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组织损伤,后来你自己跌个软组织损伤,现在给了王胖子,他又软组织损伤,我看这车干脆起名,‘软组织损伤号’得了,
恨谁送谁。”
……
其他还有几件杂事……
张坑和顾白刃的屋子拉了宽带网线,顾白刃主要用来上网查资料,张坑没有用电脑学习的意思,却也害怕游戏一玩就上瘾,竟然
不怎么敢碰电脑。
医大在准备校庆,开工动土,尘沙飞扬。
林寒过来做菜给顾白刃吃,张坑和华洛林也从食堂打了米饭拿着筷子去蹭,就是威尔拖言有事没来。席间,林寒忽然悠悠说了一
句:“不知道美国好不好去啊……”让华洛林把饭喷了一地。
为了普及艾滋病预防知识,全市的高校附近都安装了安全套自动贩卖机,好是好,就是装得太显眼了,有哪个学生愿意在大庭广
众众目睽睽之下……去买安全套呢?请注意,这不是个反问句,这是设问句,答案就是:华洛林愿意。
华洛林兴冲冲掏了一堆硬币,一个个投到安全套贩卖机里,买了一打来玩,同学们纷纷与她保持距离。张坑看着也好笑,不过懒
得说她,知道她玩玩就烦了。果然,华洛林吹气、灌水、打火机烧、拿着追着人跑……都干过了,便没了兴趣,要把剩下的都分
给张坑和威尔。
张坑叹道:“你现在给我,我也没实际用处啊。”
“总会有用到的一天嘛,”华洛林把安全套一个一个推给他,“威尔……”
“我现在暂时也没用。”威尔耸耸肩。
“哦?”华洛林挤眉弄眼,“分了?”
“那倒没有……”
“快分!”
“这个么……”
张坑听着他们打哑谜一样的对话,觉得自己插不进嘴。
十二月就要到了,顾白刃在积极准备英语六级考试,也把以前用过的四级的书拿出来,让张坑看看,准备大二下学期的四级考试
,张坑不是不想看,只是一看就晕,一晕就困而已。这天,张坑正晕着,顾白刃进来收拾要送洗衣房的衣服,拎了张坑的牛仔裤
一掏口袋,立刻变色,道:“张坑,这是什么?”
张坑一看,顾白刃手里躺着几个安全套。
“这个是华洛林买的!”张坑跳起来,“不是我买的,是她要给我的!”
“是吗?”顾白刃推眼镜。
“千真万确!我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动也没动过,夫人明鉴啊!”张坑指天为誓。
顾白刃眯眼看张坑,又把安全套翻过来看了看:“日期快到了,今晚用掉它。”然后扔到张坑身上。
张坑接住看了一眼,说:“不会啊,还有两年啊。”
“那你就再等两年吧!”顾白刃在门口转过身来,红着脸气鼓鼓说。
张坑早冲过去把他抱起来,扔到床上:“早知道你这么节省,我该守在药房门口,多多地买快过期的回来,一个都不准浪费。”
顾白刃忽然一把把张坑推开,坐起身来。张坑哭丧脸:“不是吧……”
顾白刃扶了扶眼镜:“到我那边去,你这床太小。”
张坑抱定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把一切步骤做好,顾白刃趴在床上,听到张坑开瓶盖的声音,懒洋洋地道:“反正没有用
,别弄了……”
张坑不理,该抹哪抹哪。
顾白刃闻见气味不对,扭过头:“这是什么?”
“华洛林的芦荟胶,”张坑盖上盖子,“我偷的。”
顾白刃踹他:“你乱来你!”
“这可不是乱来,原理很一致,还温和护肤不过敏啊!”张坑狡辩。
“你还做贼!”
“洛林连安全套都给我了,不会介意我用一点芦荟胶的!”张坑趁着顾白刃乱动,迅速在他小腹下垫了一块枕头,然后分开顾白
刃双腿,挺身顶入。
身下的人忽而没了声音。张坑俯身:“还行吗?”
“啰嗦!”
因有过几次未成功的实践,再加上不知道芦荟胶的效果是不是的确比较好,张坑未遇阻碍,贯穿到底时,不由自喉间发出一声赞
叹。顾白刃捶床道:“你倒很舒服!”
