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美人+番外——鸽血玉簪
鸽血玉簪  发于:2012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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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凌不明所以,“四哥?”

“上官枫见过宁王世子。”上官枫恭敬地向宁凌行了一礼。

宁凌感觉自己好像是走在结了冰的湖上,以为冰结的又厚又实,便放开了胆子大步行走。岂料下一步,脚就陷进了冰窟窿,沁心

的冰凉没多久就传遍了全身上下。是自己太过放心没有看清,还是天意本就如此?

“你……你……刚刚……我……皇上……”

上官枫摇头,“我只看到皇上请你进屋,并没有偷听。”

宁凌张大双眼——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认识你的表姐白芨。”

原来如此,宁凌挫败的低下头,自己的身份怕是早就被上官枫知晓了。

“嘿嘿,”上官枫拍了拍脸,换上惯有的坏笑,“装成一本正经还真难啊,凌儿莫怕啊。四哥和你闹着玩呢。”

“四哥,你不要总是戏弄我啊,刚刚吓死人了。”

“被我说穿你就怕成这样,要是若寒知道了,那你还要不要活了。”

上官枫再次说到了宁凌的痛楚,宁凌再次苦了一张脸。

“还是四哥帮你一把吧。”

上官枫从怀中拿出一个宽口红瓶在宁凌眼前晃来晃去,贼兮兮地坏笑,“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堂堂的世子怎么可

能不知道这个?”

“堂堂的世子就是不应该知道。”

“那算了,你自己等着过苦日子吧,费了我半天劲儿结果当事人还不领情。”上官枫佯装有些伤心,转身就要走。

宁凌快速闪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四哥……”

“唉,每一个省心的,给,怕了你。”上官枫将红瓶塞到了宁凌手中,“生米煮成熟饭,想不吃也不行。”

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形容吗,宁凌无奈,“可是这样,若寒会不会更加生气?会不会……”

“若寒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嘴上骂着,心里美着,等他离不开你了,你再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他顶多就是骂骂你

出出气,不会不认你的。”上官枫不辞辛苦,谆谆教导。

“哦,还有……”

“什么?”

“不要说是我给的!”上官枫一副“你要是敢说,我就让你比我还惨”的样子,看得宁凌竟是一颤。于是便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上官枫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31.凌石终花开

想象若寒的美男出浴,宁凌做了最后的决定,他把手中的红瓶悄悄放在了枕下,复又走回若寒的后方。

蹲下身,宁凌将若寒湿黑的青丝自水中拿出。手指不小心划过了若寒的肌肤,却再也不想离开。于是宁凌将长发拨到一边,上前

吻上了若寒的后肩,后项,侧脸。宁凌开始时还是小心地轻啄,慢慢地,越是亲吻越是难以控制住体内的燥热,连带动作也有些

急促。

若寒被宁凌的动作吵醒,但眼神还有些迷离,好像就连自己此时尚在沐浴中这件事都不太记得。

宁凌趁若寒还没有清醒,站起走到木桶侧面,一弯腰,将若寒从水中抱了出来。宁凌本想从一旁拿干巾帮若寒擦干净,可当看到

水珠自上而下划过若寒雪白如霜的肌肤时,便放弃了之前的念头,还鬼使神差地想要自己为若寒舔舐干净。

宁凌咽了咽口水,摇头拼命告诫自己要是真那么做就太猥琐不堪了。可若寒项间刻有自己名字的凌石,好似挑衅一般。正是宁凌

纠结之际,若寒因刚醒所以还有些发哑的声音,让他彻底放弃了做君子的念头。

“嗯……凌,你怎么在这儿?”若寒的眼神渐渐清明,等到他终于意识到此时自己正完全赤裸地着靠在宁凌怀中之时,脸上早已

是十分的珊瑚之色。

宁凌圈紧若寒的腰,低下头将下颌抵在他的项窝出,轻声缓声道:“若寒,我想……”

若寒只觉宁凌飘渺的声音有些不真实,遂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在梦境之中。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梦,但若寒认为,此时比他

做过的任何一个梦都要美。

他双手环上宁凌的后背,做出了肯定的回应。

32.宁凌小世子

两人在屋中颠鸾倒凤,直到门外小厮的声音响起,两人仍是处于令人遐想的暧昧姿势中。

“我去吩咐他把饭菜端进屋里。”

若寒责怪地瞪了宁凌一眼,点头同意。

宁凌将若寒从木桶中抱出来,帮他擦干了身子,又从柜中拿出两套干净的衣服。其中的一套给若寒换好,扶他坐到床边。自己穿

上另一套,就出了屋。

若寒刚刚还不觉得什么,而此时后腰的酸痛之感一涌而上。嘴上暗骂着宁凌,手却不经意间摸到了一个红瓶。若寒瞬时想起了刚

刚的翻云覆雨,脸一下子又烧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此次事件宁凌和自己情到深处不可自拔不同,明显是有预谋,手中

的红瓶便是最好的证据。

过了片刻,若寒不见小厮进屋,宁凌也没了踪影,就想忍着身上的酸痛出屋。

穿好了鞋袜,正要扶床起身,若寒就见宁凌提着一个大食盒回了来。

“若寒你怎么动了,快上床躺好。”

“什么叫我动了……!”若寒黑脸,没有拖鞋,但也依言靠在了床头。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现在肯定比较累,所以不要动来动去的。”说着,宁凌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蹲下给若寒脱了鞋

,将他的双腿抱上床。

“干吗,我还坐不得了?”

