙重天冷冽的目光盯得不舒服,挪步正想去厨房就被龙重天喝住。

龙重天醇厚低沉的喝令仿似军命一样让他没胆违抗地再次留住脚步。

“你要知道,你的这个身体是慕文廷的,是我的,你不能任意使用这具身体。”

他看着龙重天从沙发上起身,踩着“咔咔”作响的皮鞋声一步一步靠来,惊慌地向后退步:“什么意思?”

“把文廷还给我,回到我身边。”

他破口大吼:“不可能,你都对我做了什么,还要让我回到你身边,就算不是我,文廷也不会愿意,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这是你承诺下的。”

龙重天几步逼近他,一把抓住他煞有气势挥舞的手臂扯到自己怀里,用力将他紧搂住:“因为我不知道你不是文廷才会伤害他,你的出现破坏了我和他的一切,甚至差点毁了我对他的感情。”

他讨厌被龙重天用力按压在胸膛前的感觉便用力挣扎着身体,低吼道:“畜生放开我,我不是慕文廷,你们的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正好重生到他的身上,仅此而已。”

龙重天根本不把他的话听在耳里,在龙重天的眼里自己搂着的是自己心爱的情人,无论现在那个灵魂是谁都无法改变那对深爱人的眷念,龙重天已经非常习惯怀里的这具躯体,这具唯有独占才能表达出爱的躯体。

龙重天身强力健,搂住修瘦的他轻而易举,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像在龙重天怀里扑腾的小猫,而小猫在愤怒时,终会亮出利爪,他一手攀在龙重天的胸膛上将龙重天推离一丝,仰身向后望着龙重天,轻提嘴角:“原来你对文廷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击,这就是你对文廷的感情,用蛮力将他锁在自己身边,不给他任何的自由,他若有丝毫的背叛,你就不惜一切毁了他,我很庆幸文廷死了,不然他会有多伤心痛苦,而我,你看清楚一点,我不是慕文廷,我叫许辉,我不会像慕文廷一样伺候你,如果你非要将我留在身边,我会把你的生活弄乱,反正我知道你不会杀我,你杀了我,你就永远看不到慕文廷。”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嚣张对龙重天说话。

可是该死,他说的话句句都正中把心。

龙重天几乎屏住呼吸,双眼盯着他那张属于慕文廷的美脸,眼中放出两团杀气,但咬着的牙关又再吞忍——龙重天从盯望中确确实实了解,眼前的男人无法复原慕文廷,虽然这个身躯还是慕文廷的,但是已经不是他能驾驭得了。

他也屏住呼吸惊望龙重天那双目光如炬的凤目,那小心肝乱跳得像在敲鼓一样,那“反正我知道你不会杀我,你杀了我,你就永远看不到慕文廷”是他一股脑不经大脑的话,话才说完他就担心起龙重天会将那撑在他腰上的手移到他的脖子上一下把他掐死,按个头,体型,伸手对战值来分析,哪方面他都赢不了龙重天。

“咔——”

屋门突然被打开,贺莲提着一只装有各种净菜的塑料袋推门而入,看见龙重天搂着他站在厅中,怔愣了下,手中的塑料袋随即掉下一耳。

他循着塑料袋的“沙沙”声望向屋门见到贺莲顿然如获救星,一把推开龙重天:“贺莲。”

贺莲对于撞见这样的情形有些尴尬,心里七上八下地说不出滋味,目光随即低望下走入门内,将门关上才唤:“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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