张坑知他现在不好受,软言安慰:“好了好了,马上就不疼了。”
这么说着,一边亲着顾白刃的耳后,用手安抚他的乳头和分身,一边已忍不住抽插动作起来。
“轻点……”顾白刃的声音从枕席间传来,几近无闻。他极少说这等服软的话,张坑听了,自是心疼,但是又下定决心今天一定
不能半途而废,只得边说着宽慰的情话,边小心注意着别伤了顾白刃。
肉体撞击的声音,夹杂着顾白刃破碎的低吟,张坑身下的人终于忍不住求道:“行了……停下吧……”
张坑一边卖力,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都……停不下来了……你才说……”
当快乐终于达到顶点,张坑在一阵极乐的眩晕之后,第一个感受,竟然是二万五千里长征结束后的大功告成!革命不易啊……
知道顾白刃很是辛苦,张坑没有过多索求,从顾白刃体内退出后,尽心安抚顾白刃一回,才把顾白刃抱着裹在被子里躺好。因为
顾白刃每次情事后总要闭目小憩一会儿,所以不敢惊动。
顾白刃闭目躺了两分钟,忽然睁开眼,手伸出去够床头的一打打印纸。张坑伸手拿给他,皱眉问道:“这么用功,现在还看资料
?”
“我在跟别人竞争国家奖学金,如果这次的论文能拿奖,那奖学金,我就应该稳得了。”顾白刃说。
张坑笑了,在顾白刃脸上狠狠亲一口,道:“我是只能靠体育拿两个学分的,华洛林的成绩也只排在天天翘课的那帮人上面,都
连奖学金的边也没摸过,你果然是咱家最出息的啦!”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张坑,其轻松欢快的程度,引起了华洛林和威尔共同的猜测,俩人咬着耳朵一合计,华洛林清清嗓子:“那
啥,坑哥。”
“啥?”张坑笑看她。
“那个……那个啦……哎嘿嘿,”华洛林时而伏上桌面,时而埋头威尔的肩膀,显出害羞的小女儿情态,“就是……你……和顾
白刃……那个……哎呀!”
“洛林想问你们中西医‘结合’了没有?”威尔正直说道。
张坑“哦”地表示听到了,然后不急着回答,用指节敲打着桌面,看华洛林水汪汪盯着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时候,丢下一句
,“看疗效吧”,起身走开。
“耶!”华洛林和威尔跳起击掌。
第22章:喜欢与讨厌
顾白刃上午三节实验课连堂,竟然没能站下去,拖了个凳子想坐,又觉得身下火辣不适,不由心情跌到谷底,回到房子时,又看
见张坑和华洛林一左一右站着,定定看着他,张坑一开口就问:“白刃,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讨厌你!”顾白刃无名火起,果断答完就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华洛林向张坑伸出一只手,张坑默默掏出十元钱放在她的手
心里。
上了一下午的课,想到明天是星期六,顾白刃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放学时想找专业课老师请教论文的事,听到老师在实验室,于
是把白大褂套上到了实验室去,再出来时天已黑了,刚边走边解了白大褂的扣子,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光透过白
大褂布料,连外面也能看见一闪一闪的。顾白刃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华洛林来电,这倒是稀奇,她的电话存了很久,只是从来没
打过,也没接过她打来的电话。
“华洛林,什么事?”顾白刃接起。
电话那头华洛林不完整地说了一句:“顾白刃……”就哽哽噎噎地抽泣起来。
“怎么了?”顾白刃隐隐感觉不妙,就是不知会是什么事。
“张坑……放学……贴迎评标语……”华洛林断断续续地说,听到张坑的名字,顾白刃心头一抽,“从梯子上摔下来……现在在
我们附院急诊科……还没醒呢呜呜呜呜……”
顾白刃拿着手机就已经跑起来。过马路时,险些撞到一辆私家车的车头上,引来车主一句脏话。
急诊科永远都是离车道最近的,中医院的急诊科外边还挂着04年非典时设置的“发热门诊”牌子,顾白刃穿着白大褂冲进去时,
引得一个头发凌乱的医生斜眼看了一眼。华洛林站在急诊科走廊上,看见顾白刃来了也不迎,头磕在墙上,表情痛苦地用手抠着
墙皮。
“在哪?”顾白刃喘息未定,问她。
华洛林指指旁边的病房,顾白刃看了看那间病房,是急诊科的观察室,两张床上,只有一张床躺了人。顾白刃一时竟不敢迈进去
,站在门口定了定呼吸,才抬脚走进房间里。
张坑就躺在靠里的那张病床上,顾白刃忽然觉得胆怯,怯得不敢去看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张坑的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双眼阖着
一动不动。
“张坑……”顾白刃开口喊道,却发现声音细微、沙哑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这个时候,他所有的医学知识全都不管用了,因
为哭不出,而直觉气短,坐到床边,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心内一阵阵的歉疚折磨,对着床上的人说:“张坑,我先前说我讨厌你
,都是骗你的,我喜欢你的,很早就……”
说到这里,顾白刃说不下去了,于是俯身轻吮张坑的嘴唇,一吻终了,抬起头时,才看到,张坑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睁开眼,带着
错愕和惊喜的眼神看着他:“白刃,你干嘛呢?”