“做得做得。”宁凌故意曲解若寒的话,起身擦了擦手,又拉过木桌打开食盒,将一道道菜摆在了桌上。随后端起一碗汤,用汤

匙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了若寒嘴边。

若寒见他把自己当做大姑娘,心下就有无名火升起。冷着脸,却也将汤喝了下去。只不过仅此一勺。若寒从宁凌手中夺过碗,“

你喂我,那你还吃不吃了?”

“啵!”宁凌在若寒的腮帮子上偷了一香,“若寒仙子,你对别人可不能这般关心。”

“胡言乱语。”若寒瞪了一样,继续喝汤。

若寒正享受着美味的汤汁,却因宁凌的一句话呛到了,放下手中的碗不停地咳嗽。

“咳咳……你说什么!”

宁凌见若寒的眼中渐现杀气,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中。

“你给我再重复一遍!”

“不说?!不说我就不吃了。”

“别别,我说,”宁凌冒着生死危险又重复了一遍:“若寒,你疼得厉害不厉害吗?要不我去请大夫?你放心,下回我会注意轻

点的!”

若寒本是以为刚刚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他不再说话,端起碗只顾喝汤。

宁凌将空食盒端回厨房后,就又回到之前缠绵旖旎的床上,将若寒抱进怀中。

“想变成猪?”

“想和你一起变成猪。”

若寒听后,气得想要挣脱出宁凌的怀抱,却被他紧紧地圈住。

“寒,怎么就和任生成了师兄?给我讲讲好不好?”宁凌挪了挪位置,让若寒躺得更舒服些。

“我们上官家是五年前才搬到宁阳城的。”

宁凌诧异,“五年前?!那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若寒摇头,“那之前一直是住在钱塘的,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和我娘上街买茶叶,其实这些事情应该是下人做的,但因我对各种

各样的茶很感兴趣,所以我娘每次都带上我亲自买。就是那次,正巧碰到了和我爹有些交情的任老爷。他见我爱茶,又说我有天

赋,所以就收了我做徒弟。”

“原来如此,那功夫呢?功夫也是任老爷教的?”

“不是,是上官枫教的。”

“四哥?”

“嗯。”

“怪不得要帮我呢,原来是……”

“帮你什么?”宁凌话还没说完,就被若寒打断。

“啊?什么帮什么?”不小心说漏嘴的宁凌,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装傻充愣。

“那我问你,”若寒边说边转了个身,面向宁凌,举起手中的红瓶,“这是哪儿来的?我的房间可没有这种东西。不要告诉我,

你茶会散后去买的。”

“真是被你说准了,就是那时买的。”宁凌赶忙搪塞,脑中不停地搜索着另一个话题好转移若寒的注意力。

“那个,若寒啊,我早就想问你了,任生的那把扇子真是你的杰作?”

“你-不-要-打-岔。”

若寒虽不是厉声喊出来的,但一字一字都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真的是我自己买的,因为我见了你舞剑时的绝美风姿,心就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就想将你……”

若寒急忙捂住了宁凌的嘴,脸又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撇过头不看宁凌。

宁凌在若寒的手掌中心一亲,遂又握上他的手,十指相交。心想:终于转开了话题。

这夜,宁凌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拥着若寒入睡。

睡梦中,他回到了宁阳城,回到了醉茗居,还看见了总是石化的小北,熟悉的画面一幅副接踵而至。

——嗯,也对,美人一般都会三推四推的才肯相见,就像那谁说的,不能掉身价啊。所以第

一次没成功,应当属于正常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就是送花。

——“你家少爷?不是你家小姐吗?”

——“哎呀,这不是小三吗?你怎么在这儿啊?”“来,让我看看这么些年你是胖了瘦了。”“小三啊,刚刚不是说了,你这么

快又忘了?!不要啊!!咱们一起睡才行!!”

——“少废话!居然敢动我的若寒,今天非揍死你这个混蛋!然后还要剁下你刚刚碰他的手!”