顾白刃一愣,脑内的分析器立刻被激活,坐直身子,环视一圈,发现漏洞诸多:1,心电监护只是草草裹了血压袖带,夹了血氧
夹子,连心电图电极都没贴;2,张坑只是躺在床上休息,没有挂任何吊瓶,而且一个护士或者医生都不在旁边;3,张坑头上的
绷带包得也太扯了,跟蒙人电视剧似的……
破绽,太、多、了!而自己刚才居然一个也没注意到!顾白刃站起来,牙咬得咯咯响,耳边张坑还在说:“我在贴迎评标语呢,
下梯子的时候没注意,掉下来了,磕到了脑袋,当时有点晕,就送医院来了,查了说是脑震荡,叫我观察一晚上……我刚刚有点
困就睡着了,现在醒了也不晕了……哎白刃,你干站着干嘛?”
脑震荡,听起来也许很吓人,但是懂的人都知道,脑震荡等于,没事。顾白刃神情肃穆地说:“我让华洛林给整了。”
顾白刃伸手拆掉张坑头上的绷带,绷带裹得极松,一拉就全掉下来,里面张坑的前额上,只贴了个创可贴……
顾白刃默默走出观察室,华洛林还对着墙,因为憋笑憋得太痛苦,而忍不住用手抠着墙皮。顾白刃黑着脸,说:“你怎么能随便
乱动医院的设备。”
华洛林回转身,扭曲着脸说:“不是我弄的,是在急诊科实习的学姐帮忙弄的。”
顾白刃把绷带搭到华洛林肩膀上:“中医院对实习生的管理太不严格了!”说完扭头就走,一路脱掉白大褂,搭在手上,走出急
诊通道。
华洛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张坑在观察室里叫:“华洛林你给我进来!”
华洛林缩手缩脚走进观察室,被张坑劈头盖脸一阵骂得蔫蔫的,张坑这才道:“出去吧。”
“哦,”华洛林往观察室门外走,走到一半又转回来,“坑哥。”
“干什么?”张坑板脸。
“你的十块钱。”华洛林掏出十元人民币,放在张坑枕头边上。
张坑一开始睡着了,并没有听到顾白刃在床边说了些什么,华洛林在门外听墙角,倒是清清楚楚。张坑看到这十块钱,明白过来
是什么意思时,都快乐疯了,对华洛林别说责备了,简直感激不尽,不一会儿就吸引了急诊科的医生过来。
那个头发蓬乱的年轻医生,胸牌上写的名字很特别:金田一。张坑虽不看漫画,华洛林却看,他也听华洛林说过这个角色,和他
的名言,没想到,还真有叫这名儿的。
头发虽乱,却错落有致,居然显得有些时尚的金田一说:“你们吵什么啊,这里是医院啊,不想待就出去。”
张坑因挂念着顾白刃,一听金田一这么说,正中下怀:“好啊,医生,我现在不晕了,让我回去吧。”
“你是中医学院学生?”金田一看着张坑问。
“是啊,我就住对面学校里,”张坑道,“让我回去自己观察吧,出事再送来也来得及。”
“出什么事啊,”金田一说,“就知道瞎说,没事的,你真想回去,签个字表明是自己意愿,就能走了,也省得占我的床位。”
张坑签字时,金田一又一次问:“你是真的没有感觉任何不适了?”
张坑看着金田一的脸,说了一句经典的。
“我以你爷爷的名义起誓。”他说。
张坑回来的时候顾白刃很惊讶,“你不是要观察一晚上吗?”顾白刃问。
“我怕你担心啊,就回来了。”张坑进来就想搂顾白刃的腰。
顾白刃拍落他的手:“这里没人担心你,你不用回来。”
张坑见顾白刃还嘴硬,也不拆穿,凑到旁边对着顾白刃耳朵问:“今天周末,有什么余兴节目啊?”
“做论文。”顾白刃到电脑前坐下,点点鼠标,又拿笔做记录。
“这么枯燥,要做到几点啊?”张坑贴过去,“我等你啊。”
顾白刃瞪他:“撞了头还这么不得安生。上次摔到腿,这次撞到头,下次再出事,我看你还能糟蹋哪里!”
“你忘了我练铁头功的啦,专业撞头,”张坑嬉皮笑脸,“还有个关键地方,我不会让它受伤,绝对健康!不信你可以检查!”
“哦,是吗?”顾白刃用笔点着下巴,“那你明天,可不许喊头晕啊。”
周六上午,张坑赖床不起:“我头晕啊……晕……”
顾白刃的六级是一点不需担心的,倒是华洛林的期末考试需要担心一下。从来不看书的华洛林在考试周快来临时,也不得不跟着
同学一起,上上自习,抱抱佛脚。某日下午,顾白刃打电话给张坑:“回去了没啊?”
“回了啊,你怎么,还在学校?”
“嗯。”
“有我能效劳的吗?”张坑笑问。