“美人……美人……”

宁凌睡得太过香甜,不小心竟将梦中的一幕幕回忆脱口而出。

若寒今夜本就很累,所以很快便睡着了。可宁凌忘情地梦话声音太大,若寒只得万般不情愿地张开双眼。

眼一睁开,就看见宁凌一脸甜蜜的笑容。若寒本也被感染,又想起傍晚的结合,心中也是感到万分幸福。可是当他听到宁凌接下

来的梦呓时,事情就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风弄飘柳絮,湖动淌流光。屋上饮花雕,月下遇美人。美人……美人……若寒……”

若寒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眼光也渐渐变得冰冷,身上的酸痛早已抛之脑后,此刻他只想将眼前的罪魁祸首从床上打下去。

可下一刻,若寒又忽地笑了起来。呵,自己到现在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宁凌不好,是自己太笨没有发现。无论是他一开始莫名

出现在醉茗居,不要工钱的打工,还是他出现后,宁王世子便再没到醉茗居找过上官美人;无论是他听到上官枫叫自己“美人”

时的激烈反应;,还是他说谎躲避与皇上相见,无不暗示着他的身份。还有最简单的一点,就是他姓宁,姓的是国姓。为何自己

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曾怀疑,当真是因心中的感情而忽略了吗?凌啊凌,咱们的债是不是该算算了。

若寒笑得灿烂,却让人不寒而栗。

梦中回忆着屋上相拥赏雪一幕的宁凌,像是因感到了周身的冰冷怒气,突然间就看到宁王府大门,若寒说‘请世子适可而止’的

那一幕。

宁凌蓦地惊醒,对上了若寒似笑非笑的眼。

两个人面对面注视着彼此,可不知为何,宁凌就是感到心虚,想说些什么,可却吐不出一个字,一时间眼珠就开始乱转。

若寒扳过宁凌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似是嘲笑自己一般开口说道:“若寒可从未想过有天会与宁凌小世子同床而枕。”

宁凌长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若寒,他很想解释,可关键是他哑口无言,没得解释。

若寒哼了一声,放下自己的手,起身站到床边,“是世子走还是我走?”

宁凌坐起身,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被子。

“好,那世子继续睡,若寒之前打扰了。”

宁凌扔下手中的被子,赶忙下床,连鞋都未踏,就上前紧紧抱住若寒。

“是我不对,不该骗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和我分开。”

见若寒不回答,宁凌心里更是没底。

“若寒你不是仙人吗,所以你肯定会原谅我的。我现在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了!”

这一句话,让若寒想起了之前自己也是问过他类似的话,当时他虽然是点头应允,却也是有些犹豫。莫非就是因为他将自己的身

份瞒于的关系?

若寒的心不在焉在宁凌看来就是寒心万分,宁凌当下一着急,便不管不顾吻上若寒。趁若寒嘴边松懈,便将舌头探了进去。

若寒因宁凌的举动措手不及,忘了之前自己还在生气的事实,只是本能地回应着。

若寒的这一默许,让宁凌放下了心。他揽上若寒的腰,向床边靠去。

原本紧张的一夜又变成了彼此缠绵。

可是第二天若寒睡醒后,认为自己太过忍让与放纵宁凌,有些生自己的气,就似是惩罚地冷着脸不再同宁凌说话。

33.启程回宁阳

茶会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这次没等叶无林发话,上官枫就催促着他赶快离开任府。用叶无林的话来说,上官枫就是怕他暗中赠予宁凌玉膏一事东窗事发,

所以才急忙逃跑。

不止是他们,来来往往的其他宾客也各自散去,留在任府的只有宁凌、若寒,还有皇上。

皇上的目的自然不用说,无非就是想和任老爷多“叙叙旧”,同时说服着任末影同他一起回京进宫。

依着若寒的心思,他是想让宁凌先回宁阳城,而后自己再出发,总之就是不能两人上路。可宁凌因若寒几日都不与自己说话,不

敢轻举妄动,只是小心谨慎地观察若寒的一举一动。这样便又在任府中逗留了几日。期间,任生也想过邀他们两人出去游玩一番

,却因为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终是没有开口。

这日,终于说服任末影的宁浮之告知众人,说自己第二天便要启程回京。听闻,任生就遵旨准备马车。

翌日,皇上便和任末影离开了钱塘。临走前,宁浮之将宁凌叫了去,给了他一道圣旨,赐婚。宁凌感激地给皇上生生地扣了三个

响头,弄得宁浮之骂他没出息。

不过有了皇上的圣旨,就算是死要面子的宁王也不会反对了吧,思想单纯地叔侄俩都是这么认为的。

若寒见宁凌没有要启程的意思,于是决定自己先走,但回宁阳前还有个地方要去。所以一早,若寒牵了白闪就出了任府,当然后

面还带了个小尾巴。

宁凌看见若寒牵走了白闪,就在马厩中随便找了匹马,骑上跟在若寒身后。一路上他只顾注视着若寒的背影,连自己正在往何处

去都没有注意到。

一路无话,两人走到山间时被一群山贼